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何為父母心
重症監護室門外。
“醫生,我朋友怎麼樣了?”我拉着醫生的胳膊,急切的問道。
“病人已經脫離危險期,在觀察兩天,如果沒問題的話就可以轉普通病房了。”醫生掃了一眼眾人,開口說道。
“好!謝謝了。”柴旺在一旁開口說道。
我長出了一口氣,身體有些疲憊的邁步走到了吸煙室,不斷顫抖着的雙手顫顫巍巍的從兜里緩緩的掏煙出來,把煙掏出來的時候,不小心掉在了地上,蹲下身子撿起來,打火機打了四五次終於把煙點着了,狠狠地裹了一口,坐下來靠着牆,看着吐出來的煙,瞬間全身心放鬆了,突然間笑了。
柴嘉茵邁步走了進來,輕皺着眉頭,看着我,和我並排坐在地上,從我手中奪過去煙,吸了一口。
“咳……咳……咳……”
“不會抽就別抽了,還學別人抽煙。”我把煙從柴嘉茵的手裏拿了過來,拍着柴嘉茵的背,略帶責怪的說道。
“……”
柴嘉茵沒有說話,看着我把剩下的半根煙掐滅。
“你怎麼過來了?”我扭過頭,看着柴嘉茵笑了一下,問道。
“我在屋裏聽到你和爸爸的對話,我就趕了過來,就是想……就是想……”柴嘉茵說道最後,有些不好意思。
“想什麼?!”我摸着柴嘉茵的秀髮,開口問道。
“……”柴嘉茵紅着臉,咬着嘴唇,欲言又止。
“恩?!”我微笑着看着柴嘉茵,問道。
“人家就是……就是想見見你嘛!”柴嘉茵說完這句話,連脖子都都紅了,把臉埋在了自己的膝蓋之間,不在說話。
我突然感覺到一種幸福,一種被人牽挂的幸福,也許是不受控制的把柴嘉茵摟在懷裏。
“不是說外國人都很開放的啊!?”我笑着,看着柴嘉茵,問了一句。
“我只不過是在國外留過學,又不是外國人!”柴嘉茵抬起頭,鼓着腮幫子,瞪着我,回了一句。
“呵呵……”此時的我,除了笑,沒有任何錶情可以表達自己心中的那種幸福感,開口說道,“你知道一句話不?”
“什麼話?”柴嘉茵輕皺着眉頭,看着我,問道。
“不要形容一個女孩子可愛,形容一個女孩子可愛就是在罵一個女孩子。可以說她身材好,長的漂亮,不可以說她可愛。可是現在的你,我除了可愛真不知道還有什麼形容詞可以形容了。”我把柴嘉茵摟的更緊了,緩緩的開口說道。
“你知道還說?!”柴嘉茵白了我一眼,將頭靠在我的肩膀上。
“那你說來我聽聽!”我溫柔的看着柴嘉茵,說道。
“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珠翠香。”柴嘉茵張口就來。
“哈哈……”我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似笑非笑的看着柴嘉茵,開口說道,“行了,回去吧,不然你爸以為我們在幹嘛!”
“原來你這麼快啊!?”柴嘉茵一臉嫌棄的看着我,說了一句。
“……”
我有些無語的看着柴嘉茵,站起身,伸出手把柴嘉茵拉起來,順勢將柴嘉茵攬入懷中,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我會讓你知道快不快!”
