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跟着大帥去當兵
林新堂晚上啟動“抱夢”，靈魂一下就到了巷子這戶人家，看到男人躺在床上睡覺，身邊有兩個小孩，另一個房間有一個老人。林新堂的靈魂抱住他的靈魂，上升到空中的白色河流，放下他靈魂后，林新堂靈魂返回身體，然後沉沉睡去。
天色已經亮起來了，巷子那頭傳來嚎嚎的哭聲，陳名山、王騰起床去巷子那戶人家看個究竟。
老人抱着那男人的屍體在痛哭，兩個孩子也哭得震天響。
那男人果然死了。陳名山、王騰回到家裏要告訴林新堂，林新堂還在沉沉的睡，顯得很疲勞的樣子。
“林大哥真的是有本事。”
“是的，他沒有騙我們。”
“那戶人家怎麼辦呢？我看他們挺可憐的。”，陳名山道。
“那男人巧取豪奪，欺負鄰居，是罪有應得，你別心軟了。”，王騰道。
“可是老人、孩子哭得那麼傷心。”
“也是罪有應得。他們欺負別人的時候，看到別人哭的時候，有沒有為別人想過呢。”
“林大哥還在睡覺，我們去哪裏？”
“我們去買些吃的回來吧。”
傍晚時分，林新堂才醒過來。陳名山、王騰非常興奮，說：“大哥，你真厲害，那男人真的死了。你是怎麼做到的？”
林新堂略顯疲憊，說：“大哥怎麼會騙你們。那男人叫什麼名字？”
“魯治田，我們這一帶的惡棍。”
“不管怎樣，都是我不對，無怨無仇奪人性命。”，林新堂朝着那個方向，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魯治田，我林新堂對不起你，金兵破城屠殺時你沒死，金兵撤退了反而無辜的死了。”，林新堂嗷嗷哭了起來，他覺得自己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大錯，他想起了自己的父親、自己的兒子，如果自己先他們死了，老人孩子該多悲慘啊。
林新堂當天沒有吃喝，表情非常痛苦，不搭理這兩個年輕人，好像在內心悔罪。王騰知道都是自己惹出來的，也非常自責。
王騰也跪着對男人家方向磕頭道：“魯治田，雖然你平時欺壓我，但是我還是跟你磕頭。你別怪罪我大哥，希望你在陰間好好做鬼。”
過了一天，林新堂臉色才緩過來。於是三人商議下一步怎麼辦。
林新堂道：“我們參軍去。宋兵很軟弱，我們更應該去參軍。我問你們個問題，一個家庭有十個兒子，有九個兒子都對父母不管不顧，敵人來了九個兒子都跑了，那麼第十個兒子應該怎麼辦？”
兩個年輕人回答：“應該站出來，趕走敵人，保護父母。”
林新堂道：“這就是了。宋兵都逃跑了，金國敵人來了，我們應該怎麼辦？”
“我們應該抵抗金兵。”
“咱們都看到了揚州的景象，金兵過後凄慘無比。如果我們不反抗，整個大宋都將像揚州一樣慘。”
三人豪氣衝天的往杭州趕去。
到了杭州，打聽哪裏招募軍隊，有很多地方都設有招募軍隊點。三個人告知了一下每人的基本情況，招兵人員稍微檢查了一下他們的身體，沒有明顯毛病，都挺結實，三人一次性通過了檢查。
林新堂、陳名山、王騰從此就變成了宋兵，每人發了一套衣服、一把大刀。軍隊包吃包住，如果多砍幾個人立了軍功，還有寬闊的上升通道。
三人本來會打亂編在不同的班裏面，這樣利於軍隊的管理。林新堂偷偷的塞了些錢給組織人員，三個人因此被編在了一個班裏面。
班長是個三十歲的年輕人，曾經參加過方臘起義軍，後來投靠宋軍，是個十多年經驗的老兵。班長架子很大，內心充滿了怨言，做了十多年兵才混到一個小班長，只管着二十多個人。與他同時期的或者資格比他淺的，很多人都混到了很高的位置。
這位架子大的班長，每次有新兵來，都會對新兵露兩手，讓新兵心底佩服他。
“你們要踏踏實實，當好自己的兵，我當了十年多的兵，我驕傲過嗎？我依然踏踏實實得為將軍做事，盡好自己的職責。”
“這位年紀大的新兵出列。”，班長把林新堂叫出了隊伍。
“前面五步遠，有個木頭立在那裏。你拿刀扔一下能否戳上。”
林新堂拿着自己的刀，眼睛瞄着木頭，扔出刀。刀在空中旋轉，準頭沒有對上，掉在了地上。
“這位黑黑的新兵出列，你來扔一下。”，班長把王騰叫出了隊伍，其實王騰不算黑，班長故意要打壓一下新兵而已。
王騰拿着刀，扔出去，沒有戳中木頭，掉在了地上。
