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三章 換藥
拓跋恪小心翼翼的,幫着蕭寶曼擦了擦臉,在看到她的手臂時,卻發現右手上面,綁滿了白色的繃帶!
“這是怎麼回事?”拓跋恪緊緊地皺着眉頭,眼神裏面全都是擔憂!
“哥哥你不用擔心!”元瑛看着拓跋恪,隨時都要發飆的樣子,便趕緊解釋道:“我都已經問過了,是不小心打碎了瓷器,才將手給划傷的!不過,已經上過葯了,應該沒有什麼大礙!”
對於這個說法,拓跋恪沒有回應,他輕輕端起那隻受傷的手臂,上面的在手心裏面,有一些斑駁的血跡,不過,都已經凝固了!
即便如此,卻依舊可以看得出來,昨天晚上,蕭寶曼和自己鬥氣的時候,肯定用力握拳了,這些血跡,都是那個時候,傷口裂開,而流出來的!
“去拿最好的金瘡葯來!”拓跋恪緊皺着眉頭,冷冷的吩咐着!
“這個新房裏面,剛好有一罐,我去給拿過來!”新房的佈置,元瑛是參與了的,所以,對於這裏面的東西,她非常清楚,當時,還是因為拓跋恪,擔心蕭寶曼會受傷,堅持要放在這裏的呢,沒有想到,竟然就真的用到了!
“金瘡葯來了!”很快,元瑛拿着金瘡葯,來到了拓跋恪的面前!
拓跋恪抬手,就要去解開傷口上的繃帶!
“不然,還是讓我來吧!”元瑛提議道:“你一個大男人,雖然,做過傷口的包紮處理,但是,手上也沒個輕重,別再弄痛了阿曼!”
“不用!”拓跋恪堅持,要親自為蕭寶曼做一些事情,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手臂,盡量讓動作,做到十分的輕柔!
一層一層的,將那繃帶給輕輕揭下來,然而,到了最後一層的時候,卻發現,傷口竟然和繃帶,已經粘連在了一起!
雖然隔着一層繃帶,但是,仍舊可以看清楚,手掌裏面,儼然已經是血肉模糊了,而且,傷口的時間應該不短了,卻還處於化膿階段,這讓拓跋恪十分的疼惜!
最重要的是,他非常確定,這根本就不是划傷的!
雖然,很疼惜蕭寶曼的傷,不過,如果不趕緊處理的話,蕭寶曼的手臂,只會傷的更加重!
所以,拓跋恪忍着憐惜,他小心翼翼的,去將那最後一層繃帶,給輕輕揭下來!
“啊!”睡夢中的蕭寶曼,感覺到了刺痛感,即便在夢中,卻依舊疼的,緊緊地皺起了眉頭,甚至,連額頭上,也全是細細密密的汗液了!
不過,由於太過勞累了,蕭寶曼並沒有醒過來,相反,在夢中的蕭寶曼,她享受着這種疼痛,因為只有這樣,她才能夠體會到,蕭綜的感覺,他的內心才能舒服一些!
看着十分痛苦的蕭寶曼,拓跋恪有些不忍心下手,也許,真的是自己力道沒有輕重,雖然,很想親自幫蕭寶曼換藥,但是,為了蕭寶曼,他還是決定,先暫停以下!
“元瑛,還是你來吧!”前所未有的挫敗感,再加上,蕭寶曼那張充滿了痛苦的小臉,讓他十分的痛心!
“好!”元瑛坐在床前,幫着蕭寶曼清理傷口,不過,這個時候的元瑛,卻十分的忐忑,繃帶依然和傷口粘連,若是取下繃帶,疼痛感勢必會有的,而且,只會更加的痛苦罷了!燃文
元瑛顫抖着雙手,輕輕的去揭開那層繃帶,期間,蕭寶曼的冷汗,越來越多了,疼痛讓他在睡夢中,十分的不安穩!
“你小心一點兒!”拓跋恪站在一旁,看着滿是痛苦的蕭寶曼,他說話的語氣裏面,幾乎帶了幾分祈求的!
“我知道了!”元瑛頂着壓力,也已經是一頭的汗水了,她小心翼翼的迎着,手上的動作,也極力做到輕柔!
終於,繃帶成功取了下來,而蕭寶曼的傷口,也完全展示在大家面前了!
這一下子,人們更加確定,那肯定不是划傷,因為那個傷口,太過殘忍了!
整張手臂,繼續是血肉模糊的,看樣子,有些像是,一把匕首在蕭寶曼的手臂裏面大力的旋轉,才造成了這種傷口!
而後期裏面,也沒有得到好的照顧,如今,傷口非但沒有癒合,甚至,還開始化膿了!
當時,拓跋恪以為,只要有蕭綱在,那麼,蕭寶曼至少是安全的,不會受到傷害,如今,她人重新回到自己身邊,可卻已經變得傷痕纍纍了!
凝兒準備好了食物,當她端着食物,走進房間裏面的時候,剛好看到了,元瑛正在幫蕭寶曼清理傷口!
不禁有些擔憂,蕭寶曼的那個傷,十分的猙獰,任誰都能看出來,那不是輕易的划傷,本來,也都是遮遮掩掩,不想讓他們知道的,可是如今,他們居然,全都看到了!
這讓凝兒的內心有些惶恐,她故作鎮定的,將食物防砸桌子上面,然後,便乖乖的站在一旁!
“好了!”忙碌了一番之後,蕭寶曼的傷口,總算是處理好了!
元瑛深深地吐了一口氣,隨後,慢慢站起了身子,輕聲說道;“傷口雖然有些嚇人,不過,好在都是皮外傷,並沒有什麼大礙,只要日後好好保養着,還是可以恢復的,只不過,看這個情況,怕是要留下一些疤痕了!”
拓跋恪微微點了點頭,他坐在蕭寶曼的床邊,一臉的疼惜,這些時間裏面,蕭寶曼到底經歷了什麼啊?
原本,還計劃今日啟程回平城呢,不過,看現在這種情況,怕是先回不去了!
經歷了痛苦過後,蕭寶曼緊皺的眉頭,稍稍舒展了一些,睡眠也平穩了許多!
見蕭寶曼已經好轉了,拓跋恪便慢慢站起了身子,要離開這裏!
“哥哥,你不要多陪陪阿曼嗎?”元瑛見狀,便趕緊追了上去!
卻不想,拓跋恪只是轉過身子,滿眼受傷的,看着床榻上的蕭寶曼,淡淡的說道;“我想,她應該不像看到我的!”
這句話,讓元瑛有些語塞,她很想說一句風涼話,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