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天命之擇
愛麗絲不理會雙龍的反應，淡淡的說道，“不用隱晦小心思了，你們可知你們手中的書是什麼嗎？”
“嘿嘿，不知道！”寇仲越來越手，將手中的長生訣拿出來揚了揚，那大大咧咧下的是小心戒備。
然而雙龍的那點小心思，如何逃得過愛麗絲的眼睛。
她並沒有拿長生訣，淡淡的解釋道，“它的名字叫做長生訣，是當今武林之中的四大奇書之一！”
“四大奇書？那是什麼東西！”寇仲與徐子陵互相看了彼此，一臉懵懂，都被愛麗絲這句話吸引。
雖然長生訣和四大奇書在楚風這種人和這個世界某些人眼中，已經是這公開的傳聞，但是在這知識壟斷的世界中，也不是平常人能夠知道的。
愛麗絲輕輕一笑道，“四大奇書就是當今武林最深奧的四本武功，不，也不能說它們是武功！”
“不是武功秘籍？又是武功？那什麼四大奇書究竟是什麼，它厲害嗎？”寇仲迫不及待的問道。
愛麗絲看了他一眼，金燦燦的長生訣在陽光下，淡淡的泛起光暈，“它們可能不能用厲害與否來判定。比如，你手中的長生訣雖然是流傳至今的四大奇書中，排位第二的奇書，卻至今都沒有一個人練成，但是單憑它是上古黃帝之師廣成子傳下來的絕學，就足以讓人夢寐以求！”
“原來如此，這長生訣厲不厲害，沒有人練成當然不知道！”徐子陵若有所思，眼神懷疑的看着愛麗絲，心中非常疑惑，愛麗絲為什麼告訴他們這麼多的事情，她完全可以奪走它走人的。
寇仲拉扯一下徐子陵，臉上嘻嘻一笑道，“別人練不成，我們就不一定，說不定我們天賦異稟！”
愛麗絲輕輕一笑道，”就你們嗎？如果你們想要修鍊長生訣，完全可以拿去修鍊，只不過你們也看了長生訣，能夠看明白嗎？可不要照着那圖上的人形圖亂練，你們恐怕經脈都認不全吧？”
“嘿嘿，我們只是有點好奇而已！”寇仲尷尬的笑道。
愛麗絲不可置否道，“沒關係，我給你們記下長生訣的時間，這本秘籍本來就是給你們準備的！”
“咳咳，給我們準備的？”寇仲微微一驚，難以置信。
雖然他不知道小白鼠是什麼東西，卻並不妨礙他隱約察覺到，這人或許是拿這種不靠譜的東西在他們身上實驗，可能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
愛麗絲點了點頭道，“你們想要改變命運，就必須脫胎換骨，不僅僅是身體上，心靈上也是一樣，空空如也、混混沌沌、胡思亂想的大腦，如果沒有長生訣為你們脫胎換骨，即使你們得到武功，闖蕩江湖，註定最終也不過是一個三流角色，說不定一個不經意間就失去了性命！”
“咳咳，我看我們還是不提這個了吧？愛麗絲大姐，給我們說說四大奇書吧！”寇仲心中猶豫。
愛麗絲看着寇仲轉移話題，卻沒有在意，既然是楚風的命令，她根本不在意這兩人如何。輕輕一笑，便自顧自的說道，“四大奇書嗎？就是四本玄奧而未知的至高武學，裏面蘊含著天地至理。其中除了上古黃帝之師，廣成子以甲骨寫成的長生訣，剩下三本分別是驚雁宮的戰神圖錄、魔門的天魔策，以及慈航凈齋的慈航劍典。”
“這四大奇書那個最厲害啊？！”寇仲好奇不已道。
雖然覺得愛麗絲很可能拿他們做實驗，但是神功秘籍聽進耳中，早已經讓他心花怒放，恨不得把它們全部擺在眼前，細細觀摩，好一探究竟。
愛麗絲搖頭一笑，看了眼寇仲手中的長生訣說道，“誰厲害？它們並高低之份，修鍊到大成境界之後，都是破碎虛空，完全是一個不相伯仲的武功。其中區別也只是道的不同，只不過它們深奧無比，對於常人就如天書一般，也看不出區別，充滿未知，也因此它們才是四大奇書！”
