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最後一次抉擇
“我們的船從水之七島運回來了？”
“沒有。”開玩笑，什麼時候聽說過水之七島還有送貨上門的服務啊？
“那你哪來的船？”
“我偷的。”
“……”眾人無語，這種手段都可以這麼理直氣壯的說出來嗎？
“先不說這個，”庫克面色一凜，“我們有必須儘快出海的理由。”
“現在的問題是……”美里試探着問了一句。
“不能帶羅賓。”
“什麼？”伊吹愣了，這點她可能很難接受，因為這兩年來一直是她在照顧羅賓。
“海上的危險不是一個八歲的孩子能面對的。”庫克面沉如水，“說實在的，我其實都不希望你們去面對這種風險。”
“你的意思是……”
“做海賊就要有作為海賊的覺悟。面對危險的覺悟，保護同伴的覺悟，”庫克說著說著就有點猶豫了，他覺得如此行事實在是和碇元渡沒啥區別了，“以及，必要時向敵人扣動扳機的覺悟。”
“……”
庫克掃視眾人，最終把目光定格在空蕩蕩的牆上。他不知道應該鎖定或是針對哪位夥伴，因為缺乏這種覺悟的人實在不是一個兩個：“如果在面對敵人的時候都無法下定出手的決心的話，出海不過是自尋死路罷了。”這話讓庫克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因為這些存在問題的人就算是對着敵人痛下殺手恐怕也不見得就能擊殺敵人，更何況這種出海前還要確認船員是否具備這種覺悟的行為在海賊界已經算得上前無古人了。
“……”真嗣、伊吹和小光低下頭不說話。
“好吧，我知道了。”庫克在心裏迅速的安排了一下，“今天就說到這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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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傢伙，還真敢做啊。”散會後，洛克漢截住悶悶不樂的庫克。
“那怎麼辦？”庫克沒好氣地說，“把他們騙出海，然後送去做炮灰？或者丟在這裏不管？”
“懷恩君，總是在為別人操心呢。”一個聲音從兩人背後響起。
“薰，我已經決定了。”庫克面色陰沉，“如果他們真的不願意出海的話，就抹殺掉這次前來的CP9！”
“哦。”
其實這對庫克來說反而是比較可行的方案了。按照原著，作為政府先遣的情報部隊CP9，其登陸歐哈拉的時間和屠魔令艦隊抵達攻擊位置大概有不到兩小時的時間差。如果能夠先清理掉在港口盯梢的海軍耳目，再慢慢殲滅島上的情報人員，最後把握住時間差擊殺CP9長官斯潘達因，NERV一伙人可保數十年無虞。但是如此行動的代價，就是這一伙人在行動的那一刻起就要分道揚鑣了。而且為了避免海軍追查，參與絞殺的人們和日後隱居避世的人們必須斷絕任何形式的聯繫，老死不相往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在這個冒險的計劃中，必須避開海軍的高級戰力，絕對不能陷入纏鬥。否則之前的努力就算是盡數付諸東流了。
“你……”洛克漢若有所思。
“薰，如果我們真的政府不得不動手的話，你會選擇什麼樣的道路？”
“當然是出海了。”
“……”庫克愣住了，他是真沒想到渚薰會放棄安逸的生活而選擇自己，“謝謝。”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洛克漢拍拍兩人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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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美里不安的攪動着咖啡，“庫克這次是認真的嗎？”
日向推了推眼鏡：“應該是的，美里小姐沒發現最近庫克經常煩躁不安嗎？就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
“真是的，從來不願意把困難說出來。真是個不可愛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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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的藤椅上。
