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扇的就是你
“楚河,你個畜生還敢打我家陌陌!”
整個客廳里頓時就響起了各種謾罵的聲音。
田余安也是大怒,喝道:“楚河,你還打人了!你是要害死我們田家嗎?”
“楚河你果然是沒救了,你這樣的暴力狂,馬上跟我們亦初離婚!”蘇春蘭怒道。
蘇陌掙紮起來,整張臉已經是通紅一片,還微微腫了起來,這讓她幾乎惱羞成怒。
想不到平日裏人人都可以去欺負,可以踩幾腳的廢物楚河,今天竟然動手扇她耳光了。
“你個死廢物,我要報警,我要告你,讓你牢底坐穿!”蘇陌一手抓起桌面上的茶杯對着楚河就當頭砸落。
呯!
楚河伸出左手一擋,茶杯應聲而碎,隨之他一手就揪住了蘇陌的衣領,再舉起了右掌,亮出了五指,沉聲喝道:
“賤人,你倒是報警啊!”
啪——
一個耳光狠狠地抽了下去。
楚河還覺得不解恨,反手又是一個耳光抽過去,將蘇陌打得直接就仰翻倒去,撞在那個藍衫婦女的身上,跌落在地,痛叫個不停。
“你住手!別打了!”
“報警,報警槍斃他!快報警!”
“來啊!報警啊——你們算什麼東西!蘇陌你差點被田皓給凌辱了,卻血口噴人誣賴是我。知道田家為什麼不報警嗎?就怕最後抓的是你們,你去報警試試,看看田皓會不會給你作證?”
楚河也是發狂一樣,伸出右手食指對着蘇陌,繼續冷聲說道:
“你這個蛇蠍女人,我救了你你卻恩將仇報想我死。我要是死,也一定會先殺了你和田皓!拉你們一起陪葬!”
不知道為什麼,在楚河說完這一句的時候,整個客廳都一下子安靜了幾分,就連空氣也變得冷颼颼的了。
看楚河那發狂的樣子,他們還真的懷疑他會殺人啊!
而且,他們一眼看去,楚河的右掌竟然是有中指和食指的,他是殘廢的事人人都知道,平時還會看見那難看的傷疤。
什麼時候,楚河竟然有五隻手指了?
還有一滴鮮血從楚河的食指傷口之中慢慢地滲了出來,沿着他的掌心一直往下,滴落到了地面上了。
“我們走,這筆賬回頭再跟你好好算!”藍衫婦女知道這裏絕對不能夠待了,今天就她們三個女的,原本以為足夠對付這個殘廢的楚河了,想不到楚河發狂了。
蘇陌左右臉都是腫起一片了,她被攙扶着站起來,雙眸卻是露出了怨毒的目光,咬了咬牙,一聲不吭。
田余安連忙也攙扶着他們出去,說道:“你們先回去!這事我們電話說,放心放心,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你們也先被報警,要是報警了我們雙方都要被人嘲笑啊!”
沒有一會,田余安就送她們進了電梯,下樓去了。
楚河也沒阻攔,只是隱隱感覺到食指有些古怪,像是變得黝黑了幾分,有些陰森森的。
田余安進客廳吼當即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昨天聽家裏的人打電話過來說,我還不信你有這個膽子,看來這都是真的!”
“我沒有做過,是他們陷害我!”楚河和他們生活在一起已經兩年了,他早就知道岳父岳母根本不會的相信他半個字的。
尤其是這種觸及到了家族顏面的大事!
“呵呵,他們陷害你?你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整間醫院那麼多人,為什麼偏偏陷害你?陷害你有什麼好處?你有幾個錢賠償?騙人的時候你也不動動腦子!”田余安厲聲說道。
“枉我女兒那麼信任你,她要嫁人,整個東海省的公子哥等着她挑。偏偏就是因為她聽了她奶奶的話,還和你結婚了!我今天不管你和蘇陌的事究竟是怎麼樣,我也不想知道,你必須要跟我女兒離婚!”蘇春蘭也氣憤地說道。
楚河突然感到了深深的疲憊,他當初和田亦初結婚真的全是因為田亦初的奶奶。
那是一個很慈祥的老奶奶!
