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探險家
“你……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人嗎?”
“什麼?什麼意思?”錢坤看着眼前這個笑嘻嘻的人,一臉不解。
“哈,”這位“縣令”順勢坐到地上,笑着說道,“我知道你是從二十一世紀來的,你好,我也是二十一世紀的人。”
“縣令”矯健的翻身站起來,順帶把錢坤拉了起來。他目光清澈,錢坤一點也看不出來有什麼異樣。
“別別別,縣令大人您可別這樣。”在未知的情況下,錢坤還是想穩一手。
“你好,我叫張凌濤,”這位“縣令”突然伸手自我介紹道,“是個軍旅探險家,三十二歲,南京人。”
“啊?”錢坤還是有點兒發毛。
“你就說你是不是二十一世紀的人吧。”這個叫張凌濤的人直接了當的問道。
“我……是。”錢坤還是有點想不明白。
“那不就得了,我也是二十一世紀的人,來黑雲城半個月了。”張凌濤看錢坤還是很迷茫,便解釋道。
“哦,”錢坤終於明白了眼前這個叫做張凌濤的也是跟自己一樣,也是是從外邊來的,“我叫錢坤,山東人。”
“山東人?”張凌濤笑着說道,“山東人好啊,豪爽大方。”
“謝謝謝謝,”錢坤點頭回應道,“不過剛才,你為什麼會問我是不是二十一世紀的人,難道這裏的人不都是二十一世紀的人嗎?”
“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嗎?”張凌濤說道,“你沒看見外邊的百姓什麼衣着打扮嗎?”
“我還以為我到了什麼古裝電影的影視基地這樣的,”錢坤嘴上說道,“對了,為什麼你會在縣衙里啊。”
“我看這個地方又沒有人住,”張凌濤一臉不在意地說道,“我就在這裏順便住一陣子嘍。”
“那外邊的百姓和那些衛兵不會來管你嗎?”
“他們管我幹什麼,”張凌濤開始解自己白色大褂的扣子,裏邊露出了軍綠色的迷彩背心,“他們不光不管我,還把我當成縣太爺看了呢。”
錢坤看到迷彩背心,瞬間放心下來,湊到張凌濤身邊小聲說道:“濤哥啊,我這次是來探險的,但沒想到這個羅布泊竟然這麼神奇啊。”
“哈哈,神奇,”張凌濤笑道,手上接着把解到一半的扣子扣上,“對了,還不能換衣服。走,帶你到街上去看看更神奇的去。”
“還有更神奇的?”錢坤問道,“我覺得這個地方像是漢代的,能存在到現在也算是神奇了。你再給我看什麼東西我都不會覺得神奇了吧。”
“去看看就知道了。”張凌濤忽然打量起了錢坤,“去後堂換身衣服去,這裏的人都有點老封建。”
“哦。”錢坤扔下背包。
……
“濤哥啊,我這是衣服怎麼穿着這麼彆扭啊。”張凌濤在前邊倒背着手走着,錢坤在身後扯着他身上這一身大紅色的大褂,看着這面料挺好,上邊還雕龍畫鳳的挺好,可為什麼這麼彆扭啊。
“哦,”張凌濤回頭撇了一眼,接着回過頭來繼續走着,“你這是穿了後堂那件畫鳳嫁衣,我估計這件衣服原本應該是縣令千金出嫁時穿的,你穿還小了……呃……至少兩個碼。”
“哇,那為啥剛才出門的時候你不跟我說啊,”錢坤說道,“現在可怎麼辦啊?”
“沒事,”張凌濤依舊不回頭,“在這裏你只要穿古裝就行,沒人管你穿成什麼樣,不會有異樣的眼光的。”
確實啊,周圍不管男女老少都在來來往往的做着自己的事,沒人注意錢坤這個“待嫁的姑娘”。
“來,根據你的觀察,”張凌濤停下腳步,轉身看着錢坤,“這一片的百姓和剛才那一片有什麼不一樣啊。”
“哪有什麼不……”錢坤看着張凌濤拉下來的臉,原本馬上就要脫口而出的話一下子停了下來,“呃……比剛才的那些人……胖點?”
“沒錯,”張凌濤淡淡地說道,“這一片的人比剛才的那一片人胖,還有呢?”
“還有?”錢坤一直在扯他穿在身上右手的袖子,因為實在不舒服,“你要是讓我說共同點我倒是能說出一堆來,但是這個不同,好像沒啥不同吧。”
“就你這樣,你還想探險呢你,”張凌濤皺着眉頭,“聽好了,這一片的人身材略胖,並且穿的是絲綢,用的是瓷器;剛才那一片瘦一點,穿的是麻布,用的是陶器。”
“這……”錢坤依舊一臉懵逼,“有什麼用嗎?”
“我真是要讓你氣死了,”張凌濤虛晃一掌,嚇了錢坤一跳,“這說明什麼,這說明那邊是漢代,這邊就是唐了。”
“唐,”錢坤忽然愣住了,“唐,那後邊是不是還有宋元明清啊。”
張凌濤輕輕地聳聳肩,表情不可置否。
“那有現代人嗎?”錢坤問道。
“沒有,現代的時候羅布泊就已經變成死亡之海了,沒人了。”張凌濤解釋道,“再告訴你一件事,你進到黑雲城之後,就不好出去了。”
“為啥呀?”錢坤問道。
“你進來的時候沒有面對着一道大門嗎?”
“有啊,咋了?”錢坤回想起來當時那道門。
“你沒有推一下試試嗎?”張凌濤問道。
“沒有啊。”
“哈,那你這個人還挺有意思,”張凌濤拿看異類的眼神看着錢坤,“你進城來的第一時間是一道門,你都不推開看看,你這個人神經也是夠大條的。”
“哎呀,我還以為是啥呢,推門不就能出城了嗎。”
“我估計是吧,”張凌濤臉色依舊淡定,“但是我是推不開,我拿馬車拉都拉不開,那道門啊,估計是只能進不能出的。”
“這可咋辦呢,”錢坤看着張凌濤,臉上卻一點都沒所謂,“濤哥你靠譜,我知道你有辦法。”
“哎呦喂,你這個人也是放心,活的挺輕鬆的吧。”張凌濤一臉苦笑。
“哎呀,車到山前必有路,”錢坤從路邊小攤拿了一個餅,“我錢坤,從出生到現在,就是到二零一八年的此時此刻,就沒有遇見過有辦法還過不去的坎兒,濤哥別忘了付錢。”
“等等,”張凌濤從胸前摸出一枚硬幣給了旁邊的商販,臉上一臉凝重,“你說,現在是什麼二零几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