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摔門而去
本來殷切的等候着下文,誰料蕭清墨卻甚是寡淡的說道:“暫未定奪,下午給你答覆。”
我,“……”
既然暫未定奪,又何必要現在跟我說呢,白白吊人胃口,不過我不可以表露出半點不滿的樣子,笑眯眯的說道:“下午三點多到青年路的那間咖啡店會面如何?”
我沒有手機,怕蕭清墨聯繫不到我。正好那會兒跟徐文輝見過面拿到東西,跟蕭清墨碰頭,簡直是一舉兩得。
蕭清墨看着思量半刻,點頭說道:“也好。”
至此,我跟蕭清墨告別回了家。
他的放在在北城出了名的豪宅區,我坐着地鐵換了兩條線路才到了家。
來回一趟,竟然只有個換衣服喝水的空蕩,又不得不出門了。
將那身鵝黃色的連衣裙換下,我換了一條白體恤,一件牛仔熱褲,踩着帆布鞋就出門了。天兒熱得很,一隻手不能動,折騰的我出了點汗,內心略微焦躁。
還好青年路距離我住的地方不遠,到了的時候還不到三點,誰知道我進去的時候,就瞧見徐文輝坐在窗邊的位置了,竟然也來的這樣早。
“小姐要喝點什麼嗎?”我剛剛坐定,就有侍應生來詢問我。
正欲開口要被冰水,誰知徐文輝已經搶先給我要了檸檬水。
我也沒攔着,抬手點了點他邊上的那個小黑包,“喏,拿來吧。”
“胳膊怎麼傷到的?”徐文輝倒是沒打電話時那麼大的火氣了,竟然對我解釋道:“昨晚鬧哄哄的,也沒來得及問你胳膊。”
“意外。”我輕描淡寫的揭過去,不想多跟他糾纏下去。
如若不是李子菲惹我,我才沒那個閑心思刻意去跟徐文輝走近。
既然已經是別人的了,我還沒犯賤到去當個三兒。
說來也好笑,我跟徐文輝曖昧許久,仔細想想,他還真是從未在旁人面前說過我是他的女友。就那樣恰到好處的距離,讓我誤以為我們之間是心知肚明的關係。
“軟軟,你真要這麼跟我鬧脾氣嗎?”徐文輝沉了臉,質問道:“你昨晚去哪兒了?”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文輝,我們是朋友不假。可是我的私生活,也沒有必要跟你一一說明吧。”
大概我鮮少跟他這樣說話,徐文輝的面上浮現那麼一絲的不可思議,“軟軟,你怎麼變成了這樣?”
我變成了哪樣?
尖酸刻薄?
不明事理?
呵,李子菲人後拉幫結派擠兌我,人前挽着我的手裝好閨蜜。徐文輝,這些事情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從前老娘一心一意的喜歡你,你就是我捧在手裏的水晶杯。
如今我鬆了手,你也不過是個玻璃渣。
喜歡之於我,是可以剋制的東西。
我不經意的往外一看,正好看到一輛黑色的車子緩緩停到路邊。車門開了之後,從上面走下來的可不就是蕭清墨嗎?
他上午還穿的是煙灰色的居家服,現在出了門,依舊是白襯衫黑西褲。扣子照舊嚴絲合縫,莊重嚴肅,禁慾誘人。
“不是想知道我昨晚跟誰在一起的嗎?”我瞧了瞧窗邊,“喏,跟他。”
趁着徐文輝往外看的空蕩,我探身將包抓在手裏疾步而走,出門的時候聽到徐文輝的呼喚聲。
“蕭先生。”我小跑着過去。
蕭清墨先是看了我一眼,而後視線越過我往後看。他打開車門讓我上去,自己後上。
透過車窗我看到徐文輝站在咖啡館門口,捏着拳頭,死死地抿着嘴,顯然處於盛怒之中。
車子緩緩開動,包包里傳來短訊聲。
我翻出來手機一看,是徐文輝的。
【蘇軟,我沒想到你竟然這麼不自愛!】
我刪了短訊,內心沒有一絲波瀾。
“蕭先生,事情確定了嗎?”我沒忘記上午他說的那件事情。
就在我說話的空蕩,電話又響起來。我掛斷,又是接二連三的短訊進來。
蕭清墨並不看我,甚是矜貴的說道:“在接手我的事情之前,我想你先處理私人感情。”
【軟軟,是我說話重了,我們好好談談。】
【你缺錢的話跟我借。】
【軟軟,從前你的什麼要求我沒應過?如今非得跟我這麼生疏了嗎?】
最後是一張照片,一枚鉑金戒指掛在鏈子上,是我昨晚給他的生日禮物。徐文輝把它掛在了脖子上,回頭李子菲看到了指不定得膈應死。
我一條一條的看,一條一條的刪除。
“梁飛,停車。”蕭清墨忽然說道。
梁飛轉了個彎兒停車,我茫然的看着蕭清墨,又聽到他說道:“看來我們不需要談什麼了。”
“誒?”我急了,“你怎麼三番兩次的變卦啊,拿捏着這點事情不放了啊。”
我一向不是個好脾氣的,這會兒終於出來三分火氣。
蕭清墨一言不發,渾身飄冷氣。
我也氣到了,下車摔上門。
想了想又覺得不甘心,打開門怒道:“你蕭清墨有錢有勢了不得,醉酒闖紅燈那事兒的確是我不對,我隨你處罰!”
昂貴的車子,被我摔得車門震天響。
我氣的頭也不回的就走了,半路翻出手機的通話記錄,挑了一個最近通話里的座機號碼打過去,一問果然是派出所,詢問了地址,坐公交過去了。
誰知道到了地方仔細一詢問,蕭清墨一早就打來電話說不追究此事了。
我還處於一臉懵逼狀態。
“現在的有錢人都不好惹,說的好聽點呢,你那是醉酒闖紅燈。”有點年紀的警察大叔語重心長的勸慰道:“說的難聽點,可不就是碰瓷兒了。對方正要宣揚起來,對你的名聲也不好。小姑娘家家的,往後還是注意點。”
“我知道了,謝謝您。”我道了謝之後出去了。
外面熱的夠嗆,蟬鳴聲惹得我更加厭煩。想到自己臨走前摔門的氣勢,頓時一陣萎靡,到底是冤枉蕭清墨了。
在路邊的長椅上坐了一會兒,還是決定給對方打個電話過去。
從包里翻出那張欠條,後面寫着一串數字。
我撥出去,做好了被蕭清墨耳提面命的準備,畢竟我有錯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