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酒樓談論殺戮起
但東廠畢竟是一個龐然大物,而且這幾十年的時間內,雖然是沉默了下去,卻也沒有被皇帝刻意的打壓消減,畢竟它的職能就是充當皇帝的耳目。
而且經過這幾十年的沉澱發展,他的基礎達打的更加牢固深厚了,一般的勢力根本很難與其抗衡。
現在羽翼早已經頗為豐滿,只要有出現一個強有力的人物,便能夠將東廠先前沉積的力量整合,然後再找一個合適的時機,便能夠再現當初東廠的輝煌。
而正德皇帝作為帝王,先天的便會有一種將權利牢牢握住的行為。
但此時他年少繼位,正是主少國疑的時間段,滿朝的文武大臣對其並不是太過重視,而且皇叔朱無視的勢力也是越來越大,讓其不得不想辦法爭取到一些權利。
東廠想着再出頭,而皇帝也有其權利訴求,在加上朝中因為河運海運之爭已經是鬧出了不小的風波。
所以在東廠欲做“刀”的情況下,正德皇帝便是順勢而為,趁着這個機會,將東廠這隻朝堂當中的惡獸給釋放了出來。
而曹正淳本就是個熱心功利的聰明人,在第一時間便察覺到了朝堂當中的雲波詭異,分析出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而且東廠提督李英的遇刺,也給了他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在別的擋頭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向皇帝主動請纓南下,完成此任務。
這一次只要成功了,曹正淳不光是在皇帝面前展現出了自己的能力,更是在江湖當中為自己樹立起了赫赫威名。
也能名正言順的執掌東廠,並將其勢力再次擴張,所以這一次任務他無論如何都要完成。
有着這個明確目標的曹正淳,在這一路南下的路上經受了這麼多的襲擊,手下的人死了大半,但依舊沒有讓他放棄。
也正如曹正淳所想像的那般,此次東廠南下,一路上雖然遇到了不少的刺殺埋伏,但卻都被他們給闖了過來,也從側面再次打響東廠的威名,同時曹正淳的名聲也隨之流傳了出去。
而且曹正淳還驚喜的發現,隨着一場又一場的惡戰,自己原本進步緩慢的武功,卻是變得突飛猛進起來,用不了多久就能夠突破瓶頸,再上一層樓了。
看樣子曹正淳的武功,只要完成了這次任務后,便不會遜色與原劇當中出場時的表現了。
不過即便是有這種種意外的驚喜,但那些人的刺殺,也讓曹正淳心中惱火異常,也是發了狠的不斷的加快速度朝南而去。
可以說這一次曹正淳就是帶着必殺的決心,決定要一查個底朝天,將其中的瓜葛都給搜刮起來,牽連到的人物統統殺掉,方能解其心中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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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李府。
剛剛練完功,泡完葯浴的李陌,此時正坐在偏廳,享受他豐盛的早餐,只見他的左手拿着一隻烤的香噴噴的羊腿,順手就是送到了嘴邊,一口下去便咬了一大塊肉下來,嘴裏拒絕了幾下,便吞了下去,然後繼續大口的咬向羊腿。
幾個呼吸的時間,一隻香噴噴的羊腿,此刻竟只剩下骨頭了,所有的肉全都入了李陌的腹中。
卻見李陌在吃完一整隻羊腿后,手並不停,直接拿起旁邊的燒雞,撕下雞腿,繼續吃着。
隨着頗為清晰的“嘎嘣”聲,從其嘴裏傳出,他卻是連同雞骨一同嚼碎,吃了下去,竟是“吃雞不吐骨頭”。
早餐的量雖然大,但在李陌如此強悍的吃法下,很快便將一桌豐盛的早餐吃完了,坐在椅子上,享受着丫鬟給泡的雨前龍井,暗中緩緩催動氣血,消化着剛剛吃下的早餐。
噔噔噔~~~
耳朵察覺到了遠處有些雜亂的腳步聲正在靠近,讓李陌停下了喝茶的動作,目光平淡的看向了腳步聲的方向。
