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欠條
RASH包廂內。
丹姐面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冷眼瞅着剛進包廂的我。
“待會兒見一個熟人。”我坐在丹姐對面,掏出煙自顧自的點燃,說了一句。
“謝家除了你還有誰跟我很熟啊?!”丹姐白了我一眼,陰陽怪氣的來了一句。
“待會兒就知道了!”我不在搭理丹姐,將那剛裹了兩口的煙捻滅在煙灰缸內,靠在沙發上,閉眼休息。
不多時,內保推門進來。
“銘哥,寧爺來了。”內保也知道張寧跟我的關係,一直稱呼張寧為寧爺。
丹姐聞言,黛眉輕皺,沒有說話。
“帶寧爺進來!”我眼睛依舊沒有睜開,輕聲回道。
“是!”內保將張寧帶進包廂內。
“認識嗎?!”我睜開眼睛,看向丹姐,輕聲問道。
丹姐看了一眼剛進門的張寧,眼眶微紅,低下頭沒有說話。
“走吧,都出去,讓他們單獨待會兒!”我起身擺了擺手,衝著包廂內的六子,慧榮以及秦宇說道。
眾人也沒有異議,隨我走出包廂,只留下張寧跟丹姐。
“還好吧?!”張寧率先開口打破這沉默的氣氛,輕聲問道。
“沒事兒,還死不了!”丹姐抬起頭將秀髮捋到腦後,擦了擦眼眶那即將流出來的淚水,回了一句。
“這麼多年沒見,說話還是那麼噎人!”張寧笑着,回憶起那與丹姐共處的日子,時不時的被丹姐懟幾句,那也是快樂的。
“都老大不小的了,提那些事情幹嘛?!”丹姐聞言也笑了,略微搖了搖頭,輕聲說道。
“人老了才會珍惜以前的時光,不是嗎?”張寧聳了聳肩,咧嘴說道。
“你來這裏幹嘛?!”丹姐不相信張寧來了是為帶她走,當初那把事兒張寧不恨丹姐便是讓人詫異的事兒了。
“我就想問你一個問題。”張寧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
“你問吧!”丹姐倒也是洒脫之人,沒有扭扭捏捏。
“當初為什麼要那麼做?!”張寧不願回憶起那不開心之事,但依舊問了出來。
“陣營不同,立場不同,沒有對錯。”丹姐聞言,神色頓了一下,很平淡的回了一句。
“恩!”張寧也沒有深究,點點頭,沉默了半晌,再次問道,“當初接近我也是陣營問題?!”
“……”丹姐抬頭看了一眼張寧,沒在說話。
張寧見丹姐不在說話,緩緩起身,沒有告別,沒有再見,朝着門外走去。
等張寧拉開包廂門之時,丹姐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愛過!”丹姐簡潔明了的來了一句。
“我明白了!”張寧拉開包廂門,也沒有同我打招呼,開車離去。
張寧將車停到自家樓下,趴在方向盤,無聲的哭泣,這一哭也將過往全部清斷,為他跟丹姐的愛情畫上了一個句號。
丹姐在張寧離開后,將頭埋在膝蓋處,哭了起來,片刻后,丹姐抬起頭,倔強的擦了擦眼淚,但那發紅的眼圈掩飾不了那哭過的痕迹。
我在張寧離開后,便得到了消息,剛準備推門進去,便聽到包廂內那壓低的哭泣聲,待哭泣聲停止,才推門進入。
“哭了?!”我進來后看着丹姐那發紅的眼圈,問了一句。
“關你毛事兒?!”丹姐壓根沒給我好臉色,白了我一眼,開口懟了一句。
“你哭確實不關我的事兒,但是張寧是我兄弟那就跟我有關了!”我招了招手,六子跟秦宇從包廂外走進來。
“六兒,帶走吧!”我衝著六子囑咐了一句。
六子聞言,將丹姐帶了出去。
“也該處理點兒家事了!”我坐在包廂內,示意秦宇跟慧榮也坐。
“確實是!”秦宇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迷糊呢?!”我衝著剛坐下來的秦宇問了一句。
“剛才我問了一下內保,說是出去辦事兒去了,這會兒應該回來了。”秦宇輕聲回道。
“讓他們過來吧!”我點點頭,吩咐了一句。
秦宇衝著站在門口的服務生招了招手,在服務生耳邊低聲耳語數句,服務生點頭離去。
不多時,迷糊,袁文凱,賈翼飛全部進入包廂,又過了兩分鐘,服務生帶着那門口的保安也走了進來。
保安見我坐在正中央,還有些認不清形式,開口嘟囔道,“以為認識我們店裏的老闆就能隨你心意啊?!”
迷糊,賈翼飛,袁文凱聞言均是眉頭一皺。
“這保安的大哥是謝昱銘,說他大哥脾氣不好,兩句話不對,就是拿槍崩人的主,你們覺得呢?!”我抽着煙,歪着頭瞅着袁文凱跟賈翼飛,笑着問道。
“……”二人見我看着自己,咬着嘴唇沒有回話。
“我大哥就是這樣,我又沒說錯話!”保安依舊是不明所以的,自說自話。
“來,告訴他,我是誰!”我朝着賈翼飛跟袁文凱略微揚了揚頭,示意二人開口說話。
“艹。”迷糊見我出聲,沒等袁文凱跟賈翼飛說話,起身一巴掌呼在保安腦袋上。
“你他媽敢打我?!”保安被迷糊打的有些懵比,張嘴喊道,“小舅子,你姐夫被人幹了!”
