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卸磨殺驢

第10章 卸磨殺驢

“老易你說什麼呢!”苟海亮扯了他一把,不敢置信的說道:“你結婚的這個事兒都沒有給她一個交代,現在你開口就是想讓她走,你到底什麼意思?”

“海亮,有的事兒你不懂,我沒法子向你解釋。”易楚安看着老友,無奈的說道:“我和沈佳音的事兒你別管。”

“你讓我別管,可我能放着不管嗎?!”苟海亮的臉色黑的好似鍋底一樣,他格外生氣的質問道:“老易,咱們認識快十年了吧?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怎麼現在結個婚把你都弄得不像個人了?!你這麼欺負佳音,你都不會良心不安么?!”

易楚安只是緊緊地閉着嘴巴,一聲不吭。

沈佳音將已經憤怒不已的苟海亮拉到一邊,自己走到了易楚安的面前,一字一句的問他:“公司內部項目盈虧情況是公司的商業機密,外人從哪裏得知?任玥手裏的那些調查報告,實際上都是你授意蘇纏拿給她的對不對?”

苟海亮聽到沈佳音的這句話,更是詫異的盯着易楚安,像是沈佳音說的話多麼的匪夷所思一般。

沈佳音胸腔里似乎燒着一把火,她看向易楚安,歪着頭嘲諷一笑:“你要動我的人,就是為了逼我離開,對嗎?”

“佳音,我還是那句話,你現在已經不適合繼續再呆在公司里了。”易楚安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你現在身上有咱們公司12%的股份,即便是什麼都不做,年終分紅也能拿的不少。以前咱們公司的情況特殊,讓你一個女人那麼辛苦也是無奈。現在咱們公司有這個條件,你何不樂得清閑呢?”

“哈?什麼都不做吃分紅,讓我一個女人樂得清閑?這種話虧你說的出口!”沈佳音直言問道:“現在是杜瑞,下一步就是李龍斌他們幾個了對不對?你把我的下屬一個一個的砍掉,就是讓我無人可用,只能自己滾回家不要礙了你的眼,對嗎?”

易楚安僵硬着一張臉,似乎是想讓自己的話聽起來比較有說服力似的:“佳音,我知道你對我有誤解,所以才會覺得我現在是在削弱你們部門的實力,覺得我是在砍掉你的左右手逼你離開。可咱們認識了那麼多年,你應該知道,我根本不是這樣的人。”

“你說自己不是這樣的人,可是你做的事呢?真的像你自己說的那麼光明磊落么?”沈佳音看着易楚安,那雙眼睛如同往日一般明亮,看得人忍不住想要逃。

苟海亮抬起頭,問道:“老易,任玥現在提的公司高管人事變動就是你的意思?先是這些經理,然後是佳音?”

“海亮,我沒這個意思。”易楚安皺着眉頭,有些不悅的說道:“而且我再說一次,這是我和佳音之間的事,請你不要插手。”

“如果你們兩個人還是情侶,兩口子打架的事兒我當然不參與了。可你現在和佳音是什麼關係?”沈佳音還想插話,苟海亮攔住了她:“你要是執意這麼干,那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你欺負她。等一下我把我20%的股權轉給佳音,到時候她手裏有32%的股份,也就沒人能那麼輕易的讓她出局了。”

“苟海亮,你非要把那麼一頂大帽子往我腦袋上扣么?”易楚安強壓下了心頭的火氣,如果沈佳音真的拿了苟海亮的股權,說不定這公司里就要翻天了。

“我這不是扣帽子,是就事論事。”苟海亮將沈佳音護在自己的身後,沉着一張臉說:“如果不是因為公司是她全部的心血,你以為她願意這樣陪着你玩?易楚安你拍拍自己的良心問問自己,這個公司能有現在的規模,靠得是你老婆嗎?是嗎?佳音要是想離開公司,直接把股權一賣,那豈不是更省心省力?你讓她回家吃分紅,不想讓她來公司里,還不就是怕你老婆知道你們兩個人談了五年戀愛的事兒么?可你兩年前就他媽結婚了!操,提到這個我都來氣,要不是你老婆突然跑到公司里來宣佈自己懷孕了,我們都不知道這個事兒。你和佳音前兩年是自由戀愛,後面那兩年呢?你想過沒有?你把她當成什麼了?”

苟海亮不顧易楚安難堪的臉色,毫不留情的罵道:“你現在這幅卸磨殺驢的嘴臉,真他媽難看!”

沈佳音聽見苟海亮罵他,非但沒有解氣,反而覺得有氣。

她氣自己怎麼那麼傻,做了那隻被殺的驢!

“我想讓佳音離開公司,是因為我心裏內疚,覺得對不起她,我不想讓她經常和任玥碰面讓她覺得心裏不舒服!你怎麼能說卸磨殺驢呢?!”易楚安聽到了苟海亮竟然說要把股權轉讓給沈佳音,表情有那麼一瞬間的僵硬。他笑了笑,儘管那笑容看起來有些勉強:“好好好,我真是怕了你們了。那這樣吧,我話給你放在這裏,如果三天後的董事會,杜瑞能夠說服幾位董事將他留下,或者他能拿出證據證明自己有能力留在現在這個職位上,我不但不會撤他的職,還同意給他升職,再調撥一筆研發經費,行了吧?”

“口說無憑。”沈佳音拿着自己的手機點開了錄音鍵,“易總,請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易楚安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只好朝着她的手機重複了剛才的那句承諾。

沈佳音這才稍微滿意了一點,可語氣還是很冷:“易總,我之前轉給你的那3%的股權,你近期可以把轉讓金給我了。”

易楚安明顯愣了一下,抬頭問道:“股權轉讓金?”

