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驚!修為不在
寒風凜冽,站在崖邊的舒姝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摸摸自己冰涼的小臉,覺得已經沒有修為的自己還是早點回屋窩着為好。
轉身,唉聲嘆氣的回了房間。
“唉~”窩進被子裏,舒姝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她,舒姝,帶着金手指一路逆襲,打怪升級奪寶收小弟,在修真界叱吒風雲,修為藐視修真界百分之九十以上人群的大佬,今日一覺醒來,發現全身修為都使不出來了。
更氣的是那藏着她無數珍寶,坐進去便自動療傷,自帶時光流速調節的八寶塔也用不了了……
真是愁死個人喲。
憂愁間她的貼身管家明玉走了進來。
“教主。飛羽門薛掌門前來拜訪,說是......說是教主發帖相約,卻未見教主赴約。詢問為何?”
明玉說完話,抬頭偷偷打量自家教主。
做為舒姝的隨身小助手,她一直看到的都是自家教主對薛掌門的各種嫌棄、貶低,分明是同薛掌門勢如水火啊!!
這單獨發帖相約是什麼情況?難道……
嗯?難得教主對薛掌門愛而不得,愛之深恨之切?所以平日愛答不理,私下暗送情意?
明玉甩甩頭,不,教主不是這樣的人,她不能這般妄加揣測教主。
舒姝沉浸在失去實力的沮喪中,沒注意自己屬下那莫名的眼神。聽到明玉的話也只是喏喏的應了一句,完全不在狀態。
明玉許久未聽到回應,抬頭望去,舒姝一副挨了天雷的樣子,魂不守舍的。
隨身小助手明玉覺得自己有些失職,竟然沒有第一時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讓教主如此失落。
明玉走上前,探出個腦袋湊到舒姝跟前:“教主,教主?”
“啊,嗯嗯?”朦朧的雙眼晃蕩好半天才聚焦到明玉身上。
“明玉啊,怎麼了?”
明玉:(強顏歡笑)所以現在才看到我嗎?
“教主,你這失魂落魄的,是發生什麼事了?”
發生什麼事?呵,要我命的大事。
修為沒有了,八寶塔聯繫不到了。除了這幅軀殼,這個人生已經了無生趣。
“沒事,你別管我,讓我靜靜。”
“哦。”明玉沮喪的低下頭。不能為教主分憂,我可真是沒用。
“那教主好好休息吧。”明玉幫舒姝掖了被角,退出了房間。
走到門口,想起還沒說的事兒,一拍腦門,趕緊又折回去。
看明玉去而復返,舒姝眨眨眼,疑惑問道:“還有什麼事?”
“教主,薛掌門前來拜訪,詢問教主發帖相約一事。”
嗯?什麼?發帖相約?薛掌門??
啊啊啊啊,舒姝一下子從床上蹦下來,抓住明玉的肩膀。
“明玉啊,明玉,今天......”舒姝目不轉睛的看着明玉,“是什麼日子?”
什麼日子?頂着教主那逼視的目光,明玉實在懷疑是不是自己忘記了什麼大日子。
“今日……是……您的生辰?”
舒姝一巴掌拍她腦門上:“我都不知道自己啥時候出生的,什麼鬼的生辰,我問你今天幾月幾日。”
哦,幾月幾日啊,明玉摸摸拍得紅紅的腦門,委屈巴巴的說:“五月初三。”
五月初三?舒姝彷彿遭到雷擊一般跌坐在床邊。
完蛋了,完蛋了,今日約了薛崖那狗東西決鬥,可我那辛苦修鍊多年的修為就像被封印了一般絲毫使不出來,同那狗東西對上豈不是必輸無疑。
不行,這怎麼可以,絕對不能輸給薛崖,絕對不可以。
薛崖那狗東西最是愛對自己說教了,以往同他打個平手便算了,好歹能讓他閉嘴。
要是輸給他......呵呵,舒姝都忍不住給自己點蠟。
要是輸給他,與其聽薛崖在那裏道貌岸然的說教,不如自己絞了頭髮同知愚一道修佛算了。
那我的小弟,我的華府美人,我的錦衣玉食,就這麼隨風而去了?
那怎麼可以。不行,見什麼見,不見,死也不見。
“讓他打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明玉瞪大眼睛看着教主,這不對啊,“教主,可是,人已經在大殿了。”
“再說,這不是您自個兒發帖約的人,失約了還趕人,實在有損您英明威武的形象。”
那薛掌門什麼身份地位的人,人好聲好氣前來拜訪,她們這些做下屬的也不可能把人攔在門外啊。
舒姝怒其不爭的瞪着明玉,一巴掌又拍她腦門上。
“死丫頭,趕個人都干不來。”
算了,薛崖也不是說趕走就能趕走的人,還得去會會他,總歸在自己地盤上,怕甚?
