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全書完】洞房。新書發佈《大宋狂生》
新書已經發佈,《大宋狂生》,敬請移步一觀。
主要是講一個狂生。
但是狂生不一定要打打殺殺,也可以溫文爾雅。
比如,建個黨、變個法、罷幾個宰相,再蹂躪蹂躪皇帝什麼的……
毛驢揖手,客官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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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金人兵臨城下,高宗頓時嚇得屁股尿流。
張俊和湯思退兩人自然是藉機誹謗伯琮,意圖讓高宗罷了伯琮與韓世忠的兵權。高宗自然也是恨不得一把掐死伯琮,當初信誓旦旦說要打退金人,還說什麼不退金人誓不還朝,結果才一個月不到,金人都打倒城下來了。
但高宗此刻更着急的卻是,城下的金人怎麼辦?
臨安城中只有禁軍四萬,皇城司有八千,加起來也不足五萬人。
想要打退金人十萬鐵騎,無異於痴人說夢。
唯一的生路,便是堅守城池,等待淮西之地的援軍了。
是以此時,高宗哪敢罷了韓世忠和伯琮的兵權,萬一淮西生亂,這大宋豈不是就完了。相反,高宗還得給伯琮陞官。正如當年汴京二次被圍時,欽宗也不得不升自己的官。高宗便是連夜下了一道詔書:
“授伯琮為‘淮西兵馬元帥’,同時冊封為太子!”
這一道誥命下來,淮西軍士士氣大震。
但同時,淮西軍也徹底落入了伯琮的掌握之中。隨後,伯琮便是命令李顯忠堅守建康,自己則是匆匆趕回了臨安,並對外宣稱:帶了五萬兵馬馳援京城。實際上卻只是伯琮單槍匹馬趕了回來。
當然,伯琮也不是傻到回來送死的。
好不容易當上了太子,怎麼能輕易的掛掉。
實際上是,臨安周圍早已有了士兵,正是‘辛家軍’的十萬人,早已分佈在了臨安周圍的郡縣。而且,由於收攏了‘京西潰兵’,辛家軍早已經突破了十五萬人。但伯琮回來后,卻只帶了五萬士兵入城。
為什麼?
當然是為了平衡。
此刻才是一個太子,能不能當皇帝還兩說。
要是三五兩下把這金人給打退了,高宗一個高興,再當他個一二十年皇帝,伯琮豈不是隨時都有被廢的可能。
是以,伯琮按照梵宇的計劃,堅決只帶了五萬‘辛家軍’入城。至此,城內總共十萬‘禁軍’,依據臨安城牆,抵禦城外的十萬金人。由於是攻城,金人的馬軍便失去了衝刺的優勢。再加上此刻的金人,也遠沒有了建國初期的強悍。是以宋金之間,在臨安城的攻防戰上,竟然相持起來。
伯琮自然是不急的,城外還藏着十萬‘辛家軍’呢。
金人貌似也不急,屢次都看到了‘破城’的希望,奈何大宋氣數未盡,總是堪堪擋住了。但是在金人的眼中,破城也是早晚的事兒。
再加上淮西傳來的消息:伯琮抽調了五萬淮西軍救援臨安,淮西招討使李顯忠此刻已經嚇破了膽,只敢堅守建康,不敢應戰。預計,破城指日可待。
是以圍攻臨安的金人,愈發不疾不徐。
只待淮西取勝,屆時兩路大軍一起圍攻臨安,嚇也嚇死趙構。
實際上,趙構不等淮西戰敗,早已經快嚇死了。每日都拉着伯琮詢問戰況。同時,也再一次興起了海上逃亡的心思。
但是,伯琮卻是一臉決絕,號稱絕對可以守住臨安。
高宗便是在這種絕望中等待希望,苟延殘喘過一天是一天,以極度憂傷的心情,渡過了紹興二十二年。
同時,梵宇也迎來了自己十六歲的生日。
按說這年紀,結婚還算挺早。
但是,梵星卻已經十九歲,再不出嫁就已經成老姑娘了。
是以雖然臨安被困,梵家卻是一直緊鑼密鼓的張羅着梵宇的婚事。衣飾媒聘等一應俱全,喜字、請帖、大紅燈籠等皆已就緒。婚期選在正月十五,與大朝會同一天進行,寓意普天同慶。
但是,臨安城中,卻是再沒有人為大朝會之事上心。
就連高宗,也忘掉了這個與民同慶的大日子。對他來說,紹興二十三年的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金人臨城,淮西危如累卵,川陝最多也就是個僵持。海軍倒是可以壓制金人,但是對於陸戰,根本沒有一絲幫助。
高宗也曾動過調動海軍上陸,支援汴京的心思。
但是海軍根本不熟悉陸戰,來了只怕也只是給金人送菜。
反倒是,把自己‘海上逃亡’的後路給斷了。是以高宗雖然心動,終歸還是沒有‘誓死一戰’的勇氣,只能每天盼望奇迹。
皇帝尚且如此,民間自不必說。
凡是有點門路的百姓,都已經開始了逃亡。
由於事出匆忙,金銀細軟或可帶走,房屋、商鋪等固定資產卻是沒有辦法了。那怎麼辦?只能賣掉唄!
