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沒資格
這個老貨,一看就知道沒安好心,說不定老團長的病就是這傢伙使壞的。
之前他也從父親那裏聽說了,老團長原本就是有點風濕,然後突然間就越來嚴重。
後面好像就是白慕潔小姐找了這位姚大師,好了一段時間,後面變得就更嚴重。
在這個時候,已經不用再說了,葛英哲心裏已經有了猜測了。
現在,聽到白慕潔竟然要給這個老陰貨一百萬,僅僅只是辛苦費,他就心裏不由得有點不平衡。
這一百萬給我,我保證能夠治好老團長。
葛英哲想想自己,女朋友為什麼綠了自己?還不是因為自己沒錢嗎?
一百萬啊,他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呢!
驀地,他心裏生出一個念頭,這一百萬,不能讓老陰貨賺走,這錢得到他兜里來!
葛英哲一直在關注着老團長,這個時候,他終於是發現了老者的問題是什麼了。
他下意識地走進了對方一點,靠近后,葛英哲果然發現,這老爺子的病,是被人動了手腳啊。
這裏的其他人,例如那個周副院長,例如白慕潔,畢竟是普通人,他們看不出來是正常的。
大家都以為老團長是得的什麼怪病,實際上,並不是。
這老團長,根本就不是得病了,而是中了奸人的蠱毒了。
至於是誰下的蠱,那還不明顯嗎?
就是這下針的老陰貨啊。
剛剛進來的時候,葛英哲就覺得對方下的針有問題,因為,那根本就不是給老團長治病的針法,相反的,以葛英哲的目光來看,這針法不僅不是為了治好老團長,反而像是在利用針功的辦法,透支激發韓老團長體內的生機來養他體內的蠱蟲!
這樣的行為,就實在太邪惡了。
在這個時候,葛英哲並沒有直接發難。
他畢竟初來駕到,白家人未必會相信他。
而且,這個什麼大師,能夠被白慕潔和曹院長如此尊重,不可能是一個沒有根腳的人。
自己畢竟只是孤家寡人一個,這種事情不能魯莽。
他眼角餘光掃了一眼那傲然立於一旁的姚大師,這老頭子身上隱隱地讓他有些震驚的地方。
葛英哲隨即則是注意了那姚大師一眼,很快就發現了一些不太一樣的地方。
這個姚大師,他身上的竟然有着一絲絲真氣。
普通人在他眼裏,那是完全沒有絲毫的威脅的,可是,從這個姚大師的身上,卻是讓他有一種莫名的危險之感。
不過,雖然知道眼前的這個姚大師不是普通人,但是,葛英哲倒也不怕。
老團長中的是蠱毒,在普通人那裏可能沒法處理,但是,怎麼可能難得住達到了聖醫級別的葛英哲?
蠱毒其實並不是不存在的東西,也不是小說里杜撰的,實際上這東西甚至能夠追溯到神話時代,是巫族的秘術。
而這個姚大師,能夠使用蠱毒,也就意味着,這傢伙的背後可能有着一個傳承不小的蠱毒門派。
他可能會因此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白伯,我爸這次讓我來,專門要我給你帶了點家鄉的鳥結糖。
他說,你以前最喜歡吃我們老家的鳥結糖了。”葛英哲說著,順手就從包里掏出幾包鳥結糖。
“啊,小葛有心了。他竟然還記着我喜歡吃什麼。”老團長在這個時候,聞言眼眸中閃過一抹回憶之色。
確實,在他年輕的時候,是喜歡吃這玩意的。
“嘿嘿,白伯,你現在就嘗嘗吧。”葛英哲在這個時候,突然間說道。
事實上,葛英哲當然不是為了讓老者吃糖這麼簡單,他是利用吃鳥結糖,將老團長體內的蠱給逼出來。
畢竟,如果能夠不動聲色間將蠱去除,葛英哲也不想得罪一個蠱毒門派。
這些東西,太神秘也太詭異了,他就是一介良民,只想過點平靜的生活。
他可不希望自己為了救人,稀里糊塗的把自己的性命搭上。
但是,就在他說話的時候,他正準備拆開鳥結糖的外包裝時,一個聲音卻是急不可耐的先叫了起來:
“你,先慢着,韓先生這剛剛好一點,怎麼能亂吃東西?簡直是胡鬧!”姚大師在這個時候,對着葛英哲冷聲呵斥道。
“你可知道,我這每一次給病人治療,才剛結束,是不能給病人喝任何東西的嗎?
