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陰謀初顯
率賓茶樓坐落在美麗的芬河河畔,三層小樓,古色古香,相傳當年乾隆爺回鄉祭祖,路過芬城時在這座茶樓里喝了一杯茶,心情大爽,揮筆題下了“率賓茶樓”四個字,一時間這間茶樓名聲大噪。
加上芬城是邊境城市,素有“旗鎮”之稱,繁榮時商賈雲集,大家都愛來這裏喝一杯茶,休閑小憩,拍照留念,沾一沾皇家的福氣,這裏便成了芬城的幾張名片之一。
此刻,一個上身穿一件白色圓領T恤,下身一條藍色牛仔褲,腳穿一雙看不出顏色的旅遊鞋的男子正站在率賓茶樓門口,上下打量着牌匾上的楷體字。
來人自然是跟蹤到此的牟平。
瘦猴三人一番查找,又用手機咔嚓咔嚓各種角度拍了二十幾張照片這才離去,牟平看到越野車冒着白煙走遠,這才長身而起,來到了昨晚發現霽霜草的地方。挖了三尺,仔細查找,這才找到了指甲蓋大小的一塊灰色碎片,他一眼就認出了,這是一塊氣機石碎片。
氣機石蘊含靈氣,是練氣士修鍊的輔助資源之一,可氣機石裏面含有的靈氣十分有限,而這片氣機石碎片里的靈氣幾乎消耗殆盡了,不用問,是被那株霽霜草給吸收掉了。
“怪不得這裏能生長霽霜草這種一級靈草呢,原來是這裏有氣機石的緣故啊。”
牟平也是瞭然了,可隨後一個疑問接着出現在了他的腦海,“這裏怎麼會有氣機石呢?難道除了他,這個叫地球的星球也有修真者?而這株霽霜草就是修真者人為栽種的?”
他四下望了一下,四野靜悄悄的,只有上面公路上不時有汽車經過,馬達發出陣陣轟鳴聲。
管他呢,若是那人找上門來,賠他一部功法就是了,牟平什麼都缺,就是修鍊功法不缺,因為那些功法都在他的腦子裏。
想明白這一點,牟平也就釋然了,渾身一陣輕鬆,直起腰,將那一小片氣機石碎片放進了背包里,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誰讓他現在窮呢!可他腦海中突地一頓,他知道是那被他標註了神識印記的越野車停下了。
在玄魔大陸,修士下神識標記的事情稀鬆平常,牟平也會至少十種下印記的手法,沒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場。
回去時他根本就沒乘坐任何交通工具,而是一路狂奔,十公里的路程,沒用十分鐘就到了,這具軀體還很弱,可也能湊合用了。
正值午後,茶樓里靜悄悄的,前台那個胖胖的女服務員聽說牟平等人,打量了一下他,就又趴在吧枱後面的桌子上迷瞪去了,牟平找了一間茶室,隨意坐了下去,他的精神力早已經鎖定了三樓的一號包廂。因為他發現,就那個包廂里有人,而且是四個男人。其中三人是坐車去現場的人,還有一個光頭,看起來是個頭目。
“四哥,我們到處都看了,包括醫院、診所,就連殯儀館和醫院的太平間都去了,沒發現那小子。”
一個大漢一口把前面的牛眼杯茶幹掉,抹了一下嘴,這才開口。
“四哥,現場我們查看了,有很大一灘血跡,那小子就是不死估計也殘廢了。”
另一個大漢狠狠地吸了一口煙,悶聲開口。
“六子,野狼,你們倆什麼意思?我瘦猴做事你們還不放心么?”
瘦猴瞪起了猴眼。
“行了,都別吵了,一號已經來指示了,為了萬無一失,那小子必須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那個叫四哥的光頭男子擺了擺手。
“是,四哥!”
瘦猴和那兩個大漢齊聲回答道。
四哥右手中指在茶几上有節奏地點了十幾下,這才開口,“猴子,你去火車站、客運站仔細問一下,有沒有重傷的人到丹市的記錄;六子,你去各醫院查一下救護車出車記錄,有沒有危重病人送往丹市的記錄;野狼,你盯緊了牟家,看那小子家裏有沒有異常表現,我就不信了,芬城這麼雞屁股大的地方,那小子還能上天不成?給我查,掘地三尺的查!不查出來,你們就別回來見我!”
“是,四哥!”
三人回答了一句。
“猴子,你和六子馬上去辦,野狼你留一下。”
“是,四哥!”
瘦猴和六子一口喝乾了面前的茶水,蹬蹬蹬地下樓去了。
“野狼,那個女人有沒有消息?”
光頭男子從桌子上拿出一根煙,野狼啪嗒一聲給點上了火,他抽了一口,在煙灰缸上點了三下煙灰,這才盯着野狼說道。
“四哥,暫時還沒有什麼消息,不過那女人肯定還沒有出芬城,因為交通要道,就連公路收費站都有弟兄在那盯着呢,甭說一個大活人了,一隻鳥都飛不出去!”
“嗯,這個女人很狡猾,你們一定要盯緊了,一號對這個女人很重視,若是讓她跑了,我們都得……”
光頭男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放心四哥,我明白怎麼做!”
野狼的眼裏閃過一絲震驚,接着變成了狠厲。
“大黑怎麼回事?怎麼沒吞掉那小子?”
“我也不知道,這幾天大黑精神不太好,恐怕是好久都沒有殘魂給它吞噬了吧!”
“你去吧,大黑的事兒我親自來安排!”
光頭翹起了二郎腿。
“是,四哥!”
野狼倒退了兩步,接着轉身離去。
“一號?女人?大黑?”
從光頭四哥的隻言片語中,牟平至少得到了三條信息,一是這個四哥聽命於一個叫“一號”的,只是不知道這個“一號”是一個人名還是一個組織的名稱;二是他們在找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對“一號”至關重要;三是大黑也是他們豢養的。
從最後四哥和野狼的談話中,牟平不難分析出,大黑就是昨天晚上那個陰魂。
可他們養陰魂又是為了什麼呢?而他們又是怎麼養那個陰魂的呢?
他總感覺這件事情里有蹊蹺,可具體是什麼蹊蹺,他卻無從知曉。
突然,他感覺到一陣陰風在識海里刮過,渾身就是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