當年他逃出楚家后,在東海省一帶做起了生意,短短兩三年就做到了一個讓人眼紅的地步,後來被同伴算計了差點死了。
正巧田老奶奶撞見了就讓老管家救了他,還將他帶了回來。
誰知道,田老奶奶後來竟然要求楚河和田亦初結婚。那時候的田亦初還在讀書,芳名傳播整個蒼海市,多少的名門望族的少爺要娶她。
兩個看起來根本沒有交集的陌生人,第一次見面怎麼可能就結婚?
不過,田亦初從小就是奶奶帶大的,十分孝順,看見奶奶病重到連床也下不了,每天都是要專人伺候,她怎麼可能忍心拒絕?她強忍着眼淚答應了。
原本,田余安和蘇春蘭也是打死不同意的,自己的女兒怎麼可能就這樣嫁給一個殘廢的小子?
但一來當時田老奶奶威儀還在,再者他們看見田老奶奶的重病應該也活不了幾天了,也就勉強同意了。
只是誰都想不到,看起來馬上就要斷氣西去田老奶奶卻一直還挺過來了,楚河和田亦初的婚姻也一直持續到現在了。
“當初是奶奶救了我,我也是為了報恩才和亦初結婚。如果她也同意我和亦初離婚,我馬上就簽字。”楚河低聲說道。
“呵,你這是拿老人家威脅我們嗎?竹門對竹門,木門對木門,講求的就是門當戶對!我的女婿一無所有,還是個殘廢,我直到現在都不敢說出去!丟臉啊!”
田余安說著,還拍了拍自己的臉,顯然是十分激動了,他又看了一眼楚河的右掌,想要問一下為什麼突然多了兩根手指的,不過他們田家可是開醫院的,當即就認為是楚河佩的逼真模型了。
蘇春蘭也說道:“如果你為了報恩,更應該離婚了!有你這樣報恩的嗎?你這是害了我一家人!”
楚河站在那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身為一個男人,只怕沒有幾件事比眼前更加屈辱的。他腦海里頓時就出現了田亦初昨天跟他說的那句話:
身為男人,沒有本事就是最大的錯!
“不說話就可以了?好啊,我倆明天就回大宅,我就不信了,奶奶會認定你這個廢物當孫女婿,而不管亦初的幸福。你今天還動手打人了,這樣的人品,奶奶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蘇春蘭氣得直接就回房間裏去了,來一個眼不見為凈。
“哼!愣着幹什麼?亂糟糟的,趕緊收拾乾淨!還有,我告訴你,我們家從來不養閑人,你被辭退了是你的事,家用一分也不能夠少!”田余安哼了一聲,也到房間裏去了。
整個大廳,一下子又剩下楚河一個人了。
他看了一眼亂糟糟的地面,嘆了一口氣,就開始收拾打掃起來了。
“嗯?這是什麼污漬?是我剛剛滴下的血?”
楚河看了一下位置,這裏確實是他食指滴下血的地方,但偏偏那滴血已經不見了,反而是木板地面有一股灼燒的痕迹,樣子有幾分像是被煙頭給灼燒過。
如果不是看見暗紅顏色,他真的不敢相信那是血灼燒的。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是不是應該找個醫生看看自己的手指了?
就在這個時候,剛剛還在房間裏的蘇春蘭一邊接着電話一邊慌亂地走了出來,對着電話那頭緊張地說道:
“女兒啊,你說話啊!你可不要嚇媽媽啊!我和你爸馬上就來,你不要緊張……好好好,我知道的……華西路車廠在哪?喂喂……”
楚河眉頭一皺,關於田亦初的事他當然在意了,當即問道:
“亦初發生什麼事了?”
但蘇春蘭根本就沒有搭理他,再撥打了兩次發現田亦初的手機已經關機了,她焦急地對田余安說道:“華西路車廠,是哪個車廠?女兒去那幹嘛啊!你知道在哪嗎?”
田余安拿出手機開始查地圖,說道:“別著急,我查一下,什麼車廠名字來着?”
“不用查了,我知道。一定是輝映車場,我上次送她去過的,我知道。”楚河一下子就想起來了,那一片地方還有些亂,地痞流氓都不少,但田亦初之前有過去談生意的。
這個時候,蘇春蘭也顧不上跟楚河生氣了,當即就說道:
“對對對,好像是叫什麼輝映的,快走!亦初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