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時間盡頭
托尼·斯塔克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他身處於一個黑暗的地方，一束光打在自己身上，黑暗中的人圍在自己身邊不知道說著些什麼，在自己身前還擺放着一個攝像機。
然後..然後就是另一個畫面，人，不知道什麼人，他們埋頭在自己胸口做着...某種實驗？
“呃~”
托尼·斯塔克發出痛苦的呻吟，他猛地睜開了雙眼。
難受。
呼吸很難受。
鼻腔里有東西。
這是什麼東西？
托尼伸手一拉。
一條長長的輸液管從鼻孔里拉扯了出來。
這是哪啊？
托尼迷茫的望向四周，昏暗的...山洞裏，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正對着一面破爛的鏡子刮著鬍鬚。
托尼想要拿起桌上的杯子來保護自己，但側身的動作卻被一條線拉扯住了。
“我要是你，就絕不會那麼做。”伊森透過鏡子看向托尼·斯塔克說道。
托尼回頭看去，另一旁的桌子上有一個鐵盒子，鐵盒子上連接着兩根電線，兩根電線連接着...他順着線路看去——自己的身體？
胸口被繃帶纏的嚴嚴實實的，而兩根電線就從繃帶下穿了進去。
托尼用手掌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很沉悶的聲音，很奇怪的感覺，托尼慌忙用手撕開了繃帶，一個圓形的鐵塊裸露了出來，而電線...就連接在了鐵塊上。
托尼·斯塔克劇烈的呼吸着，胸口波動起伏，他有些害怕、茫然。
...
“xu~”
伊森站在一個火堆旁，悠閑的吹着口哨，用一個髒兮兮的勺子在一個同樣髒的鐵盆里攪拌着...一團不知道什麼玩意兒的漿糊狀物體。
“亞丹，開飯了！”伊森吹着口哨喊道。
漆黑的角落裏傳出來了細細簌簌的聲音，一個身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額，這個身影怎麼說呢。
對比於把自己修飾的很整潔的伊森，這哥們簡直...“毛髮旺盛”，就像隔壁打了長鬍子激素的海王，在濃密的鬍鬚和雜亂的頭髮的包裹下，托尼根本看不清他的臉，而且味兒還很濃。
“亞丹，或許你應該...剃一剃你的鬍子了，然後再找個機會洗一下澡。”伊森把食物遞給了亞丹，遲疑着說道，語氣很委婉。
亞丹摸了摸自己臉上的鬍子，拍着伊森的肩膀說道：“等我們出去的時候，我就會剃掉它的，或許還能賣些錢；洗澡的話，我總有種感覺要不了多久我就能洗個痛快。”
亞丹的手在伊森的黑西裝上留下了幾道更TM黑的手印。
伊森有些自嘲的笑着，出去？離開這裏？那還是多吃點飯吧。
亞丹和伊森一起待了兩天後，很出乎意料的成為了好朋友，唯一的朋友。
托尼的雙眼從手中的小鏡子上挪開，看着眼前的這兩個怪人，他開口問道：“你們對我做了什麼？”
“我們做了什麼？”伊森攪拌起另一份漿糊說道。
“我們救了你。”亞丹在一旁搶答，說完還用自己的勺子舀起碗裏的食物，對着托尼吹着氣，然後微笑着透過那濃密的毛髮放進了自己的嘴裏。
“真香！”亞丹感嘆道，說完就一個人默默的走到了一旁。
“沒錯，我們救了你，我已經盡我所能取出了彈片，但還有很多殘留的，他們會進入你的心臟隔膜，然後，你就會...”伊森無奈的說道，他放下了手中的勺子，走到一旁拿起了一個玻璃瓶。
“想看看這個嗎？”伊森搖了搖瓶子裏的小碎片說道：“留作紀念品，看看吧。”說著把小瓶子扔給了托尼。
托尼面無表情的接過了瓶子，透過昏暗的燈光可以看見，充滿污垢的瓶子裏有幾塊大一點的彈片，還有很多細小的彈片。
“你這種情況，很常見...至少在我們村子裏，我們稱之為活死人，因為一周左右，彈片就會進入主要器官，然後...結果你知道的。”