只見薛大管家帶着幾名府宅的侍衛,押解着兩個身材有些瘦削的男子走了進來。
這兩名男子被破布堵着嘴,一臉的衰像,被泡了油的麻繩,給牢牢的縛住了,臉上還有不少淤青,顯然是被特殊“照顧”過了。
“姥爺,這是昨天晚上在府內的供奉抓到的兩名飛賊。”
只是瞥了這兩名飛賊一眼,李陌便再也沒心思看他們了,而是揮了揮手,朝着一起進來的供奉們說道:
“看來咱們這裏也成為香餑餑了,那麼多人都想來我這附中探探,以後還需諸位費心了,稍後還請去賬房那裏領取此次獎金。”
說完這些,李陌有轉頭看向了那兩名飛賊,眼中閃過一絲冷芒,淡淡的說道:
“至於這兩人還是按照老規矩處理吧。”
李陌所說的老規矩,便是打斷四肢,廢去武功,壓入地牢,拷問武功及來歷,然後養着,為以後創功充當實驗品。
等到侍衛們將飛賊押下去后,薛大管家卻是留在了廳中,只見他從懷中掏出來了一張白色的紙片,雙手遞交給了李陌。
“老爺,這就是我們從那刺客的嘴裏,得到的龜息大法。”
“哦,他已經交代了嗎?”李陌接過紙張,嘴裏饒有興緻的說了這麼一句。
說起來,李陌對那名刺客還是極為感興趣的,畢竟能夠在自己已經達到抱丹境界,五感得到強化的情況下,埋伏自己時,卻依舊讓自己察覺不到任何動靜。
顯然是運用了什麼神奇的功法,或者有什麼特殊的法門,收斂了自己的氣息,甚至連本身的呼吸都壓制了下去,這就不得不讓李陌吃驚了。
一邊看着紙張上的龜息大法,耳朵一邊聽着薛大管家的敘述。
根據拷問,這刺客也老實交代了,他就是用這龜息大法隱藏身形的。作為武林當中流傳久遠的一門奇功絕技。
這門武功讓他在埋伏時,沒有被任何人發現,也只有到動手的那一剎那,才會引人注意。
根據薛大管家的說法,這個刺客交代的還是比較快的,甚至都沒有用多少刑罰,這人便將自己知道的信息交代出來了。
畢竟此刺客不是死士,是為了錢賺錢而生的,意志不會那麼堅定。
但除了龜息大法和其他幾本武功秘籍外,這人便再也沒有說出什麼有價值的信息了,就連幕後主使都不清楚是什麼人。
噗~~~
劍尖刺身,卻聽一道悶聲響起,但這聲音頗為古怪,根本不似那利刃入肉的聲音,反而像是刺入了敗革那般沉悶。
仔細看去,只見此時的長劍已然由極動變為極靜,但劍尖卻是沒有刺進曹正淳的身體當中。
甚至眼神好的,還能看出,幽暗長劍的劍身竟是彎曲了起來,而那劍尖距離曹正淳身體衣物還有一寸的距離,便停在了那裏。
兩者之間好似被什麼透明的東西擋住了一般,銳利的劍尖,竟是再也不能刺進分毫了。
內力外放!
怎麼會這樣!!!
這一番突來的變化,讓那偷襲之人瞬間變了臉色,瞳孔緊縮,眼神當中充滿了驚駭,心中原本一擊必中的自信,轟然倒塌。
但這人顯然是經歷過不少的廝殺,乃是心智堅韌之輩,在意識到不妙后,只是一個呼吸的時間便調整好了心態,腳尖向下一點,整個人的身形再次晃動。
退!
快退!
只見偷襲之人的腳尖急速連點,整個人的身形也是飛快的朝着後面倒退出去,卻是要在第一時間遠離曹正淳。
一擊不中,瞬間遠遁,這偷襲之人的策略倒也有幾分刺客的作風。
他這一番動作如果是對付普通的江湖高手倒也好使,但此刻他偷襲的對象是曹正淳,一個尚未揚名的絕頂高手。
就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曹正淳卻是已然將蒙面首領給一掌打的吐血倒地了,說來拿蒙面首領也是倒霉。
他在見到有人偷襲曹正淳后,心中的危機散去了大半,手上的威力自然減輕了不少,而曹正淳在察覺到有人偷襲后,卻是加大了功力。
如此一減一增之下,雙方的差距自然拉的更大了,這就讓原本還能堅持個十幾招的蒙面首領,在三四招之後,直接就撐不住了。
在那將蒙面首領一掌給拍倒后,此時的曹正淳方才回過身來,看着那急速倒退的偷襲之人,卻是露出了一絲狠厲的冷笑。
站在原地,也不去追擊,只見曹正淳此時內力暗運,抬起右手,手掌周圍的空氣也是發生了扭曲,好似有什麼東西要掙扎出來一般,但這番異象在這黑夜當中,卻是沒有人能夠發現。
天罡掌!
