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消失
佐助的目光透過凜的身形,看見一個被釘死在樹上,渾身淌着血的傢伙,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肉,其中一柄苦無穿透他的心臟,那是結束折磨的致命傷。
忍者空洞的眼睛大睜着,死不瞑目。
凜感受到佐助的目光,扭過頭,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
“我的刑訊,結束了。”
佐助收回目光,凜卻又在他身後冷聲道:“接下來,佐助大人就盡興地去同那個人柱力玩玩吧,只是要當心,可千萬不要玩脫了。”
佐助咬牙:“用不着你來提醒。”
凜笑起來:“畢竟我們也有自己的任務,沒辦法陪大人一起啊。”
兜一把拉住凜,在佐助爆發邊緣沉聲道:“那麼,我們先行動了。”
佐助點頭,然後拉了一下佐井,後者在原地站了一會,好像在確定兜他們是否真的離開了。
“你在耍什麼花樣?”
佐助皺起眉頭,下一刻,佐井猛地回身出手,一把推搡開佐助,而後從忍具袋裏掏出三把手中劍回手一甩,腳踩向前幾步藉助衝力整個人跳將上樹,輕盈地逃離。
“太小看我了啊。”佐助低語,苦無格擋掉兩把手中劍,然後擊飛第三把,手中劍掉了一個頭向樹上飛去,然後精準地穿過樹梢釘在木枝上。
佐井憑藉本能在半空中頓了一下身形,他暼了一眼手中劍便再度跑去。
佐助冷笑着追上去,同時雙手結印,手心上逐步凝出藍紫色閃電的能量球。
“秘術.千鳥!”
這是卡卡西在中忍考試前夕教給他的,電流狂暴流竄的聲音陡然擴大,佐助身形頓時形同鬼魅。
佐井猛地回頭,佐助身形便已然出現在身後,躲避過後,帶着閃電的手貫入佐井身後的樹上。
“嗶咔咔……”
佐井可以聽到樹木被燒焦的聲音,是那種連帶着內部筋脈一同燒焦的聲音,佐助收手,佐井低下頭,身後樹木轟然倒地,揚起滿地塵灰。
佐助露出一個嘲弄般的笑容,冷冷開口:“現在,可以帶我去找鳴人了嗎。”
……
鳴人再醒來時,是躺在冰冷的床上的,在他剛一起來時,就看見面前陡然多出一把骨刃,抵在他脖頸處。
“大人吩咐過,讓你不要輕舉妄動。”
君麻呂面無表情地開口說道,鳴人咬牙,一把撥開君麻呂的骨刃,後者猶豫了一下,任由骨刃被撥開沒有下死手。
鳴人趁機坐起來一腳踢飛骨刃,然後出手,他注意到自己腹部傷口已經痊癒,被打斷的肋骨不知怎麼的,沒有那種刺痛感了,大概是誰替他處理了傷勢。
這樣也好,不管是誰幫助了自己,他至少能從這裏逃出去,對,逃出去。
“你逃不出去的。”
君麻呂就像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樣淡淡說著,和鳴人過了兩招后,後退,垂下眼帘心意一動,骨刃徑直從兩個手肘處伸出來,交叉在一起,顯得凌厲非常。
鳴人後退一步,感覺拳頭有些許疼痛,這個人就像有着一副鋼筋鐵骨一樣,在體術上的成就高的嚇人,且不提能不能躲過他攻勢,只一揍上去,都會感覺到那可怖的反震之力。
「可惡啊,這究竟是什麼怪物……根本……打不過。」
鳴人心裏一沉,還要上前,卻又聽君麻呂說:“赤砂大人已經和組織取得了聯繫,你很快就會到你該去的地方。在此之前,好好享受當下時光,少吃苦頭,這才是你最好的選擇。”
“你在說什麼啊……聒噪……本大爺我今天就要把信綱那傢伙帶回木葉!那才是我們該去的地方!”
君麻呂冷笑一聲,鄙夷道:“愚蠢。”
隨後身形如鬼魅般一晃,鳴人睜大眼睛,身體本能先於意識,一個彎身從床榻上滾了下來,一連幾圈,就看見君麻呂優雅地在空中一個迴旋飛躍,兩柄骨刃如陀螺般螺旋交錯,真是讓人眼花繚亂的攻勢。
骨刃再次狠狠抵住鳴人下顎,逼迫他抬起頭來。
“那我只好,先教訓你一番了。”
……
迪達拉向前走了幾步,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回頭,雙手結印,只見周遭陡然多出一堵土牆,將隧道隔開,然後他從那牆壁的縫隙處伸過手去,用苦無將那個門鎖挑開。
“哐當”一聲,沉重鎖鏈落地的聲音似乎引起了裏面的感染者的注意,他們停頓了一下,然後如往常一樣向有聲音的地方跑去,撓了撓門。
這一次,門開了,他們重見陽光,蜂擁着衝出來,只隔着一層土牆,他們看不見迪達拉他們,只有朝着原來來的方向摸索。
“迪達拉大人,您這是……”香磷看着有些愣了。
迪達拉微笑起來:“只是給海之國的傢伙們一點小小的禮物……或者說是警告吧,嗯。”
“警告?”
“我倒要看看,這裏還有多少像麻生一樣的人,嗯。”
迪達拉說完回頭看了一眼香磷,有些不耐煩地說:“跟緊我,別回頭,這裏古怪的很,嗯。”
香磷應了一聲緊跟着迪達拉,只是迪達拉向前走的速度非常之慢,甚至於最後停了下來。
迪達拉低下頭,金色的劉海遮蓋住機械眼,他抬起手繞后,將有些散亂的頭髮重新紮了一下,扎高成一個單馬尾辮。
“你有沒有感覺到……”
香磷後知後覺問:“……什麼?”
“查克拉,又消失了。嗯。”迪達拉喃喃道,從忍具袋中掏出兩把苦無,給香磷遞了一把。
香磷感受了一下,只覺心頭一沉,一股寒意從身後躥上尾脊骨,這是多少年了,她還能依稀記得,沒有查克拉的日子,她與母親空有一副漩渦家的血脈,被整日欺凌。
她不由得生出一絲退意,忍者沒有查克拉,甚至還不如一個平民。
而迪達拉唇角卻慢慢勾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來,他把玩了一下苦無,繼續向前走去。
只不過這一次,又是在玩什麼花樣呢,這是通往“寶藏”的道路,還是有一個故弄玄虛的無厘頭的陷阱?
“且讓我看看,你在搞什麼花樣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