尤其是不能吃糖?”姚大師在這個時候,一幅高高在上的姿態,然後對着葛英哲直接呵斥道。
至於他說的話,其實倒是不無道理。
蠱蟲,其實最怕的就是糖份,其道理和水蛭怕鹽是差不多的道理。
人吃了糖后,血液中的血糖會升高,這會在一定程度上刺激到韓老體內的母蟲。
“額,既然姚大師說不適宜,那就算了吧。
再過段時間,我身體好一點以後再吃。”老團長在這個時候開口笑道,只不過,他說這話的時候,在他的眼眸當中,則是有着一抹凄涼之感,畢竟,再過幾日能不能還活着,都是問題的。
他這個病,得的非常怪,各種手段都用過了,卻從來不見好。
也就每次姚大師出手扎針,他會好上個一二天。
不過,接着又會複發,而且身體會變得更差。
他覺得自己估計是沒有希望能治好了。
之前,這個姚大師都明說,這病太古怪,他也未必能夠治好他,只能夠拖延,減輕他的痛苦。
他其實已經對自己能不能好起來,不抱任何希望了。
白慕潔在這個時候,則是一臉責怪的看了一眼葛英哲。
對於這個指腹為婚的小子,她是壓根沒有正眼瞧過對方。
甚至,當葛英哲進來后,就施施然站在場中,一點尊卑都沒有,這也讓她這種大小姐,愈發覺得葛英哲不配她。
畢竟,這裏的人,不管是周副院長,還是姚大師,那都是一方領域的大專家。
而父親,更是掌管着一家大型上市企業。
而眼前的這個葛英哲,不管是從他的穿着方面,還是氣質談吐,怎麼看怎麼像是剛進城的鄉巴佬。
這樣的人,要不是跟自己家有點關係,他根本沒有資格站在這裏。
“哦?不能吃糖?
白伯,你可能不知道,其實我也是略知一些醫道的。
你這病,在我看來,其實遠沒有什麼大礙,主要是治療的方式有問題。
你想吃就儘管吃好了,我能治。”葛英哲在這個時候,傲然一笑。
“啊?你還會醫術?”
“對啊,而且有名醫真傳呢。
今天啊,白伯,你既然生病了,跟我爸又是至交,還曾救過我爸一命,今天呢,我放下這句話,你這病無礙,哪怕有礙,今天我也保你無礙。
這個糖,今天吃得!”葛英哲在這個時候,突然間不慫了,而是無比霸氣地笑着說道。
“小夥子,你這簡直是是胡鬧,你自己真的以為,自己學學了一點江湖郎中的手段,就敢出來包治百病了?
呵呵,我告訴你,你這樣子做,那叫作不負責任。
你可知道,你這樣做子,其實是是會害死別人的?
更何況,你這樣的小年輕,有幾個能有那麼好的醫術?如果真的有的話,我們這些老傢伙豈不早就被你們搶了飯碗了?”姚大師在這個時候,不知道為什麼,莫名的反感眼前的這個年輕人。
要知道,不管是達官顯貴還是富商大賈,哪一位在他面前的時候,那不都是一臉的恭敬、崇拜?
哪怕是像房內的白慕潔,這樣出身高貴的驕傲女子,在看向他的目光里,都是充滿了尊敬的。
事實上,當葛英哲進來的那一瞬間,他就第一眼看到了這個年輕人。
其實從一開始的時候,他對於這個看起來有些土氣的年輕男人,便頗有一些不以為意。
以他的人生經驗,這個年輕人從始至終,都表現得非常的平庸,出身家庭應該都不算多好。
窮人是有窮人味的。
富人有富人的氣息。
這是他的人生閱歷帶給他的經驗。
所以,打從這個年輕人進來后,他就再沒有正眼看過葛英哲一眼。
只是,慢慢地他發現,對方自從進屋以來,自始自終,對他都沒有絲毫的敬畏。
甚至,不時看向他的時候,還帶着一抹質疑的意味。
難道這個小子,真的能夠看出來什麼?
不過,以對方的年紀來看,這個可能性很小。
這讓他心中莫名地生出了一股怒氣來,覺得這個年輕人,一個窮小子,卻一點不懂得尊卑。
所以,他自己在這個時候,完全不顧自己大師的身份,直接對葛英哲破口呵斥道。
“姚大師,姚大師,您不要生氣啊,這次真的是實在太對不起您了。
他是我父親以前部下的孩子,鄉下來的,不太懂事,您您別和他一般見識。”見到姚大師不悅,白慕潔第一時間替姚大師說話。
在這一刻,白慕潔的目光中,已經有怒火即將噴薄而出了。
她其實並不是一個非常勢利的女人,但是她是真的瞧不上像葛英哲這樣的底層子弟。
尤其是,對方還是她的未婚夫!
在她看來,這個人根本沒有資格當她的未婚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