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道不同不相為謀
“既然王爺毒已經解了,那我們來談談條件吧!”
“說。”
曼盛琛坐在她對面,拿起茶壺倒水,想試探一下她會不會殷勤的接過,畢竟現在是她有求於他,可結果他失望了。
溫暖老神在在的坐着,想好措辭后,才開口,“半年前,你被白家三小姐白柔柔退婚,成了全城的笑柄。
兩天前,她又嘲笑我一個天煞剋星沒人敢要,說起來,我們也算是同病相憐,被她給禍害過。我有個提議,不知王爺有沒有興趣。”
曼盛琛望着對面的盛世美人,那琉璃色眸瞳折射出晶亮的光芒,他想這就是她算計別人時的光芒,他突然有些許興趣。
強打起精神說:“說來聽聽。”
“我呢,兩天前跟她打賭,五天之內把自己嫁出去,不然就去跳青江,這都第二天了。
所以我想,我們兩個成親,絕對啪啪打她的臉,要是婚後經常在她面前秀恩愛,那不就能嘔死她了。”
溫暖想過了,她斷了白世傑的命根,就等於正面對上白家了,一開始是想跑路了,所以條件也不過是要他給十萬銀子。
可轉念一想,自己跑路了,還得讓原身她爹給自己收拾手尾,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不是她的作風。
可她也不想連累溫品衡,想來想去,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個靠山。
找這曼盛琛,不僅能有個靠山,還能順着原身的賭注嫁了人,又能啪啪打白柔柔的臉,這感覺不要太爽了。
可她想像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因為別人不吃她這一套。
曼盛琛微勾起唇角譏誚一笑,“本王娶了你這個剋星,一來可以解了你的眉燃之急,二來你還當了王妃,這事你一點都不虧。
可對本王來說,不僅一點好處都沒有,還會被世人取笑,娶個沒人要的女人。”
曼盛琛還以為她要的條件,不過是放她安全離開,又或者要些賞賜。
可沒想到她胃口這麼大,想要嫁給自己?
她還真敢想。
“我會沒人要?”
被拒了婚的溫暖,沒有羞惱成怒,她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一樣,猝然一笑,似萬千光華綻放。
她又不是沒見過這副尊容,雖然現在額頭上原身撞出了個大包。
但不僅沒影響容顏,還讓人有種楚楚可憐的憐惜美好嗎?
那容顏不說傾國傾城,沉魚落雁閉花羞月應該有吧!
這麼漂亮的姑娘都沒人要,除非天下男人都瞎了。
可她卻不知古人那封建的迷信思想,還有流言蜚語對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傷害有多大。
原身出生時,母親因血崩而去,當晚爺爺也病逝了,滿周歲時,跟四歲的堂姐嬉戲,堂姐摔跤摔死了。
算命的說她是天煞剋星,要遠離親人,十八歲后才能親近。
國公府老夫人讓她入住鍾靈寺吃齋念佛去煞氣,她爹疼她捨不得她吃苦,帶着她一起去了邊疆駐守,一守就是十七年,直到上個月才回來。
一回來,就被白柔柔挑釁,她對人家大打出手,貼上了兇殘的標籤。
一場針對她的宴會上,不會琴棋書畫,被人貼上草包無腦的標籤。
街上為一婦女打抱不平,又被貼上無惡不作的小魔女標籤。
所以她身上的標籤多得不行,天煞剋星,草包魯莽無腦,無惡不作的魔女。
“看來王爺沉迷於這些國色天香中無可自拔,眼光也變得刁鑽了。我這些胭脂俗粉,豈能入你眼。道不同不相為謀,告辭了。”
溫暖說完站起身往水房走去,剛才她就看了這裏的環境,水房那個窗子外面是條小路,絕對能出了這花樓。
曼盛琛見她去意已決,而不是裝作要走,突有些悔意。
“你救了本王,本王允你一個條件。”
“施恩圖報非君子所為,再說,我這個人時常同情心泛濫,見到街邊受傷的小貓小狗,都會出手相救。”
溫暖看到都不再看他一眼,走進去打開窗翻身出去,三兩下跳到地面上。
她也是站起來才想起,白柔柔是曼盛琛的前未婚妻,人家估計愛她都來不及,又怎會娶她要排斥的女人,她腦子是秀逗了。
施恩圖報非君子所為,知恩不報更是小人行徑。
曼盛琛才反應過來,他說自己是小人,更是暗諷他還不如小貓小狗,氣得他恨不得吐血,可人去窗空了。
曼城人都說,這溫國公府五小姐草包魯莽,可今晚一見卻絕然不同,那有勇有謀,直接果斷的女人,會是無腦的人?
“爺……”如風白跑了一趟又回來了。
一聲爺,打斷了曼盛琛的深思,他看向進來的人問:“方才外面怎麼回事?”
他雖在吐血,但外面這麼大的動靜,他要聽不到那就是聾的了。
“白家二公子想強了五小姐,卻被那五小姐給……給踢壞了那子孫袋。
五小姐跑了,白公子就讓人一間房一間房的搜,這會兒都搜到一樓了還不放過。”
“……”曼盛琛被噎了下,被踢壞了子孫袋,那一腳得多用力。
“告訴紅嬤嬤,今晚萬花樓一切損失,記白公子賬上,警告他下次還在這做壞事,那以後就別進來了。”
“估計他也進不來了。”如風小聲的說,畢竟那東西都壞了,還怎麼進來。
“……”曼盛琛再次被噎,想到了什麼,又吩咐道:“把那天那個女人送去暗衛營,讓他們折磨一番,供出是誰指使的。”
縱使他知道是誰的手筆,可不作為一番,他覺得自己氣消不下去。
“哪個女人?”如風有點懵,王爺這三天兩頭的換女人,他哪知道是哪個?
“五月初一那晚,身懷異香那個女人。”
曼盛琛沒跟他饒圈子,那女人身上的香味有問題,第二天他去看了太醫,可太醫看不出來,要不是溫暖提醒,他都忘了這茬。
“是。”如風知道是誰了。
“去查一下溫國公府五小姐,是否如傳言中所說的魯莽無腦?本王明早要知道答案。”
曼盛琛總覺得傳言不可信,那麼會籌謀的女人,怎會無腦,心機那般深怎會魯莽?
是像他一樣,想要世人看到什麼就表現出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