“明日香，你說庫克真的會殺人嗎？”真嗣捂着額頭問。
紅髮藍眸的少女不屑的撇撇嘴：“依着那小子的個性，如果有人威脅到他的話肯定是不會放着不管的。突然急着出海，看來是碰上什麼麻煩了吧。”
“庫克，有麻煩？”
“嗯，恐怕還不小呢。”
二樓的窗前，凌波扶着窗欞向外張望。她聽着樓下兩人的交談在心中沉吟着：‘…麻煩嗎？’
跟凌波一牆之隔的伊吹正在摟着那個粉色的靠墊沉思，為什麼不帶羅賓？真的只是因為羅賓年紀小的關係嗎？伊吹覺得有些蹊蹺，但是她在剛才的會議上卻沒有看到庫克在說道這些時，眼中一閃而過的無奈。
傍晚時分。
“所有人準備一下，我們今晚八點離開這座島！”阿努巴拉克大聲嚷嚷。
“什麼？”各懷心事的人們一下子全都愣住了。伊吹最先回過神來：“可是羅賓還沒有回來！”
“庫克和渚薰已經去全知之樹接她了。”
“我們要帶羅賓走？”伊吹心中一喜。
“不，”阿努巴拉克清清嗓子，“庫克說他會拜託庫洛巴博士跟薩烏羅照顧她一段時間。”
“怎麼可以……”
看出了伊吹的猶豫，阿努巴拉克直接省略了那些華而不實的虛詞：“這次出航是強制性的。等我們離開這座島之後過一段時間，大家可以自由決定去留。”說完頭也不回的進房間收拾東西去了。
“那羅賓以後……”伊吹還是不放心。
“瑪亞，”洛克漢走到她身邊，“羅賓的母親就快要回來了。”
“哦。”這才算是能說的過去了，但是伊吹冥冥中還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頭。‘也許，是我多心了吧。’
與此同時，全知之樹。
“庫洛巴博士，我來接羅賓回去。”庫克忍着心中的積鬱跟年邁的博士打招呼。
“啊，你們最近在忙什麼呢？年輕人。”
“我們，要出海了。”庫克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博士，海軍已經截獲了歐哈拉的科考船，下一步很可能要對歐哈拉的學者們動手。我知道就算我現在勸您停止研究遠走他鄉您也不會答應了，所以，請您保重吧。”
“哦，為了知識的傳承這也不算什麼。”庫洛巴博士捋了捋長長的鬍子，神情淡然。
“能否請您在這幾天照看下羅賓？”
“怎麼，你們不帶羅賓走嗎？”庫洛巴博士眼睛瞪得溜圓。
“太危險。”庫克強打精神，“我們可是要出還做海賊啊。況且，羅賓應該見一見她的母親啊。”
“可是……”庫洛巴也清楚自己和一干學者們如果被定罪，羅賓絕不能和自己等人有哪怕一點點的牽連。
“放心吧博士，我會安排的。”庫克將一摞鈔票遞給庫洛巴博士，“羅賓就拜託您了。”
“嗯，好吧。我相信你。記得要將知識和歷史傳承下去。”
“好了。”庫克轉向書堆里的小羅賓，“羅賓，我們回去吧。”
離開全知之樹后，一直沉默不言的渚薰小聲對庫克說：“這樣好嗎？”
庫克還了一個安心的手勢，然後對正在YY晚餐的小羅賓說：“羅賓，我們今天晚上要出海了。”
“……”羅賓安靜下來，腦袋一時還沒轉過彎。
“我們要出海做海賊了，就像之前告訴你的那樣啊。”
“真的嗎？我們什麼時候走？”
“羅賓，是‘我們’。你要留在島上。”
小羅賓得臉立馬就垮下來了。
看着滿臉要哭的表情的羅賓，庫克猶豫了一下。但是那僅僅是一瞬間：“海上太危險，所以……”
“你們是討厭我了嗎？”小蘿莉的眼中蓄滿了淚水。
“……”庫克被噎了一下，“怎麼會呢，小羅賓是個很可愛的孩子啊。”
“那為什麼要丟下我？”
“因為，”庫克迅速開動腦筋，“因為羅賓的媽媽就要回來了，就在最近。”
“真的嗎？”
“我有騙過你嗎？”
“哦。”
“我們不在的時候，就由庫洛巴博士和薩烏羅照顧你吧。”
在旁目睹了一切的渚薰在心中感嘆：‘懷恩君，你還是習慣性的把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
晚上八點，全員準時在歐哈拉一個隱蔽的灣頭集合了。經驗豐富的老獵人洛克漢仔細的查看了周圍，反覆確認了沒有人盯梢之後。眾人升起風帆，在點點星光中出航了。沒人發問為什麼要這麼突然的出海，這不光是因為大家可能察覺到要發生什麼事情，更是因為庫克自一上船起就黑着一張臉一副老天欠我錢的表情，沒人會傻乎乎的去犯這個忌諱。
雖然心情煩躁，但是庫克掌舵的手卻是沒有一絲停滯。他清楚這裏不是發泄怨氣的地方，分清輕重緩急這點庫克還是能做到的。船隻在夜幕中飛快的穿行着，伊利丹的導航也給掌舵的人省去了不少麻煩。不得不說，這位擁有薩格拉斯視界的盲人是位被惡魔所創造的航海士，而其靈魂是文科生出身也幫了不少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