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家族辛秘
一個月後的清晨,袁凌鳯站在演武場,打了一套拳,揮動大戟練了一套戟法,袁凌鳯迎着出生的太陽,長吐一口濁氣。
袁凌鳯始終有一股危機四伏的感覺。已經十五歲的他早已明白,現在家族還能維持住,是因為皇帝還在看着,所以以前結下的仇敵不敢過分壓迫,但是他並不能居安而不思危,苟延殘喘的活下去。
袁凌鳯雖然有着那麼一點點的先知先覺,但是在這個面目全非的世界裏年,淺薄的歷史知識讓他找不到家族的未來,每一個男兒都有着橫刀立馬,扶社稷於危難的夢想,袁凌鳯很清楚他只有變得更強,站的夠高,才能在這個大廈將傾的帝國扶正。
當然,他知道現在這個願望只是他的一廂情願,但比起碌碌無為的等待,像上一世那樣亡國殉國,他更想拼一次。
練武是袁凌鳯保護自己的最後一個底牌,所以這三年來袁凌鳯很重視,他也沒有與誰交過手,族老六十多歲了,他也不敢讓老頭跟自己對練。
放下手中的大戟,用手抹去額頭的汗水,袁凌鳯站在演武場中間,抬頭看着剛剛升起的太陽。
“既然來到這個世界,那麼就要做一番事情,上輩子自己束手束腳,這輩子,鬧我也要鬧個翻天覆地。”袁凌鳯暗暗下定決心。
三年來聽二叔無數次講述家族的歷史,袁凌鳯已經可以倒背如流了,袁家在這小小的北崖堡,定居百年,而自己是第八代,自己的爺爺是第六世。前面的祖先呢,一點記載都沒有,只留下排位上的姓名。
有一點其實讓袁凌鳯很迷惑,既然關中袁氏的前幾代人這麼平凡,那麼怎麼會培養出爺爺那般文武雙全的大學士,要知道大明朝的大學士當代也不足百人,更不用說是可以領兵作戰的大學士了。看來這一世的袁家還有些事情,自己不知道,就如同堂哥現在參加的“嶺衛”,但“嶺衛”卻很神秘。
而且爺爺的去世,父母的去世也太蹊蹺了,一個造反的農民,雖然這個人在上一世很出名,但是這一世剛有點苗頭就被大明邊軍掃除了。這樣一個農民怎麼可能逼死一位曾經位高權重的刑部尚書,蹊蹺,真的很蹊蹺。
一個小小的北崖堡,有家族祠堂,有族衛,嶺衛,還有着常人不得而知的練兵之法。答案似乎就在眼前。可是他卻不知道怎麼尋找答案。
一天無話,袁凌鳯還是如往日一般,看書,去南邊小廟發獃。
晚上,一場暴雨突然而來,袁凌鳯回到書房,關上門窗,實在是這兩天想的有點多了,有一點睡不着。
於是袁凌鳯點燃了燈,看着自己睡的這間家主主卧,自己的爺爺住過,父親也住過,慢慢的踱步在房間裏。
鬼使神差的走到房間的一副畫面前,畫不是名家所做,卻掛在最好的房間裏。
一副《火燒烏巢》與房間格格不入,袁家後人將《火燒烏巢》掛在自己的卧室里,要替別人歌功頌德嗎?
袁凌鳯仔細的看着畫,伸手將畫拿下來,露出了後面青磚砌成的牆壁。
“不會有什麼機關吧”袁凌鳯按了按牆壁,結果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找到,難免有點失望。
袁凌鳯將畫重新掛了回去,發現畫中的火焰都衝著床頭,於是袁凌鳯將頭轉向床頭一個光滑的把手。
“原來在這啊”用手擰了擰,沒想到真的轉動了,床突然抬了起來,露出了一個小門,裏面黑漆漆的。
有一句怎麼說的,好奇害死貓,袁凌鳯拿着燈慢慢往裏面走。順着斜坡一直往深處走。
盡頭是一道門,門上有個卡槽,袁凌鳯趕忙取下脖子上的玉佩,對着卡槽按了下去,“吱,吱~”
“咳咳”這道門很久沒打開了,灰塵太多,袁凌鳯閉上眼睛,等了一會後。
睜開眼睛,看到門內密室,擺滿了箱子,箱子的材質不一樣,應該不是一批搬進來的。
這時候袁凌鳯看到了,一封信,就擺在最上面的箱子上,被一把古劍壓着,取出信看到:
“吾孫凌鳯,汝幼聰慧,天資罕見,三賢必有吾孫,吾族源於上古姬姓,歷朝歷代,處廟堂之高,百年前,遷於此地,為袁家關中,北直隸,豫南,湖廣,南直隸,兩廣,六宗可為助力,世道險惡,其中隱秘不便告知,密室有一些黃白之物,皆累世而積,無需驚疑,可用於家需,此劍為吾佩劍,名曰中清,自刑部而來,為尚書譽劍,可傳家,汝服之,秦嶺三百嶺衛,皆為本家嫡系子弟,善待之,功名利祿,皆是浮雲,不忠帝皇,忠於社稷,當牢記於心。自吾離京,吾宗日漸式微,望汝光耀門楣,當為社稷,當為百姓,謹記。”
袁凌鳯拿起中清劍,再將信放於懷中,打開箱子,頓時整間密室金光閃閃。
大概清點了一下,只有一箱黃金,二十餘箱白銀,粗略一算,就這一件密室用白銀衡算不過十五萬兩白銀。
今年連綿大雨,糧食漲到了五文錢,待在這裏已經很久了,袁凌鳯拿着中清劍,關上密室門,回到卧室,發現二叔就站在門口。
“凌鳯,你去了那兒了?”袁瑞平靜的問道。
袁凌鳯還以為二叔會訓斥他,結果這麼平靜,袁瑞關上了門,拉着袁凌鳯坐在床邊,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也不瞞你了,三年前父親被逼死,大哥大嫂被人劫殺,仇人就是江南文閥劉氏,我家無官無爵無財,報仇之日,遙遙無期,袁氏之人,當守忠義,家仇是小事,國恨才是大事,二叔不希望你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我叔知道你不喜歡讀書,既然你無心,不如去軍伍之中吧,三百嶺衛將來你都帶着吧。”
“二叔,我懂得,文閥勢大,家仇要報,國難也要赴身,輕重緩急,侄兒分的清。”袁凌鳯知道家裏面是什麼情況,風雨飄渺間,國之大廈將傾,家中茅屋將塌。畢竟有國才能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