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殺戮
治安局裏，幾份資料正通過網絡飛快的傳輸到秦總長的手機里。
“老蘇：國籍不明，性別男，能力為操縱頭髮。第一次出現是綁架了國際富豪C，搶走富豪C家傳寶物的月之盈石，然後將富豪C全家殺光。
鬼沙：國籍不明，性別女，能力不明。老蘇手下的狗頭軍師，老蘇做下的多起大案里均有她的身影。
千面：國籍T國，性別不明，能力有二，一為變成其他人的相貌，二為可以透視及預判的火眼。老蘇手下的二號人物，多次使用自己的異能盜竊機密。因某種原因又被戲稱為猴子。
瘋狗：國籍不明，性別男，能力為嗜血。因無故殺害數千名普通人而得名，性格暴虐、嗜血，據說殺人之後，他可以吸取死者的某種能量而變強。且殺人越多，能力越強。
……”
“無聊，太無聊了！”老蘇雙手抱胸，無趣的看着面前的殺戮場景。
“蘇老大，你不來開心一下嗎？”一名剛從牢房裏放出來的犯人把槍口塞進看守的嘴裏，狠狠的打出一梭子之後，看見老蘇一個人站在邊上，微笑的打招呼。
開心？殺人很開心嗎？我怎麼沒覺得？
老蘇聳聳肩：“不了，狼多肉少。我下場的話，你們什麼都沒得玩兒了。”
“喲！原來是蘇老大仗義啊！我還以為你慫了呢！”那人挑挑眉毛。
我去，我早跟老大說過，這幫死一萬回都不夠的傢伙，哪有那麼聽話的？
這就開始挑釁了。
老蘇摸了摸光頭，眯起眼睛：“哦？聽你的意思，是覺得我不夠格當你們的老大嘍？”
“沒有，沒有。蘇老大的大名我當然知道。
不過從剛才起你就一直站着，一點兒力都不出。這會讓別人覺得你蘇老大沒什麼了不起的。”
“是嗎？那怎樣才能讓你們知道我了不起？”老蘇笑意盈盈的問。
“這個嘛，要不你展示一下你的本事？”
“哈哈，不太好吧？我的本事……可都是用來殺人的。”老蘇抖抖手中的槍，朝上方隨意的開了一槍。
“那敢情好，你就殺一個……”那名犯人的話說了一半，突然眼睛一直，翻倒在地，他的腦袋上出現了一個圓圓的血洞。
“都說了，我的本事都是用來殺人的，這回你信了吧？”老蘇用槍挑起那人的下巴，悠悠的說完，然後把他甩到一邊。
“你們，還有誰不服氣？站出來。咱們好好比一比。”老蘇愜意的瞅着鴉雀無聲的犯人們，嘴上無聲的比了一個口型……賤！
“轟！”4區的大門突然被炸開，一群守備隊員衝進了4區。
一個滿臉凶意的大漢死死的盯着老蘇。
“讓我來跟你比劃比劃吧！”
“嘩！”還在對着眾多看守施暴的犯人們全都躲到一旁。
守備隊，這是凶名卓著的守備隊？
我們怎麼把這群傢伙給忘了？
“哦？”老蘇打量着這群闖進來的守備隊。
看起來他們似乎剛經歷了一場大戰，一個個全身浴血，人人帶傷。
跟自己對話的那名大漢還少了一條胳膊。
不用問，絕對是老大做的。
不過，我的老大呀，你做的很不徹底啊！居然讓這群傢伙給闖到這兒來了！
看來還是得我來收拾他們了。
千面出馬，一個頂仨。
就是這句詞，帥！
“好啊！那就來吧！”頂着老蘇面孔，實際上是皮猴子千面的傢伙笑了笑，突然雙眼冒出紅色的火光，掏出槍來便打出一梭子。
這梭子子彈，並沒有全部打向大漢，而是一部分打向了空處，再經過牆壁的反彈，射向大漢的背部。
大漢信步躲避，不時還拉過一名犯人擋住背後打來的子彈。
“你的槍法真不錯！”扔掉已經吐血的犯人，大漢笑了笑。
“那當然，我老蘇是什麼人，自然不同凡響。”千面得意洋洋的自誇。
“可惜，要是你身世清白，我絕對會把你吸收到守備隊。真是可惜了！”
“哦！那我還真要謝謝你的賞識了。”千面槍聲不絕，嘴裏卻在說著閑話。
“可惜，你殺了我好幾個部下，我必須要給他們報仇。”大漢猛的做出進攻的手勢，然後掏出槍來打向千面。
守備隊的隊員們也立刻開始進攻，幾十道審判之火射向所有的犯人。
來的路上，背叛的智能系統一直在不間斷的攻擊他們，也的確讓他們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十多名隊員永遠的倒在了來的路上，甚至隊長也被一道突如其來的激光打斷了胳膊。
可守備隊從來沒有妥協，有的只是進攻、殺戮。
他們是監牢的劍，只有進攻，絕不後退！
殺！所有進入他們眼帘的犯人，皆可殺！
犯人們慘叫着倒下了七八十人。
其餘犯人立刻醒悟，躲起來舉槍反擊。
只是這種反擊比起智能系統的攻擊來就遜色了太多了。
守備隊的隊員們只需要抽出小手盾稍作抵擋，其他的動作便全是進攻。
犯人當中立刻又有十幾人倒下。
