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這世間竟有如此絕色
流雲殿外
一臉冷淡的魔差們將青鸞和兩位影衛擋在了門外。
“放肆,本殿要進去,你們也敢阻攔”青鸞厲聲呵斥,然甜美嬌嗔的聲色,與楚楚動人的臉龐實在是沒有半分的威嚴感。
身後的一影衛傾遲翻了翻白眼,心裏暗忖着,這位青鸞主與稍早的滿腹心機又轉變回一隻可憐的小白兔。
魔差們還是一臉冷淡無所動容,這位青鸞主雖說是個主子,但在這魔宮裏連魔尊寵幸過的奴婢都不如,更不用說那些個還要看他們魔差臉色的寵妾們,他們雖然只是是魔差,但直屬魔尊管轄之下,地位自然比那些魔宮裏魔尊的玩物高出了許多,一個不受寵的失勢多年的小小殿主,他們當然不放在眼裏。
“殿主請回”
青鸞紅唇微微一勾,一雙紅色的血眸有那麼一瞬間紅得妖異。
“本殿只是進去看望下王嫂,為何要阻攔”
“魔尊有令,任何人都不得進入”
聽完,無可奈何,她伸手從雲袖內拿出一枚黑金色的令牌,那令牌正面上刻着一上古神獸,魔差一看,嚇得立馬跪地,就連青鸞身後的傾遲看了都被嚇得一陣哆嗦。
乖乖!那是護魔令,除魔尊以外,唯一可以號令百萬魔兵的護魔令,沒想到護魔令竟然在青鸞的手上,有了這塊令牌,別說進去一小小的流雲殿,即便是魔尊的火雲宮也暢通無阻。
看着跪在地的魔差,青鸞輕哼了一聲,收起令牌,帶着兩影衛直往殿內走去。
“你有至尊至上的護魔令,為何你早不拿出來”
青鸞別有深意的望了她一眼,不答反問“那倒要問問,你有那樣的身份為何又不敢晾出來”她知道她是地宮的少主,這地宮雖屬魔宮分支,但地宮的宮主與上古魔尊實乃平起平坐,不分尊卑,雖然地宮宮主失蹤已有數千年,而上古魔尊又余萬年前身殞歸塵,但這地宮不管是魔使或者魔差,歷來進了魔宮都尊為上賓,更何況,月余前,魔尊又娶了她為魔后,只是被她逃了而已。
傾遲一愣,雙眼移向墨染,見他狐疑着臉,卻也沒開口詢問,事以她徐徐的眯了眯眼靠近青鸞低聲道“如若我身上有你那護魔令,我也無需這般委屈”
青鸞笑了笑傾過身踮起足尖附在了傾遲的耳邊“也對,別人掙破腦袋想得到的,在你眼裏也不過是一委屈”
而在一旁的墨染看得一頭霧水,但,自己的心思全在師妹身上,也沒做多想,穿過層層的亭台樓閣,終於見到了流雲殿的主殿,主殿外站着幾名姿色艷麗穿着黑色紗衣的婢女,一動不動的低着頭,直到他們走到殿門外,婢女們才齊身跪地,待他們開門走進殿內,門外的婢女才又站起來身來,將殿門關上。
殿內一派的金碧輝煌,比起青鸞的青鸞殿還真是天差地別,殿內的四周都擺放着一燭台,燭台上各放着一顆碩大的夜明珠,夜明珠將整座殿堂照得甚是明亮,能看見殿內那些精巧的石桌椅,以及從殿頂直垂於地的暗紅色羅紗,羅紗內有一方鋪滿絨毛的石床。石床上躺着一個嬌小的人影,靜靜的毫無聲息。
青鸞走向前伸手掀開羅紗,入眼的是一張極其柔美的臉蛋,沉靜的樣子柔和得可以令任何一個男人心動。
血紅色的眸子亮了亮,低喃了一句“難怪”
墨染褪下影衛衣,移至石床旁,一雙眸子難得有些泛紅,他執起石床上蘭婀的手,靠於自己的臉頰旁,輕聲的低吟“師妹,我來了”
“好了,你們見也見過了,得趕緊離開了”青鸞在一旁看得有些不自在,說不清心裏的那股酸澀是怎麼一回事。
只是她話音剛落,殿門突地一陣聲響,自動開了,微轉了轉身,回首望去,青鸞連帶着旁邊的傾遲臉色都一下子刷白。
門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着一位身穿紅衣的絕世妖異美男,從來都不知道一股魅勁也能用在一個男人身上,那張臉生來似乎註定就是為了魅惑眾生的,他生得極美,又極為的妖異。
只見他微微的揮了一揮手,墨染的手落空,石床上的美人在一眨眼的功夫已然被那妖異的美男子抱入懷中。
妖異的美男嘴角銜着笑,一臉的玩世不恭“本宮才剛走不久,你們便這般心急的給本宮的美人兒問安么?”
