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出城,留警醒之語

第十章,出城,留警醒之語

獨古月皺了皺眉,城主這麼自說自話地就打算將她留下來,這讓她非常不喜。

對於別人而言,或許再留下來幾年也無妨,但獨古月的目標是攀登武道巔峰。

雖然聽起來有些不自量力,也不切實際,但這就是她的目標和理想。

現在她基本上也熟悉了在這個世界生活的節奏,再呆在這麼個小城裏浪費荒廢幾年,獨古月是絕對不可能願意的。

所以儘管城主這麼說了,還會優厚自己的待遇,獨古月也直接拒絕道:“城主大人,雖然我也不舍霓裳,但我已經待了兩年,我有自己的理想目標需要去做,恕我不能答應你,霓裳那邊,等回頭我會找機會告訴她。”

城主見到獨古月這副一臉決絕,執着要走的模樣,當即目光一冷,心中一陣憤怒。

因為最近城主府遇到了一些事情,已經有不少原本城主府的供奉和下人急忙翻臉離去。

而獨古月這副執着要走的樣子,城主心中失望憤怒至極,理所當然地認為獨古月也是那種養不熟的白眼狼。

不過獨古月對此卻還猶未可知,她也不想因此與城主鬧僵,不然尷尬的還是夾在中間的聶霓裳。

所以獨古月最近總見城主一副皺眉的樣子,好像遇到了什麼難事,所以便問道:“不知城主大人最近是否遇到了什麼麻煩?我這即將要離開,受了城主府兩年恩惠,不能就這麼直接走了,不介意的話可否告知於我?”

城主一開始便將獨古月當成了白眼狼,現在看她這麼問,當即便認為她這是在裝模作樣。

不過既然獨古月這麼問了,城主也不介意與她細說一下,反正再過不久,這件事就會全城皆知。

城主認為,若是獨古月哪怕還有一點良知,看在這兩年的份上,應該也會保護一下自己的女兒。

於是便說道:“既然你想知道,告訴你也無妨,城主府最近的確遇到了一件大事,關乎到城主府的存亡。”

“城主大人請說。”

獨古月點了點頭說道,然後便不再出言,認真聽起了城主的講述。

事情的起因總結起來無非就是利益糾葛,在永泰城中是城主府一家獨大,但這並不是說永泰城沒有其他勢力存在了。

永泰城雖然只是一個邊陲小城,但它背靠妖獸山脈,存在的時間絕不比任何一個大城短,而這悠久的歷史中,城主府自然不可能長盛不衰,在城主府衰弱時,另外又有三個世家趁機崛起了。

城主府、吳家、孔家和丁家,永泰城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都陷入了一種四方制衡的局面,直到聶文遠突破武師境,以絕對的實力打敗其他三家上一任家主,一時間壓得其餘三家抬不起頭,掌控了永泰城的一切。

又因為擔憂逼急了三大世家,讓三大世家聯合起來,最終跟城主府弄得個兩敗俱傷,這才沒直接對三大世家趕盡殺絕。

傳言三大世家內還都存在一個幾十年前的老傢伙,因為資質原因無法突破武師境,就閉了死關,至今了無音訊,也不知道到底是成功了,還是突破失敗隕落了。

雖然聶文遠忌憚三大世家聯手的魚死網破,沒有對三大世家下手,但終究城主府大勢已成,已經徹底掌控了永泰城。

形勢比人強,三大世家從此低調了很多,也損失了不少利益,這種局面持續了十五年,就在一個月前。

三大世家的吳家不知道從哪裏請來了一位武侯境界的強者坐鎮,吳家家主直接要求城主將愛女嫁給他的大兒子為妾,並且還要將整個城主府的財產作為嫁妝。

這根本就是用另外一種兵不血刃的方式在滅掉城主府,還順帶羞辱一把城主。

常年身處高位,並且愛女如命的城主被平時一個在自己面前跟孫子似的人羞辱,直接怒極,一巴掌就呼了過去,不過還沒等城主一巴掌打中吳家家主,就被那位被請來的武侯境強者隨意一招打退。

雖然城主並沒有受傷,但兩者之間已經高下立判,城主也只是武師境界四層的武者,距離武侯境還有一段很大的距離,自然不可能是人家一合之敵。

吳家家主最後直接對城主宣佈了一個期限,三個月後,若是到時城主還沒決定好,那時候就是城主府徹底覆滅之日。

從頭到尾,那位武侯境界的強者都沒有說話,只是隨手將攻擊吳家家主的城主擊退而已,好似根本不屑於對城主出手一樣。

獨古月聽完城主的講述,臉上是懵逼的,這套路怎麼如此清奇,她在小說中沒見過啊!

