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下落
“佐井！！”鳴人看見佐井的慘狀后，立馬跑過去扶住他，“佐井！你怎麼樣！小櫻……小櫻呢？”
當時便有大量鮮血從佐井口中滑落，佐井咳嗽着搖頭，扭頭看向鳴人，努力張嘴說著什麼，鳴人依稀可以聽見他模糊不清地重複着一個字：“跑……”
“佐井……嗎。”聽着鳴人念出這個名字，佐助再次玩味着這兩個字眼，神色又冷了三分，他幾乎無法忍受這個拙劣的模仿者，但是他又很快按耐住情緒。
這和他有什麼關係呢，相反，這正是他期待的。
憤怒很快席捲了鳴人的腦海，他站起身怒喊道：“是你！就是你打傷的佐井吧！還有！告訴我櫻醬在哪裏？就是那個……粉色頭髮，和我差不多高……”
蠍的身影自煙霧消散后，緩緩出現在門口。他有些厭倦地看了一眼兩個像是在玩小孩子過家家一樣打鬥的現場，冷哼一聲。
“呵，有趣。”
來者不善。
這是佐助的第一印象，眼前的醜陋老者駝着背，聲音沙啞的如同破風的窗，難聽得很。關鍵的是他身上的袍子，黑底紅雲。
佐助的劍指向蠍，面色沉鬱，一雙如墨般黑沉的眼瞬間轉紅，紅的妖異，瞳孔處流轉的勾玉似有魔力，引得蠍也不由自主多看了一眼。
這一眼不看倒好，一看，蠍只覺得周遭環境統統開始變化開來，牆壁處慢慢爬上黑色的介質，一輪猩紅的血月掛在半空中，周遭的烏鴉發出粗礪的叫聲，從四面八方雲集而來，最後，形成一個人影。
蠍瞳孔一收，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宇智波鼬，同樣穿着黑底紅雲的曉袍，慢慢轉身。
“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回過身來，淡淡地看着蠍，一雙紅的妖異的寫輪眼和宇智波佐助的幾乎一模一樣。
但是細細看過去，這眼前的“鼬”，似乎要更加年幼一些，即使是繃著臉，也能看出他少年的青澀來。
難道，這並不是佐助的幻術，而是宇智波鼬留下的？
鼬的目光穿過蠍，空洞地看向遠方，唇動了動，蠍從他的口語中知道了他在說什麼。
“他——宇智波佐助，只能死在我的手下，否則閣下今日所做，我必百倍奉還。”
宇智波佐助試探性地扭頭，發現那佝僂着的怪人只陰晴不定地盯着他，並無異舉。
而與此同時鳴人不管不顧地結印，竟然徑直衝了過去。
“決不允許你欺負我的同伴！混蛋！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吧！”
螺旋丸在手中凝聚，在瞬間，蠍眼前幻境消散，乍一回神，看見鳴人衝來的模樣。
他冷哼一聲，背後尾巴陡然伸長數尺，隨後向鳴人刺去。
蠍尾一左一右刺向鳴人，都被閃躲開來，打入地面，鳴人眼充滿戰意地盯着蠍，一個翻身，螺旋丸向他打來。
“不知死活的小鬼。”
一個傀儡陡然出現在鳴人眼前，鳴人攻勢來不及停止，硬生生看着自己的螺旋丸打上去，蠍的身影如鬼魅般一轉，忽地就出現在鳴人身後，肩側竄出兩柄浸毒浸的發黑的利刃，刺入鳴人後肩。
“啊！”鳴人痛呼出聲，蠍不以為然。
留他半條命就好，別的無所謂，只是，在未抽離九尾前，組織不允許他死。
蠍尾高高抬起，勾起奇異的弧度，向鳴人刺去。
卻聽得“哐當”一聲清響，劍刃打落了蠍尾，蠍尾忽地收回，蠍冷冷看向佐助。
佐助以劍撥開蠍尾，當空削起，劈下一劍，同時低吼道：“你先離開！”
鳴人愣了一下看向佐助：“那你怎麼辦？”
“帶着你的同伴滾！”佐助咬牙，冷冷看着蠍，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
鳴人猶豫了一下，看向佐井，蠍卻已有下一步動作，一腳踢向鳴人，鳴人被踢出幾里開外，重重撞在牆上，鳴人勉力支撐起，看見佐助迅速結印，電光從劍上一閃而過，既而就是熟悉的火遁。
“火遁.鳳仙火之術！”
火焰從口中噴發而出，蠍也跟着結印。
“水遁.大瀑布之術！”
一火一水交接，聲勢浩大，這個屋子很快被大水淤積，火焰烤着水，很快，將水溫烤的火熱。
佐井的身體被水流卷過，鳴人咬牙，忍着水溫之燙，將佐井拉住，背在背上。
佐助和蠍仍在對峙，兩人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好像根本沒有察覺這灼燙的水溫一般。
佐助目不斜視地說道：“鳴人，去找迪達拉，我和他之間，需要做個了結——走！”
於是鳴人不再猶豫，背好佐井，腳尖幾次點水，輕飄飄離開，不過赤砂之蠍似乎並不怎麼在意，放任他離開。
在鳴人離開的瞬間，那漫天的水流便將佐助整個人席捲。
咕嚕嚕……咕嚕嚕……
佐助在水下睜開眼睛，閉着氣游上來。水溫很高，燒灼着他的皮膚。
佐助在水下扔出苦無，苦無劃過波瀾，打向蠍。
兩個人同時竄出水面，佐助的劍如驚鴻般刺來，蠍抬了抬眼睛，佐助草薙劍抵住他脖頸。
“我不殺你。”蠍說，“不過是為了，給‘那個人’一分薄面。”
下一刻，佐助慢慢回頭，蠍的十指纏着晶瑩的絲線，絲線纏繞着佐助身後的傀儡。
傀儡手中的刀指向佐助胸口，只要蠍微微動一動手指，這柄刀就會破胸而入。
他敗了。
佐助慢慢回過頭，抬起眼盯着蠍：“你說，‘那個人’？他語調帶着無窮的恨意，“宇智波鼬？”
蠍並未答話，佐助語調陡然激烈起來：“他在哪？！”
讓所有人都出乎意料的是，回答聲竟然在身後的門口處。
“在這。”
同樣的黑底紅雲服飾，來者猩紅着一雙眼，神情陰鬱，妖異至極，自帶着一股極具壓迫力的氣場。
“我那愚蠢的弟弟啊。”鼬開口，“想不到這麼久過去了，你還是絲毫沒有長進。”
「你為什麼這麼弱？因為還不夠，對我的憎恨還不夠……」
「你沒有殺的價值...愚蠢的弟弟啊...想要殺死我的話...」
仇恨吧！憎恨吧！然後醜陋地活下去吧！
逃吧，逃吧……然後就這樣苟且偷生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