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臨行之前
周六上午，第一二節課是學校安排的新生動員大會，蘇琳珊作為班級推薦的代表，在新生動員大會上發言。。
第一天已經引人矚目的蘇琳珊這下子變得更加耀眼，甚至於高中部三個年級都開始流傳起這位漂亮女生的各種逸聞，譬如她曾經與誰出雙入對啦，又譬如她在大會上多看了某某兩眼，甚至還有人爆料她曾經是一中某某校草的女友，概莫如是。當然，這些大多出於猜測，對於這種女生的傳聞，人們總是津津樂道，又哪裏會去在意傳聞的真假。
不過有一點大家形成了共識，那就是蘇琳珊從今天起正式成為鳳山六中的校花，沒有之一，包括往前追溯幾年，她依舊當之無愧！
於是乎第三四節課間，高一（2）班窗外時不時會走過幾個陌生的男生，往教室里瞟上兩眼，然後又若無其事地走開，有些膽大的甚至走到教室里，假意找一些熟悉的同學借個圓珠筆什麼的，順便還能靠近瞄上兩眼。
蘇琳珊似乎早已習慣了這種關注的目光，課間她依然渾不在意地與幾名要好的女生聊天，聊到開心處亦會發出清脆的笑聲，而大多男生卻不太具備上前與之攀談的勇氣。
三四節課依然是自習課，正式的課程會在下周一開始。班主任謝日奎不知道為什麼心血來潮，在第四節剛剛開始的時候，突然宣佈提前放學，然後急匆匆地離開教室，同學們頓時歡呼雀躍。
“張洪。”
當蘇琳珊走到張洪的位子旁，還未離開教室的同學們瞬時把目光聚了過來。
“一起走吧。”
蘇琳珊這句話說完的時候，周圍的目光開始變得訝異。
張洪心裏那個興奮啊，抬頭正要答應，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悻然道：“好像不順路啊。”
在一旁偷偷關注的男同學們差點衝上去給張洪兩個耳刮子，叫你丫裝！
蘇琳珊小嘴一撅：“給我起來！”
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張洪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背上書包，隨着蘇琳珊走出教室。那一臉委屈狀，實在令人恨得牙痒痒的。
不過看到張洪那回頭警告的眼神，以及撩起短袖露出的二頭肌，同學們終究還是沒有跟上前去看個究竟的勇氣。
“你想去看他，還得我來善後。”騎着自己的山地車，張洪埋怨了一句。
“誰叫你知道他家在哪呢。”
張洪暗自悲鳴，陳臻這小子，到底是修了哪門子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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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啊，你爸回來沒有？很快就可以吃飯了。”吳梅在樓上喊道。
“沒有。”陳臻應了一聲，又對宋齊道，“那我們的事情就先這麼定了吧，明天早上就出發。”
“沒問題！”宋齊拍了拍陳臻的肩膀，“我很期待推出你的大作！”
之前的商議，讓宋齊對陳臻的印象大為改觀，尤其是之後聊到一些音樂方面的東西，陳臻更是表現出與其年齡不符的見地，甚至於還有一些超前的眼光，令宋齊大開眼界，這下心裏才完全相信《征服》這首歌曲是由陳臻所創，帶陳臻回福州的心情更加迫切。
不過雙方還有個約定，關於歌曲的事情暫時不讓陳海生和吳梅知道，畢竟這事未必能成，陳臻還是個學生，父母肯定會擔心他不務正業。吳辰和宋齊自然是滿口答應。
這時候陳海生恰好回來，吳辰順便跟他說明了情況，介紹說這表親小舅子宋齊在福州認識一位很好的醫生，治療骨科很拿手，收費也便宜，明天帶陳臻過去看看。
陳海生原本正愁眉不展，聽到這麼個建議，便問：“那需要多少錢？”
“你就別操心了，我這裏先墊着吧。”吳辰道，“反正我正好去福州辦事，順便帶臻啊去看看情況。”
“這樣啊。”陳海生想了一想，從口袋裏掏出一小沓錢，“這些你先幫我收着，去看看情況，福州的條件肯定比縣裏要好得多，如果錢不夠，你就打電話回來。”把錢塞到吳辰手裏。
吳辰估摸着這錢有個千把塊，想到自己身上也不寬裕，多帶些錢總有用途，便收了下來。“姐夫，那事情就這麼定了，我跟小齊明天一早來接臻啊。”
“好。”陳海生點了點頭，如果不是這幾天他自己也有事情要忙，肯定會親自陪陳臻到福州看看。對於吳辰這個小舅子陳海生還是相當信得過的，有吳辰陪同他也放心一些。
接着宋齊就被吳辰拉到家裏去了，因為黃秋月給他們準備了一大桌的飯菜。吳梅已經準備好飯菜，陳臻父子自然不會再去他處。