“天書，道，破碎虛空？！”寇仲與徐子陵面面相覷。
愛麗絲心中其實也不是很明白，只是按照心網之中的訊息，照本宣科的說道，“破碎虛空是不可言喻的境界，它是超越人類和天地的一個統稱。不過，這個你們不需要知道，知道了也絕非好事，免得你們以後好高騖遠，心比天高。”
“好吧，難道它們就沒差別了嗎？”寇仲撇撇嘴道。
愛麗絲輕輕一笑道，“當然有，雖然四大奇書沒什麼差別，但是根據它們的名氣，還是很容易排名的，比如驚雁宮之中，由遠古強者留下的戰神圖錄，由於最早，完全沒有文字，修習難度最大，而且無跡可尋，因此，它的名氣最盛！”
“那麼第二呢？這本長生訣怎麼樣？”寇仲指着手中的書，已經迫不及待，雖然它滿腦子的鬼畫符，完全一個頭兩個大，但是他從第一眼開始，就看出它的不凡，以及本能的覺得它很重要。
“長生訣由於是黃帝之師的廣成子作品，被道家引為他們的絕學，聲名遠播，尤其是隨着修鍊它的人，不是走火入魔，就是放棄，越傳越神話，名氣僅次之戰神圖錄，甚至在某些人眼中比戰神圖還強大！”愛麗絲看着寇仲手中的長生訣，緩緩的說道，“不過，廣成子書寫的長生訣雖然已經有了文字，但是因為年代實在是太過久遠，文字已經晦澀難懂，能夠修行的也只有圖了，難度與戰神圖錄一般無二，大氣難成。”
“什麼？”寇仲與徐子陵大吃一驚，果然是拿他們做小白鼠，既然這麼難，他們雖然自稱為揚州雙龍，卻也有自知之明，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
愛麗絲擺了擺手道，“別這麼驚訝，如果不是這樣，四大奇書還能成為奇書，被人津津樂道嗎？”
“也是！”徐子陵點了點頭，若有所思，“接下來的排名從剛才的順序，應該是那魔門的天魔策吧？”
“沒錯，位列第三的正是魔門的天魔策，不過，它與前兩者不同，與其說它是武功，不如說它是諸子百家的殘留合著。”愛麗絲點點頭道。
寇仲似懂非懂，“諸子百家，不是已經銷聲匿跡了嗎？”
諸子百家乃是華夏文明的根源，相當於現代文明的文藝復興，雖然漢朝皇帝獨尊儒術，導致一代不如一代，進步全靠以前的積累和傳播技術和反饋回來的技術進步，缺乏專業化的研究和研究人才，但是想要學習先賢的智慧，諸子百家是繞不過去的，即使七零八落，寇仲和徐子陵在偷學的時候，還是聽那教書先生略微提過。
“他們當然沒有消失，三教九流，處處都有他們的身影！”愛麗絲照本宣科的說道，“只是他們為了保證傳承的純凈性，不被污染，行事極為偏激。也因此，他們被稱為魔門，如果以後你們遇到他們的話，能避開就避開，避不過就殺！”
“是！”雙龍吞了吞口水，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卻也聽得出愛麗絲的好意，連忙點了點頭。
愛麗絲搖了搖頭道，“不過，他們站在你們眼前，你們也未必知道他們。好了，天魔策你們就不要好高騖遠了，它在江湖中的名氣雖然很大，但是諸子百家南轅北轍，除了世代邪帝能夠以道心種魔駕馭，常人修鍊到最後，只會走火入魔，陷入癲狂。更何況它們以為捲入政治浩劫，分的七零八散，若是想要修鍊，還不如名氣稍微次於它的慈航劍典，只是資質要求極高！”
“慈航劍典，不是排在末尾嗎？”寇仲好奇的問道。
愛麗絲擺了擺手道，“好了，慈航劍典之所以稍若，因為它的歷來修行者都為女子，但凡修鍊她的女子，無一不是資質超凡之輩，但是即便如此，能夠到達慈航劍典頂端的依舊少之又少。尤其是這門武功悟性和天資第一，還需要明悟世間種種，最終放棄一切，升華自己的精神！”
