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所謂姦夫
“賤人賤人!”蘇清雨衣回院,就將自個兒院裏的東西能砸的都砸了個稀碎。一旁的丫鬟婆子都不敢吭聲。“憑什麼?!憑什麼?!”“啊啊啊啊啊!”掌事的奴婢見狀,不得不上前,“姑娘,姑娘,可彆氣壞了身子。”
蘇清雨抬手又是一個花瓶砸下去:“你給我滾!”掌事的看的心驚肉跳,這花瓶可要上百兩銀子啊,夠她幾年工錢了呢。
“姑娘,姑娘!姑娘自個兒生悶氣也是無用啊,不如同夫人一起商量商量對策。”
蘇清雨手中的瓷瓶頓了頓,抽了抽鼻子,放下瓷瓶,“走!”
柳姨娘那廂才被蘇老太太訓斥?哪裏睡得着?只是沒摔東西罷了。見了一路哭哭啼啼跑來的蘇清雨,當下也明白了來意。
“娘~”
柳姨娘趕緊迎了過去,“乖女兒,你怎麼過來了?”
蘇清婉抽抽噎噎,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娘,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柳姨娘趕緊關了門窗,屏退下人。才道:“娘知道,娘都明白,乖女兒,娘不會放過她的。”
蘇清雨眼珠子一轉:“娘,你是不是有主意了?”
柳姨娘陰險一笑,笑得蘇清雨看着都覺着有些瘮人,“娘都安排好了,明日,你就等着看好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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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婉次日早早便起身,打算給老夫人請安。才出房門,就被一群不知哪裏來的丫鬟婆子綁了。
“你們幹什麼?!”蘇清婉拚命掙扎,但她哪兒有那幾個人的合起來的力氣大啊,被幾個人架着就走。
歸依打着洗臉水過來正巧看見這一幕,趕緊上前拉自家小姐,“你們幹什麼?竟敢來這兒撒野!”
歸依才多大人啊,蘇清婉心知她們都不是對手,趕緊吩咐歸依:“歸依,去找春葉,讓她去找老夫人!”
歸依死抓着蘇清婉不放手:“小姐,我走了你怎麼辦啊!”
蘇清婉:“你在這裏我才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呢!趕緊去,快!”
歸依聞言,哭的更厲害了:“小姐,那你等我回來,我馬上就回來!”說完拔腿就跑。
蘇清婉被這些人一路綁着來到了正堂,只見柳姨娘和蘇清雨早早便在那兒坐着了。
柳姨娘怒道:“你個不守婦道、敗壞家風的東西!還不給我跪下!”
蘇清婉嗤笑一聲:“好你個不要臉東西,哪有主子跪奴才的道理。”
“敬酒不吃吃罰酒!”柳姨娘一語未畢,就讓後頭的奴才一腳踹在了腿腕,不得已撲通一聲跪了下去。蘇清婉疼得齜牙咧嘴。
柳姨娘指着蘇清婉怒罵:“昨天我說你與人通姦你不承認,今兒個倒好,讓人家找上門來了,我侯府的臉都讓你丟盡了!把人請過來。”就見屏風後走出來一個素未謀面的男人。上來就要攙蘇清婉起來,“夫人,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不關清婉的事兒,還請夫人不要為難清婉。”
蘇清婉仍舊不明就裏,卻也知道來的這男人不是什麼善茬兒,他們二人素未謀面,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蘇清婉理了理思緒,剛才柳姨娘說她與人通姦,又說來人找上門來,這會兒又無緣無故多出來一個男人,雖不知他姓甚名甚,但想來在柳姨娘自導自演的這出戲裏,他就是柳姨娘口中那個“姦夫”的角色了,她呢,就是那個被抓過來的“**”無疑了。
蘇清雨在一旁煽風點火:“妹妹,你就承認了吧,母親也不是不講理的人,說不定會成全你們的。你就從實招了吧。”
“子虛烏有的事兒,我招什麼招!姨娘扣這頂帽子,我可戴不了!”
那男子見狀,也跪了下來,上來就要拉蘇清婉的手,被蘇清婉躲開了。那人也不在乎,對着柳姨娘說:“夫人,在下和清婉兩情相悅,是真心相愛的,昨日已將部分聘禮獻上,我願三媒六聘迎娶蘇府蘇清婉姑娘。還望夫人成全!”
蘇清婉心道這人謊話還說的一套一套的。
柳姨娘故作痛心疾首狀:“我道是怎麼回事兒,卻原來昨個兒院裏的那些東西就是你與人通姦的鐵證!”
蘇清婉理了理頭緒,這人肯定是柳姨娘找過來的,絕不可能與雲柯有關,那她就放心了,真金不怕火煉,鋅銅合金嘛……可就說不一定了!
蘇清婉眯了眯眼睛,頗有幾分危險的看着跪在她旁邊的男人:“你說那是你送來的聘禮,那想必是你吩咐人準備的嘍?”
金林有些愣神,聽說柳姨娘要送個侯府的嫡女給自己,他當時還怕是個缺鼻子少眼的醜八怪,但看在是侯府嫡女的份兒上,也就忍了。他雖然富有不少家產,但畢竟是個商人,自古士農工商,商在末位,是沒有資格入朝為官的。但他若是娶了侯府的嫡女,他們金家可就翻了身啦!可今日如此近距離看着這姑娘,才發現她生的如此秀氣好看,真的是撞了大運啦!可得多孝敬孝敬柳姨娘,感謝她給了自己這麼一門好親事。想着不久就能將這美嬌娘壓在身下,金林就激動不已。
金林看着蘇清婉愣神,柳姨娘輕咳了一聲,他這才反應過來,答到:“自然是我親自吩咐人準備的。”
蘇清婉挑了挑眉,“既然如此,那我問你,裏面都是些什麼?”
金林回答的很流利:“一百株鐵皮石斛和一株千年老參。”
他答的出來,蘇清婉並不意外,昨天送東西的小哥有說過,看來他還是做足了功課的。
蘇清婉又問:“那東西是在哪裏買來的?”
金林有些慌,這個他可怎麼答的出來啊!
柳姨娘示意金林不要慌,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不管他說是哪一家都沒有問題,蘇清婉無權無勢,沒有哪一家店鋪敢幫她核對。
金林也不是個傻的,張口就答:“城南藥鋪。”
蘇清婉心道好計謀,城南藥鋪是蘇府產業,現在是柳姨娘打理着。
又問:“曬到鐵皮石斛七分幹才可入葯,要曬了個通透的才算是好的,卻不知你給我的,是幾分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