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壽春往事

第27章 壽春往事

由於封城,客舍里除了店內的人,沒有其他客人。

沒一會兒,店主賈仲就將一壺溫酒端了上來。

“賈老闆,韓信為何喜歡溫酒啊?”宋道理嘴裏拿着肉,手裏拿着酒,隨意問道。

“這老朽就不知道了。”

“那韓信和燕何到底是什麼仇啊,怎麼跟死敵一樣。”

反正也走不了了,宋道理索性就問問,看能不能弄清壽春到底是什麼情況。

賈仲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跪坐在席位上,滿面愁容,沒有吭聲。

“怎麼了?”宋道理繼續問道。

“這事還不太好說。”

“你說說看。”

“其實,若按輩分來說,縣尉燕何還要叫韓公一聲叔父。”

“啥?”宋道理差點沒將嘴裏的酒噴出來,“叔父,就他!我看韓信和燕何都不過二十小几歲,為什麼?”

“輩分是輩分,年紀是年紀,韓公輩分高,故而老朽才稱其為公。”

“哦,原來如此。”

賈仲喝了口酒,繼續說道:“縣令曹公先前有位夫人,名項淑,是楚國大將軍項燕之女。”

“等會兒,項燕是楚國大將軍的那個項燕嗎?”宋道理制止了賈仲,問道。

“是啊。”

宋道理吃了塊肉,腦子在飛速的運作着。

項燕這人宋道理熟悉,他可是楚國最後一位猛將,最終被王翦打敗,陳勝吳廣起義就打了他的旗號。

項梁、項伯是項燕的兒子,項羽是項燕的孫子。

曹咎娶了項燕的女兒,那不就等於曹咎是項梁、項伯的妹夫,項羽的叔叔了嘛。

而韓信是曹咎的義弟,那韓信其實和項梁項伯也算得上是兄弟了,項羽見到韓信還要叫上一聲叔叔。

宋道理徹底蒙了,簡直感覺自己學了假的歷史。

“你繼續。”宋道理理完關係,讓賈仲繼續。

“項淑夫人在未出嫁之前傳說收留了一個孩子,認其為義子,這個孩子就是縣尉燕何。”

“傳說收留?這種情況一般都是未婚先孕吧。”宋道理想都沒想,便將心理話脫口而出。

賈仲急忙捂住宋道理的嘴,小聲說道:“客切不可口無遮攔,若是被旁人聽去,少不了麻煩。”

宋道理一想,頓覺自己之前確實是失言了,連忙點頭。

賈仲鬆開手,繼續說道:“項淑夫人出嫁時,也將燕何帶在了身邊。”

“頭頂青青草原啊。”宋道理吐槽道。

賈仲也沒聽懂,說得興起,兩手一拍,雙眉一緊:“客,就你說,哪個男人受得了這?”

“受不了。”

“那是,故而曹公對縣尉燕何並不待見,只不過礙於項淑夫人的面子,並沒有明說。”

宋道理點點頭:“曹縣令也是心大,若是我根本不會娶她。”

賈仲喝了口氣,嘆了口氣:“哎,老朽二十五歲時追隨曹公。記得曹公在烏江畔初見項淑夫人,便一見鍾情,立誓定娶夫人。

奈何當時曹公無權無勢,配不上將門之女。

後來始皇帝滅楚國,曹公因功被封為壽春令。項家沒落,是曹公救下項氏,因此得願,娶項淑夫人為妻。”

“這故事,聽你說感覺是曹公痴情。不過細想一下,也可以這麼理解。曹公投身秦營,弄得項氏國破家亡,最終趁機而入,強娶項淑夫人。”宋道理開玩笑似的打趣道。

“客怎能這樣說話!”一向唯唯諾諾的賈仲一聽宋道理這般話,氣得拍案而起,指責道,“始皇一統天下乃大勢所趨,曹公投身秦營,何錯之有。當初始皇帝下令緝拿諸項,若曹公是那等小人,完全可將諸項送往咸陽以求爵位,何必如此冒險。”

“是是是。”宋道理只不過開了個玩笑,沒想到賈仲還真急眼了。

“曹公行事光明磊落……”

“對對對。”見賈仲還在糾結於此,宋道理不得不道歉,“行,是我失言了,還望賈老闆原諒。”

宋道理都道歉了,賈仲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坐下繼續講燕何韓信的事。

“後來,韓公來到壽春。曹公只與他見了一面,竟然就和韓公結為異姓兄弟。”、

“你這說了半天,也沒說韓信和燕何到底什麼情況啊!”

“客莫急,老朽這就講。”賈仲喝了口酒,繼續說道,“可惜項淑夫人福薄,年紀輕輕便離世了。”

宋道理一拍桌子:“我懂了,是不是項淑夫人一離世,曹公就聯合韓信打壓燕何。”

“不是不是。”賈仲連連否認。

“那為什麼?”

“可項淑夫人在離世前,對曹公千叮嚀萬囑咐,要曹公好好待燕何,曹公也並未虧待過燕何。”

“你還是沒說到點上啊。”聽了這麼多,宋道理都快聽得不耐煩了。

“至於韓公為何如此痛恨燕何,這還要從一件事說起。”

“什麼事?”

“韓公這人什麼都還好,就是這酒前酒後判若兩人。”

“就是酒品不好,我有個同學也這樣。”

“啊?”賈仲沒聽懂宋道理說得什麼意思。

宋道理一揮手:“你別管我,繼續說。”

“有好幾次,韓公喝完酒後鬧事被燕何撞見。燕何本就嫉惡……”說得好好的了,賈仲突然停了下來。

“咋啦?繼續啊。”

“說嫉惡如仇也不當,就是這般意思。”

宋道理一副都明白的樣子:“我懂,是不是燕何看不慣撒酒瘋的韓信,就出手教訓了他,然後韓信就和燕何不對付啦。”

“是,也不是。”賈仲一臉為難的樣子。

“怎麼是也不是啦?”

“兩年前,壽春前任縣尉去世,曹公要另覓良人,後來千挑萬選選中了燕何。可韓公卻不服,要與燕何比試一場,說什麼輸的人要從贏的人胯下爬過去。”

“吼吼吼!”宋道理忍不住笑出聲來,胯下之辱原來是韓信自己提出來的,歷史當真是個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啊。

“那韓信爬了嗎?”宋道理急不可耐地問道。

“您怎知韓公輸了?”

“廢話,他贏了,那他不就是縣尉了嘛。”

賈仲想了想:“也是,不過韓公好面子,並沒鑽。”

“孬種!慫貨!沒骨氣!”宋道理嘴一嘟,桌子一拍,一連罵了三個詞,“自己定的規矩,自己都不遵守,我也瞧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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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末大翻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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