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拍賣

第182章 拍賣

“你!”葉仰亭此時憤怒無比,臉上有憤怒、後悔、無奈和絕望的表情在一遍又一遍地變換。

“葉公子消消氣!消消氣!來!喝一杯茶!這賭牌嘛,就得看運氣,咱們下一把贏回來就是了!”他身邊的那個女子安撫着說道,然後遞過來一杯茶水。

這茶水是酈銀樓供應的,葉風也喝過不少,感覺還是不錯的。

“喝什麼茶!滾!”葉仰亭手一拂,直接將她手中的茶杯給打翻,茶杯摔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茶水濺得到處都是。

“葉公子,這裏是酈銀樓,還請自重。”周管事說道,然後暗示身邊的人將地上打掃乾淨。

葉風走了過去,輕輕按住他的肩膀,讓他坐了下來,然後目光轉向那個給他端茶的女子,說道:“你再去給葉公子泡一杯。”

葉風叫人搬來一把椅子,然後坐到了他的身邊,對葉仰亭說道:“葉公子,你先別生氣。咱們慢慢來!你又沒有輸光,還可以翻本呢!”

葉仰亭這才神色稍微緩和了一點,說道:“風哥,你現在才來啊!我今天又輸了十多萬兩了!我運氣怎麼這麼背啊!前些天一直被爺爺禁足,好不容易找機會溜出來,從姨娘那兒順來的銀子,全部輸光了,還又借了酈銀樓十萬兩!”

“葉公子,茶水來了!”那女子端着一杯茶水輕輕放到葉仰亭面前,小心翼翼地,好像生怕葉仰亭突然發火。

葉風眼睛一直盯着她,讓她覺得有些怪怪地感覺,她小聲地問道:“怎麼了葉公子,奴家臉上有花么?”

葉風搖了搖頭,然後對她說道:“你就給這位葉公子泡了一杯茶?我這個葉公子就不管了啊?”

“對不起!對不起葉公子,我馬上去泡!”她連忙說道,然後離去。

“風哥,我不渴,你喝吧!”葉仰亭把自己面前的這一杯茶推到他面前。

葉風端起茶杯,然後說道:“周管事,發牌吧!”

茶水入口,葉風略微覺得有股淡淡的香甜之味,跟自己之前喝的稍微有一點不一樣。

“怎麼回事?酈銀樓的所有的茶水都是這個,怎麼會突然間變了?還是裏面加了什麼東西?”葉風心裏想道,卻不動聲色,放下茶杯,看自己的牌面。

隨後,葉風上場之後,這胡商手氣似乎突然間變差了,但是他和葉仰亭卻並沒有贏,反而是邊上的那個金員外贏了不少。

葉仰亭的銀子已經全部輸光了,而那個胡商也沒有下重注,只有葉風和那個金員外一直在緊跟。

“三萬兩!”金員外丟出三萬兩淡淡地說道。

此時,場上的局勢已經十分焦灼,葉風感覺到機會來了,大喝一聲:“我跟你三萬兩!”

“葉公子,你的銀子就只有這麼一點了,似乎並不足三萬兩啊!”周管事這時說道。

“啊?我沒有銀子了嗎?”他看着自己面前的銀票,只有十多張了,額頭上冒着汗粒,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然後不由自主地說道:“你等着!我回去拿銀子!”

他剛站起身,忽然感覺到有一些不對勁。我特么不就是想方設法想找酈銀樓借銀子的嗎?怎麼回事?我回去哪裏還能拿到銀子?

