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家國情懷
但段思平還不能反問,他想知道什麼。如此段思平只好如實回答。
“那段幫主為何要做官呢?”
段思平想來想去都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支支吾吾說不出幾個字來。
就在前輩要問段思平話的時候。段思平突然想到母親跟他說過的一句話:“為官當為民謀幸福。”
“那既然段幫主即為官當為民謀幸福,卻如何在這岳陽自在快活。”
段思平聽聞這前輩所的話,他有一種莫名的失落感。
是什麼原因讓他有這樣的失落感呢?
其實段思平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父愛的感覺,興許在這前輩的身上,他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就是那種父性的光輝,映射在他的腳下。一點點,一絲絲,星光點點下,如浩瀚的宇宙,那樣包容,那樣偉岸,那樣父愛如山。可這前輩莫名的責怪,讓他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或沮喪,或沉悶,便縈繞在段思平的腦海中。一絲淚光便噙在段思平的眼中,連續打了幾個轉,就是沒有滴落下來。
想想。段思平也即將為人父了,他知道此刻的心情已經不像以往。那就是那怕打掉了牙齒也要咽到肚子裏面,更何況是每每見到母親,母親的叮嚀囑託和諄諄教誨,時刻讓他不曾忘記,找到父親的身影。
而這眼前的前輩就是這樣的感覺。
那前輩似乎也看到了段思平那眼中的淚水,他也隨即轉過頭,便也不在看段思平。
段思平藉著這空檔立即擦掉眼中的淚水,便這樣說:“前輩,可教我如何擺脫當前的困境嗎?”
那前輩便也沒有看段思平,而是這樣說:“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這是唐代詩人李白的《行路難·其一》,其意已經不言而喻。段思平在頓意之時,那前輩便是縱身一躍,如輕靈的雨燕,劃過那初夏的華夏大地。
段思平此時沒有追擊,而是矗立在此,不停在揣摩那前輩引用詩仙李白的詩句。
忽然,段思平悠見你嗷嗷待哺的小鳥在爭先恐後從母親的口中啄食那麼可憐的食物。段思平明白了,他想起而來小時候跟父親到鄉間體恤民情,隨處可見父母將大部分的食物分給自己的兒女,自己的碗中卻只留那麼一點果腹的食物。
段思平懂得了小愛成家,大愛立國的道理。恰在此刻,段思平頭頂上的一方雲彩如彩雲追月般地繞在他的跟前,一場初夏的暴雨如約而至。
這暴雨是來的及時,去的也及時。來不及躲避,也不想躲避的段思平如落湯雞一般,矗立在那裏。如夢初醒的他,似醍醐灌頂一般,這暴雨的洗禮,遠比任何的過往,都有成就感。
同時段思平也知道了這位前輩在那裏見過了。這位前輩就是當年在大渡河救他性命的人。
段思平不解的是,這位前輩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救他,莫不是於他有救命之恩。段思平想來想去,他都沒有見過這位前輩。怎麼可能有救命之恩呢。
難道是仇人?仇人更不可能了,如果是仇人,段思平的性命早就沒了。
段思平想來想去,都不知道這人跟他是什麼關係。想不明白就別想了。
什麼都沒有想的段思平,這才記起來,還有洞庭魚幫的三位弟子以及嶺南一枝梅等人,所以段思平來不及多想,就快馬加鞭往那山林中趕去。
段思平來到這山林處,他忽聞,這鳥兒的鳴叫聲音那麼的悲戚,一絲不祥的預感便侵入了他的腦海。
段思平便也不管其他,就徑直往裏面奔去。忽而,段思平在一顆大樹前停了下來。
既然段思平拚命往山林中趕去,為何他還要停下來呢。還不是因為他看到了不想看到的東西。
一大灘血。
這血呈噴射狀,不僅將這樹木的一邊盡數染紅,還波及到了樹下的花花草草。
段思平趕緊俯下身子,並用手觸及那花草上的血跡,似干非干。看來這血跡剛留下來不久,所以段思平來不及多想,幾繼續往前。沒走幾步,果然有段思平不願看到的-一個人斜躺在那裏。
段思平再次俯下身子,用手試探那人的呼吸和脈搏,豈料早已全無。
段思平再用手撥開那人臉前的亂髮,只可惜並是那嶺南一枝梅中的一人。
段思平“咦”了一聲,他從沒有想到,在如此境地,還有他人的屍體,難道有別的事情在暗含其中。
如此段思平便疾步向前,又是沒走幾步,便聽到在前方有人說話的聲音。
“沒想到,這嶺南一枝梅竟死在這裏,不知道是何人所為。”
“看這手法,兇手的功夫一定在他們之上,不然那會死的這麼容易,都是一招致命。”
“你說的很對,看這手法,的確高人一等。從他們的傷情上來看,卻像是洞庭魚幫的所為。”
段思平聽到“洞庭魚幫”四個字,便也顧不了那麼多,就到了這些人的跟前。
此時的段思平因為那一場暴雨,他的妝容早已經沒有了。現在是以正常人的妝發示人。
周圍的人看到忽然現身的段思平,自然是大驚失色,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段思平就站在他們的身後。想必他們說的話,早已經被他聽到了。
這三人便倒退了幾步,呈防禦的姿勢。
段思平從他們的身形步伐上來看,莫不是純陽派的人。可離潤州最近的純陽派的分支也有好幾百里,他們為何此時此刻出現在這裏。
但是聽這幾人勻稱的呼吸,卻跟純陽內功有極大的不同。
純陽派的內功是緩吸慢呼。可這幾人的呼吸是時而急促,時而迂緩。
段思平來不及證實這幾人說何用意,便看向旁邊的幾個屍體。
數來數去這裏一共有四個人。加上方才的那個人一共是五個人。這四人的死相說來並不是那樣的恐怖,表面上看都那麼的安詳。可透過隱約可見的衣服,他們胸口前的傷情卻是幾乎如出一轍。
一隻深紫色的大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