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長亭外
當宋道理穿着一身粗布衣,背着行囊,牽着旺財,頭戴斗笠從北城的城門口混在人群中離開壽春,來到城外后。
此時,燕何也早已換上了一身簡樸的衣服,在此恭候多時。
“走吧。”
城外的燕何見宋道理從出城的人群中走了出來,利索地上了馬。
宋道理回頭又看了看身後的壽春城,感慨良多。
“你倒是比我還瀟洒,別忘了,你爹還在裏面呢!”
宋道理捋了捋旺財烏黑的鬃毛,給他餵了些草料。
燕何調轉馬頭,面向壽春城,也看了看壽春的匾額:“再留戀也無用,我必須要走。快走吧,要不然我們今晚怕是要露宿野外了。”
“好!”
說罷,宋道理拍了拍馬背,上了馬,兩腿一夾,催馬前行。
“走!”
隨着宋道理一聲高喝,兩人騎着馬,並列着離開了壽春城。
冬日的夜晚來的早,當他們離開壽春后,日頭已經偏西。
就在前方的不遠處便是十里長亭,古人送行的地方。
長亭外,古道旁,荒草離離,鮮柚鳥聲破靜,夕陽西下,照得天際一片火紅。
這番景象到別有一番風味。
“我上學的時候學古詩,常學到長亭意象,沒想到今日還能有個真情實感。”宋道理遙望着不遠處的亭子,不經有些感觸。
“來,看我做事一首。”
宋道理絞盡腦汁,不斷拼湊着自己學過的詩句,可這腦子就是不爭氣。
越想腦子越罷工,最後腦子只是不斷回放着《靜夜思》了。
“怎麼,不是作詩一首嗎,說啊!”燕何看着宋道理一臉痛苦的樣子,半天憋不出來一個字來,不由覺得有些好笑。
自己做不出來,又被燕何無情嘲笑,宋道理心中很不是滋味。
人家主角對於古詩張口就來,就自己想了半天都憋不出一個字來,要怪只能怪寫自己的作者沒文化,肚子裏沒墨水,扯不上對應的詩句。
二人騎着馬,漸漸靠近長亭。
只見亭內似乎站着一個人,並且還擺放着一張桌子,三張席位。
“呦,古人誠不欺我啊,還真有人在這兒送行,不知道送的是那個傻鳥,都什麼時辰了還望外面跑。”宋道理指着亭內的人,笑道。
“別胡說了,一不小心是來抓我們回去的。”
燕何沒有宋道理那般閑心,畢竟宋道理離開是曹咎允許並希望的,而自己離開並沒有得到任何人的許可。
“怎麼可能,我們走了這麼長時間不抓,非要等到這時候來抓我們,你當曹咎什麼人啊!”
“走,過去看看。”
燕何這個準備催馬上前,卻被宋道理攔住了下來。
“這樣,我記得咱倆也結過拜,但還沒定個大小。不如咱打個賭,如果前面那人與我們有關,我就叫你聲兄長,無關。你叫我兄長,如何?”
“你就這麼喜歡打賭!”
燕何沒多理睬宋道理,催馬上前來到長亭邊,下了馬,將馬拴好,看向亭內那人的背影。
這人負手而立,背對着燕何,身着綢緞,肩上披着裘衣,一看就知道是個地主官宦人家。
桌几上只放了一壺酒和三個杯子,其他什麼都沒有。
宋道理也緊跟着來到長亭外,下了馬。
“怎麼樣,是誰叫誰……大哥啊!”
剛才還在插科打諢的宋道理在下了馬,看到那人的背影后,一下子愣住了。
“這不是韓公嘛,不參加陳王的封王大典,在這兒做什麼?”燕何走進長亭,笑着對那人招呼道。
“燕何縣尉要走,我當然要來送送。”
韓信轉過身來,坐到席位上。
兩人一見面就唇槍舌尖,處處針對,讓宋道理感到十分的不自在。
“放心吧,大哥雖然讓我來捉你回去,但我並不會這麼做。”韓信端起酒壺,倒滿了面前的三杯酒。
“二位,請!”
自從燕何發覺長亭內的人事韓信,就變得警惕起來。
韓信讓他坐下,他偏不坐下。
而宋道理,他對這位韓信的感覺,也不是很好,所以也站在了亭外,沒有動彈。
“害怕我下毒?還真是小肚雞腸。”韓信見二人一個都不動,便自己喝下了第一口酒。
“韓公,你我之間除了賭約,沒什麼必要深交的必要。既然您不願捉我回去,那燕何就告辭了。”說罷,燕何轉身解開韁繩。
“你呢,宋道理。”韓信又喝下了三杯酒之中的第二杯酒。
“二爺,你自己的路已經選好了,我還沒選好。等我選好了,再陪你喝。”
說罷,宋道理也轉身上了馬。
“也罷。”
韓信將最後一杯酒一飲而盡,踉蹌着起身,來到長亭外,從懷中掏出四塊木牌丟到了宋道理的懷中。
宋道理接過木牌,仔細一看,這是四塊新的驗傳,戶籍地都改成了咸陽。
兩塊是宋道理的,只不過名字改成了宋首,字道理。
另外兩塊是燕何的。
“這……”宋道理拿着驗傳,看着三杯酒就微醺的韓信。
“宋道理這名字太難聽了,不倫不類,我就擅作主張幫你換了。”韓信解釋道。
說罷,韓信重新回到了亭內,拿起酒壺,靠在柱子上,直接喝了一口。
“道理啊,我剛來大秦的時候一發現自己是韓信,就默默發誓要改變韓信被殺的命運,所以我選擇跟着有同樣野心的老大。只可惜,你沒這樣的雄心。”
說著,韓信又喝了一口酒:“你說這事搞的,人家一起穿越都是互相扶持,就我們不僅不互相扶持,還在相互算計。
此事,老大確實做得有些偏激了,我會好好和他說說的。真希望以後在戰場上見面,你是和我站在一起的。”
宋道理將驗傳收回到懷中,聽着韓信這話,心中不免也有些難受。
“燕何,老子我還真得跟你說個對不起。以前是我太過狂妄了,沒打聽清楚你的事,就瞎說。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離開,但你肯定有你的理由,加油吧!”
說罷,韓信將手中空酒壺一丟,飛身上了馬,兩腿一夾,揮鞭疾馳而去。
“酒駕真爽,哈哈哈哈!”
壽春府衙內
陳勝坐在獨自一人坐在自己的王位上。
吳臣沖了進來:“大哥,聽說宋首去咸陽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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