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斬殺C階變種貓
(大文學)看來,他找到了一個難得的寶貝了。大文學
且不說這女人容貌身材絕佳,就她剛才露的那一手,絕對會被各大勢力所爭奪不已。能夠在末世里不至於作為食物活下來的人多少都能擁有一些異能,只不過那些異能有強有弱罷了。有的人能夠操控水火,而有的人只能讓身體某一部分自然發光,諸如此類,前者可以幫人獵殺變異物種,在亂世中得以保全性命,而後一種完全就是雞肋了。
這些異能裏頭,治癒系屬於高階異能,因為它可以讓人在沒醫沒藥的末世里活下去,所以只有那些擁有治癒系異能者的據點勢力才叫真的強大,而治癒系異能者不管到哪裏,都會被人保護,即便這個據點被滅,治癒系異能者也會得到最好的對待。
只要人還活着,總得吃飯看病,所以不管有沒有這場浩劫,醫者的地位總是超然的。方墨去過不少地方,聽人說過些治癒系異能者的本事,他們可以幫人把斷手斷腳接上,可以止血療傷,可卻從沒聽人說過有異能者可以這麼輕而易舉治癒被喪屍咬過的傷。
方墨逼近女人,伸手捏住女人的下巴,巴掌大的小臉被方墨抓着,泛起一些紅潤顏色來。方墨加大了手上的力氣,滿意地聽見女人輕哼了一聲。
“你不是啞巴,告訴我,你的名字!”
女人光着身子跟在方墨身後走了出去,方墨扯了床上的被單將女人裹住。再這樣子看下去,他不怕長針眼,就是有點擔心自己忍不住流鼻血。
方墨坐到沙發上,看着安靜且乖巧的女人,她的眼神太乾淨了,一種清澈見底的乾淨無波,這讓所有在末世里墮落的靈魂們覺得恐慌。而且方墨不確定,眼前這個女人到底算不算一個真正的人類。
她一個人出現在聖地休斯城暗夜的街上,被喪屍咬了一口,那麼久都沒有變成喪屍,不是啞巴卻怎麼也不肯開口求救或者說句話。大文學方墨不是見色起意的男人,他必須在末世里活下去,而活下去的前提就是對眼前的任何一切保持懷疑態度。
當巨大的黑影破窗而進,撲在方墨背上時,傍着呼嘯而過的冷風,方墨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腥臭味。
對方用尖利的爪子摁住方墨,鋼鐵般泛着紫光的利爪勾破方墨的肩,只一瞬間的事,方墨便聞到了一絲甜甜的血腥味。身後的變異怪喉嚨里發出興奮的咕咕聲,方墨抽出刀,反手用力一揮,便斷了它的前肢,然後趁機連滾三下,身子躍起站定,才真正看見對方的真面目。
竟然是一隻C階變種貓。
眼前這隻貓足夠一頭熊那麼大,身上沒有一點毛髮,黝黑的表皮滲出黑色的血,尾巴上生出倒鉤,爪子肖似鷹爪,嘴上長出尖尖的獠牙,下巴上掛着白色的粘液,眼珠赤紅。而剛剛被方墨揮刀砍掉的前肢處流出一股惡臭的血來,只不過很快就又長出一段森白的骨來。
貓只是貴婦人抱在懷裏用來打發如后休閑時光的,這樣的事只發生在過去。當今世界裏,矯健的貓科動物嗜血兇殘,它們行動迅猛,殺傷力強,爪子可以輕而易舉地將一個成年男子給撕成兩半,嘴上的獠牙足以將人類的脖頸咬斷。若非方墨剛才拉上窗帘,憑貓科的夜視能力,方墨只怕不僅僅被撓一爪子這麼好過了。
沒去管後背上的傷,方墨捏着刀直盯着對面那隻變異貓。作為C階的變異類已經具有了一定的智商,所以應付起來格外辛苦。方墨曾見到過一支五人小隊被這樣一隻C階變異貓給滅團了,所以方墨並不敢放鬆警惕。
變異貓的喉里發出憤怒的咕咕聲,赤紅的眼瞪着方墨像是能滴出血來。大文學方墨冷笑了一下,趁變異貓剩下那隻前爪在大理石地上撓出幾道深深的痕迹時,身子快速向前一躍,手中的匕首正好刺進變異貓的左眼。
冰冷濕滑的血一下子噴涌而出,方墨勾起一抹冷笑,匕首一轉,想要削下這畜生半個腦袋時,匕首吭一聲斷了。龐大的貓兒顯然被疼痛給激怒了,掃起尖刺的尾朝方墨刺了過來,方墨只能跳開去。
該死的,這畜生的腦袋比石頭還硬,一個不小心竟把刀給折了。變種貓快速地沖方墨站着的這邊沖了過來,被刺中的那隻眼淌出黑臭的血來,而剩下的那隻眼卻比紅寶石還要閃亮。
方墨腳下微微偏過去一些,手中握着別在腰際的斧頭,他必須這一擊就將這畜生的腦袋卸下來,否則他這條命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裏了,方墨的后脊背滲出一層冷汗來。
當年老頭子調教方墨時,可真算得上是無所不用其極的,最常有的便是他被老頭子追着漫山遍野地瘋跑。
