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五穀豐登

第八十八章 五穀豐登

“的確,聽風閣內閣最為出色的卻不是他驚艷三國的消息,而是。”

銳亞說到這裏,卻朝着鐘鳴使了個眼神,多年朝不保夕的生話,他早已知道了自己的處境,所以如今更是清楚,屋檐上那二人的虎視眈眈。

鐘鳴拿起面前的酒杯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得到默許的銳亞繼續開口道:

“是一個名為戰龍的殘刃。”

他的話未曾說完,屋外兩人的氣息瞬間凌亂,就如若被竹竿敲打在水面上,騰飛出萬千波瀾。

那股銳氣瞬間撕開屋檐,鐘鳴眉頭皺了皺,一張卡牌在所有人未曾注意到之前飛出:五穀豐登。

這是一個從未被鐘鳴打出過的手牌,積累早已無數,而作用,此刻終於呼之欲出。

萬千稻穀順着空中滑落,最後形成八張卡牌停留在空中,這八張卡牌不曾經過任何遮掩,金光劃破天際,整個天下為之震驚。

這是一種信號,一種發給管野他們匯合的信號,同時也是一個制命的毒餌,但世人,卻會前仆後繼的上鉤。

“這人。”

二人一愣,房檐上的二人也瞬間被鐘鳴忽如其來的手法打亂了分寸,但鐘鳴卻只是含笑示意,示意銳亞繼續說下去。

銳亞點了點頭,繼續訴說道:“曾日,這是一把凶兵,一把曾屠城的凶兵。”

碰...

不大的木門瞬間被一隻腳踹開,但腳的主人看到鐘鳴的瞬間,就像脫籠的老鼠般一躍三章高,遠遠逃離的這個是非之地。

而屋頂上的二人對視一眼,各自離開,對屋檐上鐘鳴放出的卡牌沒有露出一絲興緻,就如若那只是幾個垃圾,這二人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鐘鳴早已發現了他們。

但同時更是明白,如今的村落,已經形成了一個絞肉機,將萬千江湖人攪碎的絞肉機,至於裏面的人為何這麼做,二人心中皆是不得而知,但卻也不敢多做停留,逃的飛快。

“不知屋中是哪位朋友,不知可否出來一見,免得被我等爭搶所傷。”

殤劍,殘酒。

周圍江湖人默默後退了數步。

本來打算趁着還未曾有成名高手前來,渾水摸魚的江湖人瞬間散開了大半。

詭字榜第九十七,綽號殤劍,這人在所有江湖人眼中並不陌生。

詭字榜是最為奇特的一個榜單,他比地字榜更加三分含金量,卻比天字榜少了幾分光明正大,說到底,就是一個江湖人陰影中的榜單。

而他的話,自然有幾分獨特的含金量。

銳亞雖然知道空中的八張卡牌和鐘鳴存在不大不小的關係,神情卻無動於衷,他是個重義的人若是鐘鳴想讓他為誘餌,他也會願意。

而賈靈兒更是瑟瑟發抖,似乎知道自己已經被捲入了漩渦中心。

鐘鳴拿起面前桌上的酒壺,淡淡看了面前的人一眼,那人手中拿着一把銹劍,面色佈滿刀痕,而手腕蒼白甚至能看到骨骼的痕迹。

這是一個心裏扭曲的人,一個擁有實力,卻沒有真正強者心性的人。

這是鐘鳴對他的第一印象。

而殤酒則是一愣,面前的人過於平凡,平凡到就如若路邊的沙土,絕不會讓他多看一眼,然而,這平凡中卻夾雜着三分危險。

就如若沙漠中的沙土可能會在瞬間引發可怕的沙暴,所以,他默默放下了握劍的手,放棄了作為出頭鳥去出手的打算。

而空中的八張卡牌也漸漸出現了變化,首當其充的,便是其中的一張丈八蛇矛化作兵器落在了地上。

碰...

碎石鋪成的地板瞬間入地三尺,所有人瞬間明白,這長矛,必然是一件世間奇兵。

而大部分人卻隱而未動,畢竟,誰也不知道,鐘鳴動用了如此手段,所圖的是何物。

“拿到了,就是你的。”

鐘鳴喝了一口嘴邊的酒液,笑着道。

底下的氣息瞬間躁動了起來,近在咫尺的神兵利器,而且還是無主之物,這由不得他們這些刀口舔血的人不眼熱。

殤酒卻默默後退了三步,他能感覺到,這個放出神兵利器的人,非常危險,如此人物若是沒有圖謀,那在場的高手怕是誰都不信的。

而如此神兵利器都不放在眼中的人,所能圖謀的東西,會是什麼?