可惜此刻,但凡有點銀子的人,都已開始逃亡。
原本值二十萬兩的宅子,兩千兩出售都沒人問津。畢竟臨安一破,再多的房屋,還不是都歸了金人所有。
是以誰會買宅子啊?又不傻!
但是,臨安城中還真有這麼一個傻子,便是梵宇。
就在好些人家已經準備撤走最後一個下人,做好扔掉宅子的打算時,梵家突然丟出了一個重磅消息,願意收購房屋等固定資產。就是這價格有些磕磣人,只以原價的千分之一進行收購。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但是,正月初十這天,淮西建康城破了。李顯忠帶領十來萬禁軍,倉惶退到了平江,依靠海軍協助才勉強又一次守住了金人的攻勢。
臨安城中,便再沒有人跟梵宇討價還價了。
幾乎百分之八十跑路的富商都把宅子賣給了他,背地裏還嘲笑了幾聲梵宇傻子,畢竟平江近海,又不是什麼雄城,雖然有海軍支援,但是破城也在遲早之間。待到淮西軍敗,臨安也就失去了最後的‘援軍’希望。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難道再做一次汴京么,被金人挖地三尺?
所以,臨安百姓,能跑的都跑了。房子能換一點銀子,就換一點吧。指不定大宋朝的下一個都城,會建在什麼地方呢。
或許,大宋都不一定能存在了。
一天之間,臨安城裏的百姓,去了十之七八。
而此刻,最害怕的顯然不是百姓,而是宮裏的皇帝,高宗。建康城破的消息一經傳到臨安,高宗終於完全絕望了。也終於下定了決心,海上逃亡。名字肯定不會這麼難聽,霸氣還是要的,叫做:海上尋獵!
當然,上船之際,高宗不忘下了一道聖旨:禪位。
伯琮終於如願以償了。
而此時,也再沒有了反對的聲音。
畢竟伯玖已經哭喊着,要陪父親尋獵以盡孝心。
就連往日的反對派張俊和湯思退兩人,也是雙手贊成高宗禪位。畢竟有新皇在臨安頂着金人,也利於他們跟着高宗逃亡不是。
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理所當然,水到渠成。高宗開始準備登基大典。梵宇則在準備成婚大禮。而且兩人很有默契的,都選在了正月十五。
紹興二十三年,正月十五,臨安大朝會。
皇宮裏鐘鼎齊鳴,皇宮外則鑼鼓喧天,一個新皇,一個新郎。
皆是人生得意馬蹄急。
新郎梵宇,自然是急着迎接花轎;新皇孝宗伯琮,此刻已改名叫趙奢,則是急着趕去梵宇的家。一來,恭賀立恆大婚。二來么,
當然是詢問退敵之策了!
“陛下,有話您快說嘛。”梵宇假意鞠躬,“我還急着洞房呢……”
“咳,咳咳……,這不是戰事吃緊嘛。”孝宗一臉媚笑,“伯琮,哦不,朕來詢問先生,該當如何退敵?”
“不是商量過了嘛?”梵宇有些不耐煩,“領着‘辛家軍’,直搗黃龍。”
“恐怕軍費不夠啊。”孝宗一臉尷尬。
“沒事兒。”梵宇卻是一臉淡定,指着院外說道:“你們打到淮河一線,先守他個一年半載。屆時臨安穩定了之後,咱們買房子嘛。反正臨安城裏所有的宅子,地契上都是我的名字。”
孝宗不免汗顏,“到底咱兩誰是皇帝?”
“當然是你了。”梵宇一躬到底,“除了臨安是我的。”
孝宗何止流汗,“父皇沒把皇宮賣給你吧?”
“沒有,沒有。我拒絕了!”
隨後,梵宇來到院子外,擰起正在划拳的韓老頭兒、蠍子劉、以及辛棄疾等人,大聲吆喝道:“好啦,好啦,喜酒已經吃過了。現在該去打仗了。”說完之後,梵宇還招來了CTO馮鐵匠,大大咧咧的吩咐道:
“馮師傅,把那一百挺機槍,以及兩百萬發子彈,交給幼安。”
吩咐之後,梵宇便將孝宗幾人,全都推出了院子。而他自己,則是笑吟吟的進了洞房。兩個身影正是俏生生的坐在床頭。
梵宇撩開蓋頭,梵星白玉無瑕,幽棲笑靨如花……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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