守備隊長已經與千面短兵相接，幾乎面對面的情況下，兩人不停的舉槍射擊，同時又推開對方的射擊，子彈沒有一顆打中對方。
卻將其他人犯和守備隊員打的連連躲避。
“好厲害！”千面咬牙大叫，這個大漢受了這麼重的傷，還少了一條胳膊，居然還能在近進攻的時候跟自己打平手。
那如果是全勝狀態的話，豈不是全而碾壓自己？
“老大，快幫幫我。我碰上硬茬子了！”
……
特種監牢的主控室中，一個光頭男子收回手，電腦主機里的幾十根頭髮化為飛灰。
“你到底是什麼人？”一個長相威嚴的男人正怒視着面前的人。
“我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還是你在跟我搞笑？”光頭男子轉身坐到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優雅的一笑。“說出來吧，劉獄長，我知道這個亞空間還有別的出口。”
“哼！沒有。”
“哦？你覺得我會相信嗎？”光頭男笑了笑，幾根黑色的頭髮從他的手中鑽出，貼上了劉獄長的額頭，並且調皮的在劉獄長的額頭上輕輕掃了掃。
如果忽略了現場的氣氛和兩個人的性別，倒是別有一番曖昧之意。
看着額頭上的幾根頭髮，劉獄長心裏升起幾分荒謬的感覺。
什麼時候幾根頭髮也能威脅人了？
可是他又不得不相信，因為面前的這個人就是老蘇。
從老蘇一進來，他就已經知道了。
而現在主控室里躺在地上的那班屬下更是明證。
當像蛇一般扭曲蜿蜒的頭髮從屬下的眼睛裏鑽出的時候，劉獄長心驚膽戰。
殺人不見血，這才是真正的殺人不見血。
這麼恐怖的傢伙，治安局那些傢伙是怎麼抓到的？
而且，那幫醫療專家們不是已經剃光了老蘇的頭髮，並且破壞了他頭上的所有毛囊了嗎？
他又是從哪兒弄來的頭髮？
“怎麼？還是想不起來嗎？”
頭髮在一點點下移，如同幾隻螞蟻在慢慢爬向劉獄長的眼睛。
酥癢難耐，卻又恐怖之極。
“你殺了我吧！殺了我，你就永遠也別想知道出口在哪兒。”
“哎呀呀！真是頭疼啊！劉獄長這麼不配合，真是太無趣了！”光頭老蘇踱着步子，跨過地上的幾具屍體，來到劉獄長的面前。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沒辦法了嗎？”老蘇搖搖手指，嘖嘖有聲：“我只是不想費那個力氣罷了。”
“看見這幾根頭髮了嗎？”
兩三根頭髮已經爬到劉獄長的眼前，晃了兩晃。
“看見頭髮上粘着什麼東西了嗎？那白白的、嫩嫩的，像豆腐一樣的東西。”光頭邪邪一笑，“不過，這可不是豆腐腦哦！它就在你屬下的腦子裏，有好大一坨。”
劉獄長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沫。
“這麼跟你說吧，我的頭髮很神奇的。它就像是我的手腳，我的眼睛，我的神經元。
我把它鑽進你的腦子裏，它可以強行切斷你的神經元，代替它們接收你腦子裏所有的信息，一點不漏。”
“那你怎麼不直接這樣做？反而費盡心思的來盤問我？”劉獄長的臉上抽搐着，大滴的汗水打濕了他的衣襟。
“所以，你是在騙我，對不對？你全都是嚇唬我的，我才不上當。”
“嚇唬？哈哈，確實是有一點兒，但那不是因為我做不到，而是因為……”老蘇挑了挑眉頭，“懶的做。”
“因為你那個豬腦子裏的垃圾太多，我不想污染我的腦子。”
“哈哈哈哈！”劉獄長突然大笑起來，聲音都有些變調，“編的真像啊！可惜我一個字都不信。”
笑了幾聲，劉獄長突然一隻手抓住老蘇的胳膊，一隻手指着自己的腦袋：“來呀，所有你想知道的，所有的這所監牢裏所有的資料都在這兒，有本事你來拿呀！”
“啪”老蘇一巴掌抽在劉獄長的臉上，臉色變的猙獰起來。
“你以為我真的做不到嗎？我這就去取。”
“刷”那幾根頭髮再無猶豫，直直的插進了劉獄長的眼睛當中。
“啊……”劉獄長痛的大呼起來，然後突然全身癱瘓，眼睛翻白，嘴角溢出一團帶血的唾沫。
老蘇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大滴大滴的汗水從他的頭上流下，一對手臂上迸出青筋。
他也不好受。
如果只是單純的殺人，老蘇並不會如此吃力。
他剛才說不想污染自己的腦子，絕對是真心實意的。
因為這是在接收一個人幾十年來的所有記憶，無論是異能的消耗還是劉獄長的思想對他的衝擊，對他來說都是十分危險的。
如果一個不小心被劉獄長將他的內心衝垮，那他就有變成白痴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