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還靈草沒有年份之分
於華還沒說話，對面的女店員不知怎麼的，眼睛裏揉了點淚水，她對着走過來的主管哭訴。
“主管大人，這人他不買藥材，還用些下作的理由調戲人家。”
這這這！
我什麼時候調戲你了？
於華見那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女店員這麼說，也是一臉懵逼。
就她這姿色，還沒路上隨便拉一個路人好看，家裏的未婚妻陳希楚長得比她好看一百倍，自己都無動於衷，會閑着沒事調戲她？
況且武院考核迫在眉睫，就算他有這個想法，也沒這個精力。
“姑娘，你莫要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調戲你了？我好像一直都在問藥材的事吧？”
“你還好意思說？主管大人，你可要為我做主啊！這人一進門，就拿着這個名單，問我店裏出售的還靈草是什麼年份的，這不就是明擺着調戲人家嗎？”
女店員哭得梨花帶雨，主管聽她說完，又看於華沒有反駁，便認定了這個事實。
“眾所周知，還靈草只是一株普通的輔葯，根本沒有年份之分，這點在各類醫書上都寫得明白，閣下既然來我地靈閣買葯，想比也是清楚這點的。”
“既然如此，還來問我地靈閣出售的還靈草是什麼年份的，閣下莫不是在挑釁我地靈閣？”
他接著說：“我地靈閣雖是個小商鋪，但卻也不是誰都能到這裏來鬧事的，閣下，是不是也應當給我一個解釋？”
眼見這裏熱鬧，周圍圍過來不少的客人，一些閑着的店員也都紛紛聚集在這裏。
地靈閣內有武師坐鎮，他們倒也想看看，來這鬧事的人究竟有怎樣的本事。
“就是，還靈草這等普通的藥草，十年便是極限了，哪來的年份之說。”
“這人怕不是個傻子！認為所有藥材都和人蔘、首烏之類的珍稀藥材一樣，年份不同藥力不同。”
“是啊，誰不知道，還靈草這等低級藥材，不管多少年份的，藥力都是相當。”
來這裏買葯的客人，大多是對於藥材有所了解的，看到這裏發生的情況，短短時間他們就有了判斷。
“真是我輩之恥辱，肚裏沒點墨水就裝文人舞文弄墨，心裏不通醫經就敢出來調戲人家姑娘！真是好笑。”
一位穿着打扮不一般，看着像是富家公子的人開口說道。
“這……”
於華確信，不同的還靈草功效是不同的，因為這是他腦海數據流中毒師所註明的。
作為和葯聖齊名的人物，他說出來的話，也有一定的合理性，倒不至於在這點小細節上撒謊。
相比於周圍這些普通人的觀點，他更傾向於毒師的說法。
但這話他並沒有辦法說出口，毒師的存在，似乎比較隱秘，在來之前他也翻閱過醫書，在其中他並沒有找到關於毒師的信息，甚至連葯聖這等人物，都沒有提及。
所以他並沒有辦法解釋。
“還靈草的藥效的確和年份有關係的，特別是在與一些特殊藥材的配合上，比如……”
說到這裏，於華突然住口，他覺得有關斷腸草的事不能往外說。
一來效果如何還未得到驗證，貿然說出去，以斷腸草的毒性，如果害得其他人中毒身亡，他沒辦法收場，再一個，有關於斷腸草和還靈草藥效配合的事，這話說出去，恐怕也沒人相信。
“大家都說還靈草沒有年份之分，你個登徒子還要嘴硬，莫不是認為我們地靈閣是好惹的，所以不看在眼裏？”
女店員見他仍要反駁，不肯認錯，開口質問道。
“我地靈閣也算是京城數一數二的藥鋪，閣下這樣做，確實不好，還靈草的事大家也都一致認定，閣下再這樣糾纏下去，也沒意思，不如向輕舞姑娘道個歉，就算將此事揭過？”
不過一件小事，於華沒惹出事端，主管為了地靈閣的聲譽，也不會做得太過分。
但他之前的話的確不妥，地靈閣不好追究，卻也不能輕易放過。
否則讓人知道了，會以為他們地靈閣好惹，到時候上門惹麻煩的人怕是會絡繹不絕。
“就是，你膽敢調戲本姑娘，必須給個說法。看你個窮鬼的樣子，怕是渾身上下的錢加起來都不夠買一株還靈草的，本姑娘也不要你賠錢，跪下來道個歉也就是了！”
女店員前半句話說得在理，周圍的客人聽了都紛紛表示贊同，但她之後說的，卻並不這麼合乎情理。
在他們看來，於華的確有不對的地方，他用一個莫須有的理由浪費別人時間，調戲店中女店員，確實是要給個交代，但這女店員說的話，卻是有些過了。
男兒膝下有黃金，她這樣說，太過分了！周遭的客人紛紛搖頭，態度也不像之前那般支持。
就連主管聽了，也都皺眉，他沒想到，這個他平常很是看重的店員，會說出這樣出格的話，不過事已至此，他不好出爾反爾，也就沒有說什麼。
有關還靈草的事，本就說不清楚，雖說於華確信自己腦海中的數據流是正確的，但他也沒必要為了一個小問題，和地靈閣的人糾纏。
畢竟對他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尋到合適的藥材，突破到高級武者。
他本來還想不計較，將這事揭過，但現在看來，似乎已經不是他能決定的了。
前世他堂堂正正立於天地，受過院長的恩惠，卻也沒屈服於誰，這一世，他有腦海中的數據流，更沒必要對誰低頭。
這不僅僅是意氣之爭，更是對他意念的堅持。
如果他在這時後退對女店員認慫了，那他以後都沒法站起來，就算是最後登臨絕境，到了傳說中天道的層次，也一樣會被人看不起。
“既然如此，那我們也沒什麼好談的了。”
也罷，重生到這個世界，已經算是意外，這兩天裏，他也想得清楚，對於生死看淡不少。
為了站着，身死又如何？
只是，可惜了陳希楚，他眼前忽然浮現出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身影。
對穿越過來的於華來說，他和陳希楚之間雖然只有短暫的交流，但從她的身上，他卻感受到一種之前從未體會過的溫暖。
劍拔弩張之時，一個弱弱的聲音響起。
“主管，我們藥鋪中不是有鑒定師嗎？鑒定師大人見多識廣，讓他來做裁定不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