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武者社會
高文問趙志廣，至於為了一個武者這麼拼，大不了，混在底層，每天吃喝無憂，至少也圖個安穩？
“安穩？你以為施捨的日子好過，沒品的人，沒社會地位，沒養老，沒依靠，除非家裏有一位武者，恐怕處處受氣，到處被人欺辱，尤其遇到魚人上船偷襲，來不及抵抗，就會被帶入大海。”
趙志廣發狠勁地說，筋骨亂顫，高文感受到了，也第一次知道，魚人竟然還可以上船搶人。
“魚獸我知道，長得兇惡兇猛，力量強勁，船上不是有強者保護嗎？魚人怎麼會偷襲？”
不知等了多久，才聽到趙志廣說話。
“魚人雖屬人類一支，人性早已喪失，外表非人非魚，具備魚獸的能力，在與人宗鬥爭中，不佔優勢，至於‘冰者’更是傳說一般存在。”
高文不在多問了，估計趙志廣也說不出什麼，他家裏一個武者沒有，一切也都是道聽途說，說起來，兩人不過是在底層的小混混，想那麼多做什麼。
每層底層類似的碼頭，至少有二十多個，每天除捕食大量的普通魚類，滿足數百萬人生活消耗，還要捕捉一定量的魚獸，滿足輪船武者的需求。
所以，巨輪每天都會至少會在一個魚量較多的區域，停靠一段時間，隨後，再換另一個捕食區域。
楊果回來了，身後跟了一批武者。
都是他的同學，有些以前在五層學堂高年級，高文也見過，他們至少在一品以上，人都比較友善，並不因自己身份看不起他。
“這是錢柄昆，這是趙武，那個女孩叫丁艷，還有她的鄰居叫劉森林，其他都是同學，就不介紹了。”
錢柄昆是“人宗二品”，趙武是一品巔峰，說很快就要進入二品，劉森林也步入二品一段時間，也沒機會升級。
至於唯一的女孩，丁艷，樣貌平平，卻是最發憤圖強，說家裏支持，準備衝擊三品。
高文看楊果與丁艷見面的曖昧眼神，知道關係不一般，幾個人閑聊，終於清楚，兩人處於戀愛關係。
男女都是武者，在船艙底層並不奇怪，這類家庭生出的孩子，會是船艙未來強者。
這類家庭也是五層底艙的重要食物供應人，家庭和睦，也有很大的耐心與責任感，最受底層尊重的家庭模範。
一般二品以上的武者，都可以得到單獨的房間。
每個格子裏，會有獨門隔間，為他們新婚準備，而普通人夫妻，想要盡魚水之歡，只能找個犄角旮旯之所。
在高文眼中看到的每個底層人，對於這種分配，沒人有過多的抱怨，只在分配食物上，才會出現較大的爭執，生存難以保障下，其他都變得次要。
食物始終處於一種短缺狀態，遇到天氣不好，巨輪不能及時趕到某個魚量大的區域，食物補給出現問題，矛盾會變得越來越激烈。
每個底層，都有這麼一群鬧事者，專門在這時候挑事。
開始還只是一群普通人，後來加入部分一品武者，甚至也有二品受到冷落的武者，勢力變得強勁，成為委員會面對的棘手問題。
趙武跟大家說，前不久就遇到叫蕭強的二品武者，年齡也不大，但跟在他身後的人至少也有上千人，如果沒有三品武者在場，是無法震懾住的。
為此，委員會制定選拔制，每隔一段時間，會舉行一次武者比賽，優勝者可以選擇最好的碼頭捕食，挑選食物上，也有一定優先權。
三四品在乎“晶鑽”，還有罕見的“海珍珠”，一二品則關注魚獸的部位，尤其脊髓，魚泡，魯膽，魚眼等部位，不是能與富人區進行交換，就是修鍊者提高的能量源。
以往三品以上，年齡都偏大。
後來隨着“晶鑽”從富人區供應量的增加，還出現罕見的“海珍珠”，年輕一輩開始展露拳腳，相同品級的武者，年輕者在力量及體質上，佔有一定優勢。
委員會的決定，一定程度制止矛盾升級，減少動亂的頻發，哪個不服，就用拳頭說話，實在壓不住，那就向委員會武者挑戰。
高文也徹底了解這個紛亂底層武者競爭社會，想成為最強者，一要品級提高，二要在比賽上取得優勝者，才能拿到更多資源，提高到更高品級，也有擁有地位與權力。
這是強者勝出的年代，那些什麼搞文章，經商，搞科技，都不算什麼。
想要在底層混出人樣，高文要拿到“晶鑽”，或者別人真誠的“眼淚”，否則就得天天吃臭魚爛蝦。
得到這個結論，高文一點也樂不起來。
“晶鑽”是每個武者都想要的，至於真誠的“眼淚”，他也不能整天裝可憐吧？
幸運的是，趙武廣確實有自己的獨門絕招：撿漏兒！
武者總是在挑選魚獸眼與脊髓的時候，剩下點殘渣，流下點湯汁，一般人不會知道，一直負責某條線路的運輸員，會在運輸的匣子底層，刮點油水。
量雖然不大，架不過日積月累，這要比單純吃魚獸肉的，要強得多。
“我最近一段時間，感覺自己力量大了不少，吃得也多，聽學堂老師講，覺醒前的特徵，非常符合。”
這話是晚上下班途中，趙廣武說要請他喝酒，他瞪着火紅眼珠說的話，高文都被那又奪目眼光給震住了。
他也覺得，自己也該覺醒。
不止具備了楊果說武者的覺醒特徵，腦海里的天書系統，在品級上，不是已經標明一品。
怎麼羅大炮與孫老頭，非說自己還沒覺醒呢？
這事也不能到處宣揚，我覺醒了，我覺醒了，非讓別人以為他變瘋了。
需要證明，來一次較量，當然，高文覺得，還是在系統變成二品時候，去參加一場比賽來證實。
武者都有技能，五層的老師也教過，可是都不認真。
在他們眼中，想要真正成為武者，不是家裏武者家族，就是親友傳授，還有一條途徑，送禮偷學到的。
高文現在窮得，自己能溫飽就不錯，哪有東西送人，所以，在決定想參加比賽前，先詢問楊果。
“這有一本基礎的技能書，光看書是不行的，要有能量搭配，不過，以你現在情況，還需要多吃魚獸肉，靠時間積累，才會覺醒，先看熱鬧，拿去吧，不懂得問我。”
雖然楊果語氣里並沒露出清高，高文卻覺得，他說的話裏面，其它已經含意明顯。