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病嬌總裁
古色古香的茶館雅間,隱秘措施比較到位,許沁和俞曉雨挨坐着,對面是莫柏席與陸秦。
“這位是俞曉雨,我的朋友。”許沁開始介紹,“對面這位是陸秦,旁邊是他的朋友。”
“我叫莫柏席。”莫柏席有些急切,說完就旁若無人地盯着俞曉雨,神色有些痴迷。
俞曉雨握着茶杯的手頓了下,然後客氣地笑了笑,說道,“莫先生好,很高興認識你。”
莫柏席期待的眼神被失落代替,他怔怔地凝着俞曉雨,有些頹廢,“真的不認識我嗎?”
陸秦望着俞曉雨,也難怪好友會魔怔,眼前的這位女孩和莫瑜眉眼間竟有不少相似之處。
俞曉雨眉頭輕蹙,她直直地看着莫柏席,“那個,莫先生,不好意思,我該認識你嗎?”
莫柏席緊盯她幾秒,神色漸漸狼狽,握着杯子的手不小心抖了下,“對不起,我去趟洗手間。”
許沁皺着眉頭,陸秦的這個朋友還真奇怪,她看曉雨的眼神太奇怪,竟帶着濃濃情意?
陸秦斟酌了下,對着垂眸的俞曉雨說道,“俞小姐,不好意思,你和柏席的未婚妻有點像。”
所以是把曉雨當做他未婚妻的替身么?許沁正想罵渣男,卻聽見陸秦繼續說道,“她去世了。”
那應該是位很年輕的女孩吧,許沁不免唏噓,這也就難怪莫柏席對着曉雨的時候特別激動。
俞曉雨怔了下,她握緊自己的雙手,面露遺憾,抿了抿唇,“他,應該和喜歡她的未婚妻吧。”
“嗯。”何止是喜歡,簡直是愛到無法自拔,陸秦依稀記得他求婚成功的那幅痴傻模樣,也記得他得知莫瑜死亡時的悲痛痴狂,這段時間他活得太痛苦,活着彷彿只是完成任務而已。
世上最痛苦的莫過於深愛的人已死,而自己不得不苟且地活着,許沁不經有些同情這男人。
短時間的沉默后,莫柏席已經回來,他似乎已經收拾好心情,臉上也不是剛才失態的模樣,他拉開椅子坐下,然後伸出右手,對着俞曉雨鄭重說道,“俞小姐,請原諒我剛才的失態。”
俞曉雨搖搖頭,她握上莫柏席乾燥的手心,微微一笑,“別這麼說,在鬼屋,很感謝你。”
“既然都是朋友,就別那麼客氣了。”陸秦開口,“今天碰到也算是緣分,你說是吧,沁沁?”
要不是為了好友莫柏席,陸秦哪裏需要出來打圓場,他對這個並不擅長,只好拉許沁下水。
聽見陸秦喊自己沁沁,許沁差點起雞皮疙瘩,但見俞曉雨和莫柏席都向自己,許沁只好硬着頭皮,面帶微笑,“說的對。”
接下來的時間,主要是許沁在活躍氣氛,莫柏席不參與,只是在喝完茶后,他問,“你們喝完茶,等會兒有什麼計劃嗎?”
這個問題許沁最有發言權,“我們等會兒去劇組,我打算帶曉雨去那邊玩下。”
“沁沁是我們劇組的服裝助理。”陸秦對着莫柏席解釋,又轉頭看向許沁,“我送你們過去?”
許沁拒絕了陸秦的提議,“不用,被人看到不好,而且我們走過去也不需要多長時間。”
陸秦沒有勉強,他的身份確實不適合暴露,只是,他儘力了,沒辦法再幫好友。
莫柏席愣愣地看着俞曉雨的臉龐,隨後將手掌慢慢攤開,“這是我的名片,你,收下吧。”
對面的男人的眼眸鋥亮,嘴唇緊緊抿着,俞曉雨將名片拿在手裏,“好的,名片我收下了。”
離開茶館后,許沁盯着莫柏席的燙金名片,不由撇撇嘴,“雖然很同情他,但是曉雨,你還是別和那個叫莫柏席的接觸,他看起來有點不對勁,要是後面一直糾纏你,那你可就麻煩了。”
俞曉雨沉默半晌,將名片塞進了包里,“他看着不像是那種人,不過是個可憐的男人罷了。”
“不能這樣想,所謂人不可貌相,好吧,我承認,莫柏席長得還是挺帥的,和陸秦也是不相上下。”
俞曉雨開着玩笑,“他們不是朋友么,我這邊可以聯繫莫柏席,到時候給你陸秦的獨家爆料。”
“別。”許沁挺直身板,臉帶正氣,說話很有魄力,“我許沁可不是賣友求榮之人。”
許沁和俞曉雨邊走邊聊,她們不知道的是,在她們慢悠悠地去劇組的路途中,一輛黑色的私家車一直緩緩地跟在後面,並保持着絕對的安全距離,直到護送她們到劇組,才停在原地。
終於走到劇組門口,許沁將通行證給保安,然後拉着俞曉雨進去,“走,帶你劇組半日游。”
俞曉雨被好友的興奮感染,“回頭我寫個帖子,名字就叫作,到劇組半日游是怎樣的體驗。”
“行啊,我先帶你去服裝間吧,那就是我管轄的地方,那些古裝衣服你隨便試,絕對美翻天。”
俞曉雨微微笑着,不忘誇獎許沁,“好咧,我們沁沁,不管在哪裏,都能如魚得水呢。”
“好說好說。”許沁也不謙虛,“畢竟名字裏帶有水,這些都小意思啦。”
劇組門口不遠處,昂貴的私家車內,莫柏席抽着煙,眼底猩紅一片,“陸秦,你說,我是不是瘋了。”
陸秦沒說話,好友情緒不太穩定,他居然說許沁的朋友就是他的小魚,這不是瘋了又是什麼?
內心醞釀許久,陸秦不得不狠心提醒,“柏席,你清醒點,她們不過長得有點像而已。”
莫柏席抬起頭,神色蒼白,眉眼帶着幾分脆弱,“我很清醒,絕不是長相的問題,不是的。”
“你想說是感覺對吧?莫柏席,如果小魚知道你把別的女孩子當做是她,她一定會很生氣的。”
如果好友能夠走出陰霾,喜歡上其他的女孩,陸秦自然不會阻攔,甚至他還會鼓勵他,但是,那個女孩不行,她長得太像莫瑜了,還是許沁的朋友,他只怕好友越陷越深。
“她會生氣嗎?”莫柏席用手掌遮住眼眶,“狠心離開我的是她,她憑什麼生氣,憑什麼?”
陸秦暗暗嘆息,拍了下莫柏席的肩膀,“放下吧,凡是要往前看,別牽扯其他無辜的女孩。”
“我放不下。”莫柏席的聲音低低的,異常執拗,“也不會放下,除非小魚回來或者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