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史之亂
李三郎登基,改國號開元,意為新的開端,可其面臨的形勢卻並不容樂觀,朝廷數年以來的積病集中爆,亟待處理,吏治腐敗、國庫不豐、內憂外患、軍心不穩,幸得李三郎並非李顯、李旦之流。
李三郎勵精圖治、撥亂反正、眼光精準,提拔賢能,先後任用了姚崇、宋璟、張說、張九齡等名相;以法治國、嚴於律己、虛懷若谷、善於納諫;主導兵制改革,邊疆穩定,文化上也得到了空前的繁榮和展,詩人、文豪層出不窮,一時間政通人和,不到數年李三郎便將大唐天下治理的井井有條,若說太宗皇帝李世民的貞觀之治開創了大唐的盛事,那李三郎便是將大唐盛事推向了極盛的頂峰,堪稱千古一帝。
可奈何事情往往物極必反,當一切達到頂峰之後,必然又走回了下坡路。
開元二十年,幽州。
市井間出現了一個胡人,體型魁梧、異常肥壯,此人年方三十,整日遊手好閒,盡干一些倒買倒賣、偷雞摸狗之事。這日不巧,盜羊之時整好被官家當場抓獲,扭送至了衙門,時任幽州節度使的張守珪對偷盜之事異常憤恨,未多做審問,直接下令欲將其亂棍打死。
生死關頭,胡人大驚,情急之下,大聲呼到:“大人不是欲消滅入侵外族嗎?可為何要在此時打死吾?”
張守珪聽罷,心中暗自想到,此人言之有理,既然要殺,為何要杖斃於此,但不如讓其上戰場殺敵,保不齊也能起到一定的作用,於是下令住手,將其編入了軍中。
張守珪此人用人眼光獨到,此胡人多混跡於市井之間,多與外族相通,各種語言皆能掌握,反應迅捷,又對此處的山川地貌異常熟悉,於是便安排了其專門抓捕敵方的姦細。張守珪此舉正好把好鋼用到了刀刃上,胡人每次領了任務,絕不走空,立下了不少功勞。張守珪對其甚是喜愛,胡人也對張守珪大加巴結,他知道張守珪不喜歡肥壯之人,於是嚴格控制自己的飲食,沒過多久,就瘦了許多,張守珪見此更是高興,直接將其收作了義子,自此以後,胡人立刻扶搖而上,平步青雲。
可人就是這樣,往往得意了便會忘形,胡人一次帶兵出征,卻貪功冒進,孤軍深入,結果大敗於敵軍,唐軍損失慘重,按律當誅,可張守珪實在不忍,便將此事報到了朝廷,讓朝廷來做定奪,希望藉此換來胡人的一線生機,就這樣,胡人被押送到了神都。
此時的張九齡已貴為宰相,此事須經他處置,可當他審問過胡人後,頓覺此人雖面相憨厚,可心中狡邪,一副忤逆之相,何況又犯了如此重罪,二話不說,便堅持判了斬決,並揚言道:“若亂幽州,必此胡也!”。可此事不知為何,偏偏傳到了李三郎那裏,按理來說,胡人此等官職之人放眼大唐何止千萬,可李三郎卻鬼使神差的要過問此案,於是將此胡人召到了宮中。
李三郎打量着此胡人,雖身形肥壯,可李三郎卻不像其他人那般對其生厭,反而覺得其有些憨態可掬,於是緩緩問到:“汝叫何名?為何犯了此等罪責?”
胡人第一次見到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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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自是緊張,於是連忙跪地顫聲答到:“回稟陛下,罪人安祿山,所犯。。。”
突然李三郎眼睛一亮,他後面的話倒是沒有聽進去,只是驚異於他的名字,李三郎再次上下打量着此人,此人雖然體型壯實,可眉宇間確實與那人有幾分神似,不待其說完,連聲問到:“汝的父親是何人?”
安祿山一臉驚異,皇帝怎麼會突然問起他的父親,於是支吾地答到:“回稟陛下,罪人不知,自小吾便沒了父親,不曾相見。”
李三郎聽罷,不自覺地站起了身子,逕自走到了安祿山身前,上下打量着,突然他的目光落到了他腰間的玉佩,李三郎伸手摘下了玉佩,繼續問到:“此玉佩從何而來?”
