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開石
“嗡——嗡——”巨大的切割機飛快旋轉，王開和石靜飛抱着膀子在旁邊看着，信心十足。
周圍人都圍滿了，看着機器的刀口切下。
“品相這麼好的石頭，肯定能出綠啊！”
“是啊，我要是有錢，肯定要好好爭一爭這塊石頭，品相實在太好了，很有可能出玻璃種，甚至帝王綠呢！”
“帝王綠就誇張了。但是看這原石的大小，只要不垮，肯定能大賺！”
下刀沒有多深，很快，刀口那裏便從白色石霧，變成了青色的石霧。
這是切到玉石的徵兆！
果然，這塊石頭出綠了！而且，剛剛下刀就出綠，那這一塊原石不得滿綠？！
這麼大塊的原石要是出滿綠的話，那這石頭的價值簡直不可估量！
“王大師真是神了！”石靜飛大喜，樂得嘴都合不攏了，連連稱讚。
王開輕撫唇下的胡茬，也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悅，笑了。
反觀朱文斌，臉色沉到了極點。
然而，孟川並沒有絲毫驚慌，只是靜靜看着。
這塊石頭靈力這麼稀薄，怎麼可能滿綠呢？
果然如孟川所料，綠色石霧還沒有出現多久，石霧再度變成了白色。
瞬間，石靜飛和王開的表情僵住了。
“怎麼回事兒？不出綠了？剛才這才多少翡翠，難道就這麼薄薄一層綠？”
“要真是就這麼一點兒，那這塊石頭絕對垮了！”
“是啊，這麼一點兒綠，最多打兩個玉鐲，做個扳指，也就幾十萬而已。”
石靜飛聽不下去，陰沉着臉罵道：“都閉嘴！沒準兒下面還能出綠呢！”
其餘人紛紛閉嘴，生怕石靜飛把石頭垮了的責任怪到自己身上。
“咔嚓！”石頭被一分為二，眾人探頭看去，果然，石頭裏面只有薄薄一層綠，水種看起來也不是很好。
這些玉石，最多值幾十萬就頂天了，相比於近千萬的價格，石靜飛可算是虧大了！
“這……這怎麼可能？！”王開呆愣在原地，不敢相信事實，對工作人員道，“不可能只有這點兒綠！你們接着切，看看還有沒有沒發現的玉！”
工作人員又將石頭繼續切，結果連切兩次，全都沒有出綠。顯然，這塊石頭就這麼一點兒玉而已。
“這……”王開老臉一紅，不知說什麼是好。
孟川不由得一笑，道：“怎麼了，王大師？你不是說自己是權威，說能出綠就能出綠，說不出就不出嗎？怎麼您老挑的石頭就這麼一點兒綠，連個手鐲都未必能打得出來呢？”
鬆了一口氣的朱文斌自然也不會放棄這個機會，譏諷道：“是啊，石靜飛，看起來你請的王大師也就這麼回事兒，讓你花一千萬買了個石頭，真是笑死我了。”
石靜飛陰沉着臉，道：“你們不要囂張，這才第一個石頭，後面還有兩個，咱們走着瞧！”
“好，走着瞧！”朱文斌心中有了底，點頭道。
王開低着頭，小聲對石靜飛道：“石少爺，賭石這種事，難免也有看走眼的時候。不過下面兩塊石頭，我還是很有信心的。”
“好，王大師，我相信你，咱們接着開！”石靜飛點點頭，繼續開下面兩塊石頭。
下面兩塊石頭的結果跟孟川所料的差不多，有一塊石頭確實出了不少綠，能值八百萬左右。
不過，買這塊石頭石靜飛花了足足一千一百萬，嚴格來說，石靜飛還是虧了兩三百萬。
至於另一塊，依舊是垮地不行，根本沒有出綠。
三塊石頭開完，石靜飛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賭石有輸有贏倒是正常，但是在朱文斌面前虧成這樣，這讓石靜飛根本拉不下臉來。
朱文斌在一旁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道：“哈哈哈，石靜飛，你可真是笑死我了。說是有石王幫你掌眼，結果呢？開了三塊石頭，垮了兩塊，每一塊都虧成百上千萬。”
“這一次，你虧了兩千多萬，回去怎麼跟你老子交代？”
石靜飛攥緊了拳頭，冷哼一聲，道：“朱文斌，你別高興地太早！我垮了又怎麼樣，你也未必贏得了我！”
“怎麼說，我也算是開出了一些綠，能賣個八百多萬，你呢？就憑你那三塊破石頭，能開出什麼東西來？”
一臉羞愧的王開此時也抓住機會，趁機說道：“沒錯，依我的經驗來看，你們那三塊石頭會垮的更厲害，一點兒綠也出不了！”
“你的經驗？！”朱文斌笑得更厲害了，“你的經驗就是挑了這麼三塊石頭？還石王呢，別出來丟人顯眼了！”
“你……”王開被氣得幾乎吐血。
石靜飛臉色陰沉地說道：“朱文斌你少說廢話！咱們之前說好了，誰開出來的綠多，誰就能贏對方一千萬。雖然我虧了不假，但是就算你開出幾百萬的玉石來，那還是我贏！”
“有你這一千萬止損，還能殺殺你的銳氣，也夠了！”
朱文斌一聽便不樂意了，道：“石靜飛，你能要點兒臉嗎？你虧了兩千多萬，就算我只開出幾百萬來，那也是我掙錢了，理論是應該我贏才對！”
石靜飛攤手冷笑：“我可沒這麼說。我說了，誰開的綠多，就算誰贏，你難道沒聽清楚嗎？”
“你……”朱文斌頓時怒了，因為孟川挑的三塊石頭實在太小了，就算開出綠來，也很難能賣出八百多萬的價格。如果按照石靜飛的說法，那自己想贏也太難了。
正在朱文斌要理論的時候，孟川攔住了朱文斌，笑道：“不就是比誰開出的綠更值錢嘛，好說，斌哥，咱們跟他們賭了，開石吧！”
“可是，孟老弟……”朱文斌還想說話，被孟川用眼神制止了。
工作人員將孟川最小的石頭搬上切割機，問孟川怎麼開。
孟川想了想，道：“擦吧。”
眾人聽了紛紛大驚，而王開更是忍不住冷嘲熱諷道：“就你這破石頭，有什麼擦的必要？不可能出綠的，乾脆一刀兩半，看看能不能走點兒狗屎運，有點兒玉得了！”
因為孟川發話，所以工作人員只能照辦，開始擦原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