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鬧彆扭的小兩口
然而名若離竟像憑空消失了一般,他們幾乎找遍了此處也沒能找到她的身影,不由得苦笑連連。
在此期間君卿染也慢慢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實,也對這個時代有了個一知半解。其實,在平時,除了相親,她也從來都是個樂天派。既來之,則安之,反正事情已經發生,她即使一哭二鬧三上吊也解決不了問題,還不如試着找找回去的辦法。比如——再故意出一次車禍!
‘咕咕’
此情此景,君卿染的肚子不爭氣地叫了起來,她撫摸着乾癟的小腹嘟囔:“小哥哥,我們還要找多久啊?”
白溪蹙眉,他從包裹中拿出幾個饅頭塞到了君卿染手裏淡淡說道:“吶,先墊墊吧。”
君卿染無奈地接過饅頭,剛咬了一口便吐了出來,瞪大眼睛驚異地說:“我了個去?你確定這不是鐵塊?還是你誠心要硌我的牙?我跟你講,在我們那個年代,也只有監獄裏的犯人才吃這種東西。據說,監獄裏的油條都可以撬動鐵柵欄……”
白溪一臉懵逼,因為這些名詞他從來都沒有聽過,索性只當她在發瘋,拿起饅頭自顧自吃了起來。
君卿染倒是很有骨氣,縱然她已經餓得兩眼發黃,卻始終都沒有再吃一口。
看着她倔強的模樣,白溪沒來由的一陣心疼。他將剩下的饅頭收起然後說道:“小師妹可能已經離開這裏了,我們也走吧。”
“真的?”君卿染歡呼雀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可是她現在最大的期望。
白溪默默點頭,隨即頭也不回地向出口走去。君卿染連忙跟上,一下子跳上了他的背,還露出一張特別無辜的臉,彷彿這跟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似的天經地義的事。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君卿染郝然看見了一個集市。正值午時,集市上熱鬧非凡,處處都是吆喝賣東西的小販。
“哇,好熱鬧啊!”君卿染樂得手舞足蹈,開心的左顧右盼,“快……快放我下來,小哥哥,那裏有肉包子賣欸,話說我已經有很久沒有吃過包子了。沒有麻辣小龍蝦,包子也是可以的。”
白溪滿頭黑線,隨即如了她的意,直接把某人扔了下去。
‘唔——’
君卿染悶哼一聲,屁股上的疼痛讓她惡狠狠的瞪了眼白溪,但絲毫不影響她對吃的嚮往。她馬上從地上爬起,飛快向那些小攤奔了過去。
“老闆,這個這個,HOWMONEY?”
賣包子的老闆一愣,以為是搗亂來的,只給了她一個白眼讓她自己體會。
君卿染這才想起這裏的人不會說英文,只好改口問:“老闆,你的包子怎麼賣?”
“十文錢一個!”老闆沒好氣地回答。
“十文?十文是多少錢?”君卿染說著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百元大鈔塞到了老闆手裏笑道,“按照我們那的物價,這樣的包子也就是一塊錢一個,給我來二十個,不用找了嘿。”
老闆卻像看傻子似的看着君卿染提高了聲音問道:“這是什麼玩意?一張有顏色的紙而已,你是不是想吃霸王餐?你想吃霸王餐可以直接跟我說,然後我再考慮要不要打死你。”
君卿染猛然一愣:“這不是紙,是錢……”
“我看你腦子是被門給擠了吧?走開走開,別耽誤我做生意!”
君卿染又從口袋裏拿出手機問:“那你這有沒有微信支付寶?有沒有二維碼?我給你掃一掃?”
“掃你奶奶個大腿,我看你是找抽。”老闆說著便伸出了手,毫不客氣就要給她一個大嘴巴子。
白溪見狀連忙抓住了老闆的手,然後鄙視地看了君卿染一眼拿出一串銅錢扔給老闆說指着自己的太陽穴說道:“不好意思,我這位朋友這兒有點問題,您別跟她一般計較。”
“你大腦才有問題,你全家大腦都有問題!”君卿染氣得直跺腳。
白溪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隨即識趣得閉上了嘴巴。白溪付了錢拿了包子,像關愛智障兒童似的分給君卿染一個,又不由分說向前走去。
“喂,白溪小哥哥,我還要買這個。別怕,大不了我到時候把錢還給你,我銀行卡里還有好多存款呢。”
“喲,這個也不錯,我要買!”
