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微醺的夜
第7章微醺的夜
五個多小時的車程，讓楊暮覺得十分疲憊。到了酒店放下行李，楊暮就被編劇叫去商量劇本，這一商量就到了晚上。楊暮真是又累又餓，她打算去酒店外邊找點吃的。
這是個小鎮子，晚上天黑了，路燈沒幾個，也不太明亮，楊暮想着能找家麵館吃婉熱騰騰的麵條就滿足了。這時候手機響了，是楊凌。
“楊暮，你忙完了嗎？吃飯沒有？”
“我剛做完事，我現在正出去吃飯，你吃了嗎？”
“我餓得不行了，已經吃過了，那你吃完回到房間跟我說一聲啊！”嘟嘟嘟……
楊凌迅速掛了電話，“嘭”楊暮捂住頭，好像撞到了什麼東西，她拿手機一照，原來是路邊的電線杆。
“哈哈哈哈……”不知從哪兒冒出一陣笑聲，楊暮用手機照了一下，那人從一個岔路口走出來，是林詡一。
“以前聽說書念多了腦子就壞掉了，現在看來還真是。”林詡一調侃到。
“是你，今天沒心情陪你玩兒。”楊暮看了林詡一一眼就扭頭準備繼續走。
“這裏黑燈瞎火的，又是個小鎮子，你一個女孩膽子還挺大的，要去哪兒啊？”林詡一跟着楊暮走着。
“那你這麼晚出來幹什麼？別跟着我。”楊暮心裏暗自好笑，現在的自己還有什麼害怕的，再大的場面都見過了。
“我不是看你撞到頭，怕影響我們拍攝進度，我才懶得理你。”
“那你大可放心，我完全沒事，我只是想吃點兒東西，你回去吧。”
“你早說啊，剛才那個路口左拐就有家飯館兒。”林詡一不由分說，拉着楊暮就走。
兩碗熱氣騰騰的麵條一會兒就被楊暮和林詡一吃光了，林詡一剛準備付錢，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帶，平時都是經紀人來做這些事。楊暮徑直走到收銀台付了錢，轉身準備回去。
“我回去讓欣姐把錢給你。”林詡一有些尷尬地說。
“行啊，一定要記得還我。”楊暮故意戲謔地看着他說到。兩人藉著手機的燈光慢慢地走回了酒店。
第二天，他們要到附近一個山裡去拍攝。楊凌背着包，一路跟楊暮說笑，楊暮覺得他真是精力旺盛。
“楊老師，這是你的助理吧，這麼帥的助理，可惜了，小哥哥以後助理當膩了，來我們公司面試當演員吧。”是上次會議室見過的女演員，吳佩佩，她人畜無害的笑容又一次出現在了楊暮面前。
“我可當不了演員，我就想當咱們楊暮老師的助理，她去哪兒，我去哪兒。”
“這麼可靠的助理，楊老師在哪裏找到的，也給我介紹一個吧。”吳佩佩向楊暮撒起嬌來。
“只此一家，別無分店啊！”楊凌似笑非笑地拿開了纏着楊暮的那雙手。
拍攝地點到了，工作人員開始佈置開機儀式，化妝師也開始給演員化妝做造型。楊凌找了一處陰涼的地方躲着休息，楊暮在片場指揮着工人，安排儀式需要的東西和擺放的位置。
“楊老師，這次有你過來幫忙，我們安心很多，你知道這開機儀式非常重要，每個劇組不都希望平平安安、順順利利地拍完戲嘛。”導演小聲地說到。
“張導，我會儘力的，您放心。”楊暮擺弄着鋪在桌面的紅布對着導演微笑了一下，導演放心地走開了。
“這些你也懂？你到底念的什麼博士啊？風水博士？”林詡一站在楊暮身後突然說到。
“你懂什麼？祭祀儀式古來就有，當然有講究。”楊暮繼續擺放着蠟燭。
“詡一哥，你化好妝了？這麼快。”吳佩佩嬉笑着挽住了林詡一的胳膊，林詡一微笑着拍拍她的頭。
開機儀式開始了，工作人員演員站成三排，導演言簡意賅地講完話，工作人員抬上烤豬，從導演開始，大家依次上香，整個開機儀式顯得慎重且簡潔。
儀式過後，大家就各司其職，開始拍戲。楊暮從來沒親眼看過拍戲，出於好奇她偷偷溜到佈景後邊偷瞄起來。
“卡，卡，詡一你這裏應該抱緊佩佩的，你怎麼推開她啊！你要保護她呀。”導演衝到拍攝場地裏邊比劃邊說。
“對不起，導演，麻煩再來一次。”詡一看了一眼躲在佈景後邊的楊暮說到。
見林詡一看到自己了，楊暮知趣地迅速離開了現場。