安祿山仍是一臉詫異,顫聲答到:“回稟陛下,此玉佩自小便在吾的身上,聽母親說應是父親所留。”
聽到此處,李三郎不禁眼眶一陣紅潤,接着又身音微顫地問了他的年齡,安祿山如實回答,李三郎掐指一算,心中暗自確定,此人必是當年的赤閻羅之子,可眼下此人犯了重罪,李三郎又不便直接相認,於是又緩了緩自己的情緒,回到了龍椅之上;最終,安祿山免除了死罪,以白身繼續回到了軍營。此番安祿山可謂是死裏逃生,可自此刻開始,安祿山便開始了自己的青雲之路,且遠遠勝於從前。
張守珪見安祿山平安返回,心中大喜,於是繼續委以重用,朝廷之中也是頻頻對其嘉賞,不到數年,安祿山便出任要職,勢力日大。
當然,這也與安祿山個人密不可分。自他從神都返回,便悟出了一個道理,做事必先會做人,否則戰場上獲得再大的功勛,稍有不慎,也會面臨萬劫不復之地。那何謂“做人”呢?很簡單,就是錢!安祿山跡之後,便開始大肆斂財,但這並不是為了自己,他把斂獲的巨額財富,紛紛向朝廷中要員行賄,如此一來,朝廷上下紛紛開始為安祿山說好話,安祿山也不負眾望,在沙場之上也是頻頻傳來捷報,李三郎心中大為讚許,於是安祿山得以節節高升。
李三郎後來在邊疆設置了節度使一職,為了更好地抵禦外族入侵,故節度使一職權力極大,而安祿山更是成為眾節度使中勢力最強、兵力最多的一個。
開元二十八年,張九齡已年過六旬,遂向李三郎請辭,回鄉為先人掃墓,同年因病逝世,大唐最後一位賢相,李三郎一生的摯友自此與世長辭,李三郎大為悲痛,追封其為荊州大都督。
張九齡去世后,奸臣李林甫反倒成了實權在握的宰相,安祿山緊緊抓住機會,對其大肆迎奉、賄賂,到了最後,連李林甫都開始為安祿山大加進言,稱頌此人。
李三郎欣慰,再次召安祿山入朝覲見,此時的京城已從神都遷至長安。安祿山入京后,對李三郎極力阿諛奉承,李三郎因其特殊身份,不僅沒有反感,反而更是疼愛有加,甚至准其可隨時入宮相聚;而長安城的繁華,大明宮的龍氣,此時卻攪動了安祿山內心深處,不覺間打開了他心中那股深藏的慾望。
天寶四載,李三郎雖已是一名年過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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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的垂暮老人,可卻萬分寵愛後宮一人,名曰楊玉環。同年其被封為貴妃,因後宮並無皇后,而楊玉環就成了實際上的皇后。李三郎與楊玉環和安祿山皆交好,在其撮合下,楊玉環與安祿山也建立了關係,安祿山抓住機會,極力奉迎楊玉環,體重三百斤,走路都需他人攙扶的安祿山,為了邀寵,居然練就了胡旋舞,成為了大唐除楊玉環之外,跳胡旋舞最好的舞者。
沒過多久,安祿山向李三郎上奏,欲拜楊玉環為義母,如此一來,李三郎便成了他的義父,李三郎心中大喜,這樣正好完成了當年自己對赤閻羅的承諾,於是欣賞應允。自此以後,安祿山一門更是權勢滔天,榮光倍寵。
可好景不長,沒過多久,李林甫去世,楊玉環的遠方堂兄楊國忠出任宰相,楊國忠為了奪權,漸漸與安祿山心生嫌隙,並開始密謀構陷安祿山。
天寶十四載,早已羽翼豐滿的安祿山又豈會甘於人下,於是先制人,以“憂國之危”、密旨討伐楊國忠為由,聯合自己同鄉史思明,擁兵十五萬開啟了反叛之路;李三郎問訊大感震驚,可直到兵變七日之後才最終確信自己的義子——安祿山真的叛變了!
安祿山一路勢如破竹,直搗長安,李三郎無奈,只能帶着陳玄禮、高力士、楊玉環等一行被迫棄長安逃至馬嵬坡,這場叛變中楊國忠也被亂軍斬殺肢解示眾。
到了馬嵬坡,為了穩定軍心,陳玄禮、高力士把此番內亂的罪責全歸於楊玉環,并力勸李三郎將其處死,李三郎最終無奈,只能賜白綾縊死了楊玉環,一代美人,年僅三十八歲便香消玉損,成了此番禍事的替罪羊,安祿山動的兵變至此進入了最高峰。
吐蕃見狀,也借勢而起,開始攻打大唐,一時間內憂外患。李三郎逃亡途中,只得傳位於太子李享,令其迎戰,自己則繼續西逃,入了川蜀。
安祿山起兵以後,由於身體肥胖,長年長瘡癤,於是性情變得暴躁,對身邊之人任意責罵,濫用刑罰,終於在至德二載的深夜被其子安慶緒所殺。諷刺的是,緊接着安慶緒又被史思明所殺,史思明自奉大燕帝位;可史思明的帝位還未捂熱,又被其子史朝義所殺,至此,安史軍隊內部離心、陷入混亂,唐軍得以反攻,這場長達八年之久的內亂終得平息。
隨着安史之亂的結束,李三郎得以返回長安,居興慶宮,稱太上皇,只是不再過問政事,侍候他的仍是龍武大將軍陳玄禮與內侍監高力士。
陳玄禮隨李三郎居於興慶宮后,受封蔡國公,可沒過多久便病重去世。
李三郎再失一摯友,加上楊玉環之死一直令李三郎耿耿於懷,李三郎終日憂鬱寡歡,僅僅過了五年,李三郎駕崩,終年七十八歲,葬於泰陵,謚號至道大聖大明孝皇帝,一代聖君就此與世長辭。
一生忠心耿耿,與李三郎不離不棄,被譽為“千古賢宦第一人”的高力士得知李三郎駕崩,當即吐血而亡,死後追贈揚州大都督,陪葬於泰陵。
同年久病纏身的唐肅宗李亨亦駕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