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紀靈芳受罪

紀靈余看着她，嘴角翹起的弧度顯示了她此刻的心情。

紀靈樂臉色微微發白，忍不住剜了若歡一眼。這蠢貨！

若歡身子一顫，心底有些發寒。怎麼會這樣？難道……？她一個激靈，抬頭看紀靈余，見她淺笑不語的模樣，頓時心就沉到了谷底。

紀靈余看着若歡，眼中一抹厲色。一早她就知道若歡這丫頭留在她身邊是不懷好意，一直留着她便就是想順藤摸瓜抓到更大的把柄。看來她成功了。

“這是怎麼回事？！”紀耀光聽着這話，看着不大高興。

“我……，”紀靈樂慌亂的搖頭，“我不知道，不是我。”

“不是你？！”紀靈余挑眉笑的燦爛，“那二妹告訴我，除了你還有誰在用紅星玄宗？”

“我……”紀靈樂一噎，說不出話來。總不可能說還有她自己的親生母親吧。

紀靈余輕輕服了服袖，踱步而走。

“若歡。”繞過若歡身旁，紀靈余忽然冷不丁的開口。

“大小姐！”一下子，這丫頭的臉白的如紙一般。

“緊張什麼？”她輕聲的笑着，柔聲細語的道：“你說我賜予你這個布偶娃娃當做賞賜，那你可還記得我是哪日賜予你的？”

“是……”若歡腦中迅速想着，“是半個月前。”

“半個月前的哪一天？”紀靈余問道：“我向來記性不好，你不說清楚哪一天我還真是記不得。”

“是……是、”若歡囁嚅着，遲遲說不出個具體時間。

“怎麼，記不得了？”紀靈余冷眼輕輕瞥了她一眼，“既是我費心賜予你的，你就算不銘感五內至少也應該記得何時何地受得這份賞賜才對。難道說，你看不起我這個大小姐賜的東西？”

這語氣輕飄飄的，帶這些刺骨的寒意，讓人禁不住打個寒蟬。

“奴婢不敢！”若歡身子一抖，腦袋埋了下去。

“還是說，”紀靈余不屑的冷笑一聲，將視線從她身上收了回來，目光又是看向了臉色沉慍的紀夫人，“這東西壓根就不是我賜予你的！”

“奴婢、奴婢……”若歡被紀靈余這麼突襲一問，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反應。

這個若歡心氣是高的很可那腦子卻是愚鈍的可以。

“父親，看來這個布偶的出處我們要好好查查了。”紀敏君狹長的雙目淡淡的瞥了瞥紀夫人，眼中一抹晦澀的神色掠過。

紀耀光眉頭一皺，似乎看來很是為難。

紀靈余看着搖擺不定的紀耀光只覺諷刺不已，既然想要裝作一副公道不已的模樣那現在這又是在為難些什麼。

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明眼人都看出來今日這事分明就是紀夫人母女的手段。只不過有些人要故意裝傻罷了。

紀靈余也沒有要揭穿他的意思，虛偽的人不必要對其一擊廢除，慢慢的引其走入滅亡才是最有趣的。

“奴婢想起來了，前些日子四小姐說是喜歡大小姐的紙墨硯台，向二小姐討要了些許硯磨走了。”紀夫人身後的荷月忽然走了出來。

突然被點名，紀靈芳驚得頓時大叫：

“胡說！”她小臉漲的通紅，氣急敗壞的指着荷月道：“你這奴婢竟敢在這胡言亂語，大膽！來人，來人，還不把她給……”

“夠了！”紀耀光聽着這些氣的頭都是痛的。

“父親，父親。”紀靈芳看紀耀光這幅不耐煩的樣子，更是慌得不得了，生怕下一秒紀耀光就會給她定了罪。

“她在冤枉我，在冤枉我。”她睜大了雙眼，看着很驚恐，“這分明是大姐她做下的事，怎麼能怪我。”

“四小姐，您這話可不能亂說。”一直站在紀靈余身後的燦兒靜靜地開口道：“二小姐一向珍惜與各位小姐之間的姐妹情誼，只要是四小姐要的二小姐哪次沒有同意過。如今四小姐這番語氣可是要寒了二小姐的心了。”

她的語調平而不淡但卻讓人聽着字字扣人心弦，讓人不禁的感嘆。

紀靈余回頭看那丫頭，見她眼中那波瀾不驚的神色心中微微驚訝。看來紀夫人在紀靈余身邊放了個好幫手。

“我沒有，沒有！”紀靈芳看着紀耀光漸漸發冷的眼神，徹底沒了神色。

“二姐從來沒有給我任何東西，從來沒有！”她緊緊拽着紀耀光的衣角，可憐兮兮的，“父親，父親！你要相信女兒，不是女兒做的。”

“你這孩子，”紀夫人哀痛的嘆了口氣，道：“雖說平日裏你祖母對你們這些孫女嚴厲苛刻，但其實她心裏疼的你們打緊。你確實不該這麼對她老人家。”

“我沒有，我沒有。”紀靈芳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我沒有害祖母，沒有！”

“父親，您要相信我。”她可憐兮兮的看着紀耀光，那副可憐的模樣讓紀耀光不由得心軟。

“相爺，你自己決定吧。”紀夫人上前走了一步，拉住了紀靈樂。

“太妃娘娘前些日子下了懿旨，說是兩月之後要帶樂兒去一同祭祖，我正打算這些日子讓她好好抄抄經書，也好在那日不至於什麼都不懂。”

“太妃娘娘讓樂兒去祭祖！”紀耀光震驚的瞪大了雙眼，眼中興奮地眼神濃厚不已。

紀靈余微微低頭，垂下眼帘，不再說話。

看來，這次這個黑鍋紀靈芳背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