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滿地殘桓
一群人目瞪口呆的見南宮曛就發配了金程，還沒反應過來，這金程是什麼地方得罪了南宮曛，鄭超則是在一旁嚇得話都不敢說，安靜的當一塊木頭，深怕連累了自己。
金程也很茫然，怎麼事情就發展成這樣，直到有人拉他下去，才掙紮起來。
“本將軍是陛下親自授印的大將軍，你憑什麼這麼做！”
“憑什麼？就憑我是陛下親封的兵馬大元帥，此次出征，為便宜行事，所有兵將皆聽我號令，有先斬後奏之權，懂嗎？”
南宮曛白了他一眼，揮手讓人把他拉了下去，他說的話半真半假，把金程押回雲中沒什麼大不了，最多讓東方楚歧頭疼，只要他不在眼前礙眼，其餘的就無所謂。
“今日眾將士都辛苦了，好好休息一天，明日再論攻城之事。”
“是，將軍。”
“是，將軍。”
“是，將軍。”
…………
人都打發出去，南宮曛這才向霓裳解釋緣由，“你可認得金程？”
軒轅霓裳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一點印象都沒有。
“那時你應該還小，殿下是在一次宴會上遇見的金程，那金程打算把自家妹子介紹給殿下，被殿下拒絕，估計是覺得失了面子，從那以後就一直針對殿下同殿下唱反調，我聽殿下說過幾次。”
“那也沒必要革了他的職，正是用人之際呢！”軒轅霓裳皺着眉頭，還是有些不贊同南宮曛的做法。
“傻丫頭，我這是殺雞儆猴，你以後不服的就他一個？不過是他為人衝動，倒霉了些，讓我記起了他。好了，你也累了，好好休息，我待會就回來。”
交代完，南宮曛起身離開了營帳，打算找耶律勝提前商討一下攻城之法。
到了耶律勝營帳，人也沒休息，正等着他呢。
“就知道你要來，茶都準備好了，嘗嘗。”
軍營里那有什麼好茶，不過是提神醒腦罷了，喝了茶，南宮曛直接就問了耶律勝，對攻城有什麼想法。
“說實在的就一個辦法，強攻，且速攻，攻下城的速度越快，損失越少，反之，怕是會止步於此。”
說完耶律勝沉默了，他相信南宮曛同他一樣，辦法就是這個，重點是如何派兵，誰為先鋒？打頭陣的，勢必損失慘重，有人自願還好，若無人又該如何?
倒不是他耶律勝不願當這個先鋒，只是他是軒轅大將，與南宮曛不同，軒轅的兵將以他為首，他與南宮曛就如同軍中帝王，不可輕易出動。
換做一般的城池，他們也沒這麼墨跡，實在是臨關城的城門，讓他們有些難過。要比一般的城門花上幾倍的時間，意味着也要犧牲幾倍的人。
“明日，我為先鋒帶兵攻城，調度事宜就交給耶律將軍負責，將軍不要忘了，我們的目標是整個燕國，不僅僅是一座臨關城，大慶也成為了過去，如今只有軒轅。”
說完南宮曛就離開了耶律勝的營帳，留他一人，沒走多遠便聽見一陣笑聲傳出。
“爺，這耶律將軍莫不是瘋了?”凌彥與一群好奇的士兵一樣，盯着耶律勝的營帳，想要看個究竟。
“他只是一時沒想清，不要小瞧了他。”
營帳內耶律勝也清醒了，他太在意一座城的得失，忽略了整體，還好有南宮曛的提點。
第二天一早，南宮曛帶着周志朋、吳俊達等人進行了第一輪攻城。正午時刻，右武衛將軍李國棟帶領人馬進行了第二輪攻城，南宮曛等人則換了下來，稍作休息，一個時辰后，耶律勝帶隊又換下了李國棟。
就這樣接連替換了四隊人馬，最後在入夜時分攻破了臨關城，又趁着夜色，一舉奪下了臨關城。
清晨，軒轅霓裳帶着南宮顏進城，瞧見的就是滿地殘桓，以及還沒來得及收拾的屍體。
畫面不太美好，讓軒轅霓裳心裏有了一絲悔意，這算是她執着的結果。當初太子哥哥不願興兵，是否就是為了不看見這樣的場景。
府衙門口，南宮曛早已等候多時，軒轅霓裳一見他就飛身下馬，撲進了南宮曛的懷裏。
南宮曛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背，戰爭的殘酷他已經習慣，這丫頭怕是還沒適應。
帶着軒轅霓裳回了暫時安置的房間，讓她先冷靜一下，他還有軍務要處理。把南宮顏也拎了回了，讓他陪着霓裳，有什麼等他回來再說。
夜晚，南宮曛回來的時候南宮顏已經在床上熟睡，軒轅霓裳在外間的軟榻上等着他。
“久等了，累嗎？”
軒轅霓裳搖了搖頭，幫着南宮曛打理洗漱，南宮曛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只是加快了洗漱的速度，收拾好了才帶着霓裳安置在軟榻上，幸好夠大裝得下兩人。
“你後悔了？”
軒轅霓裳迷茫的抬頭看着他，說道：“沒有，我只是不知道我是否做對了。”
“不後悔，對錯又何妨。”軒轅霓裳睜大了眼，南宮曛伸手遮住她的眼睛，繼續說道：“各國間的平衡早已打破，老燕王為了讓燕國重生不惜以命相換，南宮焰更是早有雄心，而軒轅傳承的就是復興大業你所做的，不過是推了一把，讓註定發生的，提前發生罷了。太子殿下仁慈才不願興兵，但你看軒轅兵力並不弱，且培養得不錯，殿下早就做好了準備，事到如今，你也不必顧慮太多，我們只有一條路可走。”
說完南宮曛感到手底有些濕潤，準備拿開被霓裳一把拉住，不想讓他看見她紅了的眼睛。
“南宮曛，答應我，結束之後，我們就離開，好嗎？”
“好。”
伴隨着低沉的嗓音，軒轅霓裳睡了過去，南宮曛看了她一會兒，把人攬在懷裏，也睡了過去。
古梁皇宮
昏暗的寢室里，燕桑拿着臨關城的戰報，不遠處綁着一名女子，血肉模糊看不清容貌。
“你爹可真有本事，丟了臨關城不說，還有臉找孤要兵，你說孤是給還是不給呢？路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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