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高中 第三章 偶遇

百貨大樓前的兩個牛雜檔口，圍了十多個人在比賽擼串速度，大都可見大汗淋漓，大口噴氣。大媽的檔口左則，站着兩個青春靚麗的美少女，和旁邊那些十年沒吃過飽飯的牲口大娘們相比，顯得更加秀氣無比。正是班上的校花級美少女蘇曉彤和許莉。蘇曉彤初中畢業后，上了南林高中，在高中階段成績逐漸下滑，到最後去讀了師專，往後做了名小學老師。許莉初中畢業就去讀了中專，從此以後李軒寧和她再沒見過面，聽說往後是小學音樂老師。

李軒寧走到美少女的身後，從褲袋裏掏出紙巾，笑道：“兩位美女同學，得保持形象啊，擦擦汗吧。”

蘇曉彤和許莉轉過身來，有點詫異的從李軒寧手裏接過紙巾，道了聲謝。蘇曉彤嫩白的小臉上，本就有些微紅，此刻卻更紅了一些。

許莉擦了擦額頭上的微汗，嬌媚的臉蛋露出絲絲微笑：“李軒寧，要不要來一點牛雜，味道可香呢。”

李軒寧瞄了一眼正在輕擦着汗的蘇曉彤，瓜子臉，膚白微透紅，彈指可破的嬌嫩，柳眉杏眼，顯得小巧而挺的鼻子，嬌紅的櫻桃小嘴兒。回看向正在側目打量着李軒寧的許莉道：“我出來的時候經過這裏，頂不住肚裏的饞蟲鬧革命，就擼了十串牛肺下肚，才鎮壓住了肚子裏的反革命分子。現在就想去好好的喝上一大碗冰鎮綠豆湯，兩位美女可否打賞一個增加同學友誼的機會。”

許莉在蘇曉彤耳朵邊小聲地說了幾句，蘇曉彤微微的點了點向李軒寧說：“我們想喝珍珠奶茶。”

李軒寧笑了笑，望着兩朵小花：“行啊，你們還吃牛雜不，要是不吃了就走唄。”

穿着白色T恤淺藍色牛仔褲的少年，雙手插在褲兜里，慢悠悠的跟着身前的兩個花季少女向工農路西邊的奶茶店走去。李軒寧打量着工農路兩邊的各色店鋪或者單位大門，心下感嘆這90年代末的時代，這個南方的縣級市還是顯得比較破舊而落後，各種事物都有待更新換代了。隨走隨看隨唏噓的同時，偷瞄着那誘人的背影。蘇曉彤165厘米的身高，纖瘦的身材，筆直修長的雙腿，微翹着的小屁股，盈盈可握的柳腰洋溢着充滿青春的氣息。許莉則要低上3厘米，亦是相差不大的纖瘦身材。兩女挽手而行，兩個小腦袋湊到一塊，一路上小聲的說著閨蜜間的悄悄話，不時的輕笑幾聲，也像那銀鈴般的清脆，卻貌似不搭理身後聲稱要增進同學友誼的少年，一路向西而去。

號稱正宗台灣奶茶的小店是在年初降臨於南林大街上，小店不大，也就20個平方左右。店裏擺放着5張小圓桌子及配套的椅子，此時已經有兩桌客人在品嘗着珍珠奶茶。李軒寧陪着兩位美麗少女在前台點了奶茶后，進去找了張靠里的桌子坐下。兩個小丫頭像是幾十年沒見面的老朋友相聚般，還在互相咬着耳朵，也不知聊到啥開心的事物，臉蛋兒上的輕笑就感覺沒消失過，偶爾還小心地打量對面坐着的小李同學。李同學兩眼望着店外，心裏又有感嘆。

星巴克到明年1月才在北平國貿開出國內第一間店，自此後的10多年，迅速佔領了國內一二三線城市的輕奢飲品市場。極簡而暗色調的裝修風格，配合著二十多塊錢一杯起步的飲品，成為了都市裏面的時尚。哈根達斯早在兩年前就在魔都開出了國內第一家店，只是那坑爹的價格，就能使大部分戀愛中的少男少女望而卻步。在這個一百塊錢能管夠一個月溫飽的年頭，想來是少有打腫臉去壯烈負義的好漢為了博美人一笑的。想到這的時候，亦即想起前世上野雞大學時同級的一位人才。此君為了聚集神器套裝於一身，用掉整個學年70%的生活費整了一套阿迪。神器在手天下我有，阿迪神裝附身的那一刻，真有一種捨我其誰的霸氣。只是吧，到大二時，聽此君同宿舍的兄弟爆料，神器君那是付出了一整年每日三餐必喝白粥加幾根榨菜絲的苦修，才成就神器加冕的輝煌啊。李軒寧不由自主的笑了。

