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為誰心動
匆匆離開暗室的南靈感受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冷呵一聲，自己剛才竟然對她起反應了，深吸幾口氣，南靈撫摸着平息下來的心跳舒口氣，吩咐內侍準備熱水，沐浴更衣。
一夜長夢，極不安穩。
第二天，南靈再去的時候，心情很是微妙，他看着張揚跋扈諷刺自己的鹿紫鳴，忽然想到了昨晚夢裏她在自己身下哭着求饒的場景。於是臉色一紅，也不管鹿紫鳴說了什麼，轉身就跑。
之後的一連好幾天，天天如此。於是，看守暗室的宮人們發現一個問題，王上最近去過暗室后，總要再沐浴更衣一次。
同時，鹿紫鳴也很懵，南靈最近好像傻了似的，不管自己怎麼罵他說他，他總是一副隨便的樣子。最後得出結論，南靈果然是有病！
在一次從暗室出來時，侍奉在南靈身邊的內侍順口說了一句，“熱水已經備好。”讓南靈醒悟過來，自己最近，似乎特別不對勁。
他飛身到演武場，隨手拔出一把劍，胡亂練了起來。直到氣喘吁吁才停下來，腦海里鹿紫鳴的面容卻仍是揮之不去。
南靈嘆了口氣，自己最初抓來鹿紫鳴是為了讓其為自己效忠的。可是，何時，自己對她，有了不一樣的感覺呢？明明自己是不喜歡青瓷，而且是有些討厭的。
越想越煩，南靈乾脆扔了手中的劍，直接喊來內侍，讓他把後宮所有女子一個個帶到眼前來看。
奇怪的是，那些女子只讓他感覺到了煩，他揮手讓她們都下去，一個女子主動留了下來，南靈抬眼看見女子的容貌大吃一驚，那女子竟與鹿紫鳴有着五分相似。
南靈問，“她是誰？”
一邊的內侍恭答，“王上，她是前面按照畫像找來的，名叫阿莫。”
“阿莫，”南靈低念了一遍，有了些印象，當年自己看到她時也同如今一般驚訝，不過自己當年找鹿青瓷，只是為了她身上的靈力。這個女子，雖然和鹿青瓷長得很像，卻只是個普通人而已。但為了世人眼中的情深形象，他還是將阿莫留在了王城。
南靈道，“你過來。”
阿莫恭敬地上前行禮，南靈見她一副膽小謹慎的樣子，心裏一頓失望。
“拉下去，斬了！”既然不像她，又何必留在世上。
阿莫被這一轉變驚呆了，侍衛來拉她的時候，她方反應過來，登時跪在地上哭喊，“王上，王上，妾身做錯了什麼，王上，王上……”
南靈只是覺得煩，大手一拍桌子，“還不快拉下去！”
阿莫頓時心如死灰，她似乎看得見自己身首異處被扔到亂葬崗，無人問津的場面。當下心裏一緊，反正自己是活不了了，不如殺了南靈，如果成功的話，自己還能承亂逃走。此時，阿莫突然慶幸自己學過一點武功。
於是，她趁侍衛拉她出宮門懈怠的空間，一躍而起，搶過侍衛腰間掛着的刀，衝進大殿，眾人手忙不知所措，手忙腳亂起來。
南靈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滿帶殺氣的女子，忽然笑了，這才像她，桀驁不馴。
眼看刀刃就要觸碰到自己，南靈抬手打飛了它，然後從案桌后躍起，兩人打在一處。
南靈低笑，“武功太差，不及她的萬分之一。”
“不過，夠了。”
南靈雙手盤在阿莫腰間，將她打橫抱起，飛進內殿，扔在床上，覆身壓上，強行撕下還在掙扎的阿莫的衣衫。夢裏的場景逐漸變成現實。
隔日天亮的時候，南靈睜開眼就看見阿莫規規矩矩地跪在一邊，全然沒了昨日的桀驁。
南靈擰着眉頭，穿衣離開，一句話也沒有留給阿莫。
走到暗室外，南靈忽然踟躕了，他不知道怎麼面對鹿紫鳴好了。
心裏煩悶，南靈果斷轉身去了演武場。
此刻房頂之上，一隻白鳥翩然飛走。沒有人在意。
宮外的一處小巷裏，白鳥飛入一戶人家，站在樹枝上，頭一點一頓，似在訴說。
樹下藍色衣衫的男子緩緩點頭，俊俏的面龐上是掩蓋不住的憔悴，他伸手摺下一段樹枝，南靈，你竟將鹿紫鳴鎖了起來。
在演武場練兩三遍，直到出了一身汗，南靈方回到落宮，開始處理奏章。
傍晚，南靈剛放下筆，一個柔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王上，請用茶。”
南靈目光沿着眼前的茶盞向上，看見一個與鹿紫鳴有五分相像的臉，是阿莫。
看着她的笑臉，南靈忽然想，若是她也能如此溫柔對待自己該有多好。
南靈默默接過茶盞飲了一口便放一邊。
阿莫道，王上，可是妾身的茶沖的不好？
南靈搖頭道，你先下去吧。
阿莫眼中浸滿失望，她福身退出。
南靈想了想，喚過身邊的宦官墾丁，拿了兩壇竹酒過來。
揭開一壇，南靈深吸一口酒香，然後大飲一口，滿足道，“還是酒好，不像茶，索然無味。”
喝完一壇，南靈突然想到了鹿紫鳴，據說，她極愛喝竹酒，若是當著她面喝，想來有趣的很。
想到鹿紫鳴氣急敗壞的樣子，南靈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揚。他當即吩咐身邊的人抬了十數壇竹酒浩浩蕩蕩來到了暗室。
原本準備睡覺的鹿紫鳴聽見動靜，不耐煩地起身，南靈這廝是又想到什麼辦法折磨她了。
不料，南靈只是坐在她對面一言不發，在鹿紫鳴疑惑間拿起一壇酒啟封開喝。
竹酒的香味傳進鼻子裏，鹿紫鳴當即咽了囗囗水，臉撇向一邊。
“想喝嗎？”
南靈見她一直不看自己，有些無聊。
“想喝，咋的。”
鹿紫鳴白他一眼。
南靈大笑，拿了一壇酒遞給鹿紫鳴，“諾，喝吧。”
鹿紫鳴看了看他，用帶着鐐銬的手接過酒，迫不及待的痛飲幾口。
南靈似乎被她感染了，隨便坐在她旁邊，學着她的樣子痛飲幾口。
鹿紫鳴挑眉，“南靈，敢不敢比比酒量？”
“有何不敢？！”
兩人說比就比，當即一人一壇猛灌起來。
一旁的侍衛不斷遞酒上來。
數壇過後，鹿紫鳴仍是一副悠然的樣子，慢慢喝着手中的酒，而南靈已是神色迷離恍惚。
鹿紫鳴大笑，對一邊的侍衛道“你們主子喝醉了，還不抬回去。”
侍衛正想動手抬人，南靈卻猛地抬起頭來，似是清醒過來，“你們都下去！”
侍衛不敢怠慢，當即全部退了出去。
鹿紫鳴斜眼瞥着他，“呦，王上還是要臉的人啊！”
南靈也不惱，笑着湊到鹿紫鳴跟前，道“鹿紫鳴，我想……”
後面南靈的聲音逐漸低了下去，鹿紫鳴沒有聽清他再說什麼，便問，“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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