伊森在一旁自顧自的說道，托尼的眼光從瓶子上收了回來，面色很凝重。
“那這是什麼？”托尼摸着胸口問道。
“電磁石，用於汽車電瓶供電...也可以用來阻止你體內的彈片進入心臟，他想出來的辦法。”伊森說著，用頭朝亞丹在的方向點了點。
托尼拉上衣服的拉鏈，看向亞丹的方向...還有亞丹頭頂的攝像頭。
伊森扭頭看去，然後轉回來對着托尼笑道：“沒錯，笑一個！”
托尼沒有說話，洞穴里陷入了沉靜，只能聽見亞丹吃東西的咀嚼聲，FUCK！那傢伙是怎麼把這漿糊嚼出聲音來的。
雖然伊森依舊明白亞丹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人物，不過亞丹對他表現出的友善已經讓他放下了戒備。
而且長期生活在這個地方，內心的孤獨與害怕，也讓伊森很快對亞丹這個同命相連的人產生了好感...畢竟就算亞丹有再怎麼...“奇特”的地方，但在這裏他們都是一樣的身份——囚犯。
“我們見過面，你記得嗎？在伯爾尼的技術峰會上。”伊森開口打破了沉默。
“不記得了。”托尼看向一旁的亞丹說道，心想：這哥們到底吃的什麼？有那麼好吃嗎？突然好餓啊。
“你當然不記得了，如果我喝了那麼多，站都站不住，更別說還要講解集成電路了。”伊森說著把另一份食物遞給了托尼，然後開始製作起最後一份食物，給自己的食物。
托尼接過食物，吃了一口問道：“這是哪？”
話音剛落，門口發出了聲響。
腳步聲，開門聲，說話聲——一種粗獷而又生澀的語言。
“快快快，把食物放下，站起來，站起來！”伊森走過來拿下托尼手中的碗急切的說道。
“亞丹，亞丹，快過來，不然你又會挨揍的，快！”才說完托尼，伊森又連忙叫着亞丹。
“來了，來了。”亞丹不慌不忙的放下了手中的食物，走了過來。
“跟着我做！”伊森扭過頭對着托尼說道，“快點，快把手舉起來，亞丹，你也把手舉起來！”
托尼茫然的跟着伊森的話照做了，亞丹卻慢悠悠的不為所動。
這時，門開了。
幾個持槍的守衛走了進來，一個滿臉鬍渣的胖子走在中間。
“那是我的槍，他們是怎麼搞到的？”托尼一眼就看出了那些槍械正是自己公司製造的，他低聲問着伊森。
“你聽懂了嗎？你跟着我做就可以了，還有你，亞丹，舉手！FUCK！”伊森狠狠的說道。
伊森正說著，中間的那個胖子微笑着張開了雙臂，口中還不停的說著一些亂七八糟的語言，這TM說的什麼玩意兒啊！除了伊森，亞丹和托尼表示完全聽不懂。
胖子手上比劃着，口中激昂的說著什麼，一步一步走了過來，身後拿槍的守衛緊緊跟在他的身後。
胖子說完之後還向伊森點頭示意。
伊森連忙向托尼翻譯道：“他說，歡迎你，托尼·斯塔克，美國歷史上最著名的殺人狂。”
胖子接着又說了起來，伊森繼續翻譯道：“他說他很榮幸，他希望你幫他造一枚導彈，你所展示的傑里科導彈。”
說完，胖子把一張紙遞給了伊森，伊森一隻手從頭上放下來，接過紙打開一看，是一張照片，他把照片放在托尼的眼前說道：“就是這種。”
托尼低着頭看了一眼照片，抬起頭看向胖子，眼神閃爍着，胖子的微笑也隨着托尼的遲疑漸漸收了回去。
“我拒絕。”托尼看着胖子，冷冷的吐出了三個字。
“卧槽，原來托尼·斯塔克是真的這麼有勇氣啊。”亞丹拍着伊森的肩膀感嘆道，但伊森卻沒有亞丹那麼輕鬆，他渾身僵硬，低着頭不敢回應亞丹。
托尼的這個回答，對於他自己，對於伊森和亞丹而言，那都是一個很糟糕的回答。
胖子扭過頭看向伊森，他想要知道托尼的回答。伊森雖然很想婉轉的轉告托尼的話，但是這普什圖語可不像中文那麼博大精深。
胖子在聽到了伊森的翻譯后冷笑着，他搖着頭，揮揮手，身後兩個人走上前來架走了托尼。
接着胖子準備轉身離開，但又扭頭看了一眼亞丹，拿起腰上的手槍，一個槍托砸在了亞丹的臉上，接着又讓人把亞丹和伊森兩人也給一起架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