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傲嬌的小公舉
十五年後。
F國,某莊園。
女子靜躺在太陽椅下,那濃厚烏黑的長發,猶如黑色的瀑布般垂落而下。
日光柔和地撒滿整片大地,雨後的天空空氣清新的像是被清洗過一般,沒有一點混濁,陽光下也看不到一絲塵埃。
面前是一大片紫色薰衣草,如夢似幻,只偶爾聽得見幾句鳥兒的叫喚,好不愜意。
“嘿,阿言”遠處一名栗色捲髮男子朝着這邊走來,藍色的眼睛帶着一絲神秘感。
女子依舊躺在太陽椅上,絲毫沒有反應,好似睡著了般,沒有聽見。
見她沒有動靜,男子往前撩起一絲黑髮剛想惡作劇,就被攔下,如蔥般的手指,白的發亮,撥開了他的手。
“原來你沒睡啊。”男子走向一旁坐下。
房內一個穿着白色女僕裝的女傭端着一杯牛奶走了過來,放在男子面前,未語微微屈膝頷首退下。
“什麼意思?”男子不解。
“我喜歡烈酒,謝謝。”語氣有些不滿。
“補腦。”
女子緩慢的睜開了眼睛,看向男子像似在開玩笑。
她知道他是在哄她,每年的這一天,她的心底都莫名的低落。
“我還以為你不理我了呢,”男子耷拉着腦袋,有些委屈。
女子靜靜的看着他,許久未曾開口。
看着她並沒有開口的痕迹,男子有些急了,起身做到女子旁邊,“阿言~”
搓了搓女子的手臂。
“阿言~”聲音有些發嗲,讓人聽着渾身起雞皮疙瘩。
猶記第一次見她的時候也是這樣給人一種靜默如畫給感覺。
那雙眼睛看起來楚楚可憐卻沒有讓人升起保護欲,給人感覺清冷帶着神秘感,想要去探索眼底的秘密,卻不得不收起那份好奇。
就像她的性格一般,對每個人都很好,看起來熱情毫無保留,但是能進入心底的卻很少很少,就像冬日裏的寒冰沒有切口。
“我想出去走走。”蘇暮言坐起來,目光懨懨的看着眼前的薰衣草叢摘下一朵,不知在想些什麼眼神有些迷離。
了解她的人都知道,每年的這一天她的心情都很不好。
沒有人知道理由,是她心底的傷,不敢去揭開怕觸及她的傷口。
平時的她看起來是個很開朗的人,放蕩不羈,有時冰冷地讓人不敢靠近,有時卻像一隻瘦弱的兔子,讓人捨不得。
看出蘇暮言的情緒不對,男子端正坐好,“你,是不是,想要回去。”
有些不舍的語氣,他知道,總有一天她要走,只是當那一天真的來到的時候還是有些不舍,還是想要挽留。
從認識她的那一天起,他就知道她的心底埋藏着秘密。
“是想要回去嗎?”像是詢問,心底卻有了七八分的肯定。
“路易斯,你覺得什麼是愛?”
同一個問題,每年的今天她都要問一次,而他總是不厭其煩的回復。
可是這次他卻開始有些猶豫了。
愛嗎?內心一笑,其實他也不知道,從小到大他都沒有愛與被愛的權利,也不能有。
看路易斯一直在思考,像是發覺了什麼,蘇暮言拍了拍路易斯的肩膀,
“別想那麼多,十五年了。”她說道。
“這個問題其實我一直很想問一個人,”
那個狠心的人,對於他,其實她是很躊蹴的,恨嗎?不愛哪來的恨,在意嗎?在意的,更多的是放不下。
“其實,從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想知道了。”他知道,但是從來都沒有揭開過。
“那你怎麼都不問。”蘇暮言的眼睛閃過一抹狡黠。
“如果你想讓我知道,會告訴我的,對嗎?”
那是一種信任也是對她的了解,她喜交友,可是能進入她心底的卻不多,路易斯算一個。
路易斯:“一個人嗎?”
“嗯。”語氣淡淡的。
“我希望需要幫助的時候,你能第一個想起我。”
她總是這樣,發生事情總是習慣一個人抗,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找他們,但是他更喜歡她學會尋求幫助。
“別煽情了,我沒那麼脆弱。”伸了個懶腰,又回到了那個元氣滿滿的蘇暮言。
“晚上,出來聚聚?”蘇暮言挑眉看向路易斯,拿起手機撥了幾個電話,轉身離開,揮揮手,“晚上8點別忘了!”
路易斯無奈的笑着搖搖頭,她總是這樣,能迅速的恢復自己。
晚上8點,F國,魅色酒吧,二層包廂。
魅色酒吧分為兩個部分明處和暗處,明面上大家看到的只有簡單兩層的酒吧,卻處處充滿着神秘。
沒有人知道老闆是誰,只知道沒有人敢在魅色惹事,來的人都是達官貴人。
連最簡單的一樓都需要100w的入會費,即使這樣,想要進來的人也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且他們都以能進魅色為榮,有人說,夜晚的魅色如果有一顆原子彈往下投足以讓半個國家癱瘓重新洗牌,絲毫不誇張。
“你曾感覺到
Alreadyburieddeep
在墓地里尖叫
但好像沒有人聽見一個聲音
你知道嗎
在那裏仍有機會等待着你
因為你心中有一團火花
你只需將這個光芒點亮
讓它散發璀璨,只是屬於你的夜晚
······”
“嘿嘿!嘿,嘿哈!嘿哈!啊啊啊~~”
只聽一陣陣尖叫聲從7號房傳出,蘇暮言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推開了房門。
只見包廂內的兩極端,一邊是一個長相柔美穿着一身粉色的男子正在激情高唱。
另外一端,嗯,一臉生無可戀的倆人正帶着耳機看向來人,一臉靠你了的表情。
“Comeon!
展示你的價值
讓它們進行下去
ohohoh......”
唱的正嗨,“啪!”的一聲,點歌台被關閉,正想發怒,抬頭一看,
“靠靠靠,慕言你居然關我歌。”像只發毛的小獸,蘇暮言摸了摸男子的頭,
“嗯?”
“姐,您請坐,這邊,我幫您捏捏肩,腿走路累不累,小的幫您捶捶?”邊說扶着蘇暮言在一旁沙發坐下。
“嘖嘖嘖,我說陽陽啊,這若是被你那群粉絲看到,絕對脫粉。”
路易斯摘下耳機與另一女子一同走過來。
在外人眼裏,邪瑜陽就是一個高冷的禁慾男,從不給人面子,拽的像個二百五,看人的眼神像欠他幾百萬似的。
若說非給從他身上尋找優點,那就是那張臉,男女不忌,但是在熟人面前就是妥妥的逗比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