“王。。王兄”青鸞回過神來,趕緊跪地行禮,從小她就莫名的害怕這位與他同父異母的兄長,即使她手裏有護魔令。
魔尊青滕狹長的眼角緩緩移向她“唔....是你?”他笑了笑了,妖異的眼眸里閃過一絲陰霾“這麼多年沒見,你還是老樣子”
“放了我師妹”墨染站起身來,手裏空閃出一隻玉笛。
聞言魔尊移下了眼眸,從青鸞身上轉移到床旁的白髮鬼婦身上,懶懶的開口“放?憑什麼”看着他手中的玉笛,他唇角一勾“仙界的人?你這換顏術倒使得可以,可惜本宮生平最痛恨仙界的人,除非你長得像本宮懷裏的這位美人兒一般,不然,今天你恐怕踏不出這流雲殿了”
“放了我師妹!”墨染又說了一次。
“有趣!有骨氣”柔魅的嘆了口氣,伸手撫了撫懷中美人的臉,這等天然姿色雖不及那地宮少主明媚艷麗,倒多了一股柔和,想來那日好不容易將那魔界第一美人娶進來宮來,就莫名其妙的被人擄走,氣得他差點走火入魔,連夜派遣千名影衛到各地追蹤全無所獲,直到多日前,下頭的地魔說凡界出現了一極美的女子,很有可能是他的魔后,抱着試試的心裏用上紅靈獸將她擄了過來,瞧見之後,全然不是他心繫的女子模樣,但,無妨,他對美人兒向來來者不拒,何況是這麼柔美的美人兒,細細想來也比那地宮少主差不了多少,且她體內還有顆至寶保魂珠,得到了美人再得一顆能起死回生的保魂珠,相當的划算。末了他俯首,薄唇輕碰了碰那美人兒的臉頰,突地一道劍氣,他抱着蘭婀只是輕輕的單手一揮,劍氣消失不見。
他接口道“如此的沉不住氣,這遊戲還怎麼玩呢?”一貫的邪魅語氣,讓人哼得牙痒痒。
“我說放開她”電閃火石之間,兩道光影在殿內扭打了起來。
在一旁的傾遲深知墨染敗了,她也玩完了,事以拿出靈鞭毫不猶豫的加入了光影之中,這魔尊一手環抱着女子,單手還能應付他們兩個,幾個回合下來,她與墨染都未能占上半點便宜,只消一凌厲的掌風,兩人便一同墜地,口吐鮮血。
而魔尊神情依舊,毫髮無傷。
傾遲單手捂着胸口,那心脈被震疼得讓她頭皮發麻,有生以來第二次那麼後悔沒好好修鍊,也暗自慶幸當初自己機警逃走,沒嫁進這魔宮來,不然哪一天惹得這個笑臉皮的魔尊,豈不是被他活活的打死,看他剛才一邊揍人,還能一邊笑得那麼妖魅,實在是變態至極。
稍微直起了身子,眼角餘光卻瞧見旁邊的墨染已經又沖了上去,堅如利刃的玉笛使出了一強勁的光暈,對準了魔尊,而那魔尊只是微微抬掌使出一綠光與玉笛的光暈對接,砰的一聲,化出一道很強勁的光暈擊向四周,周圍的物件,門框,桌椅應聲而碎,而青鸞與傾遲,前者被震得飛了出去摔倒在了梯台之上暈死了過去,後者被震到殿壁上又是一口鮮血,粗壯的身軀自臉頰內到身軀外慢慢的裂開了一極為細小的縫隙。
而墨染也被震得口吐鮮血,手中的玉笛更是碎裂了開來,只有魔尊與懷中的蘭婀還是如初毫髮未傷。
魔尊銜着笑摟着蘭婀移到了墨染跟上,居高臨下的望着他“就這點能耐么?”
“放....放...了她”他勉強撐起身,身上的換顏術早已碎裂,一破碎的白光之後,白髮厲鬼身下是一白衣的俊公子,此時的俊公子嘴角掛着血,臉色白如紙。
“可惜了你這身仙骨”魔尊抬手一陣強勁的綠光起,正要劈頭蓋下時,已經動彈不得的墨染閉上眼,與此同時耳邊響起傾遲的叫聲“不要....”
片刻之後一室安靜,墨染睜開眼,只看見殿門外白光驟現,一年輕的男子緩緩的走了進來,那男子的容貌美得讓人過目不忘,周身的仙氣縈繞,銀白色的衣衫飄然絕塵,事以在場的所有人都會不自覺的感嘆,這世間竟有如此絕色。
“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