不知是誰說的,女人的使命就是買買買。不消片刻功夫,君卿染就差些把白溪身上那點家當揮霍了一空,而她卻沒有一點要收手的意思。
誠然,白溪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早知道這娘們這麼敗家,他可不要把她救出來。但看着君卿染依舊昂首闊步,又摸了摸乾癟的錢袋,隨即結結巴巴地說:“君……君姑娘,天色不早了,咱們還是先找個歇腳的地方吧。”
君卿染正色點頭,問:“可是……我們今晚去哪兒睡?”
“城西好像有間荒廢的破廟,我們就去那兒吧。”
“不是吧!破廟,你開什麼玩笑?”君卿染不滿的看着白溪,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怪物啊,怎麼這麼不知道憐香惜玉,自己好歹也算是個美女,這世上哪有請女孩子住破廟的?
“不然呢?”白溪的語氣不帶任何感情,接著說,“像你這樣大手大腳,咱們很快就要露宿街頭了。講真,你比小師妹還敗家。”
聽到他的話,君卿染也知道自己理虧,她撇了撇嘴,不開心的嘟囔:“人生苦短,人們不是常說嗎?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朝沒酒喝白開水,該瀟洒就要瀟洒嘛。”
白溪搖頭苦笑,不敢苟同。
終於,他們在天黑之前找到了一間客棧,一前一後地走了進去。
“客官,打尖還是住店?”酒樓老闆的目光在兩人之間穿梭,他們看上去很般配,但似乎又有些疏離,說不準是小兩口吵架了呢。
“住店!”白溪冷冷答道。
老闆會意:“兩位是要一間還是兩間?”
“兩間!”
“一間!”
兩個不和諧的聲音同時響起,老闆的眼神在他們之間來回移動,最後終於確定了兩人的關係。沒錯!就是夫妻吵架。
這邊君卿染不可置信的看着白溪故作憤怒:“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是不是對我有所企圖?”
她有些激動,以至於聲音都高出了好幾個調子。
白溪以為她會說他好色,他緊張的等着她的下文,結果出乎他意料的是君卿染無奈的看了看他,然後小聲的在他的耳朵邊說了句:“你不會都摳門到這種地步了吧?我也是醉了。我真的有錢,以後會還給你的。”
此時白溪被她的腦洞徹底打敗了,正常的女人會這麼想嗎?
“呵呵,兩位不必爭了,本店只有一間客房了。”老闆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白溪一眼,像是在說,有這麼漂亮的娘子還不知滿足,你可真是個大豬蹄子。
白溪嘴角不可多見地抽搐了幾下,再不多話,隨即付錢上樓。
君卿染連忙上前輕聲問:“小哥哥,你不會真看上我了吧?不過相比起來,你比那些相親對象可要優秀一萬倍呢。”
“不是,人間動蕩,妖怪縱橫,你一個人住我不放心。”白溪淡淡解釋。
“哦,謝謝!”君卿染說罷把被子鋪到了地板上說,“好吧,看在你這麼優秀的份上,本姑娘原諒你了。你睡床,我打地鋪。”
“你就這樣睡?”白溪一臉吃驚的看着睡在地上的君卿染。
君卿染心裏不禁冷笑,笑話,你以為我想啊?如果不是你小氣我會這麼委屈自己?雖然心裏小聲逼逼,但是表面上卻還是笑吟吟的說:“不然呢,新時代女子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睡得了高級酒店的席夢思大床,也打得了地鋪。我跟你說,遇到這樣的女子你就娶了吧,保證不吃虧。”
興許是太困了,君卿染竟很快便睡了過去,不時便打起了輕微的鼾聲。
“君姑娘,你睡了嗎?”
