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廁所里的手（6）
“你去吧，不會出現什麼鬼打牆的。”范梨見白楷南走到廁所門口回頭看過來，怕白楷南害怕，連忙解釋。
“我的意思是這裏的溫度能不能弄高點，待時間長了我怕感冒。”白楷南用手搓了搓臉，待這一會兒，他都感覺這臉部肌肉好像要凍僵了，白楷南轉身往外走。
范梨的眼睛裏閃了閃，糟了！她把這茬忘記了，這鬼氣太重，人待時間太長，對人體也不知道會不會有損傷。
“蔣美琪，你這鬼氣能弄低點嗎？”范梨的心裏默默問着鬼手。
“不會啊！”鬼手晃了晃。
“那這鬼氣對人有沒有傷害？”
“不知道！”鬼手接着晃。
“額！為什麼不知道呢？”范梨這個鬱悶，這是為什麼？
“我也是第一次當鬼啊！也沒啥經驗！”鬼手蔣美琪都好哭了，第一次沒經驗也不怨她是不是？
范梨的臉抽了抽，第一次啊??????
嚴肅打完電話，轉頭看到范梨猶如中風的臉“范梨？你中風了？”
“你才中風了。”范梨狠狠瞪了嚴肅一眼，從兜里掏出手機發現已經好7點了，也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公交車“嚴警官，請問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現在好像也沒我什麼事了？”
“回家？”嚴肅皺了皺眉毛“我覺得你還在這等一會兒再回去，晚點兒或者有需要你幫忙的時候。”
“這樣啊！那行吧！”范梨一琢磨也是，等一下刨牆的時候或者得需要自己幫忙。
10多分鐘后，白楷南拎着工具箱回到了男廁所。在鬼手的指認下，和嚴肅開始砸牆。
牆上的牆磚拿掉之後，在水泥牆裏，可以看到已經發黑了的碎肉，沒有牆磚的阻擋，屍臭味濃濃地散發出來。
看到自己身體的肉裸露在牆體裏，鬼手上散發出一陣強過一陣的恐懼與恨意，整個三樓的溫度再一次降低，就連范梨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有點冷！
嚴肅與白楷南看着牆體上的碎肉，兩人對視一眼，看樣子憑他們兩人的力量是不可能把整具屍體刨出來，必須要等着人手到齊了才可以。
“蔣美琪，要不你先消失一下，等一下來人，你在這裏容易嚇壞別人。”范梨不忍心讓蔣美琪再感受一次傷害，想要把她勸退。
“嗯，好的。”鬼手動了動，直接消失在男廁所中。
沒了鬼手在，男廁所里的溫度慢慢地有所回升，范梨吐了口氣，溫度終於正常了。
嚴肅與白楷南兩個正在想辦法把牆上的一片發臭的碎肉弄下來，范梨蹲在他們的身邊“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嗯？”嚴肅轉頭看着蹲在自己身邊的范梨“你不怕？”
“不怕啊！”范梨搖搖頭，鬼她都不怕，她能怕這些嗎？也不看看她是學什麼專業的。
“也是，你都能看到鬼。”嚴肅點了點頭，問一個能看到鬼，還能和鬼溝通的人怕不怕，是他問錯了。
“對了，范小姐，你問一下蔣美琪，知道不知道是誰殺了她？”白楷南一邊處理着牆上的碎肉一邊問范梨。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是一個30多歲的男人，個子不是太高，長什麼樣子，她說想不起來。”這些范梨早就問過，但蔣美琪卻一點都想不起來殺害她的人的樣子，就好像失憶一樣，原因范梨也不知道。
“想不起來？”嚴肅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答案。
“對啊，她說一點印象都沒有。”范梨癟了癟嘴。
“這是一種大腦自我保護，也可以叫創傷后失憶，這種情況很常見。”就是這種死後的情況常見不常見就不知道了。
“沒事，等把屍體弄出來之後，我相信一定會找到兇手的，而且學校里也會有記錄，我們到時查人員記錄就可以了。”嚴肅沒覺得這案子難查。
重案組的人員到齊之後，在他們的幫助下，拆掉了小便池，砸掉了牆上的牆磚，在王楷南的指揮下開始一點點的砸掉牆上的水泥。
范梨早在警察到來的時候，出了男廁所，站在了走廊。整座實驗大樓燈光明亮，警察在實驗大樓的門口拉起了警戒線。
有幾位警察在外面正在詢問李校長與後勤部與教務處的幾位老師有關實驗大樓的情況，范梨拿着手機往極樂之地打了一個電話，雖然走的時候黑經理說讓她有事再打，但現在這樣也不知道幾點能回去，她必須得和黑經理說一下，怎麼說她都住在那。
“龍叔，我晚上不知道幾點能回去，和你說一下。”
“嗯，晚上我去接你，自己注意點安全。”黑龍在電話里囑咐了范梨幾句便掛了電話。
“是那丫頭？”
“是。”黑龍點了點頭。
“她能行？”
“我相信，她可以的”黑龍相信自己的眼光，他看中的丫頭一定可以的。
接我？到哪接我？范梨拿着手機，眨巴眨巴眼睛，黑龍經理要去哪接自己啊？自己也沒說自己在哪？
廁所里的牆已經慢慢被拆掉，因為水泥里的碎肉與碎骨頭的太多，只能被折成一塊塊拿回去再處理。
拆掉牆體后，在左下角的靠下處露出來幾縷黑色的頭髮，看來人頭就在這個地方“手上小心點，千萬別弄壞了人頭。”白楷南帶着藍色手套，囑咐正在拆牆小周。
“嗯。”小周手上的動作更加小心幾分。
嚴肅靠在隔斷的門看着正在拆掉的牆體，不知道在想起什麼。
牆再拆掉一塊，一個完整的女性人頭露了出來，人頭上的肉已經發黑，臉上還沾着些許的水泥，因為被包里了牆裏沒有空氣，人頭上並沒有出現蛆蟲。把人頭臉上的前劉海沾着的水泥拿下來，一雙睜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白楷南和小周。
“媽呀！”小周手一頓，頭皮一麻，手裏的工具差點扔了出去。
“去拿袋子過來，把人頭裝進去。”白楷南非常的鎮定。
“好。”
人頭裝好后，牆體的拆卸就不需要嚴肅與白楷南在這盯着。白楷南要帶着部分裝着人肉與骨頭碎塊的牆體與人頭回隊裏進行化驗處理，嚴肅也要回去對實驗大樓的建築公司的人員進行篩查。
嚴肅與白楷南出了廁所門，看到半坐在窗台上的范梨，嚴肅想起他留下了范梨還沒送走。
“老白，你先回隊裏，我把范梨送回去。”人是自己留下來的，也得自己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