對面的兩個小美女，看着有點小帥的李軒寧在那傻笑，終於捨得停下那連綿不絕的閨蜜情懷，一起盯着小李同學的自娛自樂。

許莉伸出小白手在正自嗨中的二貨眼前晃了晃：“喂，李同學你自個兒的偷樂着啥呢，說給姐姐們聽聽，讓姐姐們也樂一下嘛。”

自樂中的二貨被打斷，收回飄了十萬八千里的眼神，訕訕的摸了下英挺的鼻子：“介個，不好意思哈，分神了分神了。”

蘇曉彤白皙的小手捂着小嘴兒輕笑，許莉則翻了個白眼打趣某二貨：“你小子夠可以的啊，你是我見到的第一個在蘇大校花面前偷樂着的男生。不會是心中想着什麼齷齪事吧。”

這時店員把沖泡好的奶茶端放了過來，李軒寧藉機招呼着美女們先喝奶茶。喝了二口奶茶后，李軒寧才笑着說：“我剛才是想到了一個笑話。”

許莉還在細吸着奶茶，蘇曉彤放下奶茶，向李軒寧微笑着說：“那就有勞李同學給大家分享一下好嗎，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

李軒寧瞄了眼兩個小美女，嘴角浮現出某種壞笑：“某教授在田間授課：科學研究要不怕臟。然後他蹲下來，用手指戳了一下地上的牛糞，然後把手指放到嘴裏舔乾淨．一同學忙說：“我不怕臟。然後也用手指戳了一下地上的牛糞放到嘴裏舔了乾淨。教授又說：另外還要善於觀察，我剛才是用中指戳糞，但舔的是食指。”

許莉頓時把嘴裏的奶茶噴了出來，正中坐在對面的二貨一臉。蘇曉彤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小臉微紅，聯合許莉把正在擦臉的二貨按着就捶。一翻打鬧后，李軒寧問：“許莉，今天你家王華咋沒陪你啊。”

見李大二貨問起男朋友王華來，許莉也變得有點點扭捏：“他和李元林，張宇打桌球去了。”

蘇曉彤見閨蜜有些害羞，幫忙着岔開話題：“李軒寧，你複習得怎麼樣了啊。”

李軒寧見是蘇大美女發言了，暫且放過打趣許莉：“其他科還好，你也知道的，就英語實在太拖後腿了，你呢，怎麼樣。”

蘇曉彤則皺了下眉頭說：“我就是數學差了點，怎麼努力卻總是提高不上去了。還是在90分左右唄。對了李軒寧，你的數學倒是夠強悍的啊。”

李軒寧聽到此言，心中倒是立馬有了主意：“蘇曉彤，要不這樣你看行不。你幫我複習提高英語，而我則幫你好好抓一下數學，力爭提高10-15分吧。”

蘇曉彤想了想，點頭同意了李軒寧的這個提議，目標是雙贏的，一切為了學習。

在奶茶店坐着閑聊了半個小時后，李軒寧就和她們分開，各自回家，回家前約定好，明天早上8點半，在蘇曉彤家的街口碰頭，然後一起殺向廣場南面的南極星休閑吧。

回到家裏，才下午四點多，父親在忙活着木工，給山場裏養着的蜜蜂做的新蜂箱。和李振國打了聲招呼后，李軒寧就鑽進自己的房間裏繼續啃書了。

晚飯過後，李振國就出門去上夜班了，胡秋月則在廚房裏忙活着家務事。待母親忙活完，坐在沙發上準備看電視的時候，李軒寧從房間裏溜了出來，坐在胡秋月旁邊開口說道：“老媽，有一個事不知道你聽說了沒。”

胡秋月看了眼兒子，邊選台邊問：“啥事兒啊，你又聽到啥八卦新聞了。”

李軒寧趕緊答着“不是八卦新聞啊，是一個信息。我聽同學說的，他老子是市裏的大建築商。說是廣場南邊和西邊的地兒，劃成小塊的住宅用地，政府準備拿出來賣。”李軒寧心中卻是想着，張同學借你的名義來用一下哈。

胡秋月又瞄了眼兒子：“你今兒倒是還關心起這些事情來了。政府賣便賣唄，咱家又不是沒地。只是之前就有個說法，南林市往後就是以廣場為中心向南面發展了。”