不過也罷,現在城主府有難,她自然不能就這麼離去,於是獨古月細細考慮了一下自己的優勢,然後才暗暗自語道:“還有兩個月的時間,足夠我捨命拼一拼了。”

城主府對獨古月有恩,她自然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離開,不然她良心難安。

更何況這件事還關係到她視為妹妹的聶霓裳,獨古月也不可能選擇抽身離開。

“城主大人,我明日要進入一趟妖獸山脈,兩月後,我一定能保城主府無恙。”獨古月對着沉默的城主自信地說道,隨後便轉身去了聶霓裳和她共同的房間。

若是讓獨古月現在與一名武侯境對面,她肯定沒有信心,一個照面就會被秒殺。

畢竟差距太大了,武士境九層巔峰與武師境一層的差距都無法逾越,更何況中間還隔了一個武師境大境界的武侯境強者呢?

而獨古月之所以有信心兩月後解決武侯境強者的自信,便來源於天地印。

雖然她還從沒在這現實之中使過,但她卻知道天地印究竟有多麼強大。

因為在半年前獨古月才完全通過了天地印的全部傳承試煉,其中的對戰自然是數不勝數。

等最後的幾場傳承試煉時,精神世界內可是真的就像是一個真正世界一樣。

有山有水,還有些一些虛擬的生靈,不過在那樣的世界之下,只要天地印一出,頓時便是翻江倒海。

一座巍峨巨山也被直接打成齏粉,空間也被排出的掌印給轟得寸寸碎裂,一副世界即將毀滅的模樣。

所以由此也能看出天地印有多麼強大,獨古月也知道強大的武力只有強大的修為做後盾,才能用處。

但就算是只能用出這天地印中最弱的地印,獨古月也有面對一個武侯境的自信。

不過這一切,城主卻並不知道,本來他是非常看好獨古月的,但現在他卻是充滿了失望。

城主並沒有自信去對付武侯境,所以他已經做好了準備,提前送妻女離開。

而他之所以想要讓獨古月再留下幾年,也只是因為他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妻女可以離開,但他這個城主卻不行,他需要留下來吸引吳家的注意力。

以他看到的獨古月潛力,未來足以庇護他妻女的安全,更重要的是自己女兒足夠依賴她,但現在她卻有些懷疑獨古月的品性了。

懷着失望的心情,城主直接便除了竹林小院,他必須要開始做準備了。

人心複雜,獨古月又如何會知道城主的想法呢?

所以獨古月回到房間之後,便跟聶霓裳說了她要去妖獸山脈歷練變強的決定。

至於離開城主府這件事,還是等城主府的這一劫難渡過去之後再說吧。

聶霓裳自然不想離開獨古月,想要跟着獨古月一起進入妖獸山脈。

但妖獸山脈機遇往往與危險並存,獨古月自己都沒太大信心自保,更何況是還要帶上聶霓裳呢?

所以在最後好說歹說之下,又許下了一個個的條件,才終於說服了聶霓裳。

一夜無話,在第二日清晨獨古月吸收完紫氣之後,便帶着剛拿到的例錢,八十兩信息,出了城主府。

原本是一百兩銀子的,但因為獨古月拒絕了城主的要求,所以就只收下了自己應得的八十兩。

獨古月照常買了一瓶凝氣散之後,但考慮到去妖獸山脈,衣裙並不方便行動,便再次買了兩套方便行動的武士勁裝。

等獨古月回到城主府時,城主府內依舊靜悄悄的,就像往常一樣只有幾個侍女佣人在忙碌着。

不過獨古月還是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他們太勞累了,這些侍女佣人都是一些普通人,並沒有武者的精氣神。

看他們的面色,那股疲憊之色根本掩飾不住,就好像一晚上都沒休息一樣。

這讓她心中湧起一股非常不舒服的預感,就好像自己即將要失去什麼重要的東西。

只是獨古月現在也在爭分奪秒,沒空去好奇其他的事,並沒有把那種奇怪的感覺放在心上,下一瞬間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若不是想着回來與聶霓裳打聲招呼,她買好進入妖獸山脈的必需品,就已經出城了。

獨古月快步向那個被竹子圍起來的小院走去,在這裏生活了兩年,對這裏的道路已經非常熟悉了,沒用多久,就回到了小院。

結果一進小院,就看到城主一人獨自站在院內眺望遠方,獨古月向城主行了一禮,就向她與聶霓裳平時所住得房間走去。

只是沒走幾步,卻突然聽到城主的聲音傳了過來:“今日一早,本城主就將夫人和裳兒送出城了。”

城主的聲音很冷漠,也很疏遠,一點也不像平時那樣溫和,就好像獨古月是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一樣。

獨古月腦中念頭急轉,一時間想了很多,非常不解城主的用意,到底為什麼要瞞着自己?

為什麼現在的城主如此冷漠?

難道就因為自己拒絕了他讓自己再留下幾年的要求嗎?