“放棄一切？”雙龍似懂非懂，搖了搖頭，開玩笑，他們學習武功是為了建功立業，可不是放棄一切。儘管他們修鍊長生訣，最終也不由自主的放棄一切，心性和雄心壯志都化為紅塵遊戲。
愛麗絲點了點頭道，“放棄又不僅是放棄，總之是一個非常高深的境界，修鍊慈航劍典想要大成，修鍊者入世並看破世間一切，但是這絕非是絕情，也因此，慈航凈齋每代傳人都會入世修行，而魔門又會組織，最終演變為正邪大戰！”
“那慈航凈齋豈不是非常危險？諸子百家即使已經凋零，也不是一個門派都匹敵的吧？”寇仲揶揄一笑，對於慈航凈齋這個門派非常的好奇。
能夠一派獨享四大奇書之一，又該是多麼的強大。
愛麗絲微微一怔，“這倒不是，她們因為修鍊天道，跟天下沒有糾葛，所以她們雖然本身並不強大，卻是正道的代言人，佛教和道教的大多宗家分支都支持她們，佔據大義，所以魔門一旦襲來，就會有人幫她們，次次都是邪不勝正！”
“原來如此！”雙龍點了點頭，也不意外，畢竟雖然這個世界不缺少瘋子，但是更多的還是正常人，魔門一聽就不正常，誰會傻乎乎看它做大。
也因此，魔門即使壓制慈航凈齋，他們的人奪得天下，最終作為魔門之人都毫不意外，甚至比正道更加殘忍徹底的誅殺魔門，絕不心慈手軟。
愛麗絲說完長生訣的來歷，忽然抬頭看了眼天空，“天色已經不早，這本長生訣你們先拿着研究吧，等你們背的滾瓜爛熟后，我再來取走它！”
“愛麗絲大姐！”雙龍一臉苦相，看着愛麗絲欲言又止。
愛麗絲輕輕一笑，看了眼兩人，“長生訣之中蘊含著天地奧秘，是破碎虛空的無上境界的唯一捷徑。你們真的不要？這是你們最後一次選擇！”
“難道我們只有練它才能長出頭呢？”寇仲不解道。
愛麗絲輕輕一笑道，“你們根骨已經定型，根本不可能在武學一道上有什麼成就！現在這本直指破碎虛空的長生訣，就是你們脫胎換骨的唯一機會！這也是我所說，改變你們命運的由來。”
“這……愛麗絲大姐，你還真是用心良苦！”寇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徐子陵緊接着投來歉意的模樣。
愛麗絲無所謂一笑，身影一閃，就已經消失無蹤。
雖然不知道楚風的打算，但是她實在沒興趣討論什麼武功，別看頭頭是道，那不過是醒悟之中的轉達，如果再待一會兒，說不定就原形畢露。
看着離開了的愛麗絲，寇仲與徐子陵就連影子都沒有摸到，心中大吃一驚，對於武功更是嚮往。
須臾，雙龍回過神來，看着空空如也的小巷之中，心也一下子冷冷清清下來。兩人嘆了一口氣道，“我們回去吧，這裏待久了也不怎麼安全。”
“嗯！”徐子陵點了點頭，兩個拿着長生訣回到老巢。
日過正午，雙龍不吃不喝，聚精會神的看着長生訣。
只是這般如瘋似魔之下，兩人眼神卻已經不服意氣風發的狂想，眼中一變，漸漸垂頭喪氣起來。
寇仲輕輕一嘆，“這玩意兒真的是武功，怎麼修鍊？”
“愛麗絲大姐一定是忘了什麼！”徐子陵撇撇嘴道。
兩人苦笑一聲，“不信，我們得去找愛麗絲大姐請教！”
“走，就是這裏了吧。”就在這時，一聲呵斥聲傳來。
雙龍大吃一驚，目光往外一瞧，只見他們的言老大不復意氣風發，就像小雞仔一樣，被十幾個軍漢押着，一路上指指點點的朝他們廢園走來。
寇仲與徐子陵大吃一驚，“不好，他們朝我們來了！”
“難道是長生訣？”兩人為人極精，瞬間反應過來。
只見雙龍一個翻身，把床底下藏着的十多貫五銖錢一把取出，跌跌撞撞的連忙趕去隔壁的破屋。
這是他們為躲避災難特意掘出的一個地穴，隱蔽性極強，遇到危險，他們都是靠這一招避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