柴嘉茵白了我一眼,沒有說話,微微一笑,白嫩的臉蛋兒上出現了羞澀的紅暈,揮起她那小拳頭在我肩上來了兩下。
“走吧。”我拉着柴嘉茵的手,邁步走出了吸煙室。
“我想去看電影!”走在走廊上,柴嘉茵突然開口說道。
“……”我頓了一下,停下腳步,轉過身看着柴嘉茵那雙大眼睛,正色道,“這一天,我陪你做你想做的事情。”
“恩!”柴嘉茵笑着點了點頭。
……
SZ,萬隆洗浴內。
羅琦邁步走進了賭場,直接來到財務辦公室。
“現在賬上可以動的資金還有多少?”羅琦直接了當的問道。
“還有,一百五十多個。”財務查完帳之後,開口回道。
“現在我要一百五十個。分開裝,一個箱子一百個,一個箱子五十個。”羅琦開口說道。
“好的!”財務應了一聲后,轉身開始整理。
十分鐘后。
“琦哥,好了。”財務直接遞給羅琦兩個箱子。
羅琦點了點頭,示意身後的左權拎起箱子,邁步走了出去。
“先去一趟子南家。”羅琦邊有邊說道。
“好的,哥。”左權點頭應道。
左權開車來到一棟破舊的居民樓錢,停下了車羅琦下車后看着周圍的環境,不斷的皺着眉頭。
左權帶着羅琦進入其中的一個單元,到了子南家門前,左權伸手敲了敲門。
開門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婦女,看起來得有個六十多歲,看着眼前的這一幕,羅琦怔了一下。
“你們找誰啊?!”婦女看着門口這兩個穿的板板正正的人,開口問道。
“這是子南家嗎?我們是他的同事。”羅琦攔住剛要開口說話的左權,問道。
“這小子啊,好幾天沒回來了。”婦女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說了一句。
“我們不找他,我們找您。”羅琦說道。
“找我?這小子不會又惹什麼事了吧?!”婦女有些驚恐的看着羅琦,張口問道。
“沒有,他很好!”羅琦搖了搖頭說道。
“老婆子,誰啊?咳咳……”屋內穿出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子南的同事!”子南的母親,回了一句。
“進來坐吧。”子南的母親,開口說道。
羅琦和左權邁步進屋,看着屋內陳舊的設施,電視還是以前那種用手換頻道的老式電視,有些不忍。
“坐吧,找我什麼事啊?”子南的母親,看着羅琦問道。
“這個是給您的。”羅琦示意左權把箱子放在那裏。
“什麼啊?”這時子南的父親走了出來,開口問道。
“公司給的獎金!”羅琦微笑着回了一句。
“他在外邊幹啥,我知道,你們就直說吧。”子南的父親坐下后,擺擺手說道。
“……”羅琦沉默了半晌,咬着牙說道,“子南沒了。”
“啪!”
端着茶水出來的子南的母親,聽后直接把手裏的茶水掉在了地上,杯子破碎的聲音就好像子南家人心裏破碎的聲音,子南的母親,捂着嘴,淚水不斷的滴落。
“我說他別干這行了,他不聽,說我的病需要錢,這行掙得多一點。現在好了,人沒了。我說我不看了,等死就好,他不聽,不聽啊!”子南的父親,從眼角留下一行渾淚,繼續說道,“是我無能,讓孩子為了撐起來這個家,讓他走到這一步,非要我白髮人送黑髮人啊!”
子南的父親不斷的用拳頭打着自己的腦袋。
“本來我不想告訴您的,但是事情出了,誰都沒辦法。這裏有一百萬,您換個房子,治好病,這就是對子南最好的一種祭奠。節哀吧。”羅琦攔住了子南父親的動作開口說道。
“子南和我是兄弟,他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爸,媽!”左權說著跪在地上給子南的父母磕着頭。
父母,是孩子的山,是孩子的依靠,只有說不心疼父母的孩子,沒有說不心疼孩子的父母,不要因為小事去和父母吵鬧,不要去和別人的家的父母做比較,父母給孩子的永遠是他們能給的最好的,他們想給孩子一片江山,可能力在那,給不了好的背景,卻拼了半輩子給你他們所能打下來的最好的江山,不要責怪父母。父母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心疼你的人,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包庇你所有過錯的人,每一個父母都是最偉大的,他們可能要的不是你掙了多少錢,要的只是你時常的陪伴。
父母在,人生有歸處,父母去,人生只剩下歸途。多陪陪你還以為年輕的父母,看看他們染白的鬢角,看看歲月在他們臉上留下來的痕迹,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十分鐘后,羅琦與左權下樓。
“搖人,血洗柴家。”羅琦出了單元門,開口說道。
左權點點頭沒有說話,掏出來手機不斷的撥着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