想來想去,舒姝還不得不誇讚自己一句高瞻遠矚,當初怕見了挑戰信薛崖見信慫得不敢來,那帖子上便只寫了邀他流華山一會。
哎,那我就說我是請他喝茶又怎樣,薛崖那副做派,就算疑惑也不會多問的,就這麼定了。
“那你就給他上些吃食茶點什麼的,讓他慢慢等着吧。”
明玉領命退下,前去吩咐了。
“明月。”舒姝坐在梳妝枱前,在首飾盒裏挑挑撿撿,實在不知道要怎麼打扮得好。
明月進了屋來,徑直朝舒姝屋內的衣櫃走去。挑了件舒姝慣穿的紅衣出來。
“教主,今日穿這件如何。”
“可。”站起身來,舒姝張開手任明月服侍她更衣。
明月見教主換衣時無精打採的,還想着是不是前夜沒睡好呢。
舒姝換了身慣穿的紅色衣裙,小小上點脂粉,勾個眉什麼的,不管修為在不在,大佬氣質要拿出來,要美,美,懂?最後讓明月挽個靚靚的髮髻,齊活。
舒姝這人最是愛美,聽說南明山上有種水玉,佩帶可養顏,近放可照人。便帶着她的王者金手指八寶塔去了南明山搞了人家一整個水玉礦脈,還得了個可愛的水玉寶寶小精靈。
此後她屋裏就多了面水玉全身鏡,這會兒舒姝站在水玉鏡前頭將自己照了個透亮,從頭髮絲到腳尖都滿意得很。裝扮完畢,是時候去應付薛崖那狗東西了。
“不對。”
越是往大殿走去舒姝越是感覺不對勁,一成,兩成,三成......
走到會客廳門口時舒姝的修為竟然恢復了九成,毫無徵兆的恢復就像它毫無徵兆的消失一樣。
發生了什麼,我是誰,我在哪兒。
“修為恢復了?”那為何八寶塔還是無法連接?
等等,舒姝向後退去,退了大概一百米的距離后原本恢復了九成的功力竟然退化到了八成。
又向前走了一百米,呵呵,九成了。
抬頭看着眼前的會客廳,僅剩的精神力感知到,除了多了個薛崖,整個大殿什麼東西都沒變,抽了抽嘴角,薛姝心裏升起了一個荒謬的猜測。
該不會,她修為的恢復程度,和離薛崖的遠近有關吧。
那可真是,要命。
薛崖很緊張,緊張的源頭在於舒姝半月前送來的一封邀約信,信中只寫着五月初三邀他到流華山一會。
不知道舒姝相約有何事,還相約在流華山這處,流華山可是出了名的風景好,修真界情侶必去的打卡聖地。
咳咳,雖然很不想腦補舒姝愛慕他邀他相會這種狗血戲碼,但也不免內心遐想,萬一是對他有一絲絲想法呢。
然後緊張激動了半個月,老早起來裝扮赴約的薛崖遭遇了此生一大滑鐵盧,被放鴿子了......
從清晨到日暮,人都沒有出現。
薛崖緊張的情緒慢慢被羞惱所取代,一氣之下直接找上了門,誓要問個說法不可。
只是被好好請進會客廳內,好吃好喝招待着的薛崖一聽說這些都是教主吩咐準備的,心裏的憤怒又一瞬間撫平,愉悅情緒佔了上風。
喝了兩杯茶之後的他已經看到舒姝在門前來來回回好幾趟了,前進、後退,然後前進、又後退,一副踟躕不前的模樣。
難道是因為要來見我害羞了?想到此薛崖忍不住握拳在嘴邊輕咳了兩聲,忍住,不要多想。
薛崖朗聲問道:“舒教主為何遲遲不進來?”
沉溺在自己不可置信猜測中的舒姝聽到聲音木木地抬頭望向那個萬惡之源,心中難以言喻的悲痛甚至讓她忍不住眼中湧上霧氣。
不行,怎麼能在薛狗賊面前流露出自己軟弱的一面,深吸一口氣,舒姝平復了心情大步踏進了屋中。
“薛掌門,許久不見。”
薛崖不知道舒姝複雜的內心活動,只看到舒姝定定的凝望着自己然後眼中升起了白霧。
薛崖不是故意想那麼多的,只是這個樣子實在很難不讓他腦補是不是舒姝真的對他有意,然後突然相見生出了萬般感慨。
“舒教主,許久不見,可安好。”不管心裏怎麼想,表情要端住。
靠近薛崖后功力恢復十成十,發現真相后悲痛不已的舒姝——不好。
下一秒,揚起微笑:“安好,薛掌門請坐。”
薛崖點點頭,轉身坐下。
“舒教主,薛某半月前收到舒教主所寄請帖,邀我到流華山一會,然今日在下去到后卻久等無人,實在不懂這是何意。”
對上薛崖疑問的眼神舒姝忍不住就想嗆聲,何意,想跟你單挑,想搞死你的意思。
轉念又想到靠近薛崖才得以恢復的修為,忍住,不能動手,萬一他死了我修為永遠恢復不了了怎麼辦。
揚起手邊的茶杯灌了一口,勉強壓下心裏的燥郁。
舒姝:“未能如約而至是我的失誤,本想邀薛掌門相約賞景,然事務太多一時疏忽了這事兒,不如這樣,今日薛掌門來了我同一教中,我便盡地主之誼好好招待一番當做賠罪如何。”
言笑晏晏的舒姝對上薛崖一言難盡的眼神,差點綳不住臉上的笑容。
“薛掌門,這般看我是何意。”
薛崖:“舒教主拿錯了我的茶杯。”
低頭看着手裏已經一滴水都沒了的茶杯。
舒姝:“......”
他娘的,我竟然喝了薛狗賊喝過的茶水,豈不是說我喝了薛狗賊的口水?
嗯???
舒姝咬牙切齒強撐出笑容:“無事,讓人再給薛掌門換個茶杯便是。”
“明玉。”
聽牆角失敗的明玉噠噠噠跑進來:“教主有何吩咐?”
捏緊手中的杯子,強行微笑的說:“給薛教主換個茶杯。”
明玉看向薛崖,收到薛掌門微笑一枚,發現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