沈佳音用輕蔑的眼神看着他,反問一句:“易總,同樣是3%的筆股權,我相信你給我的轉讓金不會比任小姐給劉總的少。既然你給杜瑞三天的期限,那我也給你三天的期限。三天之後,我希望轉讓金到賬,不然我就去找任小姐談一談我這3%股權的事。”

易楚安一聽沈佳音要拿之前轉讓股權的事兒去找任玥談話,立刻慌了神兒:“佳音,你這是要幹什麼?!”

“要錢。”沈佳音仰起臉來笑了笑,直言說道:“三天以後要是杜瑞還是出局了,我總要弄點錢來給他踐行,你說對不對?”

易楚安冷着臉問道:“沈佳音,你一定要這麼跟我對着幹麼?我跟你說的兩年之約肯定作數,你這樣就不怕把咱們兩個人的感情毀了?”

沈佳音聽了這話撇嘴一笑,她朝易楚安走過去,手指重重的戳在了他的心口上,咬着牙低聲說:“易楚安,你別跟我提感情,感情這玩意被你揉爛了踩碎了丟在陰溝里,都已經爛了!所以,你別用這詞兒來噁心我行嗎?”

她說完,拉着苟海亮就在,不再去多看易楚安一眼。

再做無謂的爭執也不能改變現在她面臨的處境,一個變了心的男人說出來的話,沈佳音一個字兒都不信。

他既然能把讓她回家吃分紅別再繼續呆在公司里的話,就是已經有了讓她離開的念頭。就算他把理由說的那麼體面,沈佳音心裏還是清楚的,易楚安要動杜瑞,就是想在她身上動心思。

沈佳音沉着臉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杜瑞早就已經聽到了風聲,急的好似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了。

見到沈佳音回來,杜瑞搓着手跟他們兩個人進了辦公室,也不繞圈子,開口就說:“沈總,今天股東大會的事我聽說了。您一定要幫我啊!”

沈佳音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只是端起了桌子上那杯已經涼透的水猛灌了一通。

苟海亮連忙搶下了她手裏的水杯,給她倒了一點熱水,不過這會兒沈佳音已經沒有了喝水的興緻了。

她抬起眼看着杜瑞,沒說話。

杜瑞十分忐忑的說道:“沈總,易總說的那兩次虧損,一次是因為軟件運行出了問題賠了違約金,另一次則是其他對手公司搶在咱們前面發佈了產品,所以咱們沒有達到預期的收益,不能算是虧損了。”

沈佳音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反問一句:“軟件為什麼會出問題?我記得我之前已經給了你們足夠的研發時間,你們有足夠的時間去驗證自己的產品是否符合客戶的要求。現在你把這樣的理由拿出來說給我聽,你覺得合適嗎?”

杜瑞尷尬的張了張嘴,眼睛裏露出了說不出的低落:“沈總,我老婆就快生了,我不能沒有這份工作……”

沈佳音沒說別的,而是在自己的錢包里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他,然後說道:“三天之內,拿下李總。這筆生意對咱們公司非常重要,我把這個機會給你,能不能繼續留在公司,我說了不算,看你自己了。”

杜瑞拿到了名片,臉上的表情很複雜。

沈佳音看了看自己的腕錶,說道:“你還有兩天二十三小時四十分,你不會是想在我的辦公室里一直站到那個時候吧?”

“是!沈總,我馬上就去!”杜瑞一邊擦着汗一邊將名片小心翼翼的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裏,招呼了一聲,立刻轉身就跑。

沈佳音看着杜瑞出去了,整個人像是被放了氣似的癱坐在椅子上,煩躁的將桌面上的東西撥拉到一邊去。

苟海亮眼明手快接住了她的筆筒,免得那陶瓷的工藝品壽終正寢。

沈佳音的手指煩躁的在鍵盤上敲了幾下,迅速察看了一眼她的工作日誌。

“狗子,你幫我去聯繫公司的幾個董事,我要跟他們談談。地方你幫我定一下,一定要高檔。”沈佳音的腦子飛快的轉,恨不得晚上立刻要來。

“要和董事談什麼?杜瑞的事?”

“嗯。”沈佳音點了點頭:“我不能讓杜瑞被踢出局,於公於私我都不希望這個情況出現。既然老易要把意見小事弄得那麼複雜,非要上升到公私董事層面去解決,那我一定奉陪!”

苟海亮嘆了一口氣:“行,我現在就去。”

沈佳音坐在辦公室里,迅速的查詢着自己所帶項目組的情況。

說真的,易楚安可以動一個杜瑞,那就說不準下一個會動的是誰了。

沈佳音在辦公室里等着苟海亮的消息,一個男人敲了敲門走了進來,大大咧咧的在沈佳音的面前坐下:“沈總,我聽苟總說今天晚上你想請董事們吃飯?”

“是呀,陳總今天晚上要早點過來。”沈佳音笑了笑,老實說,她並不喜歡這個董事,總覺得他這個人虛偽的讓人討厭。

“沈總似乎不想和我聊天啊?沒關係,反正我只是來說兩句話的,說完了我就走。”他笑了笑,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沈總,你和易總的事兒我們外人自然無權插嘴了,不過你們兩個人斗得那麼凶,我這看着也是有些唏噓不已。”

沈佳音朝着自己的椅子後面一靠,雙手交握:“陳總,你到底想說什麼?”

陳總伸出了五根手指,老神在在的說道:“我一張贊成票是五十萬現金,我想沈總如果多給一點,我也不介意在董事會上反對辭退杜瑞,關鍵要看沈總舍不捨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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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燃寵妻:元氣女王馴夫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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