“葉公子,哪有現在回去拿銀子的道理?難道我們這麼多人還要等着你去拿銀子嗎?”金員外淡淡地說道,而其他人也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這……”葉風支吾了一聲,面露遲疑的神色,心裏卻在想,正想着瞌睡呢,就有人送來了枕頭。

“我看要不這樣,周管事,你就借點銀子給葉公子,如何?”說著金員外的眼光瞟向周管事。

“這……”周管事猶豫不已,公主早就囑咐過他了,不要去惹葉風,他們現在還不想對葉風下手,所以這個銀子自然也沒有必要去借給葉風。

“怎麼?周管事還擔心我葉風還不起么?”葉風見周掌柜躑躅,不爽地說道。

“不好意思,葉公子,我斷然沒有這個想法!只是酈銀樓也有自己的規矩,還望葉公子諒解。”周管事連忙說道。

“我就想問問,你酈銀樓是何規矩?為何他人能借,我葉風就借不得?”葉風憤怒地說道,然後手往腰間一拂,藏龍玉出現在他手中。

他輕輕拍在桌子上,說道:“我以此玉為抵,看可值多少?”

“葉公子說笑了,一枚上好的和田玉也就幾百兩,您這黃玉,色澤又非上乘,如何能行?”周管事看着那枚黃玉,笑着說道。

“哦?這可不是一般的玉!”葉風冷笑一聲說道。

“願聞其詳!”周管事說道。

“這是我的藏龍玉,裏面有一條七爪龍!可作價多少?”葉風說道。

“風哥,你瘋了!藏龍玉怎麼能隨便押上?”葉仰亭一愣,連忙勸說道。

“你不要管!周管事,你給個話!”葉風說道。

“葉公子稍等片刻,我去去便回。”周管事連忙說道。

隨後,周管事臉色凝重地離開,來到一個隱蔽的小屋。

那小屋之中一段清澈的琴聲傳了出來,他朝裏面說道

:“公主,周選急事求見!”

“什麼事?”屋內的琴聲嘎然而止,那聲音婉轉動人,卻帶着一絲慍怒。

“回公主,那個葉風……”

“我不是說等我的通知嗎?現在不要去招惹他!”

“公主,葉風輸光了,我聽從公主的吩咐,不招惹他,所以沒有借銀子給他,哪知……他,他……掏出了自己的藏龍玉,要押上去。您看……”

屋內一絲響動,緊接着門打開,那個矇著面的白衣女子看着他,說道:“你再說一遍。”

“葉公子掏出了自己的藏龍玉,要押上去,問我作價幾何!”周管事連忙說道。

“葉風不是衝動之人,為何會連自己的藏龍玉都要押上去?”她不解地問道。

“許是喝了長香茶。”周管事說道。

“難怪!只是他為何會喝長香茶?”她又問道。

“本來那杯茶是給葉仰亭的,可是沒想到葉仰亭卻把茶推給他,所以……”

“好!你去跟他說,底價三十萬兩!一旦你得到了藏龍玉,拿過來給我!”她沉聲說道。

“是!屬下立刻去辦!”周管事說完便朝內堂走去。

“怎麼樣?”葉風等的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葉公子,這枚藏龍玉作價三十萬兩,不知葉公子以為然否?”周管事說道。

“好。”葉風把藏龍玉往他前面一堆,周管

事心頭一喜,看來但是卻突然間被一個手將藏龍玉摁在桌子上,卻是葉仰亭的手。

“等等!”葉仰亭說道,然後把藏龍玉給交還到葉風的手中,小聲地說道:“風哥,不要衝動。”

“我這把肯定贏,押上有何大不了的?”葉風不至可否。

“周管事,我再借十萬兩!”葉仰亭按住葉風的手,說道。

周管事見突然殺出來的葉仰亭,問道:“葉公子你已經在酈銀樓借了九十萬兩了,如果再借十萬兩的話,可得……”

“我知道!”葉仰亭打斷了他的話,說道。

過了一會,周管事走了出來,而葉仰亭卻沒走出來,葉風不解地問道:“葉公子呢?”