楊暮無聊地回到了酒店，楊凌又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昨天的疲憊還沒完全緩過來，不一會兒楊暮就沉沉地睡去了。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把她從夢中叫醒，“楊暮，你在不在裏面啊，你再不吭聲，我就闖進去了啊！”楊凌的大嗓門吵得楊暮頭疼。
“我在睡覺，你幹嘛？”
“吃晚飯啦，趕緊起來，一會兒又沒飯吃，我可不管啊！”楊凌在門口喊着。
楊暮收拾好以後就跟着楊凌一起去劇組安排的小飯館。
“楊姐姐，快來坐這邊。”吳佩佩熱情地打着招呼。
“你那邊只有一個位子，我們有兩個人。”楊凌看了看不滿地說到。
“小哥哥你坐別的位子就行了啊，不用吃飯也坐在一起吧，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姐姐的男朋友呢。”吳佩佩嬉笑着說。
“誰說不是呢？”楊凌故意搭了一下楊暮的肩，楊暮對他們這種小學生式的鬥嘴實在沒興趣，白了楊凌一眼就開始吃飯了。
也不知道一整天跑去哪裏野了，吃完飯楊凌就說累得不行，一會兒就回了房間。楊暮倒是養足了精神，她剛來的時候就發現鎮邊有個小村子，跟她的家鄉有幾分相似。今夜滿天繁星，她的心情難得輕鬆了起來，她拎着在小超市買的幾罐啤酒，蹦蹦跳跳地往村裡走去。
村裏的人家已經各自關了門，漆黑的小路上，微微的月光和星光勉強讓楊暮能看清路。四周十分寧靜，只有徐徐的風聲和陣陣的蟲鳴聲。
楊暮一邊走一邊喝酒，心情越發放鬆，一大片空曠的田野，讓她回想起小時候跟媽媽一起打穀子的情景，可是媽媽現在哪兒，五年過去了始終沒半點消息。楊暮坐在田野里，孤獨和無奈的情緒湧上心頭，真想找個人一起喝酒，可惜楊凌不在。
“龍應，龍應，龍應……”有些微醺的楊暮隨口叫了起來，周圍還是一片寂靜。
“這麼晚了，大概連龍應都休息了，哈哈哈。”楊暮自言自語。
身後傳來鏈子和金屬碰撞的“叮叮”聲，輕到幾乎聽不到的腳步聲在慢慢靠近。依舊白衣飄飄的絕美少年拿着佩劍走了過來，發出聲音的正是他佩劍上的銀鎖鏈，他安靜地站在楊暮身邊。
“龍應，你真的來了，我還以為你睡了呢！咱們好久沒見了，來，喝酒！”
“是，主上！”龍應雙手接過一罐啤酒，看了一眼就喝了。
“不錯吧，你別站着，我看着脖子疼，你坐下。”楊暮拍拍身邊的位置。
“是，主上。”龍應跪坐在楊暮旁邊。
“不是說過嘛，別叫主上，叫暮子就行，你要是再叫我主上，我就，我就拿走你的劍，嘻嘻嘻……”楊暮的酒量本就一般，幾罐啤酒下去，已經有些醉意。
她伸出手要去拿龍應的劍，龍應捂住劍柄，有些慌張的說：“主上，小心，此劍甚是危險！”楊暮停下手，直直地盯着龍應的臉不說話。
“暮子，在下遵命就是。”龍應雙手作揖答應道。
“龍應啊，你知道嗎？我小時候就生活在這樣的村子裏，我們村人不多，大家彼此很熟悉，就像一個大家庭一樣，現在想想那真是我最美好的時光了。”楊暮輕聲地說著，點點的淚水靜靜地流過臉頰。
龍應默默地看着楊暮，沒有說話。
“酒也喝了，我該回去了。叫你出來喝酒，你不會生我的氣吧，下次真有危險叫你，你會不會不理我了？”楊暮腦袋中突然浮現出“狼來了”的故事。
“暮子放心，無論何時，只要你尋，在下必到。”
“行，真夠朋友。那我今天先回去了，你也回去吧。”楊暮起身準備沿着小路返回。
“天色已晚，我護送你回去。”
“沒事兒，我沒喝醉，路還是認識的，也不遠，放心，以後沒危險不會隨便找你了。”楊暮拎着空罐子往回走。
龍應飛到道路兩邊的樹上悄無聲息地一路護送着楊暮。剛出村口上大路，一個拿着手電筒的人照着楊暮，突然的強光讓楊暮睜不開眼。
“楊暮，你怎麼在這裏？我找你半天了，怎麼天一黑就喜歡往外跑啊，昨天是去吃面，今天是幹嘛啊？”
“林，林詡一？怎麼哪兒都有你。”楊暮揉了揉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