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蒙
“景升公暫且留步,勿用再送。”看着戀戀不捨的劉表,我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此次一別,不知何日再與奉元相見,吾心甚是挂念。”劉表一臉痛惜的樣子,看的我都以為是真的了。
“既然如此,吾便再待些時候,省的景升公再挂念!”我一臉戲謔的看着劉表。
“奉元說笑了,聖上封汝為漢中太守,想必也是望奉元早些上任,不可在外逗留,否則被有心人見到,稟告聖上,若是聖上怪罪下來,奉元也是不好交待。”劉表一聽我還要待些時候,臉色一變苦口婆心的勸說我。
“景升公,吾與汝說笑呢,今日吾便前往漢中。”看着劉表着急的樣子,我也不逗他了。
“那便速速前去漢中吧,不可在外逗留了。”劉表一聽立刻放下心來。
“景升公,後會有期。”我雙手抱拳向劉表做了一揖,隨後便帶着劉大典韋和一百親兵走了。
我們沒有目的地,只是在荊州隨意逛逛,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兩個人才。
“君明,前面可是江夏,可渡江去江東,吾等可否去那江東轉上一轉。”我轉頭詢問着典韋。
“萬萬不可,荀攸先生可是說過,主公只可在荊州逗留,不可去其他地方。”典韋一臉嚴肅,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公達這都告訴汝了嗎?”我相當無語,本來想趁着先知先覺,去江東網羅一些人才回來的。
“荀攸先生跟吾說,主公若實在想去其他地方,也行!只是吾和劉大不許跟隨。”典韋獃獃的看着我,很無辜的樣子。
。。。。。。。你們不跟着我,我小胳膊小腿的能去那裏?這荀攸,回去再收拾他。
“那便去江夏轉轉吧。”我有些無奈的說道。
說完沒多久我們便趕到了江夏。
“主公可要去江夏太守那裏?”典韋出聲詢問。
“去那做甚?不去不去,吾等去城中轉轉。”
“依主公之言。”說完典韋便不再說話。
正走着,突然前面跑來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撞到了我的身上。
“汝是何人?意欲何為?”典韋把那個孩子提在手裏,臉上很嚴肅的看着那個孩子。
“君明,只是個孩子,何必斤斤計較?放了他吧。”我開口勸道,覺得典韋大驚小怪。
“喏!”
說完便將孩子放了下來,那孩子也不說話,放下來便跑了,我有些納悶,跑什麼?我又不吃人,
“主公可要小心些,若那孩子是刺客,可就得手了。”典韋在一旁勸道。
“君明說笑了,孩子怎會是刺客?吾不是好好的?”我不屑一顧,說完還摸了摸身體。
不對!錢袋沒了!
“君明,吾錢袋沒了!定時剛剛那個小賊!”我立即轉頭朝孩子跑去的放向看去。
“主公莫急,吾等現在便去找他。”說完典韋便帶着幾十個人前去尋找,我只能在原地等着了。
不一會,典韋便回來了。
“主公,那小賊找到了,只是。。。。”典韋說話有些吞吞吐吐。
“怎麼了?又讓他跑了?”我有些氣急,這麼大的人還能讓一個孩子跑了。
“不是,主公汝隨吾來吧。”說完典韋便帶着我七拐八拐的,來到了一處破廟,只見那小孩正在破廟裏似乎在煎藥。
“這傢伙,還等什麼?抓他過來,別給他跑了。”我一看便叫典韋上午抓他回來。
“主公莫急,且靜觀之。”說完典韋便不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裏面的孩子。
“娘親,今日吾碰到了貴人,給了吾一些錢財,吃些葯吧,娘親很快便會好的。”那孩子眼中帶着淚水,手中端着剛剛煎好的葯跪在一個婦人面前。