周管事把一大疊銀子放到葉風面前,然後說道:“葉公子有事先走了,這是他吩咐帶給您的十萬兩銀子。”

葉風心頭一震,心想這傢伙不會出什麼事了吧?當下便放了三萬兩銀子,結束了這一局,他還是輸了。

他沒有再去管自己為何會輸,他此時已經清醒了過來,目光瞟向那杯茶水,這杯茶肯定有問題。

自己剛才差點就控制不住,把藏龍玉給抵押出來了,還好葉仰亭突然間攔住了他。

隨後葉風找了一個借口離去,他想問清楚葉仰亭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剛才自己在那杯茶水的藥力之下,居然都沒有阻止他借銀子。

從內堂走出的時候,他遠遠地看到了葉仰亭出現在酈銀樓一個邊角的小屋門口,與一個白衣蒙面女子在交談着什麼,而邊上還有幾個人守着。

這般直接走過去,肯定是不行的,於是他先是離開了酈銀樓,然後轉身到了一個小巷子,乘着沒有人,一躍而起,跳到了酈銀樓屋頂。

然後他搜尋剛才自己見到的那桌小屋,遠遠地聽到了葉仰亭憤怒的聲音,他順着聲音走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然後趴在瓦上偷聽。

只聽到葉仰亭憤怒地說道:“想要我去偷《平蒙九疏》手稿,不可能!我葉仰亭不是這賣國之人!”

“葉公子何須動怒,我只是好奇這《平蒙九疏》寫的是什麼,想借閱來看看,這跟賣國能扯上什麼關係呢?”葉風聽到一個十分悅耳的女子聲音,而且還覺得有點耳熟。

“不可能!”葉仰亭再次拒絕。

“哼,這《命制書》和這上百萬兩銀子的借條,如果出現在葉平策葉老爺子的面前,你猜你會怎麼樣?嗯?葉公子?”

“你……”葉仰亭一時間無法可說。

“葉公子好好回去考慮一下吧,三天之後,如果見不到《平疏九策》,那……呵呵呵呵。”她說話的語氣柔和又動聽,但葉仰亭聽到耳中卻是莫名地慌亂和害怕。

葉風不動聲色,悄悄地退去,他又偷偷回到了酈銀樓門口,他準備等葉仰亭出來。

葉仰亭從酈銀樓走出來,整個人異常心煩意亂,與之前輸掉銀子不同的一點就是,他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一點感覺。

“我該怎麼辦?爺爺的平蒙九疏自從五年前就開始着手調查北蒙,而且還有多少個不眠不休的夜晚,才將之寫出來。我如果把平蒙九疏交給他們,那我豈不是賣國?”他走在路上,心裏想道,那女子留給他的時間並不多了。

“可是如果不交給他們,爺爺要是看到我賭錢輸了上百萬兩銀子,肯定會打死我的!”他轉念又想起了那個女子的話,心裏十分煩躁,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我對不起爺爺,對不起葉家的列祖列宗啊!”此時他捂着自己的臉,想些自己這短短一段時間就在酈銀樓輸了一百多萬兩銀子,羞愧難當。

忽然,他感覺到有人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他把臉上的手拿開,轉頭一望,見到是葉風。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勉強露出一個笑容,說道:“風哥,你怎麼在這裏?”

“酈銀樓的人讓你去偷你爺爺的《平蒙九疏》手稿?”葉風把他拉到僻靜之處,小聲地問道。

他震驚地望着葉風,說道:“你……你怎麼知道!”

“我偷聽到了!那個威脅你的女子,是什麼人?”葉風又問道。

“我不知道她是誰!我根本就看不見她的面容,不過卻微微有一絲熟悉的感覺,應該是見到過她,或者聽到過她的聲音。她的聲音雖然有些壓着,但是還是能夠聽出一些似曾相識的感覺。”葉仰亭回答道。

葉風沉吟了一會,說道:“其實,我也是聽出來有些熟悉。”

“風哥,讓你見笑了!你說我該怎麼辦啊!我如今只有一死了之,一了百了了!”葉仰亭面露悲傷的神色,無助地說道。

“死什麼死?你死了就能解決問題嗎?王將軍的兒子不是撞死在自家府門的石獅子面前,死前高呼對不起列祖列宗,然後大散關丟了!平王殿下撞死在皇祠牆上,死前亦高呼對不起列祖列宗,然後肅州陷於北蒙之手!”