所有明眼人心中都出現了答案,卻並不敢多言,因為,擔心承受不起如此強者暴怒的後果。

短短的片刻思索之間,殤酒退了三步,這是一個示意退讓的標準,簡單來說,就是這件兵器,我不會染指。

鐘鳴有些驚訝的抬頭看了他一眼,的確,這種找碎片的方法自然是最快的,但卻也是最艱險的,鐘鳴最大的底氣,就是有把握護住自己身旁人的周全。

“我的了。”

一個武功不是很強的江湖人伸出手抓在矛柄上,其他人看到並沒有出現所謂的陷阱后,眼中有些發熱,然後又是一個拿刀的冷喝一聲:

“做夢,緊接着便是一道刀芒橫穿而入,將這人的身軀撕成兩半。”

此時此刻,有一人懷中抱着一柄利器,之所以說是利器,那是因為隔着布條都能感受到其中無孔不入的銳氣,似乎能撕破空氣的屏障。

而他身旁有個光着上身,披着一件寬衣,就這麼站在一旁飲酒的人,這是一個非常醜陋的人,但卻沒有人做出多餘的動作,都紛紛給這二人讓步,顯然清楚這二人的身份。

“馮闕,布鋒,他們二人也來了。”

有人道出了這二人的身份,瞬間,在爭搶長矛的人退開了大半,各自手腳發顫,遠離了這個漩渦中心。

“這位兄台,可否出來一述。”

詭字榜第八十六,八十七。

劍之鋒銳馮闕,丑將布鋒。

這二人可謂是臭名遠揚,因為,他們所圖謀的,從來不僅僅是至寶,往往連帶上至寶的根源。

所謂見寶取七成,算得上任何有道之人的默認規矩,但這二人,不僅僅會取其十成,更是會一把火,燒了寶物的根。

再加上行事作風都不曾露出善意,所以,世人眼中,這二人都是被布處人嫌棄的傢伙。

此時此刻,二人仍舊是懷中取其根源的想法,別人在謀奪至寶,而這二人,則在謀奪鐘鳴的性命。

甚至已經在心中打好了算盤,到手后該怎麼分。

鐘鳴笑了笑,手中一張卡牌飛出,這是一個骷髏兵的卡牌,經過姜忠的訓練后,這骷髏兵已經達到了鬼兵的巔峰,而此刻,鐘鳴還未曾打算出手。

所以,這個骷髏兵,就是最好的試探物件,既不會太強到打破這世界武功的巔峰,也不會弱到被任何一個江湖人欺負。

再加上兩隻手都是骨骼鍛造的刀鋒,這是一個,非常適合於戰場的生物。

碰...

這張卡牌從鐘鳴手中飛出,一襲黑袍瞬間席捲在骷髏兵的頭上,沒人看得清身形,但骷髏眼中幽藍的靈魂之火瞬間冒出,緊接着就是一道流光劃過,骨兵朝着二人揮砍過去。

二人眼前一亮,心道,果然,這人身上才是寶物的根源。

呲呲呲..

骨兵砸在馮闕的劍上,那把凶兵瞬間出鞘,而布鋒則在此刻掏出兩隻重鎚,朝着骷髏的背上砸去。

暗中有人一襲白袍,詢問着身旁粉紅衣衫的美人:“煙兒,你說這屋中的人,我要是上前於其比試一番,勝算有幾成。”

粉紅衣衫的美人靠着他的懷中懶洋洋道:“不到一成,嗯,若是和那個骷髏打的話還能五五分。”

“骷髏?”

白袍人眉頭皺了皺,知道面前美人視力很好,但卻未曾想能好到這種程度。

江湖能人異事無數,甚至有人能驅趕屍體,這也就意味着,這個和那二人戰的難捨難分的人,竟然只是個亡靈,而那一襲鎧甲淡然飲酒的身影,自然引起了他的好奇。

碰...

重鎚砸在骷髏的背上,骷髏卻並沒有因此而散架,身體只是晃動了一刻,手中鋒利的骨制刀俎瞬間將布鋒的手腕劃出道道傷痕。

而馮闕則是臉色一冷,三道刀芒撕扯開骷髏頭上的黑袍,瞬間將骷髏的面容暴露在所以人的視角中。

“亡靈?”

“這是?”

“死人的骸骨?”

骷髏眼中的靈魂之火熊熊燃燒着,似乎完全聽不到這些江湖人的議論,而手中骨兵速度飛快,很快砸在那布鋒的重鎚上。

碰...

二人一觸即分,兩個人打一個骷髏,竟然打的難捨難分。

“越活越回去了。”

有江湖人失笑道。

二人臉色一寒,從未想過區區一個骷髏竟然會如此難纏,然後對視一眼,各自越過骷髏,竟然飛出一個重鎚夾雜着劍芒朝着屋中的鐘鳴飛去。

二人知道在這麼下去都不會是骷髏的對手,然後只要鐘鳴死了,那麼這術法,應該也就結束了。

“白痴。”

靠着白袍人懷中的美人淡淡道,若是他們和骷髏全力一戰,那麼還有那麼渺茫的生機,但若是想要攻擊屋中的鐘鳴,就無異於自尋死路。

因為,屋裏的人過於強橫,她亦是看不清虛實。

但憑藉著對於危險近乎本能的直覺她能感受到,這個人的實力,遠勝於自己和身旁的白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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