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鎮來客
何家溝村位於大秦國的西北邊陲,是個偏僻的小山村。小村西側是高聳入雲的大山,此山名為氣宇山,氣宇山主峰白雲峰像巨柱一般直插雲霄一眼不看不到頂,抬頭望去只能看到環繞的白雲,傳說這是天帝用來頂天的四根支柱之一。小村北處是汨羅江,汨羅江發源於氣宇山,從大山深處緩緩流出,由小變大橫跨大秦全境。小村雖然依山傍水風景秀麗,只是地處九州極西極北,氣候惡劣,山高路遠,很少為外人所知。小村的村民一般到附近的呂梁鎮賣掉一些農產品或打獵來的野味換回一些生活用品,也有村民到山上采了草藥賣錢。小村距離呂梁鎮最近的一條山路大約十幾里,這條山路還要經過一個山谷名為毒龍谷頗不好走。
楚雨寒一家就住在這小村裡,雨寒已經十一歲了,像大多數農村孩子一樣他長的健康結實,濃眉下一雙大眼炯炯有神。雨寒個頭比同齡孩子略高些,看上去極其普通,不過若仔細觀察便會發現雨寒的眼睛有點特別,不僅是特別的亮,而且如一潭秋水般的清澈尤其那雙黑色的瞳孔就像剛出生的嬰孩一樣不含一絲雜質。雨寒的娘是位老實巴交的農民,雨寒的爹並非本地人,而是從其他地方逃荒過來的。雨寒爹叫楚天威,身材高大隻是腿有些瘸,因為懂些醫術他便成了小村的赤腳醫生。在其他村民看來雨寒爹是個瘸腿的赤腳醫生,而在雨寒眼中父親卻似乎是很厲害,首先山上的草藥沒有父親不認識的,而且父親寫的一筆好字,最重要的是父親還會背好多枯澀難懂的經書。平時雨寒是父親採藥看病的好助手閑來無聊父親就教雨寒寫字背書。就這樣一家人雖然貧困卻也過的其樂融融。
這是初冬的一天中午,前幾天剛下過雪,天雖已放晴卻依然透着些寒意。今天是呂梁鎮每月兩次的大集,天氣晴朗正是趕集的好日子,十里八村的人都來了,集市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雨寒的爹和幾個鄰居剛剛在集市賣完草藥,兒子好長時間沒有新衣服穿了,現在他正在集市上為兒子挑選衣服。
不遠處,是一處酒家,上面的酒字大旗迎風飄舞好不威風,店門上端,“悅來酒家”四個金字閃閃發亮。酒店靠窗戶的一個桌子旁坐着兩人,其中一人中等身材,年約五十多歲,長的鷹鼻鷂目,臉上幾綹山羊鬍,顯得陰狠狡詐。另一人四十來歲虎背熊腰豹頭環眼一臉的兇狠。兩人均身穿淡青色的高級武士服,尤其引人注意的是他們護腕上的標誌,鷹鼻人手腕處綉有一條紅線,環眼大漢手腕處綉有二條藍線,這分明說明兩人的修鍊等級一個達到了一級武聖,一個達到了二級武尊。環眼大漢腰上配一柄彎刀,鷹鼻人則將長刀背在身後的囊中只露出刀柄上的絲線隨風飄着。在這個邊陲小鎮上竟然一下出現了兩個高手,的確讓人感到意外。說實話,小鎮上不少人一輩子也沒有見過武尊,更何況是這還有一位武聖,儘管只是一級武聖。小鎮上的人也聽說過修鍊至武聖便可以與所煉武器心意相通,達到借物飛行的境界,而修鍊至武帝級別便可以不借外物凌空飛行。於是有人想那武聖應該可以隨時召出背後的長刀載着他飛行吧,大家很想一開眼界,但都怕得罪了武聖無人敢開這口。
酒店裏的其他食客紛紛側目望來,眼光中充滿了敬畏當然還帶有一絲驚奇。環眼大漢有些不耐煩了,一拍桌子,大叫道:“都他媽亂看什麼,老子又不是脫光衣服的婊子,誰再看爺挖下他的眼珠子下酒喝。”眾人紛紛低下頭,再不敢向他看一眼。
“這鬼地方酒到好喝,小二再來一壇酒,”環眼大漢又叫道。
“來,來了!”店小二哆嗦着送來了一壇酒,可能是過於緊張酒竟然有幾滴滴在了大漢身上。
大漢有意顯擺一下,口中怒喝一聲站起,小二早已嚇呆,大漢一把抓住小二衣領,輕輕一舉便把小二舉過頭頂。眾人早已是嚇的長大了嘴巴,一時竟無人敢言一句。眼看小二性命堪憂,那鷹鼻長者輕咳一聲,向大漢遞了一眼神,說道:“師弟,不可。”大漢會意,單手輕輕一送,小二滾出幾米,總算撿回了一條命。其他人則低下頭,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小二連滾帶爬,溜進後堂,而那掌柜的竟已經嚇得鑽進了帳桌子下面。
這兩人施施然吃完喝完,那鷹鼻長者說道,“掌柜的結賬,”說完將幾兩銀子扔在桌上,不待掌柜的來結賬,兩人昂然走出店門。
外面的集市很是熱鬧,這二人邊走邊聊,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行人則紛紛讓路。過了集市,走了一會大漢見兩旁無人說道:“師兄,十幾年了九州一百八十郡,我們都快查個遍了,那人估計是早死了吧。不如早回去稟告主人,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查有什麼意思,都好幾天沒有碰女人了,憋都憋死了。”
鷹鼻長者道:“我們此次並不僅為查找那人,宗主他老人家法力無邊,前些日子夜觀天象發現西北方向隱隱有帝星上升,為避免影響師傅大計,我們此番到這西北邊陲而來,主要是想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竟能引起師尊如此重視。若能找到那所謂的帝星,宗主要我們務必將其扼殺在搖籃之中。”
大漢又道:“師兄,這小鎮我已經查了遍,武功最高的不過是那初級演武堂的劉一刀,他先天真氣不會超過四十五級,不過一個三級武客而已,哪有什麼鳥帝星,況且西北方又不僅此一個鎮。”
鷹鼻長者道:“師傅說了,此時帝星恐怕尚未長成,也許現在不過十幾歲的孩子,我們還是要小心查訪下,另外那人已經失蹤十幾年,始終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師尊估計他應該還在人世說不定還與這帝星有關。我們這就去鎮守那兒,將那人影像交予他,那人畢竟是四國共同通緝的要犯,萬一有線索也可讓他通知我們。”
兩人邊走邊談,儘管兩旁無人且他們聲音極低。但他們不知道他們的存在早已驚動了一個人,他們的談話內容已被那人聽了個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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