白溪輕聲叫了幾聲,但君卿染睡得太死,絲毫沒有反應。他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自然不會真的讓她打地鋪,隨即輕輕將她抱在床上,自己則躺在了原先君卿染的位置閉目養神。
天色剛亮,君卿染驚叫的聲音便響徹了整個房間。
“我怎麼跑到床上來了。難道是我夢遊了?”她頂着一頭鳥窩,絲毫就不顧自己的模樣。
“一大清早叫什麼叫?還讓不讓人睡覺了?”白溪有些慍怒。
“不瞞你說,我有夢遊的習慣,你說,我昨晚是不是夢遊的時候非禮你了?我的天吶,真是造孽啊,小哥哥,你大膽說,放心我承受的住,如果真的那樣,我會對你負責的。”
“噗嗤!”白溪不禁被她逗樂了,用手戳了戳她的小腦袋笑道,“我說你的腦袋裏都裝着些什麼啊?腦洞這麼大嗎?是我抱你上去的,你一個女子睡地上,叫我情何以堪?”
“掃噶,掃戴斯乃!”君卿染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偷偷用眼神打量着他,想不到這個臭道士還有點可愛嘛。
白溪看着她的小眼神不停轉動,就知道她又在動什麼歪心思,不由忍着笑正色道:“起床了,我們去鬼門!”
白溪話音剛落,君卿染的眼睛就瞪的大大的:“鬼門?不是吧!媽媽咪啊!鬼門裏會有鬼嗎?”
白溪像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笑:“你不就是鬼嗎?還會怕鬼?”
“可是……我還是怕……”
“有我在,怕什麼?”
“帥氣!等的就是你這句話,你可要好好保護我,像我這樣厲害的人物通常都會活到大結局的。”
君卿染得瑟的看着白溪,對她不知哪國的鳥語,白溪早已見怪不怪了。
洗漱罷,兩人隨即出門,走在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從他們的身邊經過,來來往往的人群摩肩接踵,君卿染的眉頭不自覺的蹙了起來。白溪似乎注意到了她的不適,隨即將她往自己身邊拽了拽。君卿染有些詫異的看向他,隨即明白了他的心意,嘴角不禁微微勾起。
突然,白溪停住了腳步冷聲道:“有妖氣!”
君卿染順着他的目光看去,郝然看到前方的高樓上籠罩着一股黑色霧氣,好似這座城都被一片霧霾所籠罩,整座城內都是陰深深的。
君卿染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妖氣挺重的,我看不止一個妖怪。”
說罷她的笑容逐漸放大,然後又大大咧咧地笑道:“嘿,還別說,那個樓還挺好看的!”
白溪白了她一眼:“那是青樓!”
誰知君卿染聽完他的話雙眼瞬間放光,不由分說地拉着白溪向青樓奔去,邊走邊說:“走走走,咱們抓妖怪去!”
此時的她異常激動,天哪,想到自己有生之年居然可以去逛青樓,只感覺自己的嘴都快要咧到後腦勺了。
白溪眉頭緊蹙,一手拍開她的手,滿臉不悅。
君卿染不明所以,抬起頭迷糊的看着他,一臉疑惑。
“君卿染你知不知道一個女子要矜持,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白溪叫道。
君卿染不滿地撇嘴,委屈的看着白溪問:“我又做錯啥了?”
白溪不由扶額,他突然發現君卿染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或許她還真是那個白痴的落星公主呢。他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訓斥:“放手,大街上和男子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哦哦,你說這個啊!我還以為什麼呢。當今社會在街上秀恩愛的情侶隨處可見,他們不僅拉拉扯扯,有的還親嘴呢。”
君卿染摩挲着那隻被白溪打了一下的爪子,心裏很是委屈。不就是摸了個手嗎?又不是把你怎麼了,再說了,跟你牽手吃虧的是我,佔便宜的是你才對呀,榆木疙瘩!
白溪看着她倔強地臉,最終搖了搖頭,沒有下文。
不一會君卿染像是想到了什麼,她回頭對他說道:“喂,我們不是要去逛窯子嗎?你得幫我換套行頭。像我這麼帥,女扮男裝一定比你好看。”
白溪汗顏,是他的錯覺嗎?她一個女人為什麼會對青樓這麼感興趣?這不是男人的消遣之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