李軒寧給母親倒了杯水，遞過去讓胡秋月接着后：“應該說沒錯了，老城區這邊完全沒地方發展了，大部分都是各個單位的辦公樓及家屬樓。往後只能往南發展了嘛。”

胡秋月選了個台，看着電視，喝了口水沒說話。

李軒寧又說：“以前吧，那麼多人的兩個家族，在市裡工作的就老爸和老媽。近5年以來小叔一家子，他小舅子、四姨、五姨一家子都跑市裡發展來了。記得以前小時候，那時還是縣城，就電影院門口的人民公園一個地方可玩。整個縣城也沒多少人口，現在人可是越來越多了。”

胡秋月說道：“是啊，人是越來越多了。就是有時買東西吧，人擠人的，煩人得很。”

李軒寧看了看母親說：“我同學他老子認為，廣場邊的地兒，不出三年就能漲三到五倍。別說漲五倍了，就是漲上個一兩倍，也比做啥都強。要是放長遠了看，就更值錢了，畢竟廣場也就此一家，別無分號。”

胡秋月想了想，皺眉道：“這麼說來還真有可能，只是這麼好的地段，有意思的人應該也不少，怕也難搶到吧。”

李軒寧說：“據說這次推出的量挺大的，但是最有價值的就是緊貼廣場的這幾十塊了。”

胡秋月說：“那是肯定的，要買就得買這緊貼廣場的地兒。說得我都心動了，兒子，要不也給你買上二塊留着你以後娶媳婦兒。你有沒聽說是誰在負責這個項目。”

李軒寧見老媽有買地的意向了，心裏不由樂開了花：“好啊，老媽給我多買幾塊吧，到時候我給您多娶兩個兒媳婦，多生幾個胖小子就不怕沒房子住了啊。”

胡秋月不禁也樂了：“還多娶兩個呢，美得你啊。能找到對象就不錯了，混小子。”

李軒寧裝出一付可憐兮兮的樣子：“老媽，您兒子我玉樹臨風，英俊瀟洒的模樣，像是找不到媳婦的人嘛。不帶這樣打擊人的啊.聽說這個項目好像是由楊明凡擔任副主任，主管項目的大小事務。”

胡秋月聽到楊明凡這個名字，不由眯了下眼睛：“楊明凡負責啊，那就好辦了。他是你爸的初中同學，平時家裏親戚有個病痛啥的，就跑來找你爸幫忙。得讓你爸去找他了解一下情況。”

李軒寧摸了摸下巴說：“按老爸的古板性格，估計辦不好這事吧。城西那塊地兒。要不是當時您把他逼急了，估計早是別人家的了。好不容易買了塊地吧，還挑的是位置偏僻，形狀不方正的，還非得說那安靜。按我說啊，老爸啊，就沒你的眼光好。”

胡秋月望着李軒寧說：“那當然，你爸就是個老古董，也就適合在山場裏賣力氣，那才是他的愛好。說起他的山場，還得繼續投入，也不知道以後啊，能不能把錢收回來。把家裏的錢拿去買了地，他的山場咋辦呢。”

李軒寧笑了笑道：“我認為可以勸他停止投入山場，山場還沒改造的剩餘部分不繼續改造，留着長木材。現在進城的人口在增長，傢具及紙張的消耗會越來越多，木材的消耗會急劇增加，價格會上漲。而他植種的藥材呢，以前價格高，是因為種植量還小。但是近10年種植量逐年在增長，價格估計得逐年下降吧。”

胡秋月盯着李軒寧看了好幾秒才說：“你咋懂得這些了呢。”

李軒寧摸了下鼻子：“報紙上說的嘛，這廣場邊上的地兒，往後肯定是搶手貨。真缺錢用了，隨便一賣就是錢。按我說，老媽您啊，自個悄悄的去把事辦了，過後再告訴老爸，木已成舟的事，他能拿你咋的了，再說了買地本就是好事嘛，只是老爸這個人沒啥生意頭腦罷了。家裏的財政大權可是在老媽您手裏掌控着的吧。”

胡秋月想了想道：“還真是這麼回事，就這樣辦了，明天我就去找楊主任去。”

李軒寧給老媽的杯子添了些水：“還是我媽英明果斷，雷厲風行啊。我複習去了。”說完就起身走向房間。

胡秋月笑着斥道：“少拍你老娘的馬屁，好好學習去，考上了重點高中，老娘重重的有賞。”

李軒寧笑道：“您就等着打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