“阿蒙汝日後定要報答貴人,不可忘恩負義。”那孩子母親一邊喝着葯,一邊教導着孩子。
怪不得典韋會攔我,百善孝為先,自古以來,沒有人會攔着盡孝之人,我想了想便走了進去。
“小孩,別來無恙?”我一臉戲謔的看着那小孩。
“不知先生。。。”那婦人見我來了便要起身。
“夫人不必多禮,吾便是孩子所說的貴人。”我笑着看着那個孩子。
“子明,還不拜見恩公?”孩子娘親一見孩子站在那裏動也不動,有些生氣的看着孩子。
那孩子聽見娘親叫他,臉上猶豫不決,過了一會,好似做了什麼決定,突然跪在我面前。
“公子大恩,蒙無以為報,今偷得公子錢財,實乃大罪,然娘親病重,望公子憐憫,待吾服侍完娘親,定會為自己贖罪。”孩子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
“哦?吾為何要信汝?”我突然對這個孩子來了興趣。
“吾呂蒙在此發誓,如若不守承諾,當受萬箭穿心之苦。”那孩子信誓旦旦的發了誓,眼中透露出堅定的神色。
等會,呂蒙?字子明?不會是那個白衣渡江,生擒關羽的呂蒙吧!看着眼前的孩子,我有些不大相信。
“咳!咳!子明!汝竟行那偷盜之事?為娘平日如何教導汝的?”婦人一聽頓時急了,氣的指着呂蒙大罵。
“夫人且莫生氣,子明實屬無奈,不必怪罪。”我見夫人咳嗽起來連忙勸道。
“汝叫呂蒙?字子明?”
“回先生,正是。”
“哪裏人氏?”
“小人汝南人氏,前些時日黃巾叛亂,吾帶娘親逃亡至此。”呂蒙跪在地上恭敬的回答道。
呂蒙字子明汝南人氏,沒錯了!這就是那個,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的呂蒙,誰能想到他十二歲還在逃難。
“吾觀汝孝心可嘉,吾願收汝為徒,汝可願意?”看着眼前的呂蒙,我動了點小心思。
頓時呂蒙傻在了那裏,顯然沒有想到我不但沒有怪罪他,還要收他為徒。
“子明!還不速速拜見師傅?”呂蒙的娘親見呂蒙跪在那裏不說話,便猜到了可能是為了她。
“先生大恩,蒙無以為報,奈何娘親病重,蒙當侍奉左右,辜負先生大恩,蒙慚愧難當。”說完呂蒙連連磕頭,額頭隱隱出現了血跡。
我連忙將呂蒙扶起,看着呂蒙是越看越滿意。
“好!好一個呂子明!今日便隨汝心愿!”
“君明!速速請郎中過來,為夫人診治!”我轉頭看向門外的典韋。
“喏!”說完典韋飛奔而去。
“先生這如何使得?”夫人見狀便欲起身行禮。
“夫人不必如此,今日得見子明,方知何為至孝之人!今日吾定要收其為徒。”我語氣不容置疑,話語中透露着決心。
不一會典韋便提着一個人過來了。
“這廝吾喊他來,他還不願,給吾抓過來了。”典韋洋洋得意的看着手中的郎中。
“君明,休得無禮。”我連忙呵斥典韋,這典韋怎麼這麼魯莽。
“先生勿怕,這夫人病了,吾想叫先生幫着瞧瞧。”我見這個郎中一臉驚魂未定連忙安慰。
“夫人無礙,只是偶感風寒,稍稍調養便可痊癒!”說完郎中開了些葯便走了。
“子明,如今汝可願拜吾為師?”我看着站在身邊的呂蒙問道。
“呂蒙雖小,亦知先生對吾乃是恩重如山,今得先生憐憫,賜吾錢財,救吾娘親,蒙無以為報,只願此生,在先生帳下,但有驅使,蒙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說完呂蒙重重的磕了三個頭。
“起來吧,今日之後,汝便是吾之徒兒。”我一邊說一邊扶起了呂蒙。
“不知先生名諱?”呂蒙抬起頭看着我。
“兀那小子!此乃漢中太守!陳勵陳奉元!”典韋在一旁笑着說道。
“莫不是那大破黃巾,斬殺張角的陳奉元?”呂蒙目瞪口呆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