“輪到了你葉仰亭!你也要死,然後《平蒙九疏》還是被他們所得,你死了無數個像大散關,肅州這樣的城池丟在北蒙手中,最後危及到我大宋的京城?”葉風見他居然想要尋死,怒聲說道。

“不!不!我不會把《平蒙九疏》交給他們的!我死了他們也得不到《平蒙九疏》!”葉仰亭說道。

“哼,真是好笑!你死了他們就完全沒有辦法拿到《平蒙九疏》了嗎?還記得你上次帶過來的楊寧軒嗎?他可是樞密使楊大人的三公子!楊大人身為樞密使,想得到《平蒙九疏》,不難吧?”葉風冷笑一聲,說道。

“這……我就去找楊寧軒,讓他不要再去酈銀樓玩天塹牌了!”葉仰亭一聽,自然能夠想得到他們能夠給自己下套,同樣也能對楊寧軒下套。

“不用去了!楊寧軒正值年少,對這般有趣的賭博自然是十分感興趣,你帶他進了這個門,又想把他拉出來,談何容易?”

“這……風哥,那我該怎麼辦?”葉仰亭一聽,有些慌張地說道。

“咱們把他們一網打盡不就是了嗎?”葉風說道。

“可是酈銀樓可是王信大人的地方,我們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插手啊!”他又急地說道。

“他們可不是王大人的人。”

“不是……那他們是什麼人?”葉仰亭一愣,疑惑地說道。

“北蒙密諜。”葉風淡淡地說道。

“啊?北蒙……密諜?”此時葉仰亭卻是十分驚慌,他已經是六神無主了,沒想到這些人居然是北蒙的密諜,不過話又說回來卻是只有北蒙的密諜對於《平蒙九疏》十分在意。

“對!”葉風點了點頭。

“那……那我們上報給皇上,把他們全部給抓走不就是了嗎”葉仰亭想了想說到。

“抓誰?你給他們全部定義為北蒙的密諜,可是,你知道他們都是誰?有什麼樣的特徵?所以,抓誰呢?”

“抓……”葉仰亭聽到他的話,遲疑萬分。

“可是,風哥我還能有什麼辦法?”他哭喪着臉,這也不行,

“既然,他們這麼想得到《平蒙九疏》,那給他們就是了!”葉風眼神看着酈銀樓的方向,悠悠地說道。

“不!不~”葉仰亭後退兩步,眼神看着葉風,說道:“我知道了,你跟他們是一夥的!葉風啊葉風,虧我還把你當朋友!沒想到你也想讓我把爺爺的《平蒙九疏》手稿偷出來!”

葉風搖了搖頭,覺得十分無語,這種話你說的出來?要不是看在他在被北蒙密諜威脅的情況下,還不願意去偷《平蒙九疏》,他根本就不會管他的死活。

“我問你!我如果跟他們是一夥的,我只需等你一死了之之後,然後去找楊寧軒就成了,我要阻止你死幹什麼?”

“那你讓我把《平蒙九疏》偷出來給他們?你才是北蒙的密諜吧?”

“走!我帶你去見一個人!”葉風拉住他的手,說道。

“不!我不去!”他作勢要甩開葉風的手,但是他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怎麼能掙脫得了心神入微的葉風的手。

“誰知道,你是不是想要抓我,然後威脅我爺爺?你放開我!”

“葉仰亭!用你的豬腦子好好想想!我的武功對付你你有什麼辦法?我要對你不利,還有你跑的份?”

“那……那你要帶我去見誰!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會把《平蒙九疏》給偷出來的!你死了這條心吧!”他知道葉風如果要對付他,輕而易舉,但是他卻又不敢太過於篤定,於是便說道。

“你有走不走?”葉風盯着他的眼睛,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你帶我去見誰?”

“到了地方,你不就知道了?”葉風拉住他的手,類似於托着他一樣,帶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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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古仙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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