迷糊抬起手還要繼續,我衝著迷糊擺了擺手。
片刻后,一內保帶着RASH所有內保手裏拎着棒球棍跑了進來。
眾人進來見坐在包廂沙發內的眾人,全部懵比,有機靈點兒的將那棒球棍藏在身後。
“小舅子,就是他!”保安抬手一指迷糊,拉着那名內保,叫嚷着。
“閉嘴!”保安不認識我們,但是內保認識,忙喝了一句。
保安被罵的有點兒懵比,也不在言語。
“銘哥,我姐夫剛來,沒見過你們,不懂事兒。”那名內保忙低頭道歉。
保安聽到自己小舅子的稱呼,瞪圓了眼珠子看着我。
“你們那些棒球棍想干我?!”我沒有搭理那名內保,扭頭看向其餘的內保。
眾人低着頭沒有說話。
“我這不在兩天,你們是不是都覺得行了?!謝家是不是放不下你們了?!能待就待,不能待就滾!”我拿起桌子上的煙灰缸一下子砸到地上。
眾人見我發火沒有一個人敢出聲。
“給我把謝誠叫來,能幹就干,不能幹都JB滾蛋!”我衝著迷糊喝道。
眾人站在包廂內大氣都不敢喘,等着謝誠過來。
大概十分鐘左右,謝誠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
“哥!”謝誠進來后看到這場面有些懵比,推開眾人走到我面前叫了一聲。
“來,過來!”我衝著謝誠招了招手。
謝誠彎腰往前探了探身子。
“啪!”
我一巴掌呼到謝誠腦袋上,給眾人嚇了一跳。
“能幹就干,不能幹滾蛋!我把二代頭把交椅交給你,你他媽給我怎麼帶隊的?!一幫人帶着傢伙進來要給我們這幫老人干翻了,都他媽吃的謝家的飯還是吃的他的飯?!”我抬手指着人群中那名保安,開口罵道。
謝誠被這一巴掌打的有些懵比,扭頭看向迷糊,迷糊低着頭沒有跟謝誠對視,謝誠也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謝誠起身從最近的內保手裏奪過棒球棍衝著人群砸去。
內保抬起胳膊護着腦袋,不敢反抗。
“別他媽給我上眼藥!我他媽上邊處理關係,讓你們吃飽和暖,下邊人給我往槍口上推,讓我上線,我他媽就想知道,我進去了你們還他媽有飯吃?!”這才是我真正的爆發點。
謝誠聞言愣住了,跑到秦宇身邊低聲問了幾句話。
“他們外邊辦事,讓你們管着家裏,就這樣給我招人?!”我扭頭衝著賈翼飛跟袁文凱喝道。
“對不起,銘哥。”二人低頭道歉。
“哥,給我個面子,放我姐夫一次,他是我帶進來的,出了事我不好交待。”保安的小舅子開口求情。
“艹,我他媽都挨打了,你還有JB個面子!”謝誠一臉蹬在內保的肚子上,內保倒在人群中。
“你們處理,我先走了!”我起身帶着慧榮朝門外走去。
“我在L市都不認識我!”秦宇同樣起身,路過謝誠身邊時,拍了拍謝誠肩膀,提了一句。
“哥,你們先走!”謝誠衝著迷糊等人說道。
迷糊,賈翼飛,袁文凱聞言,也給謝誠面子,起身離去。
“來,你們先過來!”謝誠衝著內保們揮了揮手。
“誠哥!”數名內保上前,低聲叫道。
“就像銘哥說的,能待就待,不能待去財務結工資滾蛋!”謝誠的聲音也不是很大,卻有一種讓人不可抗拒的力量。
“誠哥,我們知道錯了。”眾人低頭認錯。
“想待的話,這個月工資獎金全部扣除,願意留下的現在出門,不願意的留下來詳談!”謝誠掏出煙盒給眾人散了一排,再次開口,“我們好聚好散!”
眾人接過煙,全部轉身出門,沒有一人留下。
“你等一下!”謝誠衝著保安的小舅子,開口說道。
“誠哥!”這名內保留下,低聲叫道。
“銘哥在我不好說什麼,你姐夫肯定是不能待在謝家。”謝誠坐在沙發上,瞥了一眼一旁的保安,衝著內保說道。
“我知道哥。”內保點頭應道。
“以他的性格他不會說謝家好,所以……”謝誠欲言又止。
“哥,我保證我姐夫不亂說話!”內保忙開口求情。
“你說他不亂說話他就不亂說?!”謝誠眉頭一皺,厲聲喝道。
“誠哥,我肯定不亂說,我亂說的話不得好死!”保安也慌了,胡亂髮着誓。
“你那話留着騙小孩吧!”謝誠不屑的回道。
“哥,放他一馬,我來做擔保。”內保不甘心的求情着。
“你的面子不值那個錢。”謝誠略微擺手,回了一句。
“不過還有一個辦法,寫個欠條,不亂說話,這事兒就完了,亂說話那就拿錢說話吧。”謝誠將煙頭扔在地上,用腳捻滅。
“行,我簽,我簽!”保安急忙應道。
“那走吧!”謝誠帶着內保跟保安朝着辦公室走去。
三人進入辦公室。
“哥,起草一個五千萬的欠條,加蓋公章!”謝誠衝著迷糊說道。
“誠哥有點兒多吧?!”保安一聽這個金額有些腿酸。
“不多,你聽話就相當於沒有。”謝誠咧嘴一笑,回了一句。
保安無奈簽下欠條。
事情也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