16、迷霧重重
夜幕降臨中,有人吆喝大家拾樹枝,有的則貢獻了隨車而帶的木炭等,將營地中間的篝火點上。
露營的人除了趙哥一幫,還分別有三四波人旅人,整個營地足球場那麼大,差不多聚集了三四十個人。大家來自五湖四海,這個時候卻都融為一體,各自供出食物共享。
曲錚將烤好的雞翅和肉串放在鐵盤子裏遞給我,就被人叫走聊天。
篝火的熱氣撲面而來,眼前的景象也被火光映射的恍惚了,只看見曲錚的影子在光影中竄梭,一會點煙和陌生人談笑,一會把酒跟趙哥一行人暢聊,一會自己立在角落不知道沉思什麼.....
我曾以為他是典型的拽酷,如今卻又有市井商人的油滑,只要他願意他可以迅速跟人打成一團。
我搖搖頭,想起了顧寅,我自小認識卻從未真了解過,何況這個才認識幾天的男人呢。
帶着酒精的飲料,讓我有點上頭,內心有種蠢蠢欲動,放着個行走的荷爾蒙,我要不睡了他,呵呵,也許再想起來沒有遺憾。
曾傻過一整個青春的我,記得當年周圍的小姑娘們都說,能當顧寅的女朋友死而無憾。
而那時如同假小子的我卻偷偷的喜歡,當著他的小跟班,生怕被他發現,可他當真不知道嗎?
晚風將一陣酒氣吹來,回首卻看見曲錚拎着一瓶酒站在我身後,看樣子是站了一會。
他崴了一下沒站穩似,順勢攀上了我的肩膀。
“你這是喝了多少,這一身酒氣,”我頗為嫌棄的動了動身體想跟他隔開。
他卻就着我的手,把我手上的肉串吃完,拿起一張紙巾擦過嘴角后,出奇不意的貼上我的臉。
慵懶低沉的聲音回蕩:“現在是烤肉味,要不要嘗一嘗。”
還沒等我拒絕,他利索的用手板過我的頭,帶着掠奪式的親吻襲來。
在我沒回過神,他的唇又悄然離開,擦着我的臉頰而上,貼着我耳邊細語:“酒,少喝點,我先忙會,累了,你先回帳篷去。”
夜色里,他的雙眼亮晶晶些迷離,我甚至分不清,因為酒醉還是因為別的,那裏面有關心有難捨還有幾分糾纏不清的曖昧,我想可能我也有點醉,想多了。
當我似乎未回的吧嗒一下唇,卻發現絲毫沒有酒的味道,難道是我喝多了,他並不是......
我從營地右側女性簡易衛生間處,走出來,營地是以中心為篝火,帳篷在四周搭建的形式,中間零星,主要集中再兩邊。
其他人都還在三三兩兩的聊天打牌之類的,光亮並不足,我一時分不清的帳篷在哪裏。
我想着繞一圈,權當是飯後運動好了。
一邊沿着營地邊的帳篷走,我一邊數着樹,沒注意腳下的樹枝,我被絆了一下,還好旁邊有樹榦扶了一把做過渡,我整個人跌落在軟軟的沙土上。
這麼躺着很舒服,突然就不想起來,看着被雲層遮去忽明忽暗的月光,感覺像是穿越一樣,忘了時間忘了我子哪裏。
正愜意的這麼想着,我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出於本能我輕輕打了個滾腿一縮,滾進了旁邊帳篷與樹林相間的縫隙里。
“維娜姐,巴圖的商務車後備箱放着趙哥準備拿回去的貨。”說話是小朱。
維娜就是他們提過的趙哥的情,歌王的老闆娘,據說她父親是蒙族,母親是漢族。
他們是從旁邊通往營地外的路拐進來的,恍惚間我才想起來,剛才曲錚跟趙哥喝酒時,維娜並不在。
“操,你剛才怎麼不說,我一會給我弟打個電話,他不方便過來,就在黑城我們父母那裏過夜,明天直接返回策克......”維娜低聲的回道。
而我的心卻提到嗓子眼,壯漢是她弟弟?
“查甘對梅梅那騷蹄子應該滿意吧?”小朱平時很少說話,據說他是中俄混血,不太引人注意,跟維娜說話卻越發變得輕佻。
“臭小子,我對你滿意就行.....”兩人扭捏着,迅速鑽進了離我不遠的一座隱在角落的帳篷里,翻雲覆雨。
隱約里我聽到小朱還說:“娜姐姐,你是不是忘不了查日,他們說我跟他長得有點像.....”
聽到這裏我整個人蒙蔽了!
看樣子趙哥跟維娜只是表面的情人,而查甘,查日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