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高德之士
時光斗轉,天色已晚。
居住在帝丘邑之外,野廬之所,又作鄙,也就是以斜坡圍柵欄,坑壁為牆,立柱搭蓋草頂的房屋,面積較小,既阻暗又潮濕,都是些貧窮的眾人、庶人,還有些許奴隸。
比之帝丘,可謂大巫見小巫。
時辰已經是子時,也可稱子鼠時,子夜。
這時,帝丘邑的眾庶,已經深睡不已。此刻,卻是呂駱與吳賀約定的時辰。
呂駱準備勸走後羿的四大賢臣,當下的時間,呂駱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真賢,畢竟只是後人稱道,並有記載,只有親自試試其能了。
再者,呂駱的心裏盤桓,在這后羿之世,除了武羅、龍圉、熊髡、伯因、,還有吳賀。不知道還有何人,能有輔佐之能。
呂駱已經熟睡,吳賀從熟睡中醒來已經有了一段時辰。
吳賀望着熟睡中的呂駱,心裏想着,“吾這猶子,還跟老朽說好時辰,子時入帝丘,見后羿之臣,可如今仍在熟睡,該如何是好?”
跟着自言自語道,“若是弄醒了他,因此怒罵我,這我是離開還是不離開?”
然後又否定掉了這樣的想法。
“不可”
“不可”
“若是如此,必定心生不和。”
“可不將猶子喚醒,錯失今日,這小子要是不高興,我又該咋辦?”
然後又否定掉了這個念叨,
“不成”
“不成”
“極為不妥,這要是此子醒來,知我無有知會他,肯定也是生我之厭。”
吳賀,一個四旬又幾歲的老人,此刻卻是有些心事重重,臉上掛滿了愁緒。
他心想,呂駱已經熟睡了兩個時辰了,之前,自己也已經委質於他。既然身為細臣,該將他喚醒才是。
就在他糾葛的時候,呂駱已經醒了,
“眼下是何時辰了,族父?”
這從熟睡之中醒來的呂駱,往他們休憩的野廬的東鄙問道。
這熟絡的聲音讓吳賀顫了一顫,旋即,讓自己安定一會,回應呂駱,才道,
“剛入子時,在那燭火之間,依稀有鼠經過。”
“你也知道,這鼠一般都是子時出來閑逛。偷些我等為人的飯食,野株。着實可惡。”
“我看你熟睡當中,就不曾把你喚醒了。”
……
中年模樣的吳賀,可不是那種稚僮,一丁點經驗都沒有的人,在常年的生活之中,從上古至今日,除了確定了,四時,還以十二物為時歲命名。基本奠定了後世的年歲之立。
呂駱也知道不把自己叫醒的原因了,也就沒有責怪吳賀。
呂駱耳中幾無清凈,也不費口舌,直接問吳賀了。
“族父,你說目下是子時了?那你我也該入帝丘,去見見后羿之四賢。”
“唯,此刻的確是子時初了。”
吳賀不緊不慢,緩慢地說道。
“善,此時就同我入城邑。”
呂駱領着吳賀,出了野廬,望了望四周,然後就進入了帝丘。
帝丘邑的的東方廛里之間,才是后羿的四大賢臣休憩之所,而西方廛里之間,則是物物交易的市,只是比不得後世,有些雜亂不堪,至於南北廛里,則多為城垣,像則郭也,用以防備敵人,再就是抵擋帝丘之間的洪,也就是大水,那種波濤洶湧的水災。
帝丘的東方,廛里之間,雜草叢生,屋舍亦同,錯落不堪,扦插而居,讓人生不起待下去的希冀。
整個帝丘,在呂駱昔日出了山洞,站在的夏台,那個山洞之邊時,就粗略的觀察過,南北有六里之餘,東西亦有十里之餘,記憶力增強的他,很清楚的記得,夏朝的里制約莫250米,如此在他看來,帝丘當有10萬多平方。
這在公元前2000多年,是令人不敢想像的,在另外兩三塊大陸之上,在這個時間,似乎很少有這樣巨大的城池,然而很多某洲的人,竟以比夏都小的多的島上遺址為文明,而夏不為之承認。當
然,二十一世紀的他,也承認凡謂之文明,還是要有文字,城池遺址,古記載,大量範圍的考古遺址。
但令他痛恨的是那些,外人除疑造假之史的行為,不疑祖先。而那些根苗母國的人。卻疑問自己祖先創造的文明,時人謂之疑古學派。
然,歷史文著之中,不乏有虞夏二千年的記載。
呂駱與吳賀,就從帝丘的正門進去了,其邑坐南而朝北,倒是跟他在後世坐北朝南有些不一樣了。
但是,有一點,呂駱注意到了,廛里之間的邑舍都是平地而起,倒是與後世的考古一致。
進入了正門,東邊都是以草泥為牆,梁木為骨,頂上鋪着茅草,卻又有此時,一尺之厚,疊嶂而層。一間間並列有四,進出一二。
正像是呂駱後世看的一部名叫帝舜,還是什麼名字的電視劇一般,或許從帝舜之時,就已經在任何職的官正之舍,鐫刻上了名字,以便查績、為人等,到了後世,可能又移到了服色,配飾,腰牌之上。
遠遠望去,呂駱就已經知道了武羅、熊髡、伯因、龍圉四人休憩的地方了。
因為那一邑舍,頗為明顯,竟然有四人名都鐫刻在了邑舍一旁。更讓呂駱奇怪的是,這間邑舍,居然有四間進出,剛好他們四個人休憩之所,在了一起。
吳賀在呂駱思索的時候,已經到了他的前方,此時正示意呂駱,要不要自己幫他打開,他心底瞧不上的后羿四大賢臣的邑舍。
“族父,這些小事,還是讓駱來吧!余還需要族父。張弓以待事亂,則用箭術救你我二人呢!”
呂駱示意不用他來,然後開口回應道。
殊不知,就在這樣的時候,武羅幾人,早就已經被弄醒了。
“何人在我四人邑舍,鬼鬼祟祟,不為人乎?”
驚醒的武羅,大聲喊到。
其餘的龍圉,伯因,熊髡,也已經醒來。
三人異口同聲道,“武羅伯兄,如何之事,讓你如此聲譽。”
武羅穿着一身麻葛之交,間着蠶絲的衣裳,雖壯歲之間,卻依然不減雄姿英發。
舒緩了一下心中,暗道,“會是何人?”
然後明着說了出來,“方才我見邑舍之外,有二人,鬼祟。故才大喝,若是驚擾了三位仲弟,真是愧疚,還望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