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懵懂
蕭南風沉默了一陣，“我還沒洗腳，待會兒她住進來，我的洗腳水怎麼潑？”
應綰綰乾脆的應承道，“當然是我給你潑啊。”
蕭南風目光晦澀的在她臉上流連了幾息，他鬆口提條件，“她早上六點半之前必須得走。”
應綰綰見好就收，“恩恩，我會跟她說的。”
李桂香進來之前，蕭南風已經兌了走到了布帘子後面，聽着應綰綰對人不同以往的交流方式，唇瓣輕輕扯動一個弧度。
一簾之隔的客廳。
應綰綰伸手試了試李桂香帶來的被子，“桂香啊，你的被子太薄了，用的還是涼席，夜裏肯定扛不住寒的。”
“沒事，我靠着爐子睡。”
應綰綰看了眼被蕭南風提到門后，貼着牆和門縫通風的爐灶，“那個東西離得太近了容易煤炭中毒，我可不能讓你用。”
李桂香一聽，低下頭，唯唯諾諾，“這......我姐家沒有多餘的被子了。”
應綰綰蹙了蹙眉心，和李桂香一起理好地鋪，起身往裏走，掀開帘子，看了眼坐在床沿泡腳的蕭南風，拿起床上的軍用大衣，轉身出去，對李桂香道，“這是我老公的大衣，借你蓋一下，他愛乾淨，別弄地上了啊。”她叮囑李桂香。
李桂香噗嗤笑了一下，小臉微紅，“謝謝嫂子，你都是這樣喊你男人的？”之前在洗涮池子那兒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應綰綰不明所以，懵懂，“哪樣喊？”
李桂香害羞，“就是你剛剛對你男人的稱呼啊。”
應綰綰一臉莫名其妙，“我對他的稱呼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難不成不是叫老公？
那該叫什麼？
李桂香不好意思明說，應綰綰也未能理解透徹，她又交代對方几句，找了塊白紗布蓋住放置在架子上的餃子。
應綰綰再次進來，瞥見已經躺到床上，白皙的雙頰也帶上了紅暈的蕭南風，嘟囔着提步上前，“剛才還好好的，這會兒發燒了？”伸手去觸他額頭，掌心還未貼上他的皮膚。
蕭南風闃然睜開眼睛，一把捉住她的小手，“不早了，趕緊收拾歇息。”
男人掌心溫熱粗糙的皮膚刮擦手背，給她帶來異樣情緒。
應綰綰心頭一跳，她輕輕的轉動手腕試圖脫離他，下一秒，他已經鬆了力道，她很快縮回手，哦了一聲。
彎腰端起地上的洗腳水出門。
回來時李桂香已經和衣躺進了被窩。
應綰綰掃了她一眼，反鎖上房門。
走到床尾的架子前，偏頭去看蕭南風，應該睡著了吧？
收回視線，伸手從衣架子上拿下她昨天晚上睡覺穿的薄毛衣，細細索索的換衣服，沒留意到身後一雙幽深的黑眸正鎖定她。
蕭南風睡在外側，應綰綰換好衣服，甩掉腳上的拖鞋，關了燈才往床上爬。
掀開被子坐進去，手心撐着床板往下躺，小腿猛不防貼上一片光裸的皮膚，眼睛倏然間睜大，呆了呆，他昨晚不是還穿戴整齊么，今晚怎麼......
身子往邊上挪了挪，與他保持着距離。
隔了一會兒，感覺到冷意，又朝他身邊湊，後來乾脆放開手腳搭到他身上取暖。
反正兩人是夫妻，該發生的應該都發生過，用不着太拘束。
閉上眼睛片刻，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貼着他的大腿彎處，隔着一層布料，感覺到一根硬硬的棍子抵上了她，表情一瞬間變得古怪。
嘀咕，“什麼東西？”抬腿蹭了蹭，真硬！伸手往下探。
還沒摸上，就被男人的大手鉗制，他空出的一隻手，拍下她作亂的腿，緊跟着安靜的室內，迴響起男人冷沉性感的低啞嗓音，“你還睡不睡？”
“睡，可是你怎麼回事？好好的，身上突然豎了根棍......唔！”
應綰綰話沒說完，被男人抬手捂進嘴裏，他湊近她耳邊，壓低聲音質問，“你是不是故意的？”
應綰綰兩手並用，扒拉開他貼在她臉上的粗糙大手，想起屋內還有別人，她更小聲的回應，語氣微惱，“我故意什麼了啊？我睡得好好的，你幹嘛拿根棍子杵我。”她抬腿憑着感覺又去蹭了一下。
蕭南風悶哼了一聲，一個翻身掀開應綰綰，大掌圈住她的臂彎靠在她小腹上同時讓她背對着他，未免她吐出驚人的言論，鬆開她的手再次捂上了她的嘴，譏諷，“都幾歲了還在這裝純？”他貼着她後背，用力的抵了她一下，撞得她身子朝前一傾。
應綰綰：“......”
他說，做到這個份上，她之前就算再不懂，現在也明白了。
小臉滾燙，身子往前移，晃動頭，抗拒他捂着她嘴的手，他收回手的一瞬，她羞怒嗤道，“你個色狼！”
蕭南風聲音暗啞，“你還睡不睡？不睡我攆走那個姑娘，色給你看一看。”大手繞到她腿部，去卷她的毛衣。
應綰綰：“......”
兩隻手並用握住他的大手，阻止他的動作，跟着閉上眼睛，“我這就睡。”
身上的被子因為兩人的舉動滑落，蕭南風冷呵一聲抽回手，調整了一下被子，這才闔上藏了三分慾望的雙眸。
秋高氣爽的早晨。
隨着大院喇叭里的廣播聲，應綰綰同蕭南風一道起床。
身子縮在被窩換上昨天的毛衣褲子，掀開被子下床穿鞋，看向已經穿戴整齊，坐在床沿等着她出去支走李桂香的蕭南風，眼睛朝他腿心望過去。
昨天晚上他一直貼着她睡，那個東西幾乎杵了她一晚上，這會兒是又縮回去了？
蕭南風捕捉到她的眼神，俊臉浮上一抹紅暈，冷聲，“你朝哪兒看？”
應綰綰乾咳嗽一聲移開眼，轉了話峰，“你在家吃早飯嗎？”
他淡淡的應了一聲，“嗯。”
應綰綰掀開眼前的遮擋，李桂香此時已經折好了被褥，坐到了凳子上等她了。
應綰綰同她打招呼，“早啊，睡得好嗎？冷不冷？在這吃個早飯吧。”她假客氣了一下。
李桂香小聲道，“嫂子，還好的，我回我姐家吃就行。”說話的時候，眼睛朝蕭南風瞟過去，含羞看着他，“蕭營長好。”
蕭南風掃了她一眼，應聲，“你好。”
應綰綰打開房門送走同蕭南風打了個招呼，就臉紅的李桂香，感嘆這年頭女人臉皮太薄，只是說個話而已，害羞個什麼勁？
轉身，看到蕭南風在添水煮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