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算計
柳夏怡是有底氣的,目前她的手上負責公司幾個重要項目,若是重新換個人,整個流水線怕都要停滯了。
而對於紀氏集團來說,每停滯一天帶來的損失都是巨大的。
其他人也知道柳夏怡在紀氏集團的重要,附和幾聲,滿臉討好。
倒是肖倩,看着化妝鏡里美艷的自己,動了不該動的心思。
“夏怡,我沒記錯的話明天就是我們公司的團建的日子,到時候……”兩個人相視一笑,陰謀頓時產生。
晚上,蘇澈坐在紀庭煜的車裏,鼻尖縈繞着他身上冷木薄荷的氣息,熟悉而令人心安。
“你最好不要對小包子產生不該有的想法,你應該知道,你這種人,不配做我兒子的母親。”
紀庭煜目視前方,語氣冰冷,將蘇澈拒於千里之外。
蘇澈垂頭,攥緊的拳頭,指節泛着蒼白,單薄的身體微微顫抖着。
“紀總多慮了,以前的事情,不僅是你,我也不想再發生第二次了。”蘇澈狠了狠心,眼底掩上一片空洞的笑意。
“再說,能從紀總這裏拿錢,我怎麼都不虧。”
該死!
紀庭煜嘴角抽搐一下,低咒一聲,猛然翻身將蘇澈放在下面,鋪天蓋地而來的雄性氣場,讓蘇澈心跳暫緩一拍。
察覺到蘇澈眼底的不自然,紀庭煜嗤笑一聲,抬手強迫她別過的頭正視自己。
“怎麼?心虛了?”
不得不說,這個時候,紀庭煜心裏是異樣的感覺。
蘇澈此時腦海一片空白,只能聽到胸腔傳來劇烈的跳動的聲音。
噗通,噗通。
突然眼前一黑,蘇澈暈了過去。
……
紀家。
紀庭煜看着躺在床.上單薄的好似紙片人的女人,心臟突然有一陣煩躁。
“別的男人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蘇澈,你得而不惜,該死。”
斂去眸底的冷漠,紀庭煜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小包子突然推門邁着小短腿跑了進來。
“蘇老師?”看到床.上躺着的毫無聲息的女人,小包子眨巴着shi漉漉的大眼睛,疑惑的看着紀庭煜,奶聲奶氣的問:“爸爸,蘇老師怎麼這麼早就睡著了?”
“蘇老師身體不舒服,你該回去睡覺了。”
紀庭煜聲音放的輕軟了許多,抬手準備將小包子從地上撈起來,卻被他扭了下.身子,躲了過去。
“太好啦,這次我可以給蘇老師講故事了!”小包子認真的看着紀庭煜,胖乎乎的小手攥着床頭的一本童話書,說:“爸爸,你快出去吧,不要打擾我們兩個人。”
看着小包子篤定的樣子,紀庭煜頓了,轉身將門輕輕帶上。
小包子煞有介事的坐在床邊,稚嫩的童聲滿是認真。
“從前,有一個小白兔,小白兔有一個糖果屋……”
等到紀庭煜再次進來準備將小包子拽走睡覺的時候,卻發現這小小的一團正趴在蘇澈的身邊,小短腿兒騎着被子,睡得一臉滿足。
那雙凌厲的黑眸摻了一絲莫名的情緒,門,重新掩上。
清晨,蘇澈睜開眼睛,便看到小包子肉乎乎的臉貼在自己面前。
“蘇老師,早!”
心情變得愉悅起來,蘇澈起身,將小包子抱在懷裏,重重的在他臉蛋兒上親了一口。
“早呀,小包子。”
小包子興奮的眨巴着眼睛,白嫩的耳朵染上一片紅暈。
“蘇老師,我還要再香香一下!”
說著,小嘴兒就湊了過來,蘇澈被他逗笑,忙把臉湊了過去。
紀庭煜一進來,便看到二人熱切親昵的互動,閃了閃眸子。
“該上幼兒園了。”
小包子雖然不舍,可看到紀庭煜板著臉,卻也認慫,蔫蔫的從蘇澈懷裏爬了下來。
“爸爸,你太壞了。”
說完,撒腿就跑,好似生怕紀庭煜把他抓到一樣。
蘇澈的目光太過於輕軟,溺滿了愛。
“小包子都走了,你裝模作樣也夠了。”紀庭煜冷嗤一聲,丟過來一條禮裙,冷冰冰道:“今天上午有公司的團建,你最好不要給我丟臉。”
說完,便出去了。
蘇澈從床.上起身,昨夜突然暈厥讓她有些腳下虛軟的後遺症。
這是一個包裝十分精緻大氣的禮盒,蘇澈小心翼翼的打開,看到裏面雪白的長裙,心裏一陣恍惚。
當初,她也是穿着如此潔白的婚紗一步步的走向紀庭煜,可造化弄人,上天還是讓他們分開了。
將禮裙穿上,稍微畫了個淡妝,蘇澈整個人便如煥然一新一般。
柔弱,卻也充滿風情,腰間勾勒的曲線令人狂熱,潔白無瑕的肩膀上點綴着精緻的鎖骨,引人入勝。
是不是太裸露了。
蘇澈抬手,將胸口處的衣服向上拽了拽。
到樓下的時候,小包子已經被管家送去了幼兒園,紀庭煜端着一杯牛奶正在看桌子上的財經報紙。
從樓梯上緩緩而下,就好似十二點鐘敲響前的灰姑娘一樣。
紀庭煜抬頭,眸中便撞到如此美好的一幕。
她的風情於當年,只增不減。
“你還真是用心。”紀庭煜冷笑一聲,將報紙放在桌子上,起身便往外走,視線並沒有過多停留。
“這次並沒有其他公司的人,你把自己打扮的這麼花枝招展,你覺得,公司里其他的人會對你有什麼想法么?”
紀庭煜腦中猛然想到多年前曾看到的那一幕,頓時怒火中燒,轉身便扼住蘇澈的皓腕,咬牙說:“蘇澈,你這輩子休想再從我身邊逃走,就算是死,我都把你的骨灰放在我身邊。”
看着他眼底凝聚的狂風暴雨般的猙獰,蘇澈下意識的想往後退,卻不曾想看在紀庭煜的眼中竟然成了臨陣脫逃。
“啊!”
蘇澈低呼一聲,被紀庭煜打橫抱起,雙手下意識的環住紀庭煜的脖子。
“你被別的男人抱起來的時候,也會這樣勾搭他們嗎?”
紀庭煜臉色越發冰冷肅殺,直接打開車門,將蘇澈丟了進去。
前面的司機見狀,自覺地將擋板升起。
面對陷入暴怒的男人,蘇澈只覺得恐慌,瘦弱的身子不住的往後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