心中默念一聲,只見曹正淳一掌拍出,一道無形掌印瞬間成形,卷盪勁風,朝那飛退的偷襲人,極速破空而去。
無形掌力的速度極快,比之那飛退的偷襲之人的速度還要快上幾倍,而且這一招是天罡童子功本身的配套掌法,最是適合其本身的內力爆發了。
從運力到揮掌,曹正淳用的時間也只不過是一個呼吸的時間。
這麼短的時間內,那偷襲之人也沒能跑出去多遠,再加上黑夜混戰的原因,讓他沒能在第一時間發現這道無形掌印。
待到發現時,已經晚了,只見那無形掌印已然臨身,那人只來得及將手中的長劍橫檔在胸前。
但這卻根本沒有多大的作用,在長劍接觸到這飛馳而來的掌印后,便在第一時間接給崩飛了出去。
嗞啦!
啊!
一聲好似裂帛的聲響,一聲包涵驚恐的痛呼。
只見那中了無形掌印的蒙面人,頃刻間整個人的身軀,被那狂暴的氣勁給震得四分五裂了,血肉四撒,這讓場中變得更加血腥了。
而此刻的曹正淳卻是直接轉身,向著其他的蒙面人奔襲而去,他對自己這一擊很有把握,在發出一式天罡掌之後,便再沒有去過多的關注偷襲之人的下場。
叮鈴!~~~
兩聲脆響,近乎同時響起,只見曹正淳此時好似帶了一雙精緻堅韌的手套一般,雙掌泛着朦朦的光澤,兼之堅若金剛,直接將面前兩個蒙面人的刀劍給拍成了兩截。
噗嗤!~~~
曹正淳。並且手掌連連揮動不停,瞬間跟上,直接拍在了兩人的胸膛之上,那兩人直接倒飛出去,大口的鮮血噴洒的半空當中,並且在半空當中只聽一陣咯吱咯吱的骨碎之聲,胸骨已經陷了下去,已然是活不久了。
接下來的時間內,因為有着曹正淳的加入,而蒙面人一方又失去了首領,所以雙方的混戰在極短的時間內便結束了。
此時此刻,場中的蒙面人只有數人逃走,其他的已然盡數被殺,曹正淳一方卻是一個活口也沒打算六,哪怕是那個蒙面首領也是被曹正淳一掌拍在了腦門之上,直接斃命。
手下的黑衣騎士們正在處理場中的屍體,曹正淳回到馬上,從衣袖當中拿出一條描金的手帕,細細的擦拭着自己的雙手,好似剛剛的一番交手,讓他的手上沾染了什麼髒東西一般。
“這是第幾波了?”正在擦拭手掌的曹正淳,忽然靠口問道。
緊隨在曹正淳身邊的黑衣東廠番子,在聽到曹正淳的詢問后,當即便上前回應道:
“回督主的話,這已經是第十三波了。”
在聽到了答案之後,曹正淳眼中冷芒爆閃,呼吸都粗了幾分,眼中發著狠,好似在自言自語的說著:
“好啊,既然這麼多人想讓咱家死,那咱家偏偏不死,到時候把他們都抓出來,一個一個給捏死。”
不怪曹正淳生出如此想法,實在是這一次南下太過危險重重了,那些人出手便是殺招,毫無留手之意。
也就是他精鍊了幾十年的天罡童子功,功力深厚精湛乃是天下少有,一身本事可以說是絕頂了,天下間能勝他之人,也只有那麼寥寥幾位。
尤其是一口純陽之氣,護住周身使其刀劍難傷,祛毒療傷,奧妙非常。
也就是有着如此手段,路上遇到的那些麻煩,方才被他一一化解,但那接連不斷的襲擊埋伏,也讓他有些疲憊的感覺,手下的好手也損失了不少。
但即便是這次帶來的手下們都死光了,只剩下他曹正淳一人,他也要南下,這並不是他對皇帝有多忠心,多麼的死心塌地,而是他在窺視着那東廠督主的權力寶座。
可以說他只要完成了這次的任務,他就能去掉“暫代”一詞,名正言順的成為真正的東廠督主,到時候大權在握,威風八面,成為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