“好了，回隊伍。我讓你們扔這木頭樁子，只是一個例子。在軍隊，你們要學的東西太多了，你們要端正態度，虛心學習，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班長拿着刀，眼睛瞄了一下，唰的扔出，刀尖扎進木頭，穩穩的釘在木頭樁子上。
響起了熱烈的鼓掌聲。班長壓了一下手勢，繼續講道：
“作為新兵，你們都已經年紀很大啦。但是現在朝廷急需軍隊，所以你們這些不算理想的新兵也能有幸到了軍隊。”
“作為士兵你們首先就要服從。無論你們以前是八字軍，還是土匪痞子。現在都要歸我管，聽從朝廷的號令。”
“我們部隊的將軍是韓世忠。他是個非常暴躁的人，你們不要輕易去惹他。惹他一不高興，很可能當場就給你們一刀兩斷，不要越級報告，我會很不高興。”
“好了，重要規矩都講完了。還有不懂的地方，以後再問我。”
林新堂三人所在班，眼下的任務是要去無錫周郊抓苗劉兵變的殘餘部隊。於是，大家長途跋涉由杭州來到了無錫。
班長告知，這些殘餘部隊的人都很弱，只要咱們抓住幾個就是功勞，這樣的便宜事大家要珍惜啊。
有探子來報，苗劉兵變重要餘孽張逵躲在了附近的幾個村莊。
班長帶領整班的人來到了一個鄉村。班長命令把全村的所有人帶到村中空地集合，如有違抗，格殺勿論。
班長問：“你們村有逃亡過來的陌生人嗎？”
沒有人說話。
班長說：“你們要老實交代，如果窩藏了罪犯張逵，那是要殺全家的。我們只抓張逵，他的部下已經被皇帝赦免，只要是他的部下，我可以擔保你的性命。有張逵部下嗎？”
村子裏面沒有人答應。
班長拿出一個畫像，對比着畫像看，畫像未必畫很準確，甚至相差甚遠，所以看來看去也看不出個大概。
林新堂站了出來，說：”班長，這些小事由我來做，你歇一會兒，我對這些不開口的刁民最有辦法。”
林新堂陰沉着臉，用力抓過一個小孩，小孩的胳膊被拉脫臼了，小孩痛的大聲哭泣。
林新堂拔出刀，孩子媽媽被嚇哭了，“不要殺我孩子，不要殺我孩子。”
林新堂陰冷的笑一下，說：“殺不殺得看你們的，我數三下，如果你們不指認誰是窩藏的陌生人，我就砍掉小孩的一條胳膊。”，小孩的胳膊脫臼后被林新堂拉着，手臂畸形的樣子讓人分外的恐怖，好像隨時那條胳膊就要掉下來。
小孩子聲嘶力竭的哭，他爸媽想衝過來，被士兵攔住了。
“1、2、3。”
“不知道，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們村裏面全都是熟人。”，他媽哭嚎到。
林新堂冷漠的放下了小孩的胳膊，把小孩推回村裡人當中，說：“這裏沒有。”
這樣查了幾個村莊依然沒有結果。來到一個大戶村的時候，林新堂又抓了兩個小孩，故技重施，快要喊道3的時候。一個村民說：“老張頭，你家的那人是誰？你可不要害了大家呀。”
士兵忙着揪出那個人，那人道：“我就是張逵，你們抓我去領賞吧，走狗們。”
班長拿出畫像對了一下，有點像，把張逵押解回去。
抓到了張逵，苗劉兵變的餘孽已經清理乾淨，皇帝陛下重重賞賜，將軍韓世忠得到了賞賜，找到重要餘孽的人也都有賞賜。
林新堂成為了一個班長，老班長還是班長。皇帝親自點名賞賜的，全班士兵眼睛是雪亮的，班長不敢搶功勞。
剿滅了苗劉兵變餘孽，韓世忠十分愉快。他在部隊集合的時候，韓將軍做了一份簡短的動員。
“你們大家要忠心為我大宋，我大宋在揚州打了一場大敗仗，但不表示我大宋是軟弱可欺的。”
“我韓某人的部隊，一定要是最出色的，你們可以混日子，但刀槍不長眼，在真刀真槍面前，任何人都不能矇混過關。”
“金人的軍隊強不強？說實話，他們強，比我們大多數軍隊都要強。但是要怕他們嗎？不必。我韓某人不怕強對手，我怕的是自己弱。”
“如果在戰場上我看到你們退縮，先斬的就是你們。”
“金兵隨時可能再次來犯，我們要時刻做好準備。”
“最後，我希望有才幹的人，可以到我這裏來自薦，我會給你們想不到的上升空間。打仗並沒有先來後到，誰的能耐越大，誰的功勞越大，誰就能得到提升。我不管你們以前是義兵，還是土匪，或是老兵，在我韓家軍裏面，你們只聽一個人的，那就是我。讓我們保衛大宋，保衛家園！”
眾士兵齊聲喝道：“保衛大宋，保衛家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