“爸，我聽媽說，你最近在談一筆生意？”
見15歲的兒子突然問出這麼一句，陳海生愣了一下：“大人的事別多問，自己好好養傷。”
“嗯，我也幫不上忙，只是希望你的生意順利一些。”
陳海生眉頭一蹙，這些年下海經商，一路浮沉，時至今日依然沒讓家裏過上好日子，還欠了一屁股債，也難怪兒子會有如此想法了。突然又想起前天晚上兒子對自己說的那些話，那時候雖然有些醉意朦朧，可是意識畢竟是清醒的，兒子的話他自然聽到了耳朵里。對於李克這個人，陳海生也談不上好感，只是生意上的合作，互相利用而已。此時兒子再度有意無意地提醒，似乎當時也不僅僅是隨口說說而已。可是兒子還這麼小，懂得什麼呢？
“嗯，這些年苦你們母子了。”陳海生拍了拍陳臻的肩頭，“去福州自己注意一些，大城市人多眼雜，要看好自己的東西。”
“我知道，到了福州我就打電話回來。”
陳海生微笑着點了點頭。
“陳臻！”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了進來。
“張洪，你怎麼來了？今天放學這麼早？”
“向日葵發癲了，我們就解放了，哈哈！”張洪站到了門口。
“不錯，算你有良心！”
“沒辦法，有人非要讓我帶路。”張洪往裏走了兩步，讓開他擋住大門視線的寬闊身板，蘇琳珊那窈窕的身影就顯現了出來。
“你同學呀？”陳海生問了一句，接着招招手，“快進來，喝杯茶。”
“叔叔好！”張洪大大咧咧的，一點都不客氣，直接走了進去坐在沙發上。
張洪剛剛那句話，讓蘇琳珊臉上有些發燙，又不敢像張洪那麼隨便，只好站着說了一聲：“叔叔好。”
“好，好，快坐下吧！你們來看臻啊的吧？”
“是啊，陳臻，你的傷怎麼樣啦？”張洪看了陳臻的膝蓋一眼，倒抽了口氣，“不是吧，腫這麼大了？”
蘇琳珊也坐了下來，聽到張洪這麼一說，目光關切地看了過去。
“呵呵，沒事，骨頭裂了點縫。”
“啊？骨頭都裂啦，這還沒事？”張洪咋乎咋乎的，聽得蘇琳珊心兒都揪了起來。
“修養個一年半載就好了，到時候又是一條好漢！”陳臻說這話的時候看的是蘇琳珊，一見到蘇琳珊那略帶羞澀的可愛模樣，陳臻就忍不住想逗她。
果然，蘇琳珊眼神中頓時多了幾分吃驚，不過見到陳臻那戲謔的眼神，立刻就明白陳臻的心思，有些懊惱，又不好意思當著陳海生的面與陳臻鬥氣，心裏想着：哼，活該你受傷！
“沒這麼誇張吧？”張洪不知道陳臻說的是真是假。
“醫生的確是這麼說的。”陳海生給張洪和蘇琳珊各倒了一杯茶水，他們連忙雙手接過。
連陳海生都這麼說，張洪和蘇琳珊吃驚不小。“真的？”蘇琳珊問道。
“情況還不好說，明天臻啊會去福州一趟，看看那邊有沒有什麼好的治療方案。”陳海生自己斟了一杯茶，咂了一口。
“去福州？”蘇琳珊看着陳臻，“要很久嗎？”
“短就三五天，長就個把月，說不定幾個月都有可能，看療效吧。”陳臻的語氣，好像他不是受傷的人一樣。
“少了你，我們班的籃球也沒得打了。”張洪就想着籃球。
“那不是要辦休學？”蘇琳珊道。
“幸虧你們過來了，也就省得我爸再去學校一趟。”陳臻道，“琳珊，你先幫我請假一周吧，到時候有其他情況再說。”
蘇琳珊雙手托着茶杯輕輕抿了一口，一雙美目落在陳臻的傷處，鼻子微微一皺：“好吧。”
“怎麼搞成這樣呢，張橋那小子也太狠了！”張洪對張橋實在是恨得牙痒痒的。
“意外而已。”陳臻道，“打球總會磕磕碰碰。”
“唔……我給你一個電話。”蘇琳珊放下茶杯，從書包里掏出紙筆，唰唰唰地寫了幾下，遞給陳臻，“如果在福州遇到什麼事，可以打這個電話。”
“是110嗎？”陳臻哂笑道，不過他心裏自然明白蘇琳珊的心意，掃了一眼紙條上的電話，是一位叫孫希的傢伙，也不知道是男是女，不過蘇琳珊的字跡倒是非常娟秀工整，令人賞心悅目。陳臻不禁多看了兩眼，然後順手一折，放到褲子口袋中。
“臻啊，可以吃飯啦！”吳梅在樓上開始催促了。
“呵呵，一起吃飯吧，家常便飯，沒什麼好招待的。”陳海生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不用了，叔叔。”蘇琳珊道，“我家裏已經做了飯了。”連忙起身。
張洪倒是想留下來，不過看蘇琳珊要走，他也不好意思一個人賴在這裏。
看到蘇琳珊和張洪都沒有留下吃飯的意思，陳海生只好作罷：“好吧，有空常來玩啊。”
“嗯！”
“好咧！”
蘇琳珊和張洪話完，對陳臻搖手道別。
“謝謝你。”
聽到陳臻這麼一句簡單的謝謝，蘇琳珊微微一愣，接着臉上就綻開笑容：“早點回來哦！”
“嗯！”陳臻點了點頭。
陳海生倒是在一旁樂呵呵的，見到張洪和蘇琳珊離去，才轉頭對陳臻說了一句：“這女孩子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