獨古月無論怎麼想,都想不通城主這僅僅是一夜,為何態度會轉變得如此之快,如此決絕。

“你離去吧,從今以後,你不在是城主府的人,也不再與城主府有任何關係,假若今後遇到裳兒和她母親,看在裳兒的份上,能幫就幫一把吧。”

城主終究還是沒有對獨古月這個讓他失望的“白眼狼”動手,或許是還期盼着獨古月有那麼點良知。

若是自己和城主府沒有逃過這一劫,自己的妻女遇到麻煩還能有一條門路。

不過城主心中還是充斥了一股對獨古月的憤怒。

所謂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這兩年的相處,城主可是對獨古月視如第二個女兒一樣看待的。

但現在卻突然發現這第二個女兒是一個大難臨頭各自飛的白眼狼,這可比那些城主府的客卿離開時,還要讓她憤怒、痛恨。

獨古月不知道自己怎麼把把城主惹得這麼生氣,正要詢問一番,就看到城主那越來越冰冷的神色,眼眸中夾雜着失望、痛恨與怒火。

獨古月就是再遲鈍,也知道現在的處境了,城主這都已經快動手了。

自己可還沒突破武師呢,兩人相差五個小境界,留下來難道找虐嗎?

於是二話不說,立馬全速跑路,將身體內的元氣運用在雙腿上加速。

不過獨古月還是有些不甘心,邊跑邊對身後喊道:“城主大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生氣,但我並不強求,等我兩個月後回來幫助城主府解決了這一劫難,償還收留我兩年的恩情后,到時我與城主府再無恩怨。”

獨古月不清楚城主到底聽沒聽到自己的話,沒有絲毫停歇,一口氣直接跑出了永泰城。

不過喊完那一嗓子,獨古月心裏也感受了不少,失去了就失去了,只能說明緣分不夠。

大不了今後大家形同陌路,你發展你的,我去追尋我的武道巔峰之路。

若緣未盡,遇到了,便幫襯一把,遇不到,那就各安天命。

雖然獨古月在心中這麼安慰着自己,但獨古月心中還是忍不住陣陣難受。

不說聶霓裳,就算是兩年來沒相處多長時間的城主,獨古月也對他很有好感,這次城主不明原因的怒火,可傷了她的心。

獨古月不懂身法輕功,只能用兩條大長腿快速跑路,徑直向妖獸山脈而去。

一路上耳邊就充斥着呼呼的風聲,頗有種前世騎摩托車不帶頭盔狂飆的感覺。

永泰城雖然背靠妖獸山脈,但兩地的距離也有個十幾里,獨古月自然不可能耗費元氣一股勁跑過去。

妖獸山脈危險重重,若想活着進去,活着出來,時刻保持在自己最巔峰的狀態是非常有必要的。

雖然獨古月經過了兩年的穿着,已經很熟悉衣裙,並不會再出現平地摔的丟臉事情了。

但這麼快速地奔跑,還是會感覺非常彆扭,特別還是自己單手提着打包好的兩套練功服的前提下,根本不能盡全力。

獨古月暗暗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多準備幾個空間戒指,不然也太不方便了。

現在為了解決這種情況,獨古月在跑出七八里左右後,便停了下來。

也不在意身上衣裙沾染的大量塵土,隨意找到一處小樹林,便鑽了進去。

不知為何,或許是因為女兒身的緣故,也可能是在城主府兩年優越的生活。

獨古月看到小樹林中有一處天然湖后,突然就感覺身上不舒服了,很想去湖內好好清洗一下。

這是一種很難抗拒的本能,於是獨古月在粗略地檢查了一遍周圍,防止有人突然闖入之後,就直接瞬間褪裙。

一下子鑽入了湖水之中,身為武者,也不在乎湖水冰涼,一臉愜意地把身體都埋在了湖水裏,只露出一個眯着眼享受被水包裹的小腦袋。

……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后,獨古月月才戀戀不捨地起身離開小湖,光着身子站在湖岸。

兩年了,獨古月還是第一次換上城主府侍女裝外的衣物。

兩年了,一直穿着那套青白色,卻沒有任何出彩地方的衣裙,獨古月自己都嫌棄。

兩年了,從蘿莉到少女,再到御姐,身材每年成長得更加出眾迷人。

獨古月就像是在玩着養成遊戲一樣,並且還能看得見,摸得着,那種成就感真是無與倫比。

獨古月腦中很愛胡思亂想,就比如現在,她的腦袋裏就想起了小說里一個非常老套狗血,卻又會經常出現的橋段。

不論進水池沐浴之人的身份千變萬化,或是大家小姐,或是宗門天驕,又不論進入水池的理由千奇百怪,或舟車勞頓,停下休息,或

經過廝殺,清污除垢,但只有兩點點從未改變,一、沐浴女子的姿色絕對傾城絕世,非常罕見,二,一種名為主角的生物無論用什麼樣的方式,一定會不小心誤闖進來,然後便是剪不斷理還亂,緣已結,份當連,之後更是各種各樣的糾葛不斷,女方失身都是最輕的,重則直接家破人亡。

獨古月想到這裏,不由打了個冷顫,然後就開始了第二次檢查小湖周圍,最後確定沒有任何人煙存在之後,才算是終於鬆了口氣。

隨後獨古月更是搜尋到了好幾條直通此處小湖的隱蔽小道,然後在旁邊的大樹上刻下了一條醒目的箭頭,和一行清晰地大字:警醒在此洗浴女子,小心此處有主角出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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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身女武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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