老頭子告訴他,臨敵前唯一需要記得便是比他快。方墨快速側身避開變異貓的致命一擊,揚起斧頭斬下它的腦袋。等他提着斧頭敲碎了貓的後腦,從裏頭取出一顆黃色的晶塊后,方墨才抹了一把濺到臉上的血水,慢吞吞地轉過身,安靜地盯着床邊那女人。
他裹在她身上的床單早就掉了下來,皺成一團堆在她腳邊,美麗的**就這樣曝露在幽白的月光與陰冷的風裏。方墨從隨身空間裏拿出一套女人的衣服丟給她,“跟我走。”
方墨的確砍下了那隻變異貓的腦袋,但是在貓的後腦上也插着一把匕首。這把匕首他記得,是他從金毛身上順下來丟給她的。這女人,雖然不肯說話,麻煩了一些,但若就這樣把她丟下,方墨發現他已經做不到了。
女人顯然不知道怎麼穿衣服,抓着方墨丟給自己的那套衣服又呆住了。方墨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保姆,認命地過去將衣服往她身上套。
方墨在外頭見過的女人,沒有一個比她漂亮,這一點毋庸置疑。
女人的美麗都是嬌養出來的,即便那些曾經天生麗質的女人,活在亂世里整日擔驚受怕,別說吃得飽,就連喝一口乾凈的水都很困難,更別提吃那些變種生物上割下來的腐肉了。亂世里的女人,眼神是污濁的,臉龐是粗糙的,身材是乾癟的。她或許只有十八歲,但卻有八十歲女人的皮膚與靈魂。
可越是這樣,方墨就越覺得自己遇上的這個女人古怪了。她不是冷漠,而是根本不懂,包括說話與動作。最初用棒子敲碎喪屍的腦袋是機緣巧合下摸索出來的,而剛才那一聲方墨還有投擲匕首的動作卻是跟他學的。
空間裏的女人衣服,是當初老頭子逼着他放進去的,說是留着給他徒媳穿。方墨心底樂了一下,這女人現在還不懂事,但到底穿上了他給老婆備的衣服……
C階變異貓的屍體躺在豪華的總統套房裏,腥臭的血濺透了大半的地毯。方墨無意碰了兩下女人形狀姣好的胸,嘴角一樂,然後領着女人離開了這間總統套房。
暗夜裏的生物擁有變態的嗅覺,尤其對着血腥味道。既然有第一隻變異貓能找過來,肯定還會有第二隻和第三隻。方墨現在身上帶了血腥味,必須先離開這裏再說。
方墨雖然不是異能者,但他有着近乎野獸般的直覺,這讓他可以在末世里如魚得水,只要不要遇上過分的變種,他還是能讓自己過得很舒坦的。
入夜的城市是喪屍們的天堂,它們茫無目的地遊盪,只需要一點鮮血的刺激,它們就成千上萬地涌過去。方墨帶着女人砍了十幾個在巷子裏遊盪的喪屍后,躲進一間車庫,然後拉下卷閘門。
方墨想,既然打算帶她一起走了,怎麼說也得有個名字。女人的目光一直安靜地落在方墨身上,方墨沖女人笑了一下,“月牙兒挺不錯,就叫你月牙兒。”
往年老頭子還在的時候,他們什麼節也不過,除了中秋。每個中秋的晚上,老頭子就會揪着他整晚呆在深山裏頭打坐,他覺得這法子就跟妖精一下,吸取所謂的日月精華,不過第二天的氣色總是極好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方墨想,叫她月牙兒,其實挺合適的。
方墨是習武的人,靠着牆打坐休息。鐵閘門偶爾會被喪屍撞出嘩啦啦的聲音,尖利的爪子反覆撓着鐵皮,方墨收斂了氣息,沒一會兒,那些喪屍就走遠了去。一旁的月牙兒睜眼看了一會兒方墨,竟也學着方墨打坐的樣子盤腿而坐。方墨一會兒就聽不見月牙兒的氣息,這女人,聰明到一種近乎詭異的地步。
她到底是不是人?
在亂世中生活,不需要你有很強的時間觀念,只要你能分清白天與黑夜就好。等月牙兒睜開一雙水眸看向方墨時,方墨手上正好拿着兩塊火腿。
方墨丟給月牙兒一塊,然後自己拿着一塊大口啃了起來,月牙兒盯着方墨看了一會兒,然後學着他的樣子也大口大口咬了起來。方墨覷了一眼,臉頰嘟嘟的,秀氣的嘴上黏着一層油光,方墨想了想,叼着火腿走到月牙兒身後,拿出把小刀,幾下就把她那把黑綢似的長發就割掉了。
既然打定主意要帶她一起上路了,那麼月牙兒就不能留着這頭容易被人抓住的頭髮。方墨想了想,又從空間裏翻出一塊黑頭巾,綁在月牙兒頭上,往她臉上塗了幾筆油彩后,方墨將筆塞到月牙兒懷裏。
方墨很快吃掉了火腿,替月牙兒準備了一個包,裏頭放了兩套換洗的衣服,還有一點水跟食物,然後兩